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伪与假
同事们的那些麻辣话题,蒋丽丽是极少参与、或基本上不参与的,或是装作要忙活别的事儿,或是借故躲开。有时被逼到份儿上,实在躲不过去了,也就只好随大家
一块儿瞎掰上那么一段儿。入乡随俗嘛,这毕竟是她日常生活的圈子,恐怕一时半会儿也跳脱不开的,要是自己摆出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或是一幅鹤立鸡群的架
势,那转眼儿还不就得被同事的唾沫星子给活活淹死啊。
骨子里,蒋丽丽还是比较传统的。她总觉得,同事们热衷的这类话题,即便对于一个医生而
言,也有些出格和过火,超出了应有的尺度。而且,自己在诊疗过程中,也实在没有遇上什么可以值得说道的事儿,真是搞不明白自己这些个女同事,怎么会对男人
裤裆里的那点玩意儿这么津津乐道,搞得一个个就跟**似的。
其实,蒋丽丽刻意置身事外、不参与这类话题的讨论,还有一个她自己也不太愿意正视的原因,这个原因就是她的丈夫。
因为年龄的关系,丈夫在最初的新鲜劲儿过了之后,床笫之事就有些勉为其难。蒋丽丽倒没觉得怎么,反倒是丈夫自个儿觉得是个心事儿。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方知荣辱。
丈夫对管仲这理论向来是推崇备至的,还举一反三地将其推而广之到了床帏之间,总担心自己年轻漂亮的妻子胃口得不到满足,会在外面生出事端,搞不好就会给
自己搞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回来。就在心里暗自拟定了个时间表,例行公事似的,隔三差五地硬撑着在蒋丽丽身上忙活上一阵子。自己没能力让她饱食终日,至少也不
能让她整天饥肠辘辘的不是?这就是蒋丽丽丈夫坚持不懈地要忙活这事儿时心里存的一点小心思,或者用他自己的话说,这就是他能够在床上坚持不懈的精神支柱。
殊不知,这样做的效果适得其反,反而让蒋丽丽更加难受,把胃口给吊得更高了。蒋丽丽属于那种慢热型的女人,往往是丈夫在上面忙活了好一阵子了,她才刚刚
开始有点感觉,而这时丈夫那边却已经明显体力不支了。这火势眼看着就要腾空而起之际,却一下子被釜底抽薪,这种犹如一脚踏空、一下子落下万丈悬崖的个中滋
味,恐怕也就只有蒋丽丽自己能够体会得到。
虽说她是男科专家,给丈夫搞点伟哥啥的助助兴也未尝不可,至少不是什么难事儿。龙腾男科医院还自产
一种药,叫做什么龙腾益阳丸的,据说效果也很不错。蒋丽丽曾在家里旁敲侧击地提及过这事儿,说医院里有女同事借着近水楼台,偷偷给自家男人开这类药。丈夫
却压根儿没搭理这个茬儿,仿佛没听见她的话,她也就不敢造次。
丈夫比她大了许多,对这话题敏感着呢,蒋丽丽生怕一不小心就伤了丈夫脆弱的自尊
心,那麻烦可就大了。前男友的事儿,自己这心里至今还歉疚着呢。丈夫这里,可别再让自己给伤着了。哎,都说这女人的心思像镜中花、水中月,无从捉摸,其实
这男人有时候也一样令人费解,看着一个个顶天立地、英雄得不得了似的,有时候却也脆弱得像个娃娃,还得让女人宠着惯着、哄着骗着,尤其是在这床帏之间。
就说自个儿吧,明明丈夫在自己身上那点到即止的辛勤耕耘,让她生不如死,难受得要命,却偏还要做出一副舒服得的样子,还要配上哼哼唧唧的**声,以满足丈夫那可怜的男人自尊。
而且,这表演还不能太假、太过火。太假了,就容易让丈夫看出破绽,搞出麻烦。时机也得拿捏得恰恰好,尤其是这呻吟声,必须得与丈夫的节奏配合得天衣无
缝,只能在丈夫粗重的喘息如同年久失修的机车一样、闷沉沉地响起的档口儿里,适时地渐渐响起,万不可像画面、声音严重脱节的某些艳情片一样,男人才这刚捱
上身呢,她这边就呻吟得如同危重病人似的了,或者男人都偃旗息鼓好一阵子了,她还兀自在一边呻吟不止。
蒋丽丽自己也记不清,这伪的把戏儿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只记得好像是自打这伪的把戏儿开始后,自己就没了真正的性;也或者是自己没了真正的性后,这把戏儿才开始的?反正
二者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她只是现在越来越觉得,在床上,自己似乎就是丈夫请来的一位配音演员或是****,在丈夫的不断练下,自己这方面的演技倒
是日臻成熟,表演这伪、假**的水平,与苍井空这些当红的日本****相比,似乎也已不遑多让。
结婚之后,蒋丽丽立即就明白了,自己大学
时代的那个男友是蒙受了多么大的不白之冤了。尤其是到了龙腾男科医院、特别是这假性ED排除方法大行其道之后,阅人无数的蒋丽丽就更加相信,自己第一堂人
体解剖实习课上遭遇的那个“帅哥”,的确是极少见的个例,是绝对的异数,这也让她对前男友的歉疚又增加了几分。是啊,设身处地的想想,人家确实比窦娥还冤
呐。自己当时那言行,在某种程度上,似乎丝毫也不亚于秦二世时赵高的指鹿为马。
但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艾高竟然再次给她展示了一个异数!
