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曼自以为她是翠花的唯一女儿,裁缝铺里的财产和翠花的几套房产,将来全是她的,没想到翠花自有主张,她该给陈曼的已经给了,陈曼再回来争财产,翠花是无论如何不会再给她了,因为翠花现在的心里只有永嘉和她怀上的未出生的小宝宝。
陈曼仍然不死心,她赖皮地对翠花说:“妈,不管是从法律角度,还是从情理角度,我是你唯一的财产继承人,你说到哪里去,我都有份的,你多少得再给我一点吧!”
“做人不要太自私了,贪婪的人都没有一个有好结果。”翠花教训似的对陈曼说。
“我又不是对别人的东西贪婪,我是对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提出抗议!”陈曼缠住翠花说。
“抗议无效!我自有主张,看在你多年帮我打理生意的份上,再给你五十万块钱,算是我们母女情断义绝,一次性了断,你分出去自己做生意也好,还是开裁缝铺也好,我再也惹不起你了,我喊你做娘,好不好?”翠花恼怒地对陈曼说。
陈曼走过来,抚摸着翠花的肩膀说:“妈,别这样,钱是身外之物,亲情比什么都重要,你不要喜新厌旧,我好呆也是陪你走过最艰难岁月的女儿,你给我一百万,我自己出去开店,再也不给你添麻烦了,可以么?”
翠花看着陈曼眼里流露出的真情实感,她感觉到这个女儿就像是个魔鬼似的,被她缠了一辈子,就是离不开、甩不掉她。翠花横下一条心,干脆利落地对陈曼说:“那好吧,你写一个字据,你从我的裁缝铺分得一百万块钱的分家费,从此后我们无任何经济瓜葛,包括血缘亲情。”
“血缘亲情还是要的,只不过这经济上的事,一码归一码,我们娘俩以后互不相欠,可以么?”陈曼死缠烂打地对翠花说。
“呸,你陈曼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人,有奶就是娘,我现在没奶了,就不再是你的娘!”翠花大声骂着陈曼说。
陈曼嘻皮笑脸地对翠花说:“你的奶是有,不过是只喂永嘉,不喂我了!”
“是又怎么样?我天天喂永嘉的奶,只要他需要,我随时都可以满足他!”翠花故意气陈曼说。
陈曼想亲近翠花,翠花避开她,陈曼气得对翠花说:“典型的老来俏,夕阳红,晚节不保,自毁清誉!”
“老子要你读书,你就抓着青蛙阉猪,现在说起话来东一句,西一句,还自以为是,就这样吧,我再给你一百万,满足你这个贪婪的家伙,以后任何事情你别来打扰我,我生小孩的时候也不用你来伺服!”翠花爱恨交加地对陈曼说。
陈曼走过来,嘻笑地摸着翠花的肚子,对她说:“这可是我的亲弟弟哟,你生产的时候,我肯定要来看看妈妈是怎么分娩的,我自己是怎么从你这肚子里爬出来的?”
“人家说:‘养儿方知父母恩,父母恩情似海深!’你也是怀过孕的女人,怎么就一点都不理解为娘的痛苦呢?”翠花失望地对陈曼说。
陈曼摸着翠花开始腆起来的肚皮,油腔滑调地对翠花说:“我完全理解你的快乐和痛苦,试想一下,一个黄毛小子趴在我妈妈这白净净的肚皮上,那是怎样的一番情景,你不快乐死了才怪,哪还会想到有我这个女儿的存在,真是的!”
“我不跟你讲这些无聊的事了,我就是喜欢永嘉,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离开他,我一天都活不下去!”翠花拨开陈曼的手,直言不讳地对她说。
“我知道,你如果离开他,确实是一天都活不下去,那嫩豆腐的滋味,真的美!让你赶上好时候了,我的娘亲呃!”陈曼嘲笑带着讥讽地对翠花说。
翠花母女一天到晚为了家产吵吵闹闹,打不完的嘴巴仗,直到翠花答应再给陈曼一百万块钱的财产后,陈曼终于同意搬了出去,自谋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