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矮几上拿起三份奏折,扔到贾诩怀里:“你自己看吧。”
贾诩看,第一份就很震惊。大意是要把,司隶、豫、兖、冀、徐、青、扬、益、梁、雍、并、幽州大汉朝十四个州合并为九州,恢复大禹时代的行政划分。把凉州全部并入雍州;交州并入荆州;司州、并州、幽州、都并入冀州。改制后的冀州相当于原来四州的总和,共十个郡。由丞相袁熙出任冀州牧。经过了短暂的瞠目结舌,贾诩转过弯来,丞相不惜屈尊州牧,就是想让自己直接控制的土地大一点。
第二封奏折,更雷人,竟然是告太尉杨彪谋反,私造龙袍、冠冕,图谋不轨。贾诩看完之后,只是笑了笑。心想看来老子要当太尉了。
“丞相征战辛苦,先休息,诩告退了。”
第二天,汉献帝早朝的时候。丞相袁熙因为征战劳累,忽然高烧,请假没来。献帝正不想看到他,不来更好。献帝现,这个丞相,自从立功回来,越来越傲慢、跋扈、不可一世。心里很不满意。
贾诩看到献帝,整理了冠冕、龙袍、端正了坐姿,准备就绪。便出班启奏:“陛下,臣有本上奏。”
不知怎么的,汉献帝的心突然往下一沉,仿佛是失足落水,紧张道:“爱卿有何要事?”贾诩把预先准备好的奏折拿出来,太监接过去,递给皇帝。贾诩道:“陛下,当今天下兵戈不断,诸侯四起,不尊皇命。究其原因,其实是州郡太多不便统治,导致政令不通。臣想了一下,要解决这些问题,必须将现今的十四个州,改为大禹时代的九州。才能重振朝纲。”
汉献帝预感到,继续今天言,会有惊人之语,可没想到,如此的恐怖。尤其是当他看了奏折,将幽州、并州并入冀州,袁熙出任州牧的时候,心中就霍然开朗了。果然是大丞相搞的鬼呀。这可怎么办?这不是要造反吗?伏完第一个反对:“陛下,完全没必要,好好的十四个州,为何要合并为九州,劳民伤财多此一举,贾诩大人是嫌天下不够乱吗?”
杨彪冷笑道:“莫非是有人居心叵测,想要趁机屯兵州郡。”
“住口,乱国反贼,你也配出来说话。”御林将军昌豨,突然带着两队铁甲兵闯入大殿。蛮横的御林军,奔跑入内,锵锵锵锵,拔出明晃晃的佩刀,向两侧伸展开去,把所有的大臣,都围在中央。散骑常侍常林、太仆刘桢、廷尉徐奕、五官中郎将荀爽全被擒拿,推出殿外。汉献帝吓得面如白纸,全身筛糠样抖动,喉头咕嘟咕嘟说不出话来。昌豨穿着铠甲,单膝跪倒:“陛下恕罪,臣没有反意,只是这几个人,同太尉杨彪密谋造反,私造龙袍、冠冕,现在已经查清楚了,证据确凿。理当问斩。陛下不必挂怀,此等乱成贼子,死有余辜。”说着递上一道奏折。
汉献帝哆哆嗦嗦的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杨彪等人谋反,今晨从杨彪家中搜到皇冠、龙袍等物。
杨彪大叫冤枉:“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本官对朝廷忠心耿耿,肝脑涂地,怎么会谋反,你说从我家中搜出了龙袍、皇冠,谁看见了。”
昌豨冷笑着从地上站起来:“乱臣贼子,还敢狡辩。本将军早料到你有这一手,给你找了证人来;“来呀,带上来。”
又是两个铁甲军哗啦啦颤动着铠甲上的鳞片冲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已经被打得不netg人形的:“修儿,你怎么样?”
