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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6 妙用小人 (172—174)
    第一百七十二章:妙用小人
    到了东胜,张清河找的第一个人是曹晓军,他的这个昔日的学生。{免费
    }这曹晓军学校时就喜欢打架生事,想必他手头有一把子社会上的人。
    “晓军,你有没有一个关系过硬的道上的弟兄?”张清河把曹晓军拉到一个僻静处问道。
    曹晓军奇怪地看着他,搞不清楚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张清河真有些无地自容,曹晓军在校时他苦心婆心地劝他要好好学习,不要和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有来往,而现在,他却反过来要他找那些“不三不四”人来帮忙了。
    “是这样,我想找一个人来保护我。这个人要讲义气,口风紧,还要够硬巴,关键时候敢出手,不会临阵退缩的那种。”张清河一口气说出了他要找的人的条件,“一般来说,我只需要他暗中跟着我,遇到有人向我挑衅或者袭击我他才出面。我给他日工资五百,遇事动手另加。”
    “人是有。张老师,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曹晓军问。
    “今年是我的灾星年,事多。”张清河苦笑,“以后我再告诉你。”
    曹晓军也就不再多问,他想以张清河的人品,不会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想了想,打了一个电话,叫来了一个人,叫路阳,东北人,也是人高马大的,曾做过一个娱乐场的保安,打起架来很凶猛,一个人能放倒三个人的主儿,曾因为哥们出头坐过牢。
    张清河和他谈了一会儿,觉得这人还行,就把事情给他做了交待。然后把自己的车在曹晓军那里放下,租了他两辆车,一辆霸道,他自己开,一辆本田雅阁,让路阳开着。
    吃过饭,这个路阳就跟上了他。
    张清河觉得这种状况怪怪的,心里很不适应,但想想这段时间贺正勇对自己搞的突然袭击,不防不行啊。
    张清河找的第二个人是何军。当他进了何军所在的农村商业银行信贷部后,路阳就在外面守着。
    何军一见张清河,拉着他走到外面骂道:“尼玛,你设个圈套让老子钻啊?”
    “尼玛讲不讲理,明明是你拉着姓贺的抢了老子的生意,现在返过来倒打一耙!”张清河回敬道。
    “得了,你就别给老子在那儿摆龙门阵了,我知道你的目标是贺正勇,是不是?他搞了你老婆,你要报复他,是不是?你小子这招玩得也够高的啊?”何军不客气地说,“你又找老子来干吗?难不成又要给贺正勇设个局?”
    张清河一听这话脸就绿了,真是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周城啊,这事传得满世界都知道了。但这面子上怎么也得撑着,就装着满不在乎地说:“这尼玛也正常啊。你小子又没损失什么,贺正勇给了你多少好处?”
    “还尼玛给好处,差点没宰了老子!”
    张清河笑了,说:“怨你小子闻着腥味就往上扑!不过也没事啦,那小子要逃了,听说都要逃到国外去了,护照也办好了!”
    “不是吧,你小子怎么知道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尼玛你刚才还说姓贺的怎么怎么的,你说我能不随时了解他的情况吗?”张清河硬着脸说。
    “也对啊,你小子一定从老婆那儿听来的吧?怎么,你老婆也准备和贺正勇一起逃走了?”何军念念不忘被张清河当枪使的屈辱,继续刺他一句。
    张清河的脸阴了一下,随即从裤兜里拿出一个装了五千元的信封递给何军说:“尼玛,这件事你也算个有功之臣,给你点慰劳费吧,别尼玛整天唧唧歪歪的了。我来也就是看你小子还囫囵着不?别尼玛让姓贺的剁了鸡-鸡。走了,保重!”
    “这尼玛还像个话,再见,保重!”何军捏捏那个信封估估厚度,这尼玛还行,总算闻到了一点肉汤味儿。
    对于张清河来说,给何军五千元就是一点小拉拢。那种小人你是没办法堵住他那张造谣生事的嘴的,唯有让他传夏丽虹和姓贺的这事时多少讲点良心,口下积点德,不要把这事说得太不堪了。
    其实这种嘴巴也有他的妙用,张清河估计不到半小时,何军就会把他编造的这个贺正勇就要逃走的谣言添油加醋地传得沸沸扬扬。
    其实这才是张清河今天来找何军的真正目的。
    他就是要让何军把这个谣言传开了,他那个行里不是有几个人给姓贺的放了几千万?这些人一听姓贺的要逃走还不急着找姓贺的?那就有人和他一样着急地要找到姓贺的了,自己的事自己最上心,那些人急了,什么手段使不出来?
