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招募来的那些特种兵,都是练家子,每个人身上都有十几年的功夫榜身,有练拳脚的,枪法的,刀法的,还有的十八般武艺样样jing通的,有的擅长攀登,甚至能飞檐走壁,身轻如燕,射起箭来,竟无虚发。这些人以前在军队里都是厉害角色,都是一提起名字就如雷贯耳的角色,立下的军功无数,连太守刺史都非常器重。大概张郃学乖了,这些家伙都是翻看功劳簿子找来的。
像这样的人,只要不是运气太差,在军队混上一年半载的,准保是个管理百人的卒长的材料,赶上打仗立个大功说不定就是都尉,校尉。韩非子说得好,丞相必起于郡县,猛将必发于卒伍。他们来投军大多是为了建功立业的,所以一开始听说掉过来当劳什子特种兵,都把嘴撅的老长,不大愿意。听说来了之后平地可以升官,才勉强的答应下来。
张郃这几天非常头疼,这些家伙没有一个省油的灯,都是些不敬天地,狂妄自大的家伙,八十个人中有四十个是跟着老主子袁绍打过公孙瓒的,实战经验很丰富,见惯了生死,当兵有点当油了,在新兵面前老是一副盛气凌人,倚老卖老的架势,一张嘴就是想当年,怎么着,怎么着,把自己所立下的功劳,不厌其烦,一遍一遍的说给新兵听,目的就是让这些新兵蛋子,知道他们跟随老主子创业的艰难,让他们努力当兵,保住眼前的胜利果实!
新兵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的嗤之以鼻,好汉不提当年勇,你还别跟老子来这一套,有本事的就得拿点真东西让我知道你的斤两。这样新兵和老兵之间就经常摩擦,日爹娘是家常便饭,日常用语。挽胳膊掳袖子准备战斗屡见不鲜。打的鼻青脸肿被张郃一顿军棍也是经常的。
用张郃的话说:“主公,这个局长我他娘的不当了行不?这都是一群啥样的人,没一个安分守己的,全是混蛋。让他们射箭,几个人一合计,射箭有啥好练的,咱不练,咱比比谁能一箭把箭靶子射穿咋样。一大群人争着抢着把几百个箭靶子全他娘的给射穿了,他们又是主公你的宝贝,我也不敢杀了,就只有打军棍,可这些家伙,皮厚身ti也好,你打他一顿皮开肉绽,用不了十天就活蹦乱跳了,还是不守规矩,郃就没见过这么难带的兵。最可气的是有个叫裴豹的,听说pi股上练过硬功,我让两个亲兵打他的板子,打了一炷香时间,两个亲兵累的够呛,他竟然睡着了。七天里私下打架就出了八回,真要是给我生杀大权,我早就杀一儆百了。”
“那可不行,这可都是稀世之宝,敌人不杀,倒让咱自己给杀了,俊义,那赔本的买卖咱可不敢。”我晃着脑袋道。
张郃更生气了,站起来冲着我喊:“马上冬天就到了,我寻思着让他们搭帐篷防寒,他们倒是干了,你猜人家怎么弄的?所有的木桩都是用手硬生生的拍到地里去的,我喝令他们用铁锤,你猜人家说啥。‘将军,还是省点铁吧,那玩意没用,要我说军队里要铁匠,就是废物。’‘没错没错,还得供他们吃喝,有啥用’主公你说,气人不气人。”
张郃气坏了,他治军一向严厉,从没被士兵顶撞过,有的话一定被他宰了以儆效尤,可对这些特种兵他没有生杀大权,做不了主,你说窝火不窝火,一段日子来,jing神压力大,都有些瘦了。
“你把玉宇调回来当局长吧,我去黎阳驻防,这差事没法干了。”
我苦笑道:“俊义,你别这么生气,其实他们也不是士兵,你可别忘了,人家都是校尉。也是军官哩。”
