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86节第八十六章大言不惭
    黄祖南叹了一口气说：“人生就是如此奇妙，总有一些事情让我们不知不觉的发生改变，总有一些错让我们能够及时的发现。比如那一撞，或许很痛，但你们的关系从此好了起来，她也查出了心脏病，这总比病发的时候查出来好对不对？当然，有一些错我们不能够及时发现，但正因为这样，能够及时发现的那些错并做出了改变，才显得更加更加的珍贵，如果所有的都能够发现，那就没有意义没有惊喜，什么都没有了，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因为不完美所以显得美丽，因为不完整所以显得珍贵！”
    凌梦莹目光有神的投到黄祖南身上，缓缓道：“你好像挺感慨，也挺能感受啊，而且你非常乐观，你是不是一路成长都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
    “首先，我要纠正你的错误，乐观不乐观与环境有关，但是绝对关联不大。其次，我想告诉你，每一个人的成长都或多或少有挫折，挫折是伴随着生命一起降临的，只是每个人的承受能力不一样，你觉得没事的不代表别人就没事，你认为不是挫折的在别人看来不一定就不是挫折懂吗？”舒了一口气，黄祖南才继续道，“其实真正说起来我比你惨得多，我对我父母完全就没有多少记忆，我爸听说坐牢，到底是不是，我不知道，我怀疑可能已经不在世，是我爷爷骗我。我妈则在我很小的时候改了嫁，我没有双亲，只有一个爷爷，就一个亲人，我自小受的苦和受的伤害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但我觉得如果不是那些苦以及那些很痛很痛的伤害，或许我现在还在父母怀里撒娇，所以凡事要往好方面想，因为只有这样，这个世界才会眷顾你多一些，上天才会对你仁慈一些，你不要把每个人都当成是杀父仇人，换个角度看一看，你会发现其实别人很可爱，你自己也很可爱。”
    “你不需要映射我，或许你说的对，又或许不对，你有你的方式，别人有别人的方式，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凌梦莹语调很不好，因为被黄祖南说中了痛处，这脸皮薄，爱面子的人都这毛病！
    话题都已经说开，黄祖南会不把话说完吗？会半途而废吗？这从来都不是黄祖南的风格，他选择继续说：“其实你何必呢？我知道你这副模样都是装的，你心地不坏，既然不坏干嘛非得站在一个坏人的位置想问题处理事情？这样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怜吗？多点关爱，别人也爱你，比如拿我来说吧，你态度好点，我早就来了，你态度好点，我早就答应帮你干掉那什么叶南秋了，明白吧？尊重是彼此的，是相互的！”
    “我上个厕所。”凌梦莹站起来，走的飞快
    黄祖南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凌梦莹有没有听进去？不过其实黄祖南没有资格说凌梦莹，凌梦莹何许人？需要他教训？另外就是，他感觉凌梦莹心底收着一些很沉重的东西，肯定是因为某些事情所以凌梦莹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但到底是什么事情？那是一个天大的迷，他不打算过问，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道理他懂！
    没有人说话，注意力又集中看着手术灯，心情很快又苦闷起来，黄祖南只好摸出烟抽，等到凌梦莹回来，他的脚下已经有三个烟头，凌梦莹骂道：“你不抽烟要死？有点素质要死？没看见禁止抽烟的牌子？你视力不好你就去做个手术，不认识字你就去读书。”
    黄祖南翻了翻白眼，没有理会她，跟她谈素质，那不是白扯淡吗？
    “跟你说话呢！”凌梦莹踢了他一脚，“满嘴的仁义道德，暗地里比谁都流氓，你义正词严的时候你就不脸红？比如刚刚。”
    黄祖南说：“那我刚刚心情好，现在我心情不好怎么着？还不让抽啊？你又不是护士你管我干嘛？”
    “你别再抽了”
    “我再抽我到别处抽行了没？你真烦，不就抽烟嘛，又不是吸白粉！”
    “抽烟没问题，你抽的有素质点，这儿是医院，是公共场所，不是你家可以任由你我行我素。”
    黄祖南白眼一翻，不理会她，事实上是理亏了，就是想和她吵吵调节一下彼此的心情。