    他这等于一分钱不花就找到了几个坚实的同盟军。
    第一百七十三章:刘美君又变冷了
    张清河马不停蹄去找的第三个人,就是刘美君。
    可是刘美君接到他的电话时语气特别冷淡:“有什么事?”
    张清河心里沉了一下,听夏丽虹说这刘美君刚离婚,按说应该正处于情感脆弱期和完全可以放得开的时候呀,怎么会这么冷淡?难道她又有人了?
    “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吗。”他试探地说。
    “这么长时间不来个电话,贺正勇一勾走夏丽虹,你就又开始想我了?”刘美君冷笑一声说。
    那应该不是另有新欢吧,只是对他生气了,张清河放了一点心。同时想,她怎么知道这件事?难道是向高福昌打听的?不过现在问这事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对不起啊,那时确实是想和夏丽虹重新和好来着,但现在我对她彻底死心了,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你当我是你的一个什么物件呀,用的时候只管用,不用的时候就丢在一边?”刘美君说完就挂了电话。
    张清河再给刘美君打几个,却总是对方正在通话中,他明白刘美君把他拉进黑名单了。
    这女人真还准备和我断交了?那我以前使的功夫不是全白费了?张清河心里一阵着急,同时又有些后悔以前太优柔寡断了,应该早点往出搞鑫川公司的贷款清单的,现在要急用,这女人偏又抽扭起来了。想了又想,决定还是请郝乐欢再帮一次忙。
    他给郝乐欢拨通了电话:“乐欢,是我,张清河。”
    “哦,有什么事?”
    她的语气明显地毫无热情,但也并没表现出厌恶。这就足够了。
    “请你最后再帮我一次,把刘美君约出来,我想和她见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什么意思?张清河,你不要想不开呀。”郝乐欢的语气带了一些担忧。
    还行啊,以前的老同关系还是有着坚实的基础,虽然知道自己几次骗她,还是关心自己的。
    “没事,你不用担心,你清楚我,我是一个很有理智的人,不会干什么傻事。我只是想再跟她解释一下,把这段情缘了了。”张清河清晰而平静地说。
    “那——行吧,这两天她和我有些不对劲儿,过几天我找个借口试试。不过我不会说你要来,你就假装偶然遇见。”
    “好的,我听你。”
    打完电话,张清河首先到了一家电子超市买了两个高质量的微型录音机,他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用,但他想可能需要把刘美君的一些话录下来。
    然后他又去找到他以前的一个老同学白富,他在一个街拐角开着一家性保健用品。老同学见面一通寒暄后,他转入正题:“老同,帮个忙,给弄点给女人用的迷情之类的东西。”
    “不是吧,老同,你这么一个正经的人,要这东西干什么?”白富挤眉弄眼地说。
    “拉拉关系,一个生意上的伙伴要用一点,他看下个女人,老哄不上床,所以让我给他弄一点。”张清河的谎话随口就来。
    这时有个形象猥亵的老头进了店。
    “我这可没有这种违法的东西!”白富说。
    “不是吧,老同,这么多年不见,这么点忙也不肯帮?”
    “没有就没有,不是不肯帮忙。”白富一边说一边用眼瞅瞅站在柜边的那个形象猥亵的老头,张清河会意,又把话题转到了别处。等那人一走,白富从里屋神神密密地摸出一个装着液体的小瓶说:“也就是老同来了,别人来了多少钱也买不到。”
    “到底管不管用?老同,你可不能骗我!”
    白富就打开瓶子倒出一滴舔一舔说:“放心,我用过好多次了。”
    “多少钱?”张清河问,心想最起码不是毒药,管不管事再说。
    白富伸出三根手指,张清河就扔给他三百,说声谢谢和再见,拿了就走。
    完了他又去一家药店买了安眠药,也许也能用得上。
    第一百七十四章:要顺从生活
    夏丽虹是两天后才得知贺正勇已经在她的后腰眼上刺了字。
    刺完字刚醒来那会儿她觉得后腰一阵一阵地传来刺痛感,但并没有往这点上怀疑,她以为她已经给了贺正勇够严重的警告,已经算是阻止了他这个想法了,再者,这儿是医院,怎么可能出现那样的事!