张郃不服:“那不行,就是军官,不服从军纪照样斩首,主公你要不给我生杀大权我真就不干了。”
“行,那行,我一会儿跟你去看看,如果实在管不了,我走了你就杀几个,少杀几个——”舍不得,都是国宝。
张郃乐了;“这还差不多。”他不是喜欢杀自己的兵,而是觉得治军必须如此。
这些家伙在狂,见了我这大将军也服服帖帖军容整肃的,我身披黑光铠,手持悍枪,一身戎装,板着脸站在他们面前。眼神中射出jing光电芒扫视在众人脸上。
演武场上鸦雀无声呼吸可闻。
我手持悍枪走了一圈,冷笑道:“怎么没人说话,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挺厉害呀,都是校尉了,武功又好。你们以为特种兵是那么好当的,你箭法好,会十八般兵器就叫特种兵了,就能把这个校尉坐稳当了,是吧。将士们,你们还差的远呢,你们这两下子,不过是刚有了做特种兵的条件,距离出师还早得很呢。
不服是吧,我来问你们,谁会说夷洲、山越、羌人、南中、鲜卑、这些异族语言,还有江南的吴侬软语、汉中川中、胶州鸟语,众人有谁会的站出来,我立即提拔他为裨将,不,干脆就给个安汉将军算了。本将军一言九鼎,说了就算,谁会,快点站出来。”
都不吭声,几十双平视的眼神中,露出惊骇的神色。当兵能杀人不就行吗,会这些有啥用?
我冷冷的道:“这个且不算,我在出个题目,谁能做得到,照样做偏将军封列侯——”众人的眼睛都瞪圆了,像是等待逐鹿的一群贪婪野狼,等我说下去。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这里的人全算上,谁可以在滚动中一箭射中七十步外的红心,本将军立即给予封赏,俊义,把箭靶子给他们准备好,看他们谁能一箭给射穿了。”
又傻了,有的已经开始咂嘴了,那不可能吧!
“没人上来,好,本将军出个容易点的,谁懂得航行驾船的技术,有的话,立即到淮南去,就任水军都督?南中一代蛮荒之地的瘴气,该怎样防备,丛林中的毒蛇猛兽,都有哪些?弩车和排弩怎样瞄准?如何在夜晚用星辰判断方向?在阴雨天的大山迷失了路径如何辨别方向?谁能利用绳索攀登悬崖峭壁?谁可以穿着铠甲一口气跑出去三十里,有没有?”我厉声问道。
我心想,像攀岩、和马拉松、还有辨别方向的天文知识,他们肯定是不懂的,就这几点,就够这帮小子崇拜我了。张郃心里一个劲的发愁,主公说的那些,别说是下边的兄弟,我都不会。
“这些你们都不会,那就更不要说针灸和辨别草药自己疗伤自救了。会一点拳脚就了不得了,真是烂泥负不上墙,你们将来可是要跟着我统一全国的,到时候水战要打,陆战要打,骑兵战,丛林战、攻城战都要打,就你们那点斤两,还想建功立业,痴心妄想。俊义,你就照着我写好的这些章程训练他们,不愿意干的,放他走,校尉的官职给免了,河北军也不要这号孬种,投曹也好,孙权刘表也罢,都随他去,那人就算是废了。”
张郃打开早已准备好的竹简,念道:“众将听令,从明日开始,每日寅时起身,穿着铠甲,手持兵刃,开始二十里越——越野。”心里又补充一句,越野是什么玩意。
我道:“越野的意思,就是让你们趁着天没亮,人少的时候,到城外地形复杂难走的地方跑一圈回来,记住是二十里,一点也不能少。”
张郃吞咽了一口唾沫,心想,难道我也跟着跑,太痛苦了。他接着念;“越野完毕,是五十里泅渡,就在漳河训练。第三练习箭法刀枪,一定要在七十步外滚动射中红心,才算通过。下面就是训练语言和地理天文知识,还有航行造船。诸位可曾听清楚了。”
