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80爱的权利
董沁芳白里透红的肌肤上漾着令人着迷的成熟韵味,熟透了她的居然还是,谁信?
他信,石达斡绝对相信她还是
因为他相信她不会说谎,也没有必要说谎。
她的遭遇是凄苦的,她对爱情的追求是崇高的精神需求。她对生活的追求已经远远超出物质的庸俗,她对爱情的追求是尊重需求的诠释。
如果在她的生活中没有那个完美的男人出现,她不会向庸俗低头的,更不会向低头,只会追究爱情的崇高向往
“我完全相信,真的。”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却铿锵有力,是对她的真诚的认可,是对她的人格的致敬。
当然,如果没有石冬芳的那番说教,石达斡是不可能理解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并且还是某高官的情人居然还是这种近乎荒唐的事情。
现在,他不但相信董沁芳是,还对那位高官产生了敬意。不可否定,这个男人的涵养非一般人能及,他尊重董沁芳的同时,也尊重他自己的人格。他不忍心伤害自己心目中最爱的女人,这种男人是真性情中人,值得尊重。
他长叹一口气,一瞬一不瞬地盯着她说:“我非常佩服你们。”
“我们?”董沁芳那弯弯的柳叶眉微微上挑,泪花化成眼泪滴落,连忙扯纸巾拭泪。
石达斡没有解释,而是静静地等着她自己想明白。
“你是连我现在的那个男人一起佩服吗?”她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羞涩让她的脸红了,内疚让她叹气,“他是好男人,是一个懂得尊重女人的男人,他从来没有强迫过我,每次亲热都止乎于礼,适可而止。”
“是的,一个懂得尊重别人的人应该得到别人的尊重。”石达斡的神情里溢满了真诚,说:“那个男人没有趁人之危强逼你,证明他是一个人格高尚的人。他用情把你困住,并尊重你的选择是无奈之举。他既想得到你,又不忍心伤害你,这足以证明他是爱你的,并且爱的很深。”
“没错,你说得一点都没有错,也许他不是一个好官。”董沁芳长长地叹口气,“但是从男人的角度来衡量,他绝对是一个好男人。”
“是呀,历史上这种人多的是。”石达斡联想到了一些典故,稍缓后又说:“比如宋朝的徽宗皇帝,作为帝王,他是不合格的;但是从他对李师师的情有独钟这件事来看,他绝对是真男人,他对李师师的爱是别人无法理解的。”
这个比喻或许是合适的,却不妥,董沁芳低下了头,想当然地认为石达斡把她比喻成了跟李师师一样的风尘女子。
石达斡并没有察觉到她的神情有什么不对,又说:“还有那个李煜,虽然是亡国之君,但他在男女情感方面绝对是一个性情中人。”
董沁芳不想让他瞧出自己的心思,趁机抬起头来笑一笑,“你说得很对,但是我不想再跟你讨论其他男人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可以吗?”
“完全可以。”
“那我们只谈风月吧。”
说着,董沁芳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温柔地说:“我想到窗前看看月色,你能陪我过去吗?”
“可以。”
石达斡愿意陪她做任何事,何况是赏月这种颇有诗情画意的事情。
他和她并肩站在窗前,一股清新的风迎面扑来,令他们的精神都为之一振,谈兴更浓了。
董沁芳指一指那满天的繁星,“夜空下的宁静能带来好心情,这里地处郊区,这家山庄背靠山,空气清新,是我最喜欢的地方,经常会来,但是,每次我都是孤独地享受这份宁静,非常希望有人陪我站在这里或赏月,或欣赏雨景,或听虫鸣。”
“是呀,对喧闹的都市产生了厌恶感时来到山里能收获一份宁静,但是我们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每天都能到享受这份宁静。”他有感而发,不可否认,他自己也非常喜欢这个地方,却不敢承诺每天都能陪她来这里呆上一会。
“宁静的环境不但能给人带来优美的视觉享受,还能净化心灵。”她立马接着说道。
一唱一合,充满了诗情画意。
他说:“我也喜欢宁静的环境,也许是年轻的原因,却不喜欢孤独。”
“你不用孤独,如果你喜欢,我愿意陪着你享受这份宁静,你愿意吗?”她微微侧身,那水灵灵的眼里流露出一抹期待,期待着他能冲动地许个诺。
“跟你在一起能令我忘记烦恼。”石达斡不想马上给出承诺,语锋一转,“你是不是喜欢我这种类型的男人?”
