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高除了有一套关于男人女人的独特论调外,还有一整套搞定看上眼女人的攻防套路,也就是他所谓的“上手段”。
这种上手段分为两大类,一类就是
他所谓的常规套路,也是很多男人惯用的伎俩。无非就是暧昧短信全面撒网,小恩小惠笼络人心;然后是酒店茶肆请吃请喝,借酒遮脸火力侦察;最后就是投其
所好,许诺送礼直奔主题。以前在报社的时候,这类招数的成功率很高,除了个别不开窍的,看上的女人几乎个个没跑。来了电视台后,搞定大头,沿用的基本上也
是这个路数。
另外一类就是强攻硬取、威逼利诱了。这类套路针对的是有小辫子被他抓在手中,或者针对那些急功近利、欲求迫切的女人,比如像以前报社三版编辑林秀秀那种急吼吼地想要谋求上位的女人。这类套路由于针对性强,手中又掌握着主动权,因而见效快,成功率更高。
对付田云舒,显然更适合采用这后一种套路。艾高心里现在盘算的只是,自己该选择什么时间采取行动好呢?
在盘算的间隙,艾高扭头瞥见了这几天被冷落在办公桌一角的、卫芳的那部白色iPad。最近这段时间,杂事纷至沓来,乱哄哄的,没个清静,几乎没有闲暇时间、也静不下心来继续看卫芳的日记。
艾高拿起iPad,放在手里掂量着,看到上面已积了薄薄的一层灰尘。他不再分管财务之后,大头偶尔也还过来帮着打扫一下卫生,但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了。自打那天把艾高吓成了半个太监之后,艾高就一直没见过她,从iPad上的这层灰尘来看,她这期间应该没有来打扫过卫生。
看着手中的这部小巧洁白的iPad,艾高心中忽然生出些感概,韶华易逝,生命无常。说起来,这个长相颇似影星章子怡的小美人,自己还没正经八百地见过几
次面呢,更别说有机会一亲芳泽了,就已经像一个美丽的梦一样在这个世界上永远地消失了,真是可惜可叹,更是一种无法弥补的缺憾。想起卫芳日记里的内容,让
他更感痛惜的是,这样一个花样年华的漂亮小姑娘,却让一个老头子给睡了。真是好好一棵白菜,硬是让猪给拱了。艾高虽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拱白菜的猪到底是
谁,但从他已读过的日记里的只言片语来看,显然位高权重、身居要职,而且应该与昱城还有点儿瓜葛。艾高想过几次,都没想出这么一个人来,也曾旁敲侧击地问
过苏东方他们,也没问出个所以然。这刘明礼心机可真够深的,这事儿做得滴水不漏。有时间还得继续看看卫芳日记里的记述,也许在这里面可以找到些线索,也顺
带看看这个令人惋惜的美女究竟还遇到过什么事儿,与刘明礼究竟有没有、或者有多少牵扯,她肚子里那三个月大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是那个糟老头子的、还是刘明
礼的,或者是别的什么人的。
想到卫芳的际遇,艾高突然感到了生命的紧迫与无常。时不我待,夜长梦多,还是及时抓住眼下的时机,下午就
桌上的电话响了。
艾高接了起来,是办公室通知开会的,“哦,我下午还有点事儿,你跟于台长解释一下,这个会我就不参加了。”
于金龙主持工作后,各种名目的会议明显多了起来,有事没事儿地就要召集个会议,有时其实就是干巴巴地念几个文件。艾高有些不胜其烦,下午还有重要的事儿呢,哪有功夫陪你玩儿!
跟田云舒摊牌,这就是艾高下午最重要的事儿。
艾高打电话约了田云舒在天娱大酒店四楼的总统套房见面,说有重要事儿要跟她面谈。通话过程中,艾高刻意保持了领导跟下属说话的那种惯常语气,不让自己内心的躁动在电话中有丝毫流露。
萧瑜回省城时,没有与艾高当面辞行,只是给艾高打电话道了个别,感谢了他的关照。萧瑜觉得,承包天娱大酒店的事儿,艾高这边应该是已经十有**了。在商
界混了这么多年,她在别的方面没有多少建树,但对于男人心思把握的学问却已经基本到家了。她有时候觉得,把握男人的心思可比做生意简单多了,往往通过一个
眼神就可以捕捉到他们的内心。事业越是成功、越是位高权重的男人,心思就越容易把握,这可能也是这类人更加有恃无恐、内心更加张扬外露的原因吧。临走前,
她也特意交代下了田云舒,让她帮着盯住酒店这边的事情,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她。
听到艾高让自己到天娱大酒店谈事儿,田云舒先是楞了一下,想起萧瑜的嘱托,随即意会到可能是关于萧瑜的事儿,就痛快地答应了。
田云舒来到天娱大酒店的总统套房时,房门大开,艾高坐在一圈儿沙发的中间,正惬意地吞云吐雾,看见田云舒进来,也没有说话,只是眯起眼上下仔细打量着田云舒。
以前,在饮至半酣的酒桌上,艾高曾对铁哥儿们兜售过他的女人经,说他看女人,一向就只关注“三点”。
他这么一说,哥儿们都很不以为然,切,不就是“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嘛,这谁不知道,还用你说。
艾高却说,不对,我说的这“三点”,与你们说的那“三点”可不是一回事儿。你们的那“三点”,那是见不得人的,我说的这“三点”可就不一样了。
这么一说,这些哥儿们的兴趣被勾起来了,怎么个不一样法,快说来听听。
艾高故意沉吟了一下,才慢吞吞地道,我关注的这“三点”啊,是女人的xiong、和脸。
哥儿们闻言更加不屑,切,还以为你有什么创意呢,根本就平淡无奇嘛,就这还卖什么关子,还不如我们说的那“三点”呢。
一个哥儿们挤了下眼,照你这么说,一个女人只要xiong够大、够翘、脸盘子够迷人就是好女人了?
