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9一日双妻(274) 一个中午,夏丽虹几次按下张清河的手机号码,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张清河和她相跟着回来却没有上来,给她打电话说他要去见一个培训班的老板,可她近乎本能地感觉他说的不是真话,去了高福昌那儿?她觉得不大可能,高福昌被张清河那样狠狠地收拾过后,应该是比较老实了,张清河也没必要再去见他。
那么,他只能是去见李谨了。
可是,李谨不是和李诚好了吗?难道她和李诚又出了什么问题了吗?如果出了问题,是出在孩子身上了?也许是李诚让李谨打掉这个孩子而李谨不愿意打,所以俩人就搞僵了?
如果是这样,那李诚和李谨恐怕就很难成了,那张清河势必就要去安抚和照顾一下李谨,再怎么说,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呢——夏丽虹越来越笃定那孩子是张清河的了!
看电视看不进去,她心烦意乱地把一堆并不太脏的衣服和床单放到洗衣机里去洗着,一边又去一遍一遍地拖地,她感到整个一颗心像盛满了铅一样地重——张清河和李谨再这么一来往,恐怕真的是难遏难止了!
忽然就觉得恶心地紧,急忙跑到卫生间里揭开马桶盖就吐!吐完漱了口,暗想自己这是怎么了?是心里发慌才吐的吗?还是有了?
啊,这真的是太有可能的事了!离婚后他们之间的**就没再避过孕,俩人顺利地交融一次是多么不容易,谁还再想避孕这回事。
如果真怀了孕会怎么样?夏丽虹不用想第二遍就笃定这是一件喜事——真的是有喜了!这么想着她急忙下了楼去附近的药店去买试孕棒,等她买了避孕棒转回小区门口时,却遇到张清河正开着车回来。
张清河也看见了夏丽虹,就把车停下来,弯了身子探出手去开了副驾驶座那边的门,“上来吧,去哪儿了?”,他一边殷勤地用手挡着那不停要往回扇的车门,一边柔声问。
其实这动作纯属多余,夏丽虹又不是自己不会开车门,但张清河心里装着铅一样沉重的愧疚,就想对夏丽虹能好一分是一分。
夏丽虹见他这样,心里更认定他是从李谨那儿回来的,强抑着内心的酸涩保持着脸上的平和的表情,“随便转转,以为你就在这附近。”她不想告诉他自己有可能是怀孕了的事,万一不是,还不空欢喜一场。
“嗯,暂时还是要谨慎一些,高福昌也许贼心不死。要不我们再去和另外几个装璜师傅见一见吧,早点把装璜店面的事定下来,怎么样?”张清河看着夏丽虹说。
“洗衣机里还放着衣服床单呢,先回去把它们捞出来晾出去。”
回了家,夏丽虹先去卫生间,张清河就主动去把洗衣机里的衣服和床单捞出来,摆干净了,搭到阳台上的晾衣杆上,下面放了几个大盆接滴下来的水珠。
正奇怪夏丽虹上卫生间怎么这么久,就见夏丽虹脸红红地走出来,手里捏着一根试孕棒让他看,上面有鲜明的两道红线!
张清河定定地看着那根试孕棒,像一颗石子投入了湖心里,喜悦就在他的心里一点点地漾开来,慢慢地漾开到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脸上的笑意也从嘴角开始,一点一点地变成了满脸的灿烂的笑,他从夏丽虹手里接过那根试孕棒,看了又看,然后把它丢到一边的茶几上,一把把夏丽虹横抱起来就去噙住了她那红嘟嘟的嘴唇,“你立功了!宝贝儿,你给咱家又立了大功了!宝贝儿!”
