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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57 种马醒了
    V057种马醒了
    石达斡的心也乱了,一时难以说服自己接受万蕴绮的感情,不敢给出承诺,又不舍得放手,依然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
    万蕴绮的心更乱,更怕,还有一丝不安。
    她扑在他的怀里,心头也有一个声音在响彻着:“我在犯罪,是用阴谋谋取他的爱情,我配吗?我配拥有他的爱情吗?我配获得爱情吗?如果琴琴因为我的安排出了事,我会落得个什么下场?如果他知道了那一切都是我的阴谋还会把我视着女神吗?”
    夜,静的绝魅。
    静得两颗心的声音叠加在一起发出共鸣的声音是那样地清晰,她听到了他的呼吸声加重了。
    时间在推移,任何事情都向前发展,总得有一个结果,不管这个结果是什么。石达斡意识到这点,闭着眼,任由那股新清的风把理智吹回到身体里。他渐渐地决识到自己做错了一些什么事,却不愿意承认。
    万蕴绮的想法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暗暗地嘀咕:“我没有错,一切都是李秋琴自找的,她应该为这些事负责,她应该得到这样的报应,是她该我的,我一定要把这个男人的爱情据为己有。我没有伤害过琼琼,因为她善良,我会跟琼琼公平竞争,跟李秋琴就得来阴的,就得让她得到报应。”
    她的想法改变了,仗着胆,羞涩地说:“你该给我答复了,你是男人,应该果断些,勇敢一点点。”
    是呀,抱着这么久了,该有一个交待了。
    稍缓,他确定自己的理智能够支配正常的行为了,幽幽地叹口气说:“我是一个非常糟糕的男人,不配拥有你的感情,不配做你的男朋友。”
    “是否配不是你说了算,得由我来做出判断,你只要把最真实的自己说出来就足够了。我还能分得清好歹。”
    “那好吧,希望听完后理智地做出决定与批判。”
    好严重,他都用上了“批判”这个词了,难道他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么?她疑惑,也担心,却没有离开他的怀抱,双手紧紧地扣住他的十指,说道:“只要是真实的你就行,别顾忌那么多。”
    “是呀,如果爱情也要弄虚作假那就不是真感情了,也无法获得幸福。”他的感悟是深刻,态度是真诚的,幽幽地叹口气:“其实我接触你是有目的的,因为我知道你的父亲是副省长万世平。”
    “你跟我爸有仇吗?”
    “疑似有仇。”
    “怎么会是疑似?意思是你还没有确定吗?”
    “是的,一切都还没有确定。”
    荒唐,他说的事太荒唐了,她摇一摇头,“仇恨的事怎么也能这么糊涂,这得产生多大的误会。”
    他叹气说:“好吧,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吧。”
    接下来,他把自己的身世,以及随母远走他乡,在大学习毕业后收到父亲的那封信的内容,以及那两千万存款,他自己和顾义付回老家打听到的消息,以及到省城得知万蕴绮在上港的情况,还有来到上港的目的都统统地说了出来。
    当然跟陈玉娇和董月绢发生的那些事是不可以说的,特别是跟陈玉娇发生性关系的事更不能说,为什么不能说他自己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理由,反正就是不能说。
    最后他补充说:“我接触你的目的是想找机会接近你的爸爸,了解他的情况,然后找出他勾结我二叔坑害我爸的事实。”
    她沉默着,不发一言,这件事非常重大了,她得认真地思考,不能草率地做出决定,得有一个正确的态度,如果对这件事的态度错了,那一切都会错。
    她轻轻地离开他的怀抱,走到窗前,看着那满天的繁星,幽幽地叹口气:“这个世界太复杂了,复杂到爱情也渗杂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其实你并没有伤害过我,也没有对我的爸爸和叔叔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你错就错在把爱情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联系在一起。”
    是呀,那些事的确是乱七八糟的,并且无根无据,他觉得自己真的太无知了。
    她又说:“至于我爸是否和叔叔是做了违法犯纪的事不是你和我说了算的,如果真做了,他们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她说得非常对,也打消了他想把万元公司或者龙马公司有可能是她们万家的基业的事说出来,因为这事更是毫无根据,他都后悔说出这些事来了。
    她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后悔,说:“你跟琴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终于问了出来,她一瞬也不瞬盯着他等答案。
    “我,我跟琴琴发生了关系,我已经成为跟她”
    “你已经跟她怎么了?”