几十名特种兵推金山倒般跪倒一片,各个都像死了亲爹,有气无力道:“谨遵将军将令。”心里却都在说,完了,上当了,这回不死也tuo层皮。
张郃厉声喝道:“大点声。”大家全身肌肉顿时绷紧,大吼道:“谨遵将领。”
张郃出来后问我:“到那里找会说天下方言的人来。”我笑道:“让你找那些算命的测字的是干嘛的,他们整日里走南闯北,出东家,进西家的,什么话不会说。”张郃一愣;“对呀。”
浓浓的秋意还未全散去,初冬已经快速的奔跑过去,冰雪三九降临北方大地。风,差不多日日都有,呼呼作响,好似虎啸。这几天又起了一次大风寒,大风整日狂吼,三两夜还不止,天气冷到泥去惨白如铠甲,坚硬如铁石。石块冻得发紫而黯淡,有的甚至冻裂。漳河内结的冰足有三尺厚,泛出深蓝色。
外面冰封三尺,人迹罕见。大将军府内却是一派喜庆,今天是袁家两位少将军的百岁之喜。甄宓和蔡琰在三个月前,每人给我生了一个儿子。
我一手抱着一个儿子,坐在矮几后的软垫上,和前来道贺的文武大臣喝酒把盏。厅中zhi热的炉火和三层厚绣着黑色朱雀的丝绒锦被的温暖中,两个孩子的小脸像两个红苹果,两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你,嘴里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我看着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会甜甜的笑。小小的面孔,圆圆的眼睛里闪耀出微风一样的笑,不断蹬着腿的小小的身ti,散发出某种神奇的力量,驱使、召唤着我灵魂中所有的慈爱。
这两个小家伙年纪虽然小,可官位不小,此刻已经被皇帝封为牙门将,关内侯了。这就是做高门大阀的子弟的好处,一出生就不劳而获高官厚禄了。
周仓突然端了杯酒过来,傻笑道:“主公,我来敬两位小公子一杯。”
我吓了一跳:“老周,你这酒敬的有点早了,只怕二人量浅,不能陪你尽兴吧。”
周仓高兴,喝多了,摆手:“不能,俗话说虎父无犬子,主公如此厉害,公子也一定厉害,这点酒不在话下。”
我苦笑道:“那喝完了,回头二位夫人,要是追到你家里去跟你没完,可别说我没提醒过。”我伸手去接酒杯。周仓笑了一下,把手缩回去:“那还是算了吧,这我可受不了。”通往内室的门内走出两个丫鬟,走到我的身边,笑着道:“将军,两位夫人让把小公子抱进去,这里的风太大了。”
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像拿着滑不留手的瓷瓶一般轻轻的把孩子举起来,交到两个丫鬟手上,又恋恋不舍的扒着丝绵小被看了两眼,挥手让抱走了。
贾诩大冬天的手摇着羽扇,另一只手举起一杯酒道:“主公请。”我连忙干了一杯。贾诩笑道:“不知道主公给两位小公子起了名字没有。”
这事我正犯愁呢。我笑道:“还没有,不如先生给取一个吧。”崔琰正和张郃说话呢,闻言道:“不可,不可,名字一定要父亲亲自取的。”
田丰特地从清河赶回来祝贺,他坐在崔琰的上首,缕着胡子道:“崔大人言之有理,这起名字的事情是不能假手他人的。”席间,袁尚也在座,便笑道:“其实也无妨,可以让二子拜文和先生为义父。”这倒是好主意,有个老狐狸当义父,日后也有保障。
“三弟言之有理,我也正有此意,不知道文和先生肯见纳否?”
