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琴酒店的股东们终于认识到错了,董沁芳的秘书黄毅强的到来,证明他们都瞎了狗眼,有董沁芳的朋友做他们的董事长,龙马集团这笔单就是柳琴酒店锅里煮熟的鸭子——跑不了。:
他们木然地站着,张着嘴,谁也不说话。
李秋琴也是一脸的茫然,石达斡什么时候成了董沁芳的朋友?他前些日子还是龙马集团旗下的安保公司负责人李丙元的对头呢?
难道她连假设的依据都找不到,更别说理由充分的答案了。也许,这个答案只有石达斡本人才能揭开。现在,她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耐心等待石达斡收下贺礼以后再向他问个清楚了。
似乎,这一干人的表情全在石达斡的预料之中,他本人非常淡定。
他微笑着对黄毅强说:“我很好奇你们的总裁送什么东西给我做贺礼。”一脸玩味的笑,单从语气上来判断,他好像跟董沁芳的关系的确非同一般,否则也不敢用调侃的口吻。
然,又有谁知道他心里也没有底,也不知道董沁芳送来的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黄玉强很职业地微笑着,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请柬和一只文件袋,毕恭毕敬地递到石达斡的面前,“我们董主席请石总本周三共进晚餐;这只文件里是一份合作意向书,请石董先过目。如果贵公司愿意跟本公司合作意向书上所列出来的合作项目,那这份合作意向书将会提交给我们公司的董事会,只要半数以上的董事成员通过,就将转化为合作协议。当然,你们有不同的意见也可以提出来。”
平平常常的几句话,却让在场的一干柳琴酒店的高层们既震惊又欣喜,石达斡收到的哪里是贺礼,简直就是一张填写着巨数字的支票。
一时间,他们的心情很复杂,复杂的程度难以言表;但是,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称,都在琢磨着后面怎么消除石斡对自己的芥蒂,并不找他们的后账;因为,他们之前的确做得太过份了。
当然,他们既希望这份合作意向书能够顺利地转化成正式协议,又不希望这事由石达斡来完成。但是,人家的总裁指名道姓要跟石达斡谈这笔业务,他们也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的注视下,石达斡接过请柬和那份合作意向书,冲黄毅强笑说:“请转告你们的董总,我一定按时赴约,这份意向书我看过以后第一时间给出回复。”
黄毅强只是秘书,办完该办的事,便离开了。
“石董”
客人走了,一干人异口同声地叫道,他们的称呼里蕴含着惭愧、胆怯、示弱,尊重等诸般情结。
“大家别客气,坐吧,我们一起分析一下龙马集团的这份合作意向书的内容,争取在短时间内把它转化成正式的合作协议。”石达斡心里得意着,暗骂:“你们这些下次还敢门缝里把人看扁了么?”
话是如此说,然而石达斡却不懂规距,公司决策层商量事,像吴玉秋和王熙瑛这样的部门经理是不能参与的。
那两个女人也认趣地要退出去。
石达斡却叫住吩咐道:“吴经理,王经理,请你们把我要的资料在十分钟之内提供给我的助手,我需要做参考。”
那俩人那敢再说半个不字,表态立马照办。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一干大小股东挤着在沙发坐好,骨感美女杨碧珊亲自给大家倒了水来,而后石达斡才让他们看那份合作意向书。
那份意向书上的内容让他们欣喜欢不已,龙马集团不但要把本公司的招待与大小会议交给柳琴酒店来做,还陈列出一些其他项目,几个股东那还有什么不同意见,都向石达斡表达了同意的意愿,并力请石达斡亲自去跟龙马方面去洽谈这笔业务。当然,要他们做什么都会大力支持与配合。
石道斡看了看董沁芳的请柬,日期是定在本周的星期三,也就是明天,眉峰一蹙,暗道:“他奶奶的,我明天要跟张玉琼回娘家呢,怎么能陪董沁芳那娘们共进晚餐?”
