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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58 心有千千结
    V058心有千千结
    顾义付深沉地凝视着石达斡说:“有些问题我不想回答,也回答不了,因为我知道的情况也非常有限,不确定的事情我从来不敢胡说。反正我知道万蕴绮非等闲之辈,她有一个报复计划,对象是谁我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也不是你眼中的那么善良,有些事不能凭视觉上的感触妄下结论,得用心去体会。”
    顾义付的话好长,好多,在石达斡的记忆里他一次性很少说这么多话,一般情况下都是以简短为主,还经常被人笑话是惜字如金。今天,他说了这么多真是破例了。
    石达斡摇头叹气,想不到顾义付对万蕴绮会是这样的评价,想转移话题,不想让顾义付继续说万蕴绮的坏话,问:“你跟杨运行交流过吗?”
    “你是个猪脑壳,前面的问题还没有想明白就问下一个问题,我跟杨运行是否有过交流很重要吗?一点都不重要,别总是那么好奇,时间到了一切你都会明白的。”顾义付骂得毫不留情,深邃的眼里溢满不屑,拍一拍自己的脑袋:“遇事要多动动脑子,别凭着一股热血意气用事,这样会害了你,要分得清主次,你目前需要做的只有两件事。”
    “哪两件事?”
    “全心全意把公司做好,别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情事,更别为了某个女人伤心费神,男儿汉应该以事业为重,不要因为儿女情长的事影响到事业。”
    “嗯”石达斡点头认可顾义付的说法。顾义付故意不提万蕴绮也让他稍感心安,总算转移话题成功。
    他跟顾义付做了十多年的兄弟,今天是第一次听他用这种方式与口吻说话,语味深长都不足以形容,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最直接的感受是顾义付的话让他头脑清醒了许多,也有了方向,但是关于万蕴绮的那些事却糊涂着,也不敢多问。
    顾义付又点上一根烟,冷漠与沉着在烟雾中彰显,想在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笑容实在太难,他似乎根本就不会笑。
    他说:“坐下吧,我让你再明白两件事。”
    石达斡像小孩子似的听话地坐到了他的对面。
    顾义付猛吸一口烟,问:“你是不是还想打董沁芳的主意?是不是想泡她上床?说实话。”
    “有过这种样的想法。”面对这个兄长,石达斡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
    “喝杯水吧,我怕我接下来的话惊着你。”
    “我自己倒吧,你也喝茶吧,是咱俩都喜欢的铁观音。”
    “难得你还记得我喜欢喝什么茶,我还认为你眼里和心里只有女人了呢。”
    “你别损我了好么?我以前也犯过不少错,你也没少打我,反正我永远打不过你,只有挨打听话的份。”
    “哈哈,你终于肯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话啦,情绪缓和点了么?”
    “好多了,再不好又能怎么样,打架又打不过你。”
    顾义付笑了,是爽朗的大笑,他的语气听在石达斡的耳里是那么地亲切,石达斡在他的面前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这样的场景以前经常出现,今夜却难得有这样的场景。
    四目相对,彼此会心一笑,心中的隔阂烟消云散。
    顾义付又说:“夜深了,咱哥俩就别扯闲话了,说正事吧,你目前需要做好两件事,第一,用你的坚持与顽强把事业做大做强,只有你强大了,很多事情才会有弄清楚的那一天,否则你一辈子只能糊涂着,因为在你的对手眼里只有你强大了他们才会跟你打交道,否则他们不屑于跟你交往,那么有些事你永远没有机会去弄明白,懂吗?”
    “你讲话越来越深奥了,不明白的我也不会再问,就死记硬背下来慢慢品味吧。”
    “你永远这么笨,练功夫也是不明白的就硬记,然后再躲到某个角落里慢慢琢磨,我有说错吗?”
    “你没有说错,请你继续说正事,别扯远了。”
    顾义付终于露出欣慰的神情,目光渐渐柔和,声音也压低了,说:“现在这个社会很现实,很多东西你要去争取。成功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失败却随时地等在你的身边,也许一觉得醒来你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你要抓住难得的机会,把事业做大做强,但是要有原则地去做,千万别中了别人的圈套,按你自己的原则与良心去衡量一些事吧。”
    “你说得很对,我不会消沉的,也不会轻言放弃的,我会把事业做好的。”
    “你有这样的态度我就放心了,还有一件事你必须处理好,那就是跟你叔的关系,那些猜测还没有得到印证之前,你就是他的亲侄儿,懂吗?”
    “懂,我会处理好跟他的关系的。”
    “就算是他以前做过什么错事,只要不是违背原则的你都应该宽容地给予原谅,也许他也有苦衷。”
    “明白,我会的,谢谢你的开解。”
    “跟我干嘛这么客气,用得着么。”
    气氛越来越好了,曾经的兄弟畅谈的感觉重现,石达斡的情绪越来越好,头脑越来越清晰,深深地认识到顾义付是真关心自己的。
    不用问太多,顾义付一直在暗中关心着他的一切,否则今天晚上也不会适时地出现,他们还是兄弟。只是顾义付有很多事还不会说,比如顾义付为什么要选择混迹于黑社会,石达斡不想问,也不敢问。
    顾义付递一根烟给石达斡,说:“点上一根烟,咱们谈谈女人的事。”
    “你要跟我谈女人?”