他认为心里的真实想法就要说出来,藏在心里不敢说很累。
此际,他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轻松了,瞧着窗外宁静的夜景,等待着她的回应。
她向他靠了一靠,幽幽地叹气,“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在岁月的推移中慢慢地就会有一个完美的异性形象,一旦现实生活中出现跟自己勾勒出来的形象相吻合的人,自然而然就成了自己最心仪的那个人。那位高官之所以尊重我,要让我做他的情人,就是因为我跟他心目中那个完美的形象相吻合。”
这番话怎么听都跟石冬芳说的意思差不多,石达斡心头一颤,“她们俩的感悟怎么会是一样的?难道她们彼此认识?”这种可能性很小,董沁芳以前是高官之女,现在是高官的精神恋人,她和石冬芳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不可能认识,更不可能有交流。
也许是巧合吧,他懒得去细想了。
“是呀,每个的心里都有一个神。”他附合着她的语气感叹:“但是真正碰上完美的那个人的机会是很小的,有些人一辈子都只能在梦里跟自己最心仪的人相会。”
她瞧着他会心地一笑,“以你的年纪能有这样的感悟真是难得。”
“你别夸我啦,你还没有回复我的话呢。”他在提醒她别把话题岔开,看着她纠在一起的手指,还有手背上的指甲印,二话不说伸出手霸道地捏住她的下巴,凝视着,“我跟你心目最完美的男人的形象相吻合是吗?”
她没有退缩,杏眼里溢满了情意,被他炽烈的眸光瞧得全身泛热,被这股霸道的温热薰得绯红的双颊微微颤动,他霸道的举动令她有些举措不安,淡红的唇微微蠕动着,声音在颤,“那一天,你救了我,把我冰封起来的心也激活了。那一天,你走进了我的心里,安静下来以后才猛然发现你就是心目中的那个神。”
说着,她缓缓向他的怀里逼近。
他的理智被她的陈说弄迷糊了,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里。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上了你,但是为了你我愿意放弃执着。”她的头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呼吸急促,这是从来没有的感受。
他摸着她的长发,在她的耳边轻喘,“我非常清楚地知道你是喜欢我这种形象,因为我巧合地跟你心目中的完美男人相吻合。但是,现实是我不敢接受你的爱,也不敢对你有非份之想。”
“为什么不敢接受我的爱?是嫌我年纪大了吗?”她的声音里充溢着酸楚与苦涩。
不管是谁,无论有多么强大都无法战胜岁月,她比他大将近十岁是客观事实,客观事实是不能改变的。
这些天以来,每当夜深人静时,她都在思考自己的人生。
曾经,她在内心里呐喊:“贪官的女儿也有权利收获爱情,也能追求自己心目中完美的男人,也能拥有被爱的资格。”
曾经,她想勇敢地跟现在的高官情人说“不”字,但是每一个人都有爱的权利,他爱她是他的权利,包括被爱的她也没有权利阻止他的爱,因为他也在追求至高无上的精神慰藉。
一个月前,当石达斡以英雄救美的形式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了,他悄悄地走进她的心,闯进她的梦里,跟她的意识勾勒出来的那个白马王子合二为一。
这么些年的经历让她学会了冷静的思考。他比自己小十岁,跟他走进婚姻的殿堂是不现实的事情。
也记不清是那一个晚上,她的心说:“男人能把我当作精神恋人,那我为什么不能把石达斡当作精神恋人呢?爱他就去拥有他,不要留遗憾。”
为了不给自己留下遗憾,她决定做石达斡的情人。
这个男人的身边有很多女人,据她所了解,他跟好几个女人都发生了暧昧的关系,甚至他和好几个女人都发生了性关系,但是因为他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形象,她选择了不在乎。不在乎他的滥情,不在乎他的年轻,不在乎那一切的虚无。她只在乎自己的心,只要自己是爱他的,那就给予宽容。有了这样的感悟,她终于决定向他道出心声。
所幸,他完全能理解她的臆想,也就不用太多的解释与说教。
石达斡不但能理解她的想法,并且还及时地给出回复。
他说:“喜欢一个人跟年龄和地位没有关系,只是我的感情生活乱七八糟的,如果你知道了我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会伤心,也许就不会把我当作心目中那个完美的男人了。”
她说:“我不会霸占你的全部,只想收获那一份真心。”
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不求太多,更不求跟他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石达斡还能说什么,还能拒绝吗?肯定做不到。能成为董沁芳的精神恋人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呀。更关键的是他自己也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
想着想着,他突然意识到董沁芳和万蕴绮有点像,虽然她俩的年纪相差好几岁,虽然外形上有所不同,但是气质却非常地神似,这也是他不会拒绝她的最大原因。
他又想想跟董月绢和陈玉娇这两个女人的关系,必须承认,他跟这两个女人纯属乱搞,只是为了满足生理上的需求,只是了某种目的苟合在一起。他和她们是不可能擦出爱的火花的,也不可能无耻地说爱,甚至连喜欢她们都谈不上。
然,他跟董沁芳则有所不同,首先,他是她心目完美的异性形象,是她喜欢的类型。她也恰好是他心仪的对象。
这样的一对男女谈情说爱是一种心灵的楔合,是内心深处的情感的诠释,跟乱搞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
她拉着他的手说:“以后多陪陪我可以么?”