他想了一想,觉得张玉琼这事是小事,可以临时调整,便笑说道:“各位,散了吧,这份协议我再看看,如果有不妥的地方,我再向你们请教。”
监理会总监张成江想趁机讨好石达斡,笑说道:“石董事长,今天是我们酒店正式挂牌的正日子,还希望晚上我们共进晚餐,到时再商量酒店的发展大计。”
他妈的,这个姓张的脸比狗脸都变得快,几分钟以前,是拿不屑与鄙视待人呢,这会儿变成奉承了,这也太势利了吧。
石达斡表面上依然是笑嘻嘻的,心里却暗暗嘀咕:“是呀,势利二字不单单是官场上有,商场上,日常生活中也随处可见,这个姓张的也是股东,抬头不见低头见,老子也不要计较那么多了,只要以后能在他面前抬着头走路就足够了。”
蓦然间,石达斡觉得自己感悟到了不少的真理,心胸豁达了许多,以前,许多不明白的事好像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有了一个准确的定位。
最直接的定位就是:要想不让人瞧不起,那就得自己强大;职场上没有所谓的人情世故,强者才能真正地获得别人的尊重。
他懂了,也有了应对的办法。
他笑着冲张成江拒绝道:“抱歉,今晚我还有非常重要的私事需要处理,就不跟你们共进晚餐了。”
从心理层面上讲,现阶段,他还想给这些人留下一个神秘而不可捉摸的印象,不能跟他们过多地接触与交流,等他自己的势力强大起来以后,再慢慢把这些人一个一个地收服也不迟。
他的公然拒绝,那些股东们也不敢说什么,客气地说得几句,便各干各事去了。
李秋琴心里悬着无数个疑问,去而复返,还把张玉琼给带了来。
今天,张玉琼穿一身职业女式西服配短裙,清秀中透着睿智,一进门,满脸的欣喜,往石达斡的面前一站,偏头看看石达斡的脸,笑说:“阿斡哥,你真了不起,让所有人都称赞你。”
“你别夸我啦,我是狗屎运气好,捡到了一个大便宜,否则今天发生的事还”
“今天的事我深表抱歉。”
李秋琴抢着表达了歉意,之前,她有想过酒店的股东及总门经理们有可能瞧不起石达斡这个出身低微的董事长,但是想不到第一天就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更让她预想不到的是龙马集团的总裁帮了石达斡的忙,也让她疑惑不解,人还没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阿斡,你跟董沁芳是朋友吗?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呀。”
“是呀,董沁芳怎么会是你的朋友呢?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呢?”张玉琼早就坐在了石达斡的对面,此时可爱地用调侃的语气问道。
石达斡不想欺骗她们俩,便把那天凑巧救了董沁芳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还把那张捡来的名片拿出来扬一扬,开玩笑道:“一次遇外的相逢,却改变了我的命运,呵呵,真是走了狗屎运。”
“你碰上贵人了。”张玉琼笑趣道。不可否认,石达斡能得到酒店的股东们的认可,她是最高兴的那个人,至于为什么会高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理由,也无须向任何人做解释。
李秋琴却没有笑,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事得将错就错到底,以后,咱们就说阿斡是董沁芳的朋友,不用说出真情的。”
她的顾虑是对的,那些股东们太势利了,如果知道石达斡并不是董沁芳的朋友,人家只是来报一次恩,那对石达斡的态度又会发生变化。
石达斡明白李秋琴的用意,也觉得这么处理是比较合适的,便没有什么异意,又把赵玉佩叫进来如此吩咐了一番。
恰好到了饭点,李秋琴想着石达斡肯定不愿意跟那些股东们在一起吃饭,便把她自己的助手张开然叫来,逼着向石达斡道了歉,才吩咐他去安排酒菜。
石达斡对李秋琴没有什么想法,也理解张开然这个小市民的心态,倒也没有闹出不愉快的事来。
随后,他们下楼到了专门安排的包间里吃饭。
吃饭期间,石达斡向张玉琼说明了由于董断芳定下的见面时间是周三,所以,今天就陪她去见她的父母,并且还向李秋琴开玩笑地说道:“反正我这个董事长是摆设,下午我和琼琼就不用上班了,既然是女婿第一次去认门,总不能空着两只手去,吃完饭以后,我和琼琼出去买点东西,然后早点过去,我也好帮琼琼说说话。”
“呵呵,太好啦。”
“那我现在就给我爸妈打电话。”
李秋琴被石达斡半认真半开玩笑的口吻给逗乐了,笑得眉结拧成一堆。