蒋丽丽诧异地看着躺在里间诊疗台上的艾高,不由又一次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个孩子气的问题,“这人那里也会和这小男孩一样吗?”
现在这个问题已然有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一个让她呆若木鸡的答案!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艾高这物件儿此刻虽死蛇一样蔫缩着,但也足以让蒋丽丽暗暗称奇,甚至有些心惊肉跳。按说,这艾高属于一不小心就会被划归到矮小行列里
的那种人,身材怎么也算不上高大或者魁伟吧,这玩意儿却居然这么不成比例地畸形发展,规模空前,似乎比印象里那“帅哥”还要长大几分。更重要的是,这么多
年过去,当初蒋丽丽对于“帅哥”那玩意儿的羞答答的印象,也如同他那慢慢被肢解了的尸身一样,已然在她的脑海里变成了支离破碎的模糊记忆,而眼前的艾高,
却是一个活生生的惊奇!
看来,这艾高讨女人欢心的秘密竟然是在这里?怪不得他身边总是花花事儿不断,原本蒋丽丽还以为,那不外乎就是常见的权
色交易罢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简单,这艾高确有过人之处,也许,这才是他讨女人欢心的真正本钱呢。想到这儿,蒋丽丽心里不由得一阵乱乱的,像是生出了
芜乱的杂草。
看到艾高投过来的问询的目光,蒋丽丽赶紧定了下心神,稍作迟疑,才慢慢走上前去,按照通常的流程,给艾高进行检查。但不知怎的,她突然发现自己伸出的手似乎微微有些颤抖,这可是她从来没有过的。
蒋丽丽的惊诧与失态被艾高一点不落的尽收眼底,他甚至从女医生没有被口罩遮掩住的眉眼之间,看出了这女医生的迟疑与忸怩。“这可不是医生该有的神态!”艾高心下不禁有些小小的得意,这正是他期望看到的效果,在被大头搞得**之前,他对自己这东西一向是颇有信心的。
得意之余,艾高又暗自想象起这女医生被口罩遮住的那张脸来。这应该是一张白璧无瑕的脸吧,这样才配得上她那对明眸善睐的漂亮眼睛嘛。想到这里,他眼神又
不自觉地瞟向了女医生的xiong部。可惜,他暧昧的目光却被女医生身上的白大褂给尽数阻挡住了,只瞟见了女医生的xiong牌:主任医生
蒋丽丽。他只好再次张开想象的翅膀,去猜测那白大褂掩映下的峰峦沟壑的万千气象。
虽是隔着医用橡胶手套,但当女医生的手搭上自己那东西时,艾高还是感到那地方瞬间似有股电流传来,那物件儿似也有些蠢蠢欲动的意思,不禁大喜过望,可低头一看,那物件儿还是蔫搭搭的没有任何反应。艾高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只是被自己放大了的一种错觉。
“最近有什么异样感觉吗?”女医生问道,声音乎有些飘忽,艾高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自己的错觉,就机械地摇了摇头。
“有痛感吗?”女医生手上稍稍加了点力道捏了下,问道。
艾高又机械地摇了摇头,一想不对,就又点了点头。
女医生眼睛里透出些笑意,“没什么病变迹象,看样子应该还是心理性原因吧。”女医生似有些自言自语,又似小声地对艾高说,见艾高没什么反应,还愣愣地躺
在那儿,腿间的那个东西仍像条冬眠的蛇似的盘踞在那儿,眼睛里似乎又掠过一抹笑意,“好了,起来穿衣服吧。”一边说一边顾自向外间走去。
艾高
穿好衣服,跟着到外间的皮凳上坐定后,女医生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一阵乱敲之后,才扭头对艾高说,“结合这各种检查结果来看,应该是心理性的暂时不应,我给
你开点药,先吃吃看,过一、两周再来复诊。另外,那个”女医生欲言又止,又似是话到嘴边,突然忘了要说什么,见艾高狐疑地看着她,眼睛里再次掠过一丝
笑意,“算了,没什么了,你取药去吧。”
艾高取完药,出了门诊楼,在楼前的宣传栏里,终于看到了那个叫蒋丽丽的女医生的庐山真面目。她放大了
的大幅照片被放在了一个十分显眼的位置。还果真是个美女,与自己的想象出入不算大,也许还更妩媚些。艾高看着看着,忽然觉得这女医生有些似曾相识,却又一
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只道是自己见了美女就觉得面熟的老毛病又犯了。就自嘲到,现在都到这份儿上了,还贼心不死,见着美女就觉得长得像邻居家二婶儿。小时
候,艾高一直觉得邻居家二婶儿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很多时候,他见着美女的第一反应就是,“长得真像邻居家二婶儿。”这会儿,自己犯的是不是又是这老毛
病?