    所以两天后,当贺正勇在她背后举着一面大镜子,让她看前面的大镜子,问她能看到什么时,她很是疑惑地去看了,当她看到那三个黑色的字——“贺正勇”后,她的眼前一阵发黑,不是贺正勇一把抓住她,差点一头杵到镜子上去。
    “你”她喘着气,说不上话来。
    “你是我的女人,彻彻底底的,我的女人了。”贺正勇冷笑着,“你可以尖叫,你可以打闹,你还可以捅我一刀,反正,你是我的女人了。”
    夏丽虹仍然喘着气,说不上话来。
    “不论何时何地,我要你记住,你是我贺正勇的女人!”贺正勇又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你想死,我们现在就可以到医院楼顶上去,十五层高的楼,下去我们就永远地在一起了。到黄泉的路上,我拉着你!”
    “如果你不解气,那——”,贺正勇从裤兜里拿出一把水果刀放在夏丽虹面前,然后撕开自己的衣领,“你就顺着这儿再捅我一刀!”然后他一眼也不眨地盯着夏丽虹,瞪着两眼说,“捅啊!”
    夏丽虹喘息一阵子,稍稍缓过一口气来,挥起右手用力扇了贺正勇一耳光,掩面痛哭起来。
    贺正勇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夏丽虹:哈,听见要给她刺字她反应那么烈,真给她刺了字也不过如此!人就是这样,什么事生米做成熟饭了,还不得接受!看看她,已经没有胆子和力气再强斗下去了,他赢定了!明天就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一定要把她的心彻底地改造成他贺正勇的!
    “怎么了?”一个护士推门问。
    “没怎么,夫妻矛盾!”贺正勇说完粗鲁地关上门。
    贺正勇明白,大多数女人一痛哭,那股悲愤的心劲儿就随着泪水和嚎哭声消散不少,所以他默默地坐在一把椅子上,由着她痛哭。直到外面有人敲门:“有什么事啊?还让不让别的病人休息了?”夏丽虹才抽抽答答地止住大哭,但还是抽抽噎噎地抽答着。
    “你看我的后背上是什么?”贺正勇奋力用那支伤臂配合着好手臂脱下上衣,掉过脊背给夏丽虹看。
    夏丽虹不由得偷眼看了一下,却是满脊背三个大字:夏丽虹。心里的悲愤劲儿不由得就泄了不少。
    贺正勇带夏丽虹去见的是一个有名的姓莫的心理医生——其实也不是什么心理医生,确切地说应该叫他说服专家,他那张嘴在整个呼和浩特市都是有名的,干的就是劝服人的工作,至于劝服的方向,当然是以雇主要求的方向为准,雇主让他向东劝,他就会劝患者——估且叫患者吧——向东走,雇主让他向西劝,他就会劝患者向西走。
    他的收费高昂,而贺正勇不但没讲价,还另外给他加了酬金,要求只有一个,劝服夏丽虹死心踏地跟了他。为此他把他和夏丽虹之间的事,以及夏丽虹和她丈夫之间的感情给他做了详细的介绍。
    “总的来说,她的心现在还是向着她的原来的丈夫的,所以要你费心了。”为了这次劝服工作能起到明显的效果,贺正勇不得不实事求是地说。
    “好吧,整个医疗进程大约需要五个疗程,期间你一定要积极配合,一切按我说的去做。”莫拿出一副专家的派头煞有介事地说。
    “一定一定!”贺正勇虔诚地连连点头。
    夏丽虹并没有反对贺正勇给她请心理医生,她对目前发生的一切都似乎木然了,只有后腰眼上的那三个字不时地烧烫着她全身的神经,激起她对贺正勇的阵阵的仇恨——迟早地,他会为他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付出命的代价!现在不忙回家了,她也回不去了,她只能跟着他,直到克死他!