杨修被皮鞭子蘸盐水暴揍了将近半个时辰,差点死了,眼前金星乱窜,动动指头,就疼得要死。不过这不是最痛苦的,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平素里一本正经,让他引以为偶像的父亲,居然是个反贼。家里居然有一条密道,里面藏了无数的金银,还有龙袍、九锡等等违jin的东西。
昌豨伸出一双紫色的大手,揪住奄奄一息的杨修的脖领。后面的士兵,猛然揪起杨修被血浸透的乱,头一下子抬起来。“说,你们家为何会有密道、龙袍。徐奕、常林、荀爽是不是谋反同谋?”
杨修瞪着惊恐的眼睛,脑袋剧烈的左右摇摆:“不,我不知道,跟我没关系,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参与造反,陛下,陛下,我真的不知道父亲私造龙袍,那地道——地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昌豨阴笑着放开双手,走到惊呆了的太尉杨彪身前;“太尉大人还有什么好说的,来呀,给我抓起来,押赴刑场正法。”杨彪脸上的肌肉突然剧烈的chou动,眼神中露出无限怨毒神色,突然大笑:“混账,混账,这是阴谋,是陷害——”他转过身,对献帝道:“陛下,老臣是冤枉的,这是有人故意加害。”
汉献帝本来就不敢替他说话,加上,杨修贪生怕死,竟然一口承认,更加无可奈何。皱着眉,叹着气,右臂抬起来,缓慢的挥动。昌豨微微躬身;“是,陛下。”对御林军道:“拉出宫门,就地正法。”
荀爽大声喊冤:“昌将军,杨彪谋反,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昌豨道:“你等都是同谋,还敢狡辩。”荀爽怒道:“有什么证据?”昌豨从怀里掏出几封书信拆开来,举到他眼前:“这是反贼家中搜出来的,是不是你荀爽大人的笔记。”
荀爽仿佛看到了世上最恐怖的东西,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珠子瞪的差点掉在地上,半响才摇头:“这——这是假冒的,是假的。”
昌豨道:“你只说,是不是你的笔记?”荀爽惊惶道:“是我的笔记,不过——信不是我写的,一定是有人假冒。”
昌豨大怒,一个耳光掴在他脸上;“放屁,除了你自己,谁能伪造的这么真。拉下去砍了。”荀爽愣住了,心里一直在想,莫非是我在梦里写的!没有梦游的毛病啊?!
铁甲军拽死狗一样把六名人犯,拖出宫门,常林、徐奕喊冤之声,震痛耳膜,可就是没人敢站出来说句话。
昌豨回来安慰了一下汉献帝;“陛下,乱成贼子已经被臣除掉了,陛下,可以安心上朝,此刻已经安全了,有臣在陛xia身边,陛下一定安全。臣告退。”
汉献帝想把昌豨掐死,剁成肉馅吃下去。可想想,这种事情不是昌豨一介武夫可以做的。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那指使的人,恐怕正在家里高烧呢!