    时间一分分过去，很快就一个小时了，里面什么状况？黄祖南和凌梦莹都不知道，他们唯一知道的是，凌梦雅在和死神做争斗，这么重要的时刻他们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在外面等，这非常残忍，会胡思乱想，会惊慌失措，整个脑子都被担忧所占据，恨不得在里面的是自己！
    尤其是黄祖南，他发现凌梦雅在自己心里不仅仅只是一个病人，他从来没试过这么担忧过，今天之前他还觉得是以前遇到的病人都没有那么惊险，但刚刚凌梦雅给他相册和存折的时候，突然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而是凌梦雅进了他心里，他很希望以后都能看着凌梦雅健健康康的生活，否则他不会答应下那么多事情。
    又过去一个小时，晚上十点钟了，黄祖南手机响了起来，是方立琪的来电，黄祖南一接通，她就问：“祖南你空出时间过来没有？我过去接你，我们在帝都，不远。”
    黄祖南说：“对不起，还没有，里面在做手术，我在等，随时候命。”
    方立琪哦了一声：“手术大概要做到几点？”
    “不知道，或许很快，或许很慢，这都不重要，只要不出问题就好。”
    “那你空出时间了给我打电话，茜茜要你来。”
    “我知道了，挂了”
    电话挂断，黄祖南返回手术室外面继续等，继续被时间折磨。
    手术室里面没有动静，没有人出入，灯如故的灭着，凌梦莹都看的眼酸了，靠着椅子闭上眼睛，让眼睛休息，也让脑子休息，但其实她无法休息，脸上写满了痛苦，手有点发抖，紧张到了极致的模样，仿佛只要吓一吓就她会形神俱灭似的！
    黄祖南觉得要说说话分散凌梦莹的注意力，不然她要崩溃：“凌梦莹，我能问几个问题吗？”
    “问吧！”凌梦莹回答的很随便。
    “凌梦雅原本姓什么？”
    “凌。”
    “这么巧吗？”
    “这个世界上巧的事情还少吗？”
    “好吧！”黄祖南想了想说，“第二个问题，凌梦雅恋爱过吗？”
    凌梦莹睁开眼睛盯了黄祖南好几秒：“你问这个做什么？”
    “自然有原因，你先回答。”其实有个屁原因，就是随便问，黄祖南自己都觉得问错问题，这多惹人误会，难怪凌梦莹反应那么大！
    对于黄祖南的回答，凌梦莹显然不满意，不过她告诉了黄祖南，凌梦雅没有恋爱过。
    黄祖南继续问：“你呢？你恋爱过吗？”
    “关你什么事？你查户口？”凌梦莹发飙了，踹了黄祖南一脚，“死一边去，别烦我。”
    “不就一个问题吗？”黄祖南坐远，保持一个不被攻击到的距离，继续说，“你这么紧张是不是也没有恋爱过？觉得丢人？所以愤怒？你这是恼羞成怒，其实不需要这样，恋爱过不见得光荣，没恋爱过不见得羞耻，心态才是主要问题！”
    凌梦莹大声吼：“你说够没有？婆婆妈妈的，你是个男人吗？”
    “素质，公共场所注意素质，你刚刚对我说的，你这不是双重标准吗？”
    “死一边去！”
    “你先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没有恋爱过？”
    凌梦莹瞪着眼睛：“你觉得可能吗？你看我可能吗？我恋爱过的次数比你吃西餐的次数还多。”
    黄祖南笑道：“那完了，我没有吃过西餐。”
    凌梦莹彻底对黄祖南无语，她走到十几米开外的另一个手术室门外的椅子坐。黄祖南则继续在原来的地方，他也不知道这个丑人做的对不对？反正尽可能分散凌梦莹的注意力吧！不过亦能得到一些信息，看凌梦莹的表现好像真的没有恋爱过，这有点奇怪，像她这样的美女竟然没有恋爱过？那她应该是个处女吧？两姐妹都是？靠，这世道，初中生都没几个是处女了，尤其是漂亮的，早就千仓百孔了，上了二十还是处女的那已经是小奇迹，上了一个二十五岁的，那是吉尼斯纪录！
    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通，黄祖南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周依依的来电，黄祖南走开接听。
    周依依说：“祖南，你几点回来？”
    “不知道，怎么了？”黄祖南很想问她是不是痒了想插？这种话问不出口，不过脑子里是这样想的，对着周依依这样的女人，其实不需要那么正经，还是那句话，不干对不起自己！
    周依依说：“我有点困，想睡一觉，你回来了叫我行吗？或者你告诉我你几点回来，我调闹铃准备。”
    黄祖南有点恶寒，这是仆人吗？他说：“我不知道几点回来，可能会很晚吧，三四点都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