这样的请求好单纯,好真挚。
他没有拒绝她的请求,微微一笑,揽着她的腰承诺:“我会抽时间出来陪你的,只要你不嫌我滥情。”
“我们过去接着喝酒吧。”她再次提出请求。
他说:“我还想听你弹琴。”
琴声能反馈出演奏者的心境,他想知道她此时此刻的心境,从她的琴声中也许能有所感悟。
她没有拒绝,嫣然一笑,“很高兴你喜欢我的琴声,更为咱俩有共同的爱好感到开心。”
她拉着他的手坐到琴前。
他端着红酒杯坐在她的身边。
琴声在他的注视下,在她的纤指拨动下再次响起。
这次,她弹的是一道欢快的曲子,像涓涓细流的响声,她拨弄出来的每一个音符都敲击着他那根敏感的神经。他合着拍再次哼唱,只是哼,没有词。
一曲终,她冲他微笑,“我不想弹了,改天再弹给你听好吗?”
“随你的意,只要你开心就好。”他冲她会心地一笑,揽过她的肩来,侧转身面对着满桌的菜肴,他说:“我们喝酒吧。”
“你想跟我行酒令吗?”她仰着脸笑问。
他摇一摇头:“今天我们说了太多的话了,我想安静。”
有才的人是不怕行酒令的,那怕是作诗吟对来助兴他也不怕,只是他真的不想说太多的话了。他只想拥着她安静地坐一会。
他和她又碰了一次杯,喝了杯中酒,他和她对视着微笑,谁也不说话。
空气似乎凝固了,时间似乎被定格在这一瞬间了。
也许她不想让时间停下来,拿开他的手,轻缓地倒下他的怀里,声音发颤,“吻我可以吗?”
他不会拒绝她的一切要求,捧起她的脸,在她双眼闭合期间缓缓地吻向她的红唇。
她那丰满的娇躯向上微微抬起,迎合他的吻。
唇齿相触,没有狂烈的动作,也没有不安份的急促。
他那重感十足的嘴在她的唇上轻缓地点触着,磨蹲着。
吻,仅仅限于吻,他的手好安份,只捧着她的脸。
好一会,她轻轻地推开他的手,坐了起来,凑上去把脸贴过去,温柔地说:“谢谢你的温存,我想这次约会的内容已经非常丰富了,我们该回去了。”
她把控的意志力是坚强的,就在渐渐变强时中断了过程。
他没有理由拒绝她的请求,更不会强制性地在她的身上索取。
董沁芳是带着保镖黄满杏来的,拒绝了石达斡的相送。
石达斡独自呆了一会才离开。
回来时,他的车刚刚停下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打开来看是赵玉娜的号码,心里一颤,“她找老子干嘛?”
赵玉娜已经好久没有给他打电话了,他也没有打个电话问问她的情况。
电话接通以后,赵玉娜的声音说:“阿斡,你在哪,我想见你,有非常重要的事跟你说。”
石达斡很少想得起自己这个初恋情人,自从让她照顾刘道明和董月绢以来就没有打过电话,这几天由于事多也没有顾得上她,这会儿想想反正夜还长,就去见见她吧。
他说:“刚刚从外面回来,你在哪儿?”