贾诩就像是什么事也没生,咳嗽了一声道:“陛下,陛下——臣刚才的奏章?”汉献帝正处在一种无法派遣的恐惧中,心神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随口答道:“好吧,好吧,就这样,退潮。”
辛毗的封赏名单终于拟定出来。不但名单拟定出来,连应当封赏的官职、和金银都替皇帝想好了。名单如下:郭嘉封为雍凉大都督、汉中侯、食邑三万户。赵子龙征东将军,统领青州、扬州军事封九江侯,赏千金——文丑封征南将军统领荆州、豫州军事、建昌侯、张郃封征北将军统领辽东军事、河间侯、张绣封征西将军封永宁侯、张燕封安南将军、颍阴侯,高览封安东将军、江阳侯。藏霸为安西将军、槐里侯,都是县侯。于jin为豫州刺史,益寿乡侯,李典为车骑将军,无终侯。蒋义渠封前将军、居巢侯、藏霸封后将军、白马侯、庞德为左将军、甘宁为右将军、巴郡太守。
武将的封赏,倒是没有什么,文官却让献帝有些头疼。阎圃封为散骑常侍、列侯。费祎封五官中郎将、列侯。这个五官中郎将,相当于副丞相,比尚书令还厉害,费祎心满意足了。许靖封为太仆;徐庶封为廷尉。和洽为尚书仆射、卫凯为谏议大夫。杨彪空出来的太尉一职则有御史大夫贾诩担任。
汉献帝恍然大悟,我说为什么好端端的杀人呢,原来是让他们腾地方,好安插自己的亲信。他一想起,那天的血腥就头疼,干脆连想都不想,直接朱笔御批了事。反正就是这种傀儡的日子,不认也不行,这皇帝能干一天是一天,实在人家不让干了,就走人。其实要是能辞职,他说不定早甩手走了。这个皇帝比平民百姓当得还难受。
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剩下的就是封王了。曹cao是先封的魏公,而后进位称王,我也用不着这么麻烦,反正已经有蜀王和吴王做铺垫了。天下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汉献帝不是傻子,实际上很聪明。经过一个月的动荡,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当新任太尉贾诩,带着光禄勋崔琰、尚书令辛毗、议郎阴夔、西曹掾陈琳、执金吾审荣,还有四个新任的他根本就不认识的大臣,联名上表,请求封立有大功的丞相袁熙为晋王。他几乎立刻就点了头。贾诩连圣旨都拟好了,只等他用玉玺来盖章。
汉献帝也是这样想的,反正已经有个蜀王、吴王加九锡了,在多一个也无所谓。
建安十六年,四月初八。
汉献帝在种种威逼之下下诏以新划分的冀州十郡为晋国。封丞相袁熙为晋王,加九锡。以丞相的身份领冀州牧。
调整了领导班子,基本上已经把皇帝架空。加了九锡就从仪式形势上和皇帝无二了。所谓的九锡,其一就是可以乘坐特制的车驾,大、小各一辆,四匹马;其二、可以穿衮服带冠冕,穿最上等的鞋子;其三可以享受四十八人的礼乐、舞蹈。皇帝的歌舞,是六十四人,还差一点。其四,府邸可以用朱漆粉刷门户;其五可以直接登上皇帝的坐位临朝奏事。其六,可以享受三千人的警卫,其七,可持斧、钺各一件为权威象征;其八,可用彤弓、彤箭、黑公、黑箭;其九可用特殊的象征皇家威严的玉器。这九种特殊的待遇,是皇帝以下任何人都不可以享用的。加了九锡就相当于九千岁的地位。
四月底,晋国的雏形基本形成,大致以王修为丞相,管统为尚书令,刘循为大理、糜竺为大司农、沮授为大将军、田丰为御史中丞、沮鹄为大司马,尹楷为郎中令,鲜于辅为侍中、田畴为中书令、平原侯,阎柔为少府。