张玉琼高兴得不在乎石达斡的玩笑,高兴地打电话通知她爸妈。
李秋琴肯定要成人之美,不过,她也叮嘱了不少的注意事项,石达斡和张玉琼当然得听。
在逛街买东西的过程中,张玉琼把自己家的情况简略地做了说明。
她爸爸叫张基海,是上港市纪委副书记。她老妈叫王贤淑,是工商银行上港市分行的副行长。张玉琼还有一个哥哥,在外地做生意。
从小,家人就把张玉琼当宝贝一样地宠着,想不到她却闹上了同性恋。
前些年,经张基海的同事介绍,全家人逼着张玉琼嫁给了市工商局的一位副科长做老婆,想着她会彻底断了同性恋的念头,想不到这丫头还是惦记着她的假男友李秋琴,硬是不跟她的老公同房,这事闹得他们一家脸上无光。
这回好了,张玉琼终于离了婚,那家子人倒是不上门来诉苦,却当众把张基海羞辱了一顿,还骂他家是祖坟埋错了方向,才出了张玉琼这么一个妖孽般的女儿。
张基海一气之下,便当着五亲六戚的面发誓跟张玉琼断绝父女关系,永远不让这个怪胎般的女儿回家。
然,就在昨天(周日),李秋琴打电话向张基海解释说跟张玉琼早就没有那层关系了,张玉琼之所以不跟她的前夫同房,是心里爱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叫石达斡,是张玉琼在大学时期认识的外省学生,后来毕业了就各分东西,张玉琼放不下这段感情,才拿同性恋来搪塞,前段时间,石达斡来上港市找到了张玉琼,并决定留在上港市发展,还要跟张玉琼再续前缘,并且俩人已经同居,所以张玉琼才果断地跟前夫离婚。这段编出来的故事怎么听都合情合理,也是李秋琴想了很久才定下来的剧本。
张基海全家老小早就把李秋琴恨得入骨,无奈她的老爸是副省长,不敢拿她怎么样,却坚决地表示不相信她的谎言,因为她害苦了他们的女儿。
张玉琼自己打电话回去证实了李秋琴所说的一切属实,并哭求着要回家;但是,她的爸妈说什么都表示不相信,非要亲眼见着人才肯定相信。她老妈更是绝,说是要让她们在家里住一宿,并且要同房,这样他们才肯相信。
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天大的谎言,石达斡知道详情后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但事已至止,容不得他退缩。
他们买了不少的礼物,石达斡开上那辆越野车,直奔张玉琼家。
张玉琼家住在上港市的中华街,是商业小区,不是单位房,小区全称叫港湾小区。
常言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张基海和王贤淑虽然把女儿轰出家门,但是,心里很痛,现在,女儿回心转意了,全家老小都高兴着呢,女儿所犯的错都无条件原谅。
今天,石达斡收拾得也很干净利索,西装革履,精气神上佳,一进门,张基海和王贤淑瞧着就高兴。
张玉琼一进门就扑进老妈的怀里哭着认错:“妈妈,是女儿任性,让妈妈心了。”
王贤淑已经五十多岁了,这些年为女儿闹同性恋碎了心,老得快,人又偏瘦,看上去像花甲年纪的人了,张玉琼一哭诉,她也是老泪纵横,搂着女儿心肝宝贝地哭着叫着。
张基海毕竟是高干,风风雨雨几十年,沉得住气,先帮着石达斡把大包小包地提去搁放好,才过去安慰那对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的母女。
石达斡也趁机东瞅西瞧,欣赏起这的结构和装修及摆设来。
张玉琼家住的是一套两层的跃层房,装修虽然算不上豪华,却大气,家具电器也上档次。
在来的路上,张玉琼说过这套房子是她的哥哥买来孝敬父母的,他父母还舍不得住这么高档的房子呢。由此可见,她的父母都是为官清廉,作风正派的人,石达斡也对这对老夫妻产生了敬意。
石达斡见张基海仪表堂堂,一脸正气,心里更觉得帮对了人,这种作正派的人摊上张玉琼这么一个女儿,也的确够倒霉的。所以,他决定要把今天这出戏演好,演到这对老夫妻相信他就是张玉琼的恋人为止。
张基海好说歹劝,终于劝住了那对母女,并把她们叫过来坐下说话。
五贤淑多了个心眼,把张玉琼拉去跟石达斡坐在一起。
石达斡机警,猜准了王贤淑的用意,趁机把一只手搭在张玉琼的肩膀上。张玉琼有点不适应,想缩,他却紧一紧,张玉琼才省觉到这是来时说好的,要在家里表现得亲密无间,才能让她的爸妈相信,所以,也就任由石达斡搭着。
张基海坐在单人沙发上,招手让王贤惠坐到茶几那边的绣凳上。随后,他那严肃的表情中透出一丝欣慰,幽幽地叹口气说道:“琼琼,希望你能理解爸妈的苦衷,那天,不是我们心狠不要你这个女儿了,实在是不得已,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们说明跟小石的关系?”