    “别奇怪,我也是男人,也喜欢女人,别想歪了啊,我的性取向是异性。”
    “哈哈。”
    欢笑在空气中飘荡着,无限地扩散着,把之前的紧张与冷漠悄然驱散。
    顾义付的脸绷得不是那么紧了,虽然笑容对于他的脸来说太奢侈,神情却和缓了许多,眼里的杀气与霸气也不见了踪影。
    他说:“你目前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把身边的女人瞧清看清,瞧清谁才是你的真主,谁才是你真正喜欢的那个人,然后好好地爱人家,别整天想着上这个日那个的。有一个彼此相爱的人在身边对你的事业有帮助,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这话听说过吗?”
    “听说过。”石达斡老老实实地说道。
    “那你爱谁?”
    “我,我”
    石达斡语塞了,他还真说不上来爱谁呢?这段时间乱来一通,只要有女人勾引就不管三七二一地先上了再说,现在要他说爱谁还真说不上来。
    “哈哈,原来还没有你爱的女人呀,那你就乱日呀,我就奇怪了,彼此没有感情有感觉么?”
    “你,你别取笑我了,以后我不会滥情的了。”
    “别,你这么帅,这么有气质,你就不怕浪费资源呀。”
    顾义付越说越开了,还开上了玩笑。他忽地语锋一转,“如果你无法确定自己爱谁,那就去发现谁更爱你。自己爱的找不到就找一个爱自己的,这样也是不错的哦。”
    “你说得对,但是我也无法确定谁最爱我。”
    “万蕴绮。”
    “她,她好神秘,好高贵,我觉得”
    “哈哈,你既然不爱还跟她又抱又亲的。其实她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高贵啦,否则也不会让你又亲又抱的。”
    “那证明她是喜欢我的。”
    石达斡理所当然地认为万蕴绮是喜欢自己的,否则她也不会投怀送抱,还主动表白。
    顾义付说:“她不爱你,她也没有爱过任何男人,他向你表白,主动投怀送抱是有目的,可以说是阴谋,但我没有证据,不敢乱下结论,反正你对这个女人小心些。倒是李秋琴对你是一片真心。”
    “你怎么知道李秋琴对我是真心?”
    “李秋琴虽然做事无厘头,风风火火的想到什么就做,但是她耿直,从来不玩阴的,喜欢谁就是谁,她要是喜你就像火一样想把你烧化;如果她不喜欢你,那怕你再富有,再对她好都是枉然,休想得到她的真情。”
    “哇,付哥,你怎么懂这么多呀?”
    顾义付呵呵一笑,“我还知道谁在乎你,谁最适合做你老婆,想听我的建议么?”
    “想听,你快说吧。”
    “谁对你最好?谁最关心你?你身边的女人谁最可爱?谁最单纯?”
    “你是说琼琼吗?”
    “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可没说,问问你自己的心吧,想好自己需要什么,也想好谁最在乎你。”
    “琼琼,你是说琼是不是?”
    顾义付神秘地一笑,又点上一根烟,说:“不谈这个啦,自己去发现吧,反正我有一句忠告。”
    “请说。”
    “别把万蕴绮看得太高,别以为她就是女神,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嗯。”
    石达斡不愿意别人说万蕴绮不好,但是听顾义付说得郑重其事,又多次重复这个论调,他也就不反驳,却暗暗决定要印证顾义付的话的真实性。
    顾义付又说:“珍惜真心爱你的女人吧,人生苦短,错过一段真情是非常可惜的事,以后会后悔的。”
    “你懂得真多。”
    “算了,不说你身边的女人了,我们说说董沁芳这个女人吧。”
    “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说这个女人?”
    石达翰非常好奇顾义付非要再次提起董沁芳,说:“你都知道一些关于她的什么事?”
    “我知道她还是?”
    “啊——”
    石达斡的这次惊叹是真实心境的反应,惊讶与愕然毫无掩饰地写满了整张脸,嘴张得大大的。
    董沁芳年纪应该在三十上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某高官的情人,怎么可能是?如果顾义付不是开玩笑,那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的事情。
    “你不要惊讶,她的确是一位高官的情人,但是她是一位无性主义者。”
    “无性怎么说?”
    “就是崇尚两个人在一起的那种精神上的享受,却不。她可以陪那位高官做很多事,就是不上床。反过来就是那位高官特别喜欢她,不忍心伤害她,只图跟她在一起的那份精神享受。”
    “前所未闻,如果夫妻之间没有情爱还算夫妻吗?”