立甄宓之子袁睿为晋国太子。甄宓为晋王王后。蔡琰、甘夫人、曹节皆为王妃。
五月初,晋国建社稷、宗庙。把祖宗牌位全部都搬进去像皇帝一样的四时拜祭,仿佛春秋战国时期的诸侯王。
汉献帝也想开了,反正九锡满天飞了,与其让人家逼着封赏,还不如主动点,争取些好感,大家都省心。
五月中汉献帝在下诏,诏令天下,晋王袁熙位在诸侯王之上。并且从国库拨款,制造了晋王的印玺,另外打造了一顶黄澄澄的金冠,亲自送到晋王王府。以示君臣同心。
五月二十日,留藏霸、胡车儿十万兵守洛阳,其余众将随晋王车驾返回邺城。
姜维这一路上和升职不久的徐庶打得火热。小嘴喋喋不休的问长问短,一会儿指着车窗外的山峦说这里可以埋伏多少兵马,一会儿路过一座城镇又说是咽喉要塞,兵家必争之地。徐庶一一的给作出解释,并且把如何分配兵力怎样布置队形,说的很详细。听得姜维一个劲的赞叹。受到了鼓舞姜维更加无休无止,从早上到黄昏就没有住过口,似乎要利用行车的短暂时光把徐庶肚子里的东西掏的点滴不剩。徐庶一看不行,在这样下去,自己恐怕要累死,这小家伙太有活力了,也太聪明了,便扔给姜维一句:“来做我的徒弟吧!”姜维高兴地差点痛哭流涕,忙跪下行拜师大礼。
黄河水,滚滚强流、一xie千里、奔腾向东。如奔驰的巨龙在大军面前咆哮而过。从这里过河,就是黎阳城。神圣的黄河,中华民族的国魂。象征着权利与荣耀,象征着统治与辉煌。
饮马黄河!定鼎中原!十三年的征战,耗费无数心血,统一大业即将完成。黄河,你是我的了。
白马至黎阳,这段河道,并不平静。高山夹持,怒涛穿行其中,暗礁、险滩遍布。喧腾的河水飞泻而下,回旋的波涛造成雾气冲天。大浪涡绕旋流,水声如雷,几里之外都能听到激流澎湃的声音。水雾充满山谷。
那声音叩击我的耳膜、心房。仿佛是战死黎阳的数万jing锐勇士在嘶喊怒吼狂叫。“公子,你替我们复仇了!”刺ji的我全身的热血,也和面前的黄河水产生共鸣,一同着。“勇士们,安息吧,河北军即将横扫天下了。”
文丑、张燕、于jin正在组织大军搭浮桥分五路过河。
第二天清晨,,迎着天边的旭日昏红,晋王豪华气派的车驾稳稳当当的开赴对岸黎阳城。
守城大将冯礼,早就在城外五十里的官道上恭候。十丈宽官道,从这里开始被扩建成接近二十丈宽。数万铁甲军,像是新栽下的两排杨树,手持矛戟迤逦绵延至黎阳城门。最前排是头戴赤缨的冯礼和他的两名副将。三人正一瞬不瞬的面对官道焦急等待,心脏剧烈的狂跳着,仿佛一张嘴就能窜出来,掉到地上。耳畔已经听到了马踏銮铃的声响。三人身后,还有二十名校尉级的军官,全都顶盔贯甲、佩刀佩剑。一个个紧张的,除了心跳声什么也听不到。城中的无数扶老携幼的百姓,被两排军旅挡在外围。这些人更加紧张,冯礼下了严令,如果出了事,实行连坐。百姓连气都不敢大声喘出来。
“晋王驾到,跪。”
前世被无数人当作笑柄的瘪三,也会有今天这种排场。不得不让我感叹天地无常。透过,车驾上的红绸帐幔,我看到不远处的千万人群,像地震中的高楼大厦,轰然倒塌。一起矮了下去。激动之余。暗想,这些人,那里是在拜我,他们只是深深地拜服于权利而已。权利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是魔杖!还是魔法!
“平身,冯将军辛苦了。我晋国能有今天的局面和将军的赫赫战功是分不开的。”只是几句场面话。说实在的,这个晋王当起来还真的是挺累的。说话做事都要端着架子,保持威严。形象是第一位的!