张玉琼那张俏皮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又被石达斡揽着肩,一抹羞涩早已向耳际两边荡开,心慌意乱的心境之下不知道怎么回应,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
石达斡机警地接过话头说道:“伯父伯母,请听我解释,琼琼是怕您们嫌弃我的出身,我是来自农村的穷困家庭,所以没有及时地跟您们说实话。”
张基海叹了一口气,“孩子,别这么说,只要您们幸福,我们做父母的就心满意足了。”
这话说出了张基海的心声,只要他的女儿能正正经经地嫁一个男人,那还敢拣三挑四。别说石达斡小伙儿长得还算精神,还是大学习毕业生,也算得上是知识份子了;就算是一个叫花子,只要她的女儿喜欢,他们也无话可说。
总之一句话:只要张玉琼嫁给男人,他们做父母的都愿意。
王贤淑毕竟是女人,爱叨唠,数落道:“琼琼的确不对,应该早点跟我们说,,害得我这心揪得慌。”
石达斡又抢着说道:“伯父伯母,其实这件事也怪我,是我不坚持,当年,当我知道了李秋琴和琼琼的事,负气不来找她,才让她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后来一想不对劲,我是爱琼琼的,得把她从李秋琴身边抢过来,所以,才鼓足勇气来这边找她了。所幸,经过我的一番唇舌,她们俩都愿意做出改变,琼琼也跟我重归于好了。”
这些话都是石达斡早就编好的,现在只是顺口表达出来而已,并没有露出马脚来,张基海和王贤淑倒是相信了。
“哎,一切都过去了,希望您们别放弃彼此,恩恩爱爱地过一辈子。”张基海欣慰地说道。
王贤淑附合道:“对,对,你们千万别再闹气了,这样吧,你们计划一下,早点把事给办了,咱们也不图有多隆重,小石你去把你的父母接过来,摆上几桌,请上一些亲戚朋友来热闹热闹就行了。至于婚房嘛,也不用另外置了,就用这套房子,我和你爸搬到老屋去住。”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王贤淑只想让女儿嫁个男人,至于家庭背景,人才相貌,经济实力等等外在因素都是浮云。当然,看到石达斡以后她是满意的,这小伙子虽然没有帅到令人眼前一亮的地步,但是,谈吐,气质方面还不错,学历也还马马虎虎,也难怪她的女儿会为了这么一个男人而跟李秋琴断绝关系。她在想当然地这么认为。
此际,无论是张基海还是王贤淑都是非常开心的,这个女儿的婚恋对象取向一直是他们的一块心病。
对于张玉琼的性格变得孤辟,婚恋对象取向是同性,张基海和王贤惠都一直感到内疚,也时常自责。
早些年,他们经常换工作单位,也让女儿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社会现象。
在张基海的记忆里,曾经记得他在县份上任某局的局长时,有一位副科长要想晋升,提着重礼到了他的家里,讨好,巴结的话说了一大堆,记得当时张玉琼的表情很特别。还有,他有腰疼病,那位科长帮他捶背,帮他洗脚,帮他事后,张玉琼说:“那个男人为什么那么不要脸?”