赵玉娜说:“我住在春锦小区,你能过来一下吗?”
春锦小区?石达斡微愣,想起步玉萍也是住在这个小区,如果过去碰上这个女人有点麻烦,便说:“那你来我家吧。”
话刚出口又觉得不妥,如果来这边让张玉琼碰上怎么办?万一石秋艳和石冬芳在家里怎么办?这姐俩可是有他家的钥匙的,来去不打招呼的,最后他还是决定去赵玉娜家。
赵玉娜住的房子是租的,还是以前张龙生出钱租的,现在她跟这个男人断绝了关系,本来想搬家,但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搬。石达斡到了以后,见她住的地方倒也还过得去,装修算不上豪华,家具却高档,便动了一个念头,决定出点钱帮她把这套房子卖下来。
他刚刚坐下来就说:“娜娜,这套房子如果你还住得习惯的话就买下来吧,这样你就可以把你妈妈接过来一起生活了。”
赵玉娜正在泡茶,闻言后心头掠上一抹激动,“他要给我买房,这是真的吗?他真的有这样的想法吗?”
她说:“我现在不是你的女朋友啦,不敢承受你的这份大礼呀?”
她嘴上说着话,心里却泛酸,暗暗地嘀咕:“如果我还是他的女朋友该多好呀。”
“你坐过来吧,我跟你说说话。”石达斡的确想跟赵玉娜好好地说话了。
好久不见,他觉得赵玉娜变了,她的长发变黑了,不是以前那种焦黄色了。她虽然穿着的是睡衣,纯白色却把她包裹出一股清纯气质,神情里的轻浮悄然不见了影踪,举止大方,肌色也少了些许脂粉色调,看起来养眼多了。
她把茶杯搁在他的面前,微微一笑,“你先喝茶吧,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铁观音。”说话间,她想坐在他的身边又觉得不妥,一伸一缩的。
石达斡知道她的心境,便伸手拉她来坐到身边,微微一笑,“以前我没有实力帮到你,现在就让我帮你把这套房子买下来吧,也算是给咱们的初恋留个念想,希望你别拒绝。”
好感动,赵玉娜有种想哭的感觉,这些年玩弄她的男人不少,个个想包养她,个个都在占有她的身体时说得很好听,什么承诺都敢许,但是这些承诺事后都没有兑现。
此际,她能感觉得出石达斡的承诺是真诚的,难得他还会替她着想,她的眼泪也激动地挤出眼眶,声音发颤,“阿斡,我,我”
石达斡拿过她的手去合在手掌里拍一拍,“别太激动,能为自己的初恋做点事是值得的,我是真心想给你买下这套房子,没有其它目的。”
“但,但是你不是我的初恋。”她终于鼓足勇气说出多年前不想说的事实,头低垂,幽幽地叹口气,“我的第一次也不是给你的,只是你那时也不太懂,没有发现而已。”
“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是我的初恋。”他也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
她好激动,顺势歪在他的怀里,说:“能抱抱我吗?”
他没有拒绝她的投怀送抱,幽幽地叹口气,“如今我的个人感情生活也变得乱七八糟的了,跟很多女人都发生了性关系,不配谈情了,但是该珍惜的感情我都会去珍惜。你就别拒绝我的礼物,就让我替你买下这套房子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赵玉娜当然不能再拒绝了,笑出一滴泪来,歪在他怀里说:“我接受你的帮助,那请让我也帮你做点事吧。”
“你不用为我办什么事,我的事你办不了。”
“你别小看我的能力,今天叫你来就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说。”
“什么事?”
赵玉娜直起身来,拿纸巾擦掉眼角的泪,侧身瞧瞧他说:“据我所知,刘道明跟一个叫杨树铭的人有接触,他们正在商量着成立一家投资公司,要跟你抢项目,并且还在你的公司安插得有人,是谁我却无法知道,不过以后我会帮你打探清楚的。”
“啊——”
石达斡的双眼里闪过一丝惊然,这个刘道明真够混蛋的,居然干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
他忍不住骂道:“他奶奶的,这个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德行,前不久我才从顾义付的刀下救了他的命,现在他又要出卖我了。”
忽地他又觉得这事的可信度不高,便问:“玉娜,你是听谁说的?这个消息准确么?”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