像冯礼这样的军官,是用不着我下车相见的。甚至连那红绸的帐幔也不撩起来。
冯礼惶恐,顶礼膜拜:“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微臣,为大王尽忠,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娘的,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真的让人痴迷,我都有些飘飘然了。同样是一班将领,加了一个王爵上去,感觉就不一样了。难怪,秦始皇要加冕称帝了。像,寡人、朕这一系列的词语说出来,就是能震慑人心。
车驾继续前行,一路都是跪着的百姓,说是让平身。谁敢平,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战火荼毒后的黎阳,这几年恢复的不错。ren口陡增,城市规划已经更新,完成。我一路流连城中河川飘飘扬扬的柳絮、柳枝和坡地上绿油油的禾稼。眼前又涌现出,那年惨烈殊死的血战场景——
“停车,寡人要祭奠死难的将士。”祭奠就是不忘本。苟富贵无相忘。这种收买人心的方式虽廉价,却无比的管用。所以曹cao、诸葛亮这些有眼光的战略家,不止一次、不厌其烦的使用着。既然封了王位,心xiong自然要开阔,像审配、苏由、麹义、吕威璜、孟岱、韩猛、辛评这些战死沙场的将领全部都要封侯,死了不要紧,由子孙世袭爵位。郭图和逢纪就算了,这两位实在太不是东西了。
车驾在黎阳城逗留一晚,第二天上路。我心中实在是挂念老婆和孩子,尤其是蔡琰,不知道她身ti恢复的怎样?洛阳已经攻克,牢牢的掌握在我手中,她可以回故乡了。想到这里,心里好凄凉。
还有貂蝉,我该怎样处置她——
五天后,车驾接近邺城。
“孩子七岁了,到了该上小学的年纪了。”我想着两个孩子初生时,胖嘟嘟的小脸,心里一阵悸动。“封了袁睿为太子,蔡琰不会怪我吧?两个孩子不会再次演出手足相残吧?”不jin又担心起来。七岁了!每天只顾得征战,几乎没有抱过,亲过,半点做父亲的责任也没有尽过。严重失职。
五十里外,场景和黎阳城外差不多。只是这次更加铺张、队伍更加壮观、迎接的大臣身份更加尊贵罢了。
晋国的大臣沮授、王修、管统、沮鹄、尹楷、糜竺、韩莒子甚至阎柔和田畴也分别从无终和辽西郡赶来。这其中还包括了王后,王妃,和两位王子。
王后甄宓,高挽云鬓、光照灵蛇、黑色蚕衣朱雀朝服。领大而弯曲,丰腻鼓胀的xiong前,露出素白的亵衣,纤细、娇憨、晶莹的脖颈上,一串反射光芒的绿玉珍珠项链垂下。袖宽一尺二寸,蜂腰上缠绕六寸琵琶型紫金带钩。裙边、袖口皆镶嵌金叶。满头钗灿烂生华,抖动之间,珠光宝气。
甘夫人和蔡琰的服饰同甄宓大体相同,只是式不同。因为等级森严的汉代,对这种事是有严格要求的。梳错了,就是违制,就是僭越,严重的是要处死的。曹植的老婆,就是崔琰的侄女崔芙就是因为穿错了衣服,被曹netbsp;两位王子,紫袍、玉带,每人腰间配一把镶嵌玉石的黄金剑。虽然年未及弱冠,也是英姿勃,顾盼之间。凛凛生威。左右重臣,都不敢直视。这就是王室的威严,等级的芥蒂。人,怎么说,自你一出生,尊贵、贫jian就确定了一半。当然,有贫民迹的,也有富家纨绔子弟家道中落,门庭败坏的。那都是少数。大多数穷人,是不会有翻身、出头一天的。古代也好,现代也罢,全都一样。
两位王子在前,其后是三位王妃,然后才是文臣武将。看到金车王架到来,立即双膝打弯,跪倒在猩红的毡毯上。
“儿臣,恭迎父王——”
“臣妾,恭迎大王还都——”
“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真爽!!这次不下车不行了,地下跪的除了老婆孩子,就是帮助我打下了江山的不二忠臣。可是不能怠慢。尤其是这几个老婆,虽然在这里顾全王室的体面,回到城内,我可是奈何不了的。
于jin、文丑今天也是铠甲鲜亮,红缨如火,分外的威武。黑马之上佩戴银鞍,马头马尾都镶金带银。两人驱马从两边冲出,侍奉在车驾左右,徐庶提前已经步行到车下,撩起帐幔,伸出手,扶我下车。
其实我完全可以迈开大步纵跳下去。可是徐庶辛毗已经嘱咐我几千遍了,千万不可以失礼。否则说不定会被写进后汉书。这不是开玩笑,真的很有可能。司马迁在史记中不是记载了一片‘滑稽列传’吗。当大王,有当大王的难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