当时,张玉琼只有十二岁。后来,女儿成了同性恋,看男人的眼神里都饱含着迷茫与鄙视,他认真地找过原因,也想到了这些细节,所以,在自责的同时,他开始注意自己的生活作风,试图把女儿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观念改变掉,但结果是没有成功。
实在无法了,他就强逼着女儿嫁人,但结果依然很糟糕。
现在好了,这个叫石达斡的男人让他们的女儿对异性产生了兴趣,看着这小俩口亲密无间的样子,悬在他们心里多年的大石终于落了地。所以,只要他们结婚,张基海也赞成老婆的意见,要房给房,要钱给钱,还表态说在石达斡的事业上也将大力支持。资金不够,小数目的由他们的儿子帮补,量大的话由王贤淑帮着弄贷款。
听着这对老夫妻的表态,石达斡感慨颇多,也理解他们的心情,给予安慰,跟张玉琼表现出更亲密的举动,当然,现在不能拒绝他们的好意,都客气地应承下来,至于后果怎么样,不是现在想的范畴。
接下来,张玉琼帮着妈妈去做饭,也跟爸妈撤娇,还把石达斡一通夸。她也问了妈妈对石达斡的评价,评价肯定是好的方面多,王贤淑可不敢在女儿面前说这个男人不好了。
石达斡陪张基海下棋,唠嗑,说上港市的创业环境,
吃饭时,一家人其乐融融。
但,问题来了,今晚,王贤淑直接提出来让石达斡和张玉琼留在家里住一晚,并且明说他们既然已经同居了,那今晚就同床睡,不用再麻烦另外收拾房间。
张基海毕竟是父亲,这事他也就没有说话。
石达斡和张玉琼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当然是听从。
时间悄然来到晚上的二十三点,石达斡和张玉琼坐在二楼的一间房间里,暗淡的灯光下,一身睡衣的张玉琼清纯的表外透着一层若有似无的朦胧美,长长的柔发散发着湿意随意披洒在肩上,比平时更美丽,更迷人。
石达斡坐在她的旁边,依然西装革履,手中端着一杯茶,眼角频频轮动,瞧看着身边的美女,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他的心醉了,不过,他可不敢乱来。
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平时多才多艺的两个人似乎没有了共同话题。
阳台上的盆景中一只不知名的小虫子的鸣叫打破了沉寂。
他看看她,笑说:“你家的房子装修得很漂亮的,连虫子都来欣赏。”
他纯属无话找话说,幸好后面这句有点笑点。
“嬉嬉。”张玉琼笑了,这个男人平时老板着一张脸,其实还是很幽默的,也知道他是无话找话说,便不回应他的话,而是温柔地说道:“谢谢你!”
“为什么要谢我呀?”
“你,你的到来给我爸妈带来了欢笑,今天是他们这些年当中最开心的一天,我爸还陪你喝了好多的酒呢,他好多年没喝这么多了,妈妈的话也多了许多,所以,我谢你。”
“哎——”
石达翰长叹一声,张玉琼警惕地看看他,问:“你怎么啦?为什么事发愁吗?要不你看会足球解解闷吧。”
“今天是周二,没有球赛。”
“哦,那你看看酒店的资料吧,明天就是周三了,多了解了解酒店的情况,跟董沁芳谈起来才不被动。”
石达斡想笑,却忍住了,指一指电脑,“那台电脑里没有酒店的资料,这里是家,我们回到了你的家,我们没有带资料过来。”
他之所以忍住不笑出来,因为,从语无论次中听出了她的心境,她处于相对慌乱的意境之中。
的确,张玉琼的心好慌,爸妈让她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进一步验证他们的关系。她更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妈妈有可能会来偷看,也许现在就守在门外。爸妈太希望她嫁人了,说穿了是太希望跟男人同床共枕了。
今天,她跟自己的妈妈说了好多,说得最多的就是身边的这个男人,妈妈说他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男人,是一个气质上佳的男人,更会成为一个好老公的,让她珍惜。
自从被初恋男友伤透了心,她对男人早已不感兴趣了,但是,这些天以来,石达斡的一举一动,都足经震慑她的心智,并强烈地鞭挞着她的意志。
刚才,在客厅,为了表演更逼真,他那有力的手搭上她的肩,那时的她心好乱,也好慌,心里却没有明显的反感情绪,反倒感觉涌起一种莫名的幸福感。
这种幸福感在她的经历中是那么地难得,也是非常地陌生,更觉得珍贵。
现在,她多么希望他的手再次搭上来,然,他故意跟她拉开距离,她想跟他靠得更近些。
她还在想漫漫长夜怎么渡过,所以,她语无论次了。
她也省觉到自己说错了话,笑一笑,“我,我”
“你的心好乱,好慌是吗?”他侧身笑问道。
“是,是的”她还是无法说出完整的话,无助地瞧向他。
“你是不是担心我会趁人之危?”