自嘲归自嘲,经这美女医生诊疗过以后,艾高心里无端地有一种轻松感,这美女医生的诊断结果不是“心理性的暂时不应”吗?既然是暂时的,应
该是很快就会恢复如初了吧。到时,自己倒可以打着复诊的旗号与这位漂亮女医生套套近乎,这位美女医生对自己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只是不知复诊时,这美女医生
还会不会像这次这样,让自己**了检查,如果还是这样,倒可以趁机让她见识一下自己雄起时的英雄本色,想起女医生初见自己那玩意儿时的失态神情,艾高有些
得意地想。
不过,艾高这种好心情却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大清早儿,艾高就被一阵紧似一阵的鞭炮声给惊醒了。
今儿个这是啥日子呀,鞭炮声咋响得这么欢实?
起身翻看了下床头的日历:二月二十三日,周四,农历二月初二。艾高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今天是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这些天,让这大头给折腾的,日子都过得浑浑噩噩的。
那日在龙腾男科医院,艾高看完了宣传栏里蒋丽丽的大幅照片和简介后,到了车上,扒拉了一下刚取的那一大堆儿药,发现其中一种是这家医院自产的龙腾益阳
丸,看了下外包装上的说明,发现竟然就是专治阳痿的,心里边就一下子凉了半截,“,什么暂时性不应,原来还是阳痿啊。这么说,我是真的不行了?”
艾高从一开始就在心里自觉不自觉地一直刻意回避着“阳痿”与“不行”这两个词儿,他这个年岁的男人,本来这方面就常怀恐惧和压力,唯恐自己那天就真的
“不行”了。男人“不行”,那可是天大的事儿,以至于都成了某种禁忌:比如,在昱城的酒场上,哪怕是喝得出溜到了桌子底下,男人也是从来都不说自己“不
行”的,就像女人从不说自己“随便”一样。看来这个女医生也深谙此道,刻意回避了这个词儿,是不是怕自己难以接受,还是他们医生的术语就是这么用的?
让大头这么一通闹腾,难道自己真的就不行了?那这玩意儿也太他妈的脆弱了吧,以前还一直以为自己这东西不亚于铜浇铁铸的呢。心里面不觉空落落的,想起当初的自嘲,不由得苦笑了,这会不会真是天意呀,定要断了自己这方面的念想,让自己潜下心来,去做个好领导?