一股急于要亲热的冲动攫住了他的整个身心,找装璜师傅的什么什么的事儿现在都先抛在脑后啦,他抱着夏丽虹进了卧室,把她小心翼翼地平放到床上去,掀开了她的衣衫,只顾去亲她那洁白细腻平坦的肚子了,亲了又亲,还像一个小狗儿一样地伸出舌头去来回地舔她的肚子,舔得夏丽虹痒痒地,迷离着一双好看的眼睛哼哼起来。
见夏丽虹哼哼着,张清河就把她的裤子褪下来了,夏丽虹心里暗想,他中午和李谨在一起没做吗?怎么这会儿还行?心里这么想,嘴上没敢说出来,怕破坏气氛。一会儿,感觉他进来了,很强硬很锐利的样子,不过动作幅度虽大,但并不剧烈,看来是因为她怀孕了,他不敢太过剧烈。心里荡漾着一种亲密的感觉,她用双手拉着他的手把他拉下来,吻住了他的嘴。
做完事,在床上躺一会儿,一种有些怪异的不真实的感觉在张清河的心头泛起,一日双妻,原本老实本分的自己,怎么就突然过上了这种生活?
并排躺着夏丽虹见张清河的脸上有一丝茫然的神色,用力捏一把他的腮说:“怎么了?为马上要有很多的小宝贝发愁吗?”
张清河听出夏丽虹的话里有话,很多——最起码三个以上才能说是“很多”啊?看来她已经猜出李谨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他的了?这么一想,心里立马就有些慌乱,定了半天神,发了一句貌似全然无关的感慨:“哎,一个人的命运,有时真的是自己控制不了的啊!”
夏丽虹听了他这句感慨,立即就听出他想说的意思是和李谨的事并不是他自己主动去撩拨人家的,还是因为她和贺正勇的事而引起的,一时理亏气短,再不敢说一句话。
张清河见她默不作声,应该是已经听出了自己的话音,一时又觉得很是过意不去,老捏着她的小尾巴说事,真的是有些卑鄙啊。
可是反过来想想,他和李谨的事,又确确实实是因为她和姓贺的事才引起的,要不是她自己出了事,李谨就不大可能瞄上他,不大可能提出和他假婚,而他当时要不是因为急于筹钱报复姓贺的,又何至于答应和李谨假婚而步步深陷!弄到现在,自己倒真的和李谨产生了割舍不了的感情,更为现实的是那个孩子,更使他无法从李谨那儿抽身,事实上李谨一天找不到新的幸福,他可能就一天无法从她那儿干净彻底地抽出身来!
“我知道你很憋闷,想哭就哭出来吧。”张清河伸出一只手臂揽过夏丽虹轻声说,“可是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为了你我舍生入死你就是我的魂儿!”
“李谨也是你的魂儿,那次煤矿坍塌,你差点连命也不要了,那么危险,你抢着跑去煤矿下面干活儿!”夏丽虹噘着嘴巴说。
“李谨是值得我这样付出的,她是女中豪杰!”张清河硬气地顶了一句,见夏丽虹又不作声了,就把她搂搂紧说:“一个是女中花魁,一个是女中豪杰。”
“那在你的眼中,我就只有这么一副好皮囊?”夏丽虹不服气地说。
“当然,关键是这副好皮囊里装着一颗爱我,爱儿子,爱这个家的心。”张清河揉着夏丽虹一双饱满的乳-房说,有些嬉皮笑脸,他想借此缓和一下俩人之间现在略略紧张的气氛。
“切——”夏丽虹推了一把张清河掉过身去,“你对我缺乏像对李谨那样的尊重。”
“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张清河爬起身来看着夏丽虹,“那我对你还有欲-望吗?哼,你就是我的小宝宝,我还要你给我生许多小宝宝!”张清河有些耍赖地说,不过立刻换了一副正经的口气,“丽虹,我是尊重你的,只不过这种尊重,不是像对李谨那样的尊重,我对你的尊重,是对一个妻子的尊重!”