“没,没有的事,你,你是像关公一样的大丈夫,怎么会趁人之危?”
暗淡的灯光下,他微微地笑了,笑她太单纯,跟她这种浑身下上散发着诱人气息的美女共处一室,不动邪念的男人只怕很少,几乎没有。
他只是有顾虑,否则早就说疯话挑逗她了。
“你笑什么?”她看到了他的笑,是坏坏的笑,难道这个男人起了邪念?想到这里,她害怕起来,也涌起了一丝莫名的渴求,害怕中还希望他真的能坏一坏。
“哦,我是笑自己的演技。”
“你自己的演技?”
“是呀,你没有发现吗,今天我演得很好,你爸妈都没有看出破绽来呢。”
“呵呵”
忽地,张玉琼有种笑不出来的感觉了,她好像听到了外面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石达斡也感觉到有人来了,心里一颤,“难道她爸妈还要来查房么?难道会在外面偷听?难道要来验证我是否跟他们的女儿干那事了?”
他和她都想到了同一种可能,同时扭头,四目相对,心领神会,眼神里都传递着:继续演戏。
她的脸刷地红了,心里明白如果要真的继续演戏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戏份。
真的要继续演戏吗?这下可不好整,要吻她才行,起码得抱着她吧,石达斡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挪一挪,跟她紧挨着,感触到了她骤然加速的心跳。
她很慌,还不适应跟男人近距离贴触。他虽然这么判断了,但为了哄骗外面那只眼睛,铁棒一般的手臂还是圈上了她的脖子。
“啊——”
她的身体反应很强烈,浑身发抖,往外挣。
“别乱动,瞧,那门上有一个洞,被眼睛堵住了,你妈在外面瞧呢。”
“呜——”
张玉琼进来时就瞧到了那个,当时也没有往深处想,现在才恍然明白,原来那个洞是老妈故意用电钻打通的,是用来偷窥她跟这个男人的行为的。是验证她跟这个男人是否是真的同床,是否是真的恋人关系。她虽然很慌,心里却明白着,所以,她不挣脱他的手,不能让这出戏演砸了。
那天,她被爸妈在亲戚的面前轰出家门时,心都碎了,哭得肝肠寸断,那一刻,她才真正品味到亲情是那么地重要,她是那么地不舍。她甚至想过为了不让爸妈再生气,为了能够再回到这个家,她可以做出任何牺牲。
今天,是石达斡让她重新找回了亲情,是他让她再次品尝到了被父母宠溺着的幸福。
为了保留住亲情,为了以后能在爸妈面前撒娇,此际,她愿意做出任何牺牲,也在期待着某种行为的付出。
付出什么?怎么付出?她却有点迷糊。
石达斡好想笑,却不敢笑,咬着唇忍住,暗暗嘀咕:“哎,她老妈巴不得我跟她的女儿那样呢”
忽地感觉到她的抖得好厉害,他心里嘀咕的话也就被打断了,另一个声音荡起:“她真的是?难道她跟男人的初吻也还在?”
他断定李秋琴肯定吻过张玉琼,没理由,全凭感觉。
他起了歪念,要吻她,要让她感受到来自于异性的吻比同性的更强烈,更刺激,更难忘,要让她对这种感受产生迷恋,产生幻想,产生向往。
念头能支配意识,意志引导行为。
此际,他只有一个念头:“吻她!”
他自以为是地想着吻她就是救她,是让她对异性产生兴趣的源头,是让她做个真正的女人的催化济。
张玉琼的心好像要跳出体外似的,好害怕呀。
她虽然跟男生谈过恋爱,却只限于拉拉小手。
她还没有被成年男人吻过呢,只是被李秋琴吻过,摸过,现在,这个男人粗重的气息渐渐逼近,她大脑里的第一反应是:他要吻我了!