唉,也不知知道这个叫蒋丽丽的美女医生给开的药,能不能管用?想起这个漂亮女医生的手触碰上自己那玩意儿时,那一瞬间的感觉,艾高心里又残存了一丝隐约的希望。
“二月二,龙抬头。万岁皇爷使金牛。正宫娘娘来送饭,保佑黎民天下收。”
这是昱城的民间谚语,这一天的到来,意味着大地开始回春,到了开春耕种的时节了。
在昱城,二月二也是最受孩子们欢迎的节日之一,这天不仅可以快快乐乐地燃放鞭炮,还可以吃到香香甜甜的糖豆。糖豆和鞭炮是二月二的重头戏,就像年夜饭的
饺子一样。听老辈儿人讲,即使在过去吃不饱、穿不暖的困难岁月,无论贫富,家家也都要设法抄上一盘糖豆、燃放上几挂鞭炮,空气里一整天都会弥漫着糖豆的香
甜气息和鞭炮的硝烟味儿,大街上随处可见手捧糖豆的孩子们甜蜜的笑脸。
昱城的一些农村,至今还沿袭着用木柴灰烬在院子里画粮囤、豆缸,里面放进少许粮食和豆类的习俗,寓意大约就是“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的意思吧,祈盼春播有个好收成,秋来粮满仓,豆满缸。
唉,这都到了龙抬头的季节了,自己原先这生龙活虎般的大头怎么还这样病恹恹的,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呢。这啥时候才能抬起头来重新做男人啊?女医生给开的
药也服用了好几天了,好像也没见到有什么明显的成效。想到这里,艾高心里很是恓惶焦虑,早饭也没胃口,打电话让小路早早把他送到了台里。
进了办公楼,恰好遇见前面衣雪菲正袅袅而行,她按下电梯,回头看见艾高,就冲他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艾高也点了点头,如果在往常,他肯定是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时机,怎么也要没话找话地与衣雪菲搭讪上几句的,但现在,他却实在没了这份儿心情。自己男人都做
不成了,就算是有一千个衣雪菲愿意以身相许,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像个太监般眼巴巴地看着,过个眼瘾而已?艾高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幅类似贵妃出
浴的场景:缭绕的云雾里,似有许多个衣雪菲正翩然出浴,身覆轻纱,雪白的**玲珑有致、半掩半露
“艾台,上吗?”是衣雪菲柔和悦耳的声音。
“哦,”艾高一下子回过神来,见电梯已经来了,衣雪菲正在里面按着电梯门等着他呢。
“上,上”艾高一迭声地应着,抬脚进了电梯,电梯门在身后缓缓合上了。
轿厢里只有艾高与衣雪菲二人,安静得出奇,衣雪菲轻微的呼吸声似乎都清晰入耳。
艾高顿觉时空仿佛凝滞了一般,只有衣雪菲绝美的面容和身体的幽香被无限放大,在他心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挟裹着一股热流在处往复盘旋。他突然感觉好几天没了丝毫动静的大头,就如一条冬眠刚刚醒来的卧龙一样,似乎正一点一滴地聚集起力量,慢慢地昂起了头。
艾高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感觉,以为又是错觉,就借着公文包的掩护,低头看了下,下边确实显现出了一顶小小的帐篷。不由得心下狂喜,看来自己这大头终于又
有戏了!赶紧用手中的公文包遮挡住,免得这顶规模还在慢慢扩大的帐篷落入衣雪菲眼中。心里想,不知是这女医生开的药管用了,还是衣雪菲本身就是自己的一剂
良药!
其实,艾高那天被大头给吓得不行了之后,在大头身上不甘心地忙活时,也曾在脑子里将衣雪菲、田云舒、甚至萧瑜这一干心仪的美女轮番意
了一番,却没有收到丝毫效果,这会儿怎么突然就有奇效了呢?看来意还是代替不了真实。这菜品都讲究个色香味,看来女人也是这样。艾高不由得想,这要是衣
雪菲****地站在自己面前,会是一种什么场景,自己会不会像气血旺盛、未经人事的一样鼻血直流?想到这里,艾高胡乱憧憬起来,心头不由像个少年似
的,有小鹿乱撞。
电梯在七楼缓缓停下了,衣雪菲问道,“艾台,七楼到了,您不下了?”
艾高的帐篷撑得正欢实呢,如何下得?就胡乱应道,“哦,我先不下了,我到上边,去二十六层看看。”说着,还煞有介事地伸出一根手指,向上指了指。
衣雪菲奇怪地看了艾高一眼,但什么也没说,只是随手又帮艾高按下了二十六层的按键。
一会儿,衣雪菲的楼层到了,下电梯时,她礼貌地向艾高点了下头,算是道别。
看着衣雪菲袅袅娜娜离去的背影,艾高心里忽然有一种百爪挠心的感觉,恨不能伸出双手,从背后强行揽住这个让他昼思夜想的美人,身下的大头也兴奋到了极致,似乎彻底恢复了往日雄风。
电梯到了二十六层,艾高才发现,二十六层楼道入口处是一排紧锁的铁栅栏,这才意识到,自己与当初魏宁一样犯蠢了,二十六层是闲置器材室。嗨,看这谎儿扯
的,怪不得当时衣雪菲的表情有些怪怪的,是不是早就看穿了自己的谎言,抑或自己的下半身的窘况早已落入了她眼里?想起衣雪菲仪态万方的背影,心里想,这女
人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让自己见了她,就无端地耳热心跳,方寸大失,这是什么原因呢?是不是与她身上那种特殊的气味儿有关?