那当然,艾高不知是计,很肯定地答道。
那她要是个石女呢?这个哥儿们很猥亵地追问道。
这,艾高一时语塞,引起了一片哂笑。
艾高的这套女人经,虽不怎么被他那些哥儿们认可和待见,但艾高心里却一直是奉为圭臬的。而眼前这个****,面若桃花的田云舒,几乎可以算的上是他这套理论的极致典范。
在艾高看来,田云舒的这三点基本都已臻于至境,脸盘子自不必说了,其余的两点也极契合他的独特理论。短裙紧绷着的浑圆挺翘的臀部,与xiong前激荡摇曳的两个
几欲破位而出的硕大半球,将身体勾勒成了一个**十足的S型,加之身上散发出来的迷离香水味儿,形成了一个春情四溢的气场,极易激起男人潜藏于心底的隐秘。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三点都趋于极致完美的女子,绝对不会是石女,想起那个哥儿们猥亵的、抬杠式的刁难,艾高不由自主地在心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像是为了反击那个家伙的抬杠。
田云舒被艾高上下打量得心里直发毛,正欲开口询问。艾高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在沙发上坐下,眼睛瞄了下田云舒露出来的一片雪白大腿,起身去关了房门。
在艾高关闭房门的当儿,田云舒似乎听见了轻微的一下“啪嗒”声,像是琐销**上的声音,心下不由有些奇怪,但又怀疑可能是自己过于敏感了。这人色是色了
点,可清平世界,朗朗乾坤,难道他还敢对自己动什么歪心思不成?心里就有些后悔今天衣服是不是穿得过于清凉了,挑起了这个“色台长”的歪心。
田云舒今天穿了件露膝丝质黑短裙,仍是光着腿儿,没有穿丝袜,她向来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全方位展示自己玉肌**的机会的,上身是一件黑色半透明丝质衬衣,
领口处的两粒扣子是敞开的,恰到好处地显现出来一道被黑色裹勒出来的雪白**,正是连篇累牍的各种丰xiong广告大肆宣扬的那种对男人有巨大杀伤力的“沟
魂”。在昱城现下的时节里,这样的着装的确有些过于清凉了,对男人也就愈加地**摄魄。很多男人都有这样的感受,盛夏时节,满大街都是半露的**和纤腰
时,反倒见惯不惊,习以为常,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诱惑。但在天寒地冻时节,大多数女人曼妙的身材都被厚厚的棉衣不解风情地遮住时,偶尔遇见一两个穿着清凉
的美女,就会觉得特别养眼、特别**,眼下的田云舒就正处于这种情形之下。虽然现在已非天寒地冻的隆冬时节,但穿着如此清凉的美女尚不多见。
田云舒正犹豫着是不是将领口的扣子系上,免得春光外泄、勾起艾高的非分之想时,艾高已关好门,返身走了回来,捱住田云舒身边坐下了。艾高坐的位置与田云舒非常靠近,已超过了正常男女间的适当距离,几乎已成了贴身而坐。
田云舒隐隐感到有些不舒服,皱了下眉,但碍于情面,没有马上挪开,手仍停留在领口处,没有动手系扣子,也没有拿开。
没想到艾高接下来的举动更加过分,竟然轻薄地拍了下田云舒裸露出来的那截雪白的大腿,啧啧道,“哎呀,看看你这白花花的大腿,真让人想入非非呀,一般男人见了恐怕都把持不住吧。”
看得出田云舒已有几分愠怒,却又有些不明就里,不知艾高是何用意。就暂时极力忍住了怒气没有发作,也不便发作,萧瑜叮嘱的事儿还得依仗这个色领导呢,自
己给人家搞砸了可不好,看在萧瑜姐的份儿,姑奶奶我就先忍了。你这老色鬼,难道还想打姑奶奶的主意,哼,也不知道撒泡自己照照,姑奶奶也是你敢惹的!
艾高的手却愈加放肆,在田云舒的大腿上轻轻摩挲起来,田云舒感觉大腿上好像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今天找你来,其实主要就是想找你核实个事儿,我办公室里的那个瓶子是你拿走的吧。”艾高单刀直入,直插要害,眼睛里骤然放射出了鹰隼般的锐利锋芒,紧紧盯住田云舒。
田云舒脑子里还一直在盘旋着萧瑜承包天娱大酒店的事儿呢,艾高突然冒出的这句话一下子将她打懵了,她身体不由哆嗦了一下,脑子里一时出现了大片因惶恐无措而导致的混沌和空白,不由得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这话其实等于已经招认了!
“这么说,没冤枉你了?”见自己的话收到了预期的效果,艾高微微一笑,手也乘胜追击,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田云舒感觉他湿热的手就像一条滑腻腻的蛇一样,正沿着她雪白的大腿向裙子里面游走而去,一路给她留下了恶心与恐惧。
她本能地挣脱开了艾高的手,惊慌失措地跳了起来,“不,没我没拿。”
“看看,你刚才都招认了的。其实就是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已有充分的证据可以确定就是你了。不然,我会找你来?”艾高依旧笑容可掬,不慌不忙地盯住田云舒说道。
田云舒却觉得艾高的笑容,分明就是捉到老鼠的猫那种洋洋得意的神情。而自己,这会儿就是猫爪下那只被肆意玩弄的可怜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