“那你给我说说,这两种尊重,有什么不同?”夏丽虹转过身来看着张清河说。
“我对你的尊重,是那种亲密无间的尊重,对李谨的尊重,是那种对朋友的尊重。”张清河想了好一会儿才说。
“朋友?有和朋友滚床单,有和朋友生小孩的吗?”夏丽虹憋不住地脱口而出,说完背转身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有啊,还有和丈夫的朋友滚床单,有和丈夫的朋友生小孩的!”张清河卡了一会儿壳后愤然作色地说,“只不过那是表面上的朋友,桌面上还和她的丈夫说着话,桌面下就用脚勾搭上了!”
夏丽虹的面色变得惨白,她再一次发现,贺正勇的鬼魂根本没有在他们之间消失,一有机会就跑出来了。也许,他的鬼魂在他们之间是一辈子也不会消失的。
“打公道说,夏丽虹,”张清河跳下了地,“如果没有你和贺正勇这回事,我会和李谨有这些事吗?我会需要和她假婚,会需要从她那儿搞钱吗?你也知道,那时我手里头才有多少钱!那些钱除了够我苟延残喘地生活,够我向姓贺的报复的资金吗?当然,除了你觉得,我根本不需要向姓贺的报复,根本不需要干涉你们!”张清河的声音越来越高,“你说啊,说啊!”
夏丽虹的面色由白转青,只觉得心口那儿别了一根什么东西,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那是她自己活生生地吞进去的啊。
“老实说,如果贺正勇是像李谨这样的人性,虽然说不上事事光明磊落,但起码懂得尊重,懂得谦让,懂得奉献,我真的不会那样去对他报复,虽然会很痛,虽然会很恨,虽然会绝望,但我绝对会默默地离开!但贺正勇是什么?根本就是一个人渣,一个强-奸犯,一个诈骗犯,一个抢劫犯,一个杀人犯!就是我不去报复,你能和这样的人过到一起吗?”
“那么李谨是好的,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给她让出位子?”夏丽虹坐起来盯着张清河问。
“你可以让位——”张清河沉默了半晌说,声音低沉了下来,“但那样我会彻底失去了人生的方向,就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生活在这个世上”
“你不是说李谨有多好,那你们生活在一起不是更好吗?”夏丽虹红着眼睛说。
看着夏丽虹红了眼睛,张清河不作声了,背对着夏丽虹坐在床上,夏丽虹伸出脚去蹬他一下,他没有动弹,夏丽虹又去连着蹬他两下,张清河转过身来,揪着那蹬他的腿慢慢地把她拉到床沿上,拿了鞋给她的两只脚穿上,把她抱到地上放下了,一本正经地绷着脸说:“别闹了,你这知道大灰狼是不好惹的,而且大灰狼最离不开的就是小绵羊,尤其是一只长得很漂亮的小绵羊,因为小绵羊的肉最好吃了,大灰狼最爱吃小绵羊的肉,怎么可以让小绵羊离开大灰狼呢?”
夏丽虹心口的憋闷散了些,张清河此时的态度又是无赖加圆滑,也没有多少可揪扯的地方,至于李谨,夏丽虹自己心底里也清楚,其实张清河和她交往也包含着一半无奈的因素在里面,何况对他们俩人的交往她本人也确实担负着极大的责任,俩人也已经纠缠不清,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于是俩人就相跟着出去约见几个店面装璜师傅。
唉,生命中每天都有许多新事情发生,有新的矛盾产生,有新的诱惑,也有新的希望。有许多在别人看来奇怪的生存状态,但在他们当事人看来,却是一种有些别扭但又是最合理的生存状态。
祝愿他们得其所愿,都能幸福吧。
(亲爱的读友们,到这儿,也许冷热能给你们打个交代了。有写文经验的读友可能知道,除了爽文,像这样还要现实严肃一点的文文,越写到后来就越困难,因为你要照顾衔接前面的文文,需要考虑的方面很多。别看就这三四千字的东西,要费去大半天的时间。而番外三天,新章销售不上百。哈哈。当然也有前文已结,又停顿了一段时间的缘故。但无论如何,暂告一段落吧。冷热确实有点顶不住了,再说,写到这里,真的已经不算太监,不算撂挑子了!望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