    “他们不是夫妻,是精神伴侣。”
    “精神伴侣?不懂。”
    “你会懂的,她已经盯上你了,她会把你视为精神伴侣,之所以要跟你说清楚这个情况就是因为她看上你了,让你有所准备,千万别想着跟她上床,除此之外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只要她愿意,抱抱,亲亲都可以,就是不能越过那道红线。”
    “我,我”
    “放心,她的高官情人不会吃你的醋,因为他对董沁芳怀着崇高的敬意,连对她生气都不忍心。好了,就说到这里吧,我要走了。”
    顾义付说走就走,石达斡从惊讶中缓过神来时他已经出了门,还把门给带上了,也把一堆疑惑留了下来。
    万蕴绮不是什么好货、阴险狠毒、不怀好意,李琴耿直无机心,董沁芳是无性主义者等等一堆问题萦绕在石达斡的脑际,像乱麻一样理还乱,无头无绪,他真的不知道从何处开始思考了。
    “太复杂了!太莫名其妙了。”石达斡由衷感叹,大脑转个谈,喃喃自语:“透过现象看本质,不管是对谁我也别妄加猜测,还是让时间来给出答案吧,万蕴绮,董沁芳,李秋琴,我会把你们搞懂的。”
    这么想过以后,再回想起顾义付的那些话,才蓦然发现自己对万蕴绮的那种感觉不是爱,而是欣赏,是被的气质所吸引。
    “我爱谁?谁爱我?”
    “我是谁?”
    “谁是我?”
    “我是谁的谁?”
    “谁是我的谁?”
    呢喃着,自问着,像诗,又像梦呓,渐渐地他的概念糊涂了,稍瞬又清晰起来,随后大脑里又是一片空白。
    “不能滥情,要好好地爱一个人,我去爱谁?”他冲到窗边,瞧着满天繁星开始思考。
    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一个女人,他的这个女人会是谁?或者谁最合适做这个女人。
    心有千千结,他清楚地明白自己只要解开那个结就能获得真爱,未来的生活才会幸福,就能获得一个对自己有深远影响的女人的爱情。
    她会是谁?
    想着想着,一个清纯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浮现,狂喜地欢叫:“对,她就是我的那个谁,我要把真爱给她,要跟她一起创业,要跟她幸福一生,那些乱七八糟的统统去见鬼吧。”
    他好兴奋,好像迷路的人找对了方向一样狂喜着,乱叫着。
    “醒觉,养足情神面对明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嘴上说着睡觉,他却没有真的去醒,而是从房间里把大红地毯卷起来放到那间空着的房间里铺好,居然光着脚在地毯上练起功夫来。他好多天没练了,一会便出了一身臭汗,随后去洗个热水澡,这才舒舒服服地去睡觉。
    这夜,无梦,石达斡睡得非常香甜,醒来洗漱完毕,习惯性地看着早间新闻等着张玉琼送早餐来。
    阳光让屋里充满了温暖,他却失望了,因为到点了张玉琼都没有把早餐送来。
    难道她出什么事了?他担上了心,连忙上楼去瞧瞧。
    当他用钥匙打开张玉琼的家时,只有石秋艳坐在餐上吃早餐。
    石秋艳似乎知道他会出现,懒洋洋地招呼:“弟耶,你还没有吃早餐吧,过来跟我一起吃,不过没什么好吃的了。”
    “琼琼呢?”石达斡冲到桌边不由分说地问道。
    石秋艳放下手中的筷子,一对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唇角边拉出一丝淡然的笑意,“琼琼上班去了,让我留下来等你。”
    “不可能,真的不可能,他还没有给我送早餐呢。”石达斡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喃喃自语着。
    “琼琼说以后不会再给你送早餐了。”
    “为什么?”
    “她说她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了,反正你身边的女人那么多,也不缺她这份关心。”
    “不会的,老姐,你跟我开玩笑的是不是?”
    石达斡逼视着石秋艳,脸上绽放着急切的光晕,抓住石秋艳的肩摇晃着,“老姐,你跟我说这不是真的,是你自己编来哄我玩儿的对不对?”
    他好失落,好急迫,还有点伤心。
    石秋艳却稳如泰山,轻轻地拿开他的手,不急不缓地说:“琼琼经过一夜的深思有了新的感悟,她说她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要学会自立自强,雷声闪电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她以后要学会面对所有的事,打雷时再也不需要你守护了。还有,你身边的女人太多,她知道自己竞争不过别的女人,不会对你”
    “别说了,你说的这些都是假的,我亲自去问琼琼去。”
    “喂,弟耶,吃点东西再走嘛。”
    石达斡心急火燎地跑了出去,石秋艳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姜还是老得辣,石达斡你这个混球,就你这小样也敢跟我斗,玩不死你。”
    正在这时,张玉琼穿着职业正装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急切地说:“秋艳姐,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份了?他还没有吃早餐呢,会不会饿坏他呀?他去公司见不到我会不会着急呀?他这样子是在乎我的表现吗?他会爱上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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