    什么夫妻相,他们刚才遇到的那个算命的还说他们后半生会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她明白那不过是贺正勇找的一个托儿。他迟早会死在她的手上——迟早
    但另一个声音却在她耳边说:克死他?你下半辈子去哪儿?别说傻话了,一切已经这样了,也只能这样了认命吧
    心理治疗室在二十一层高楼上,街面的汽车鸣笛等杂音已基本无法到达这儿。夏丽虹被引到一间如梦似幻的密室一样的房间里,没有窗子,没有阳光,只有半昏暗的柔和的灯光,以及不知从哪里传出的柔和的音乐,似有似无,如断如续。
    在被指定的躺椅上半躺下后,夏丽虹才看见了离她不远的那个姓莫的心理医生,一脸柔和,像是一个慈祥的学者。
    不知为什么,一到这儿,夏丽虹就有一种想睡的感觉。但当然不行,那样太不礼貌了。
    “是不是想睡觉?没关系,想睡就睡,我也想躺一会儿。”莫医生说着调低了椅背,半躺在了那儿,并不看她了。
    “什么也不要想,先闭上眼睛躺一会儿。”莫医生柔和地说,仍然不看她。
    夏丽虹心里本能地觉得应该戒备,但这个莫医生看起来是这样的慈祥,他应该有六十多岁了吧?这样一个年龄的人,应该没有任何攻击性了吧?她想,不知不觉中就放松了警惕,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她真的是想休息一会儿了,这一段时间来太疲劳了。
    “其实人生就应该是这样的,放下担子,自由而安宁地活着。”过了好长时间,正当夏丽虹真的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莫医生这么淡淡地说,像三月的春风一样柔和轻淡。
    夏丽虹没有说什么,但稍微醒了一醒——放下担子,自由而安宁地活着——她还会有这样的幸福吗?夫离子散的,背后被无数人戳着脊梁骨,也许她只有死了,才能享受到这种自由安宁
    “每一个人的人生都很累,那些看起来并不累的人是因为,他们懂得适应生活,并不和生活搞别扭。”莫医生又说,仍然柔和轻淡如三月的春风。
    我也并没有想生活搞别扭呀,可我的生活中却到处是别扭了,别扭得没法儿走路,没法儿吃饭,没法儿睡觉啊,真想死了,那就永远也没有别扭了死了,可我现在是死也没法儿死得安心啊,我死了,儿子就没有妈妈了,而且如果就在大街上那么捅了姓贺的,儿子就又有了一个杀人犯妈妈当然比起现在的耻辱来,比起现在的肮脏来,死其实还更干净一些但我想选择一个更体面的方式去死,而且一定要带上姓贺的
    “是啊,不和生活搞别扭,因为我们的力量太渺小了,是无法和生活抗争的,我们的生活,是上帝早已安排好的,所以,不需要去争,只是去顺从它,适应它就好了。”
    “因为你越是抗争,越是挣扎,结果就会陷得越深,陷得越深,就会越痛苦。”莫医生好像已经忘记了夏丽虹的存在,只是在那里自言自语。
    “所以生存的第一法则就是——顺从生活。”
    “我这一生中,看过太多骄傲的人,不愿意顺从生活,结果碰得头破血流,给自己和他人——包括那些自己最亲爱的人——带来了无尽的困扰和伤痛,甚至是——死亡”
    夏丽虹的身体轻微地颤抖了一下,莫医生心里暗暗得意地笑了,很明显,他的话语正在进入这个美丽少妇的心灵深处。
    “那么怎样才算顺从生活?就是从现在起——不要管以前——从现在起,跟着生活走,生活要把你带到哪儿你就跟到哪儿,不要故意和它作对,以正义的名义或以道德的名义和它作对。”
    “其实正义和道德是什么?只是人们的幻象,比如你固执地以为你应该贤良淑德,以为贤良淑德就是一种正义,就是一种道德,可是贤良淑德要看对谁贤良淑德,对一个已经不爱你的人贤良淑德,就不是一种正义和道德,而是一种愚昧害人的行为,因为你让他不爱你而又放不下你,你阻止了他去重新寻找自己的爱情,而那本来会让他更幸福”
    张清河,他还爱着自己吗?他服上药来和她,李谨的面容同时也浮现在夏丽虹的脑海里,张清河和她在一起会是幸福的吗,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的眼睫毛痛苦地轻轻颤抖着
    “所以要校正以前的正义和道德的观念,你现在的正义和道德就是要自己顺从生活,让你最关心的那些人也顺从生活,你们都能安宁平和地生活”
    第一疗程结束后,这个姓莫的医生又单独地召见了一直焦急地等在外面的贺正勇,给他面授了许多机宜。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妻出墙弱男变猛虎:桃色”查找本书最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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