怎么办?让他吻吗?不让他吻又能怎么样?
她好纠结,好害怕,心跳得好快,从来没有过的感受,从来没有过的心境,她该怎么办?瞬间,她想了好多,爸妈跟她断绝关系时的绝望表情,以及今天的喜笑颜开过往的悲喜情事像过山车一样地在她的脑海里闪现,鞭笞着她意志,左右着她的理智。
为了爸妈的笑容常驻,为了不让他们再次失望,她的心告诉自己准备接受既将到来的。
石达斡清楚地知道张玉琼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动作不能太突然,不能太过于猛烈,得慢慢地把她带入到那种迷离的意境,得让她的渴求慢慢地提升。
他的手臂缓缓地往里拉动,她半推半就地贴上来。
他附在她的耳边说道:“别怕,你妈妈离开以后我会停止的。”
她的双眼早已闭上,没有回应,抖得更厉害了。
石达斡轻轻地把她放在自己的臂弯里,瞧着她因为娇羞而嫣红的光景,感触到了她复杂而矛盾的心境,不再犹豫,缓缓地吻上她那蠕动着的香唇。
“呜,啊——”
她逸出一声娇弱的娇吟,在他强力的**下,从唇瓣传来的带着湿感的酥麻立即蹿进她的神经,强烈地撞击着她的感官,瞬间,她失去了支撑的力气,像一堆软泥一样瘫软在他的怀里,任由他予取予求,任由他吻着。
迷蒙中,害怕中,她的记忆里呈现出跟李秋琴亲热的画面,也有了一个非常明确的对比,被李秋琴吻时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触,没有这么让她迷糊到晕厥,酥麻感没有这么她无法形容此际的感受。
他的吻越来越狂烈,她的感触也越来越怪异。
他的双手紧紧地环抱着她的娇躯,那火热的舌尖磨开她的檀口,将猛烈的感触植进她的口中,侵入她的感官中,让她如痴如醉,更让她彻底放弃了反抗。
此际,荡漾在张玉琼意志里的感触是怪异的,是强烈的,是难以言喻的,是从未感受到过的惊奇与激荡。
原来被男人亲吻是这么的美妙,是令人如此痴迷、如此迷醉、如此难以抑止,荡漾在她意志里的爱欲狂流是强大的,强大到把她卷入了一个迷幻迷离的梦境之中。
门外,王贤淑把屋里的一切瞧在眼里,瞧着两人的反应与贴触,不可能像是假的了,突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下面的内容她不敢看了,连忙缩回头来,朝身后的张基海使个眼色就走开了,并小声嘀咕:“他们是真的恋人,最起码琼琼像个真正的女人了。”
张基海觉得好丢脸,堂堂一个纪委书记,居然来偷看女儿跟男人**,脚步加快,赶紧下楼。
王贤淑却露出放心的微笑,一步一回头,嘀咕着:“祖宗保佑,让我的女儿成了真正的女人。”
屋里,石达斡明显感觉到了门外的偷看者已经离开,但是他却不想停下来,也停不下来,的火苗犹如那快要的火药桶,是不可能停得下来的。
张玉琼满眼的迷蒙,是那么地醉人,是那么地娇柔,他怎么可以停下来。
然,就在这时,他搁放在圆桌上的手机却不解风情地、急骤地鸣响起来,好烦,这个声音是此情此景下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声音了,但是,他的理智犹在,现阶段刚刚步入职场,不想给人落下一个随意不接电话的恶名,无奈之下,他轻轻地把张玉琼顺在沙发上躺好,接通了电话。
“喂,我要你陪!马上过来!”手机里传来一娇滴滴的声音,却很霸道,话一完就挂了电话,根本不给石达斡回应的机会。
谁这么霸道?石达斡愣了,那声音既陌生又熟悉,说陌生,好一会才想起来那是谁的声音,他怎么能忘掉这个女人呢?这可是他来上港第一个要关注的对象。
打电话的女是谁?大半夜的要让过去干嘛?只有石达斡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