    那些乱七八糟的仇呀恨的,万家和石家的恩怨她可以不管,也不想管,更管不了,按她话说就是她是她,父亲是父亲,两家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影响不了她对他的欣赏。他要查他父亲的死原是情理之中的事,是一个儿子应尽的义务;他最后原谅父亲的无情是宽容,证明他有情有义。
    然,她却对他跟李秋琴的关系感到紧张,因为李秋琴会威胁到她和他的感情。
    她反常地着急起来,催问:“你到底跟琴琴怎么啦?“
    “我的她上过床了。”
    “啊——”
    这事还真发生了,她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一层。她长长地叹口气,眼泪忍不住往下流淌,哽咽着说:“我的心好乱,想静一静。”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需要安静地想一想后面怎么做。
    她好痛苦,好悲伤,返身朝外走,走得很缓慢,每一步都挪得很沉重,泪水一颗一颗地往下滴落,发出“哒哒”的声音。每一声都撞击着他的神经,他跟在她后面移动着,默默地跟着。
    之前,她听说过石达斡跟陈玉娇和董月绢有不正常的关系,听听也就算了,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因为那两个女人在她的眼里都贴得有无耻这个标签,她们不会跟任何男人产生感情,只会追求上的满足,就算石达斡跟她们发生过什么不正当关系,只要她跟他确定了关系,那凭着她自己的魄力,绝对能让他跟她们断绝那层关系,她就会成为他的唯一。
    然而李秋琴则不一样,这是她的情敌,一旦跟跟石达斡发生关系就会产生扯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再说,她跟李秋琴有约在先,她千算万算还是棋差一着,还是让李秋琴抢了先,她败了,败得很彻底,也很伤心。
    她一分钟都不想留,只想快些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他不敢留她,又不放心让她一个走,便跟在后面出了门,连门都忘记关了。
    她没有进电梯,他跟在她的后面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往下走。
    走到单元的铁门边时,她停了下来,转身凝视着他说:“你的爱情还由我说了算,这是赌约,你是男人得说话算话。”
    她突然想起这件玩笑味道更重的爱情预订,底气足了许多,又说:“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跟任何人谈恋爱,不管你跟李秋琴发生过什么事,我都只当你们是玩玩而已,当不得真。”
    他呆了,痴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她表达完就走了,走得很快,不像她平时的走路风格。
    他跟在后面追,直到看着她上了出租车才停下脚步。
    不作死就不会死,不乱来就不出乱子,石达斡缓过神来后想到了这么两句话,太贴切了,管不好自己的感情,像种马一样地跟女人乱搞关系,按李秋琴的话说就是乱日一气,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还失去了获得心目中女神的感情的权利,他是自作自受,真活该!
    “为什么!”他大声狂呼,吓得那过路的赶紧跑走,有人还骂:“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
    没有人敢来问,在这种时间点发狂的人都是神经不正常的人。
    小区值班室走出一个人来,一直走到石达斡的身边,说:“发什么神经呢!”