艾高用力吸了下鼻翼,轿厢里还残存着衣雪菲留下的那股幽香,似有若无,仿佛柔软的羽毛一样轻轻扫拂着艾高的心尖儿,他心里忽然有种极端空落落的感觉。年轻的时候,自赎前后,他心里总会阵阵涌起这种异样的感觉
做了这么多天太监,终于又恢复了做男人的能力。二月二,龙抬头,是个好兆头!艾高喜不自胜之余,急不可耐地琢磨着起要进行一次实战演练,检验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已完全恢复如常。
可是,实战演练的目标呢?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大头。这个疯丫头,着实把自己害得不浅,得好好整治她一番,出掉这口恶气,也顺带找回自个儿男人的尊严。大头很现实、很物质,这点艾高
是再清楚不过了,当初自己也正是利用了这点,才成为了这个八零后的入幕之宾。也许,在她眼里,现在自己已然成了扶不上墙的太监吧。回想起那天分手时,大头
虽是一幅诚惶诚恐的样子,但脸上似乎也清楚地写着一丝儿鄙夷与不屑。
不过,大头这个目标人选转瞬又被艾高否定了,这可不是哪儿跌倒哪儿爬起来
的问题,自己虽有满腹报仇雪恨的心思,但身下这个大头会不会已对那个大头产生了惧意,见到人家就先自软下来了呢,万一是这么个结果,那可就前功尽弃了,这
可不是开玩笑的。算了,算了,报仇雪恨的事儿还是留待以后再说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古语不是也这么说来着,还是待自己这大头通过了实战演练的考验、状
态稳定了以后,再考虑报仇的事儿吧。
想到这儿,艾高不由自嘲地笑了,,也不知打从什么时候起,自个儿也成了那种下半身决定上半身的主儿了,
思想和行为倒时不时地受到这下半身的钳制。尤其是这一阵子,让这大头把自己搅得鸡飞狗跳的,好像它已经不是自己身体的一份子、自己无权控了似的,更甚
者,自己好像还反过来被它给控了似的。转念又一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咋的,这东西还真就与肢体其他部分有些不太一样。这肢体的其他部分,有哪块儿会不
听主人的号令、不是主人可以随心所欲纵的?独独就是这玩意儿,似乎不仅有血有肉,好像还有自己的思想,就像个调皮捣蛋的顽劣学生,常常不听主人号令,时
不时地使个性子、整出些个幺蛾子,高兴了一见着美女就来了精神,不待主人有所表示,自个儿就先厚颜无耻地伸头探脑起来,就像今天电梯里面对衣雪菲时那德
性;不高兴了就闹**,让你变成个太监,你也无计可施。
哎,要说这实战演练,最理想的目标人选当然还是非衣雪菲莫属了,自己不就是睹其容、聆
其声、闻其香才恢复成男人的吗?这实战演练的目标若是她,那肯定没个不成功,艾高这想法好像也得到了身下那个大头的积极响应,似乎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但
对这衣雪菲,自己根本无从下口啊,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衣雪菲好像就是个无缝的蛋,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想到这里,艾高不由得有些沮丧,身下的大头似乎
也泄了气,蔫吧了下来。
一阵疾风吹过,将桌上的台历掀动得“哗啦啦”作响,艾高突然在被风扬起的台历页中,瞥见了一个红笔勾勒出的醒目的大圆
圈儿,那是他在2月10日的安全套事件事发当天,跟于金龙主动请缨,自告奋勇地要调查安全套事件真相之后划下的圈儿,自己当初承诺用两周时间将安全套事件
查个水落石出,现在这两周的期限堪堪就要到了,这段时间光顾着忙活这自己身下这大头的事儿了,都差点忘记这茬儿了。
说也奇怪,自2月10日之
后,包括主持工作的于金林在内的台班子里的人,就一直没再当着艾高的面提起过安全套的事儿,好像这事儿压根儿就没发生过一样。不过,尽管如此,艾高心里还
是明镜似的,他们这只是碍于情面罢了,也许心里还不定在怎么笑话自己呢。还好,自己已经有了很大的把握,可以随时揭开安全套事件的谜底。
“对呀,这不就有个现成的目标吗!”艾高眼前一亮,脑子里立即浮现出了一个鲜活诱人的美女形象。这个目标人选不仅可以媲美衣雪菲,而且还更年轻、身体也更火辣刺激。最重要的是,自己现在已有九成的把握让她就范,配合自己完成这场意义重大的演练。
想到这,艾高兴奋起来,摇头晃脑地吟诵起了一首诗: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谁为不平事?
这首贾岛的《剑客》实在是太契合自己此刻的心境了!艾高得意地想,感觉身下那个大头又有些不安分地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