高览坐在这半个时辰,才算说一句话:“我看行。”王修抚掌道:“妙,妙,当年周武王曾拜姜尚为尚父,楚霸王项羽也曾拜范增为亚夫,主公此举很明显有为两位小公子拜师之意,文和先生切不可推辞。”
贾诩是什么人,做人低调,保持中庸。最怕有什么荣宠之事,落到他的身上,当即起身跪倒:“诩怎敢如此,还望主公收回成命。”
我知道他的脾气,就是不愿意出风头,便道:“此二子,以后还要仰仗先生,请先生切勿推辞,袁熙这里谢过了。”
贾诩不爱出风头,但不固执,我这样一说,加上大家附和,他也不好意思坚辞不受,因为那样会过犹不及,另大家难堪。
贾诩的样子诚惶诚恐:“主公如此厚爱,纡尊降贵,贾诩日后肝脑涂地在所不惜。”文和先生是绝好的演员,什么时候,该煽情,什么时候该悲痛拿捏得分毫不差。
我急忙放下酒杯,站起来,绕到前面把他扶起来,捉住手,语重心长道:“先生言重了,这是犬子的福分。就请先生赐名吧。”
贾诩略一沉吟,躬身道:“已经想到。”众人对他的才思敏捷都很佩服。张绣道:“先生别卖关子,快说出来。”
贾诩道:“主公聪明睿智,武略超凡,长子可以取一个睿字。即位大将军以来,修明内政,振兴冀州,万民称快,当世无匹。这次子不妨就叫一个‘政’字。
曹睿,袁睿。我的娘,这难道是天意不成。甄宓的儿子叫袁睿,难道这小子真有皇帝命。袁政,嬴政,不错,这个也挺好。
贾诩取了名,下面就不肯说,还是崔琰给续了字,袁睿,也就是甄宓生的长子,字仁和。取政通人和之意。蔡琰生的次子袁政,字仁孝。
田丰回清河赴任的时候,上了一道奏表,意思是说,眼下冀州和青州的并州的治安都很差,有很多潜逃要犯,官府缉拿很久没结果,这些人就此逍遥法外了。希望可以增加一些衙门的办差官。还有就是城门校尉的权利太小,一些豪门大族公然犯法,并不把校尉云云的放在眼里。要求校尉可以‘持节’行事。
我心想,持节那是皇帝的事情,我做不了主。我顶多给城门校尉来个尚方宝剑什么的。至于办差官太少,致使一些要犯逍遥法外,我觉得增加人手没用,酒囊饭袋给多少也没用,白白浪费纳税人的钱。我觉得应该培育一匹警犬,还有军犬。看着吧,这个想法日后定能让曹大吃一惊。
我早上起来去了一趟后园,想看看特种兵的训练。
天气太冷了,地冻得比石头还硬,一枪戳下去一个白印,居然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这样的天气,普通士兵的训练早就减免了,比其他时候要清闲一点。
我穿着棉袍,顶着呼呼往嘴里直灌的北风,低着头从垂花拱门走进去,身后跟着十几个亲兵。
张郃正带着他的手下,在演武场练习枪法呢。我惊奇的发现,这些家伙竟然光着膀子站在嗷嗷的北风里。每人手里拿着一只长枪,正准备练习突刺。士兵们两人一组,在演武场上来回跳动,扑杀。头顶上铅块似的乌云疾驰而过,刺骨的寒风卷起带着冰碴子的土屑打到这些仿佛钢铁浇筑的战士身上,立即被他们身ti上散发出的热情和热量撞的粉碎。
张郃也光着膀子和人对打。士兵们浑身冒汗。他们训练的方法,让我感到有些震惊,这群野兽居然玩真的。
估计可能是张郃的主意,所有光着膀子露出一身肌肉的士兵上身,全都贴着二十几片铠甲上摘下来的鳞片。也不知怎么给沾到身上去的。枪是真正的铁枪,枪头锋利磨得锃光瓦亮,捅死个把人应当不成问题。所有的士兵yao牙切齿双目通红,吼叫呐喊,不顾一切的用枪头招呼对方的身ti。不时的有人被刺中,发出低沉的嗷嗷的叫声。不过,喊过之后,就立即在回来扑杀,居然没事。
