不同的境遇(2)
毕业后,二人同病相怜,平时无所事事,就捡起了高三时的那点被堤坝拦住的感情,不断地添柴浇油,使感情进一步升华,你来我往,终于走进了婚礼的殿堂。结婚时,双方家长虽然不同意,但没有阻挡住他们的真情实感。所以,没有华丽的仪式,没有象样的家俱,连最基本的生活品都没有,草草办了一场当时也算是最穷酸的婚礼。结婚后,两人仅靠吴效功给亲戚跟车的那点钱来维持最基本的生活。连生孩子时,李秋梅都没有见过一点点肉丝丝。后来,吴效功又是靠着亲戚介绍,给人开出租,每天辛辛苦苦跑一天,吃不上喝不上,还能挣个百十来块,总算改善了家里的生活,特别是满足了孩子上学。吴效功也是一个很能干的人,他在家里是一把手,除了挣钱,还管钱,每花一分钱,他都要算来算去,考虑该花不该花。尽管在这些方面,吴效功很霸道,但李秋梅也特别赞许。终于积攒了五万块钱,吴效功考虑跑私用车,因为私用车不用上交费用,挣得多,来得快。他们左算右算,买了一辆小型面包车,当天就开出去到街边排队等买卖。吴效功人老实,与人打交道不会占别人的小便宜,更别说宰客了。跑了一个月车后,顾客们都愿意找他,就是他不在的时候,都要打电话问清楚,什么时候回来,如果时间长那就另行找车,如果时间短会等着他回来。收入一天一天高了,钱一天一天多了,李秋梅看着存折上的钱数不断增加,心里就别提有多高兴了。每到晚上,她都要做好饭,温杯酒,等着吴效功回来。当然,夜深人静后,她也会把吴效功最想要的给他,以使他减轻困乏,提高精气神。因为吴效功告诉他,每当累了的时候,特别想那事,一旦做了那事,那就精神倍增,全身有使不完的劲。人总算不过天。那天是个十五,月亮照进了家里。李秋梅已经抄好菜,特意还买了一桶高度原浆酒,早早安顿好儿子,铺好自己的被子,拉灭灯,静静地等吴效功回来。已经深夜一点多,仍不见吴效功回来。她早就想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但她习惯了不给他打电话,怕他开车分心。实在等不急了,她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接连打了四五次都没有人接,她的心里忐忑不安起来,在地上走来走去的,一会儿去凉台看看,一会儿到楼下看看。两点多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了,是交警队来的。电话里的人告诉她,马上到第二人民医院去。李秋梅手里拿着电话,头都炸了,不知道如何是好。还是儿子提醒她,她们娘两个才跑到医院。李秋梅跑到医院就傻了眼:吴效功开车出事了,能不能活过来,大夫也说不清。老天爷也有发善心的时候,吴效功的命得救了,但却落下了下肢瘫痪,终日卧床不起。李秋梅哭过,也想过死,但想想吴效功对她的一片真心,想想还小的儿子,便擦擦泪,振作了精神,一心一意过下去。除了照顾吴效功,经常拿着一个小钩钩,到垃圾堆里捡垃圾,以此来养活全家三口人。陈丽娜告诉她的一些道理,她想过,但她不能,她不能对不起吴效功,就是再受苦再受累,她都不会。“秋梅,你想啥?是不是想我说的话的道理呀?”听到陈丽娜问她,李秋梅才回过神来:“没没没”“秋梅,听姐的,女人有条件活得更好,活得更潇洒,天下有难倒男人的事,却没有难倒女人的事。”陈丽娜早就看出了李秋梅心不在焉,“你就说我吧,条件比你差多了,但我活得比你滋润多了。”“姐,我真羡慕你这种开朗的性格,什么也敢说,都敢说自己是鸡。”李秋梅笑笑,“我可不敢开这样的玩笑。”陈丽娜很正经地:“秋梅,我不是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李秋梅又笑笑:“还逗我。”陈丽娜:“王霞最了解我,除了她,你是第n个知道我干这事的女人。别人做了不敢承认,我做了就做了,想做就不怕别人说。那是一种工作,一种为人服务的工作。”李秋梅吓得说话声音也低了:“那老公知道吗?他就愿意?”陈丽娜自言自语地:“他想管,他管不了啦,我到也希望他管。”李秋梅:“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