    好熟的声音,石达斡转过身来见到的是一张黑油油的脸,铁塔一般的身材,穿着迷彩衬,这个人就算化成灰他也认识,就他的异姓哥哥顾义付。
    石达斡不想说话,喉管里像是被塞着什么东西似的发不出声来。
    顾义付走到他的身边,不由分说地拖起就走。
    “你凭什么管我的事?你为什么要出现?”石达斡使劲地想甩脱顾义付的手,却怎么使不上劲。
    顾义付拖着他上了楼,一直把拖进家。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家?”石达斡懵懂着问。
    顾义付不回答,把门关上,冷笑一声,双手搭在石达斡的肩上,一用力,一声脆响,石达斡轰然倒地。
    “你,你凭什么打我?好,我正心烦着呢,正想找人打架呢。”石达斡的衣服被扯破了,一跃而起,满脸的怒气,瞪着顾义付摆个架子就要放对。
    顾义付冷笑一声,抱着手,盯着石达斡数落:“你还配跟我动手吗?瞧瞧你现在这副德行,自从你迷上了女色,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之内你练过功夫吗?你还记得自己是练武之人吗?你还配跟我动手吗?”
    “你,你竟敢瞧不起我!”石达斡疯了,咬牙切齿地朝顾义付发招就打。
    顾义付冷笑一声,手轻扬,握住打向顶门的拳头,抵住了石达斡的攻势。
    石达斡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前推,顾义付却纹丝不动。
    倏地,伴随着顾义付的冷笑声再次响起,把手一缩,趁着石达斡身形不稳之际使个勾脚,勾个正着,把石达斡绊了一交。他还不罢休,提起石达斡抵在墙上破口道:“你这个混蛋,口口声声说了为要查自己父亲的死因,满口的孝为先,你倒好,打着这样的幌子泡妞,上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居然忘记了自己的使命,也忘记了自己是练武之人,成天泡在女人的肚皮上,你这算什么出息?”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当你的黑老大去。”石达斡只剩下干吼了。
    “记住,色字头上一把刀,你的父亲就是最好的例子,万世元就是你的榜样!”
    “啊——”
    石达斡再次习惯性地惊呼,顾义付的话在耳边像响雷一样炸响,把他炸醒了,把他的理智炸了回来。
    曾经,他把这句话加在万世元的头上,也说过万世元迟早要死在女人肚皮这种话。
    想不到他石达翰也迷上了女色,更可耻的是他自己居然能找得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跟陈玉娇上床是为了查父亲的死因;跟董月绢上床是为了征服;跟李秋琴上床更荒唐到是为了拯救人家,有这么救人的吗?如果不是这段时间事务繁忙,他还想把董沁芳,黄玉珊,赵佩莹弄上床。
    越想越觉得他自己就是一匹种马,越想越觉得自己不配谈真爱,越想越觉得自己很无耻。
    顾义付没有再说话,坐到沙发上大口大口地抽烟,连看都不看一眼石达斡。
    ““两声脆响,石达斡狠狠地抽了自己两记耳光,猛地省觉自己真错了,摇头喃喃自语:“错了,我真错了,错得太离谱了,错得忘记我自己是谁了。”
    顾义付猛吸两口烟,起身把石达斡拉到沙发上坐好,说:“你清醒过来了就好,年轻人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法认清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石达斡双拳连环打出两拳,自嘲道:“我真没出息,已经出拳无风了,再过一段时间恐怕那些招式都不会了。“
    “不会不要紧,还可以练回来,怕就怕你永远迷失。”顾义付拍一拍他的肩,说:“其实你不用内疚,万蕴绮也不是什么好货,这个女人阴险着呢。”
    “不许你说她的坏话。”石达斡腾地跳起来,满脸怒气,指着顾义付发狠,“你要是再敢说她的坏话我就跟你拼命。”
    “跟我拼命,你还有资格跟我拼命吗?”顾义付也站了起来,不屑地说道。
    “你,那再说一句。”
    “说就说,万蕴绮不是什么好货,是个阴险毒辣的烂女人。”
    “住嘴!”
    石达斡大吼一声,挥动拳头就向顾义付猛击过去,顾义付的身形稍稍一闪,再一次握住石达斡的拳头,冷笑一声,“杨运行教你透过现象看本质,你做到了吗?你认真地了解过万蕴绮吗?你知道她的多少事?”
    “你,你怎么知道这句话?她,她做过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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