问题就出在他们上身的甲胄鳞片上,这些鳞片,全部贴在人体上身的十八个要害部位,又叫死。是我在华佗医经上看来传授给这些准杀手的,不论是剑还是枪。只要在这十八个部位,刺入五寸,那人连哼都甭想哼出来,必定一命呜呼。
张郃让他们把鳞片来护住这十八个部位,用意很明显,就是要用真正的铁枪向血肉之躯上狠刺,枪尖要是刺中鳞片没事,顶多是戳的很疼。要是刺不中鳞片就坏了,肯定会把身ti的某一部分给刺个对穿。
这种残酷血腥的训练方法,可以让人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不集中不行,因为一个战友的生命就在你手里攥住呢,一不留心,一条命没了。长期在这十八个要害戳刺的士兵,要真正的上了战场后,手腕上在加上几分力道,肯定,一枪一条命,是最有效率的杀手。
张郃看我来了,立即跑过来行礼。
我笑道:“俊义,这几天这些家伙,还算安分吧。”张郃道:“还行,文的武的偷术、骗术,算命练的都可以,就是那个河里结冰了,泅渡练习没法子进行。”
“结冰,那好办,叫人把冰砸开不就行了。”我轻松地道。心想,听这意思文科练得比较多,忽视了体能训练了,这可不行。
张郃心想,这主公说的也太轻松了,那兵坚硬厚实的可以跑马跑车比冀州城墙还厚上三分不说,就砸开冷的也不能洗澡啊。
张郃皱眉道:“主公,这时候下水,士兵们就是神仙也冻死了。”我道:“没事,洗洗更健康,俊义,你信不信,不但冻不死他们,还能让他们身ti更好,一点毛病没有,牙好胃口也好,身ti倍棒,吃嘛嘛香!!”
张郃听傻了,这和胃口有什么关系!
张郃迟疑道:“主公,我觉得应该体恤士卒,让他们数九寒天的到河里游泳,不是比杀人还狠辣。”
我听出来了,张郃对我不太满意。我笑道:“俊义,你把士兵们带到河边去,先凿一个五十丈的冰窟窿,我过一个时辰就去。”
张郃苦笑道:“五十丈,七八十个人还不挖好几天。”
我道:“你去找周仓跟他调一千城门兵过去。”
张郃无奈,谁让你是大将军呢,去就去吧。招呼了特种部队,穿上衣服,去城外挖冰窟窿了。
一千多人站在漳河晶莹剔透滑不留丢的坚硬冰面上,抡起几十斤重的铁锤把胳膊粗细的钢钎子楔入冰层,打出一个个的冰眼,然后连成一片,把一块冰翘出来,扔到岸边。有的冰块,比一截子小腿还厚,超过城门了。单凭这么些人面拼命的折腾,百里连接成一片的冰层毫无坍塌的迹象,就知道它冻得有多么结实了。
我tuo了棉袍,骑上马着急火燎的来到河边,迎面而来的寒风像是千万枚钢针一般刺入我全身毛孔,差点把我突突跳动的心脏给冻结了。我yao牙发狠,士兵能受的了的,我就能受。到了河边,下马。看到士兵们把冰窟窿挖好了,一个个通红着脸,通红着手,眉毛上,发鬓上挂了一层细碎的冰碴子,正用一种无比莫名的眼神看着我。
冬泳,冬泳,前生见别人游过,自己却没试过。都说有益身心,可到底如何,却不清楚。反正死不了,我yaoyao牙,全身肌肉绷紧了,把衣服拔下来。张郃急忙迎上来:“主公,你这是?”
我道:“让你手下的特种兵,跟我一起下去。”我说着虚空做了个波水的动作,头朝下投入刚被凿开立即飘起一层薄冰的河水中。
张郃没有下令让士兵们冬泳,而是大喊:“快,快救主公。快。”砰砰砰砰,十几声响,一大群没穿铠甲的特种兵跳下水去抢救我。
刚下去的时候,我全身僵硬了,差点就沉下水去。可是有了一阵,觉得浑身开始发热了,挺舒服的。特种兵来救我,我就向前游,变成了他们在身后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