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刚回到山下,不自觉地就走到红霞家门口。:大门二门都开着,那条狗已经熟了,跟在他脚跟边摇尾巴,伴随他一起进屋。李存梅正和红霞在客厅里喝茶聊天。
“哟。志刚,今天这么早来,想我们了?”李存梅说。
“是。想你们了。不过今天不是想和你上床,是想帮你们出个主意。”
“出什么主意?帮我们找男人?”
“你就知道找男人。除了下面那块地方,就不能想想别的事?”
“老娘现在就缺这块,别的啥都不缺。”大群现在收入不低,她家确实啥都不缺。
“啥都不缺?你得想远点。我问你,以大群的收入,想在上海买房定居,然后把你们都接过去,行吗?”
“那倒不容易。除非他自己当老板。”
“所以你们要想办法,就在家乡这里做点事。”
“我们一群娘们能做什么事?开窑子吗?都等着男人来?没有客人啊。”
志刚指着她的脑袋说:“你们这脑子,都板结成块了,要用犁来耕才能开窍。我告诉你们,现在农村的机会多的是。”
“你说说看。”
志刚指着外面黛山的方向:“那山里有很多稀有矿石,国家要开采了,你知道吧?”
“知道啊。可那得等到猴年马月,说都说十几年了。”
“就你这样,等也是白等。你得早做准备。一旦矿山开起来,你说,生产区、办公区、工人生活区需要多大地方,会放在哪里?”
存梅想了想:“你别说,咱们彭家村最合适做生活区,有水库,地势平坦,离公路近,出去也方便。”
“对呀。将来把你家的地都征了,矿上不得赔偿损失?”
“该陪他总得赔,但能赔多少?地都荒了,连青苗费都不需要赔。我们能做什么?还能叫他多赔点?”
“能。你把地种上,他就得赔青苗费。”
“那能有多少。现在农村劳动力金贵,种地成本高,弄不好就赔本,要是那矿山十年八年的不上马,种也是白种。”
“如果你种的是经济作物呢?赔偿是不是会很多?”
“那倒是。”
“如果你除了种经济作物,还有其他经营,比如说土猪养殖场、经济林种植、绿色蔬菜种植基地等等,是不是赔偿更多?”
“那当然。”
“现在你还敢说看不上那点赔偿吗?你会发了的。其实,只要做了这些事,你就根本不想得到赔偿了,因为你本身就会赚大钱。”
存梅对红霞说:“还是志刚脑子灵。我们怎么天天守着这里,就看不出哪里能出钱呢?”
“不是我脑子灵,是你们天天只守着这里不出去,看电视也不看新闻,只看什么韩剧美剧,不动脑子,僵化了。当然没有思路。”
“志刚,你快告诉我,该怎么做?”
“我都想好了,该怎么做,我会派人来指导,到时候你们按照我的思路来做就行了。当然你如果牵头的话,还是要烦很多神的,甚至会有风险。”
“烦神不怕,有事做就行。你以为我们就整天想让男人来?还不是闲的。”
“好。那就让你和红霞牵头来做这事,敢不敢?”
“敢。红霞,你说呢?”
志刚也看着红霞。红霞的性格有点像井儿,沉默不语,但并非没有主见。
红霞的脸红了,说:“这个风险值得冒。再说,风险也不大。”
“好。”志刚说,“那我就和你俩把想法都说出来,等我下次回来,就着手干。我是这样想的,把村里撂荒的地都从农民手里租过来,租期三十年,最少十年。这个工作不难吧?”
“不难。都不种了,放着也没用,还给他钱,哪有这好事。”
“我们把这些地分成两种。一种是适合种植的,绝大多数都是。我想先和贵州茅台镇的酒厂签好酿酒农作物购销合同,比如高梁、玉米、大麦等,按合同来安排种植,可见没有风险吧?在这种土地里面,再划出一小块来,种绿色环保蔬菜瓜果,专供上海的邻村会馆等高档场所,包括也打着环保概念的邻村盒饭。剩下的劣等地,用来建养猪场、养鸡场、养鸭场,专养土猪、土鸡、土鸭,也是专供上海的会所和邻村盒饭。至于水库嘛,更要承包下来,除了为种植提供水源,还可以放养野生鱼种,同样是供应上海。你们看这样赚不赚钱?”
存梅一拍双手:“这可太赚钱了。不过,这得需要投不少钱下去吧?”
“当然。先由你俩牵头,成立一个农业合作社,把妇女们组织起来,号召她们入股,愿意入多少都行,以土地入股也可以,关键是要使合作社与她们的利益息息相关,让她们关心合作社。这只能解决很少的资金。剩下的大部分资金,由我们邻村公司来出。”
存梅问:“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没用,时机不对。我感到现在是好时机。那些在外面长年打工的民工,也该开始往回流一些了。这是我的一个判断。你们干好了,什么大群、大明啊,都有可能就回来干了。”
“那可太好了。像现在这样家不像家的,时间长了家就散掉了。”
志刚开玩笑地问存梅:“大群要是回来了,你不就没机会睡别的男人了?”
存梅说:“我巴不得只和大群一个人天天睡呢,总是一家人。要是你想要嘛,我倒可以考虑**食来喂你。”
红霞的脸又红了,存梅看着她说:“还有红霞嘛。她说她喜欢和你**。就是大明回来了,她也要分一半给你。”
说得红霞脸更红了,拼命捶打存梅。志刚相信她悄悄和存梅说过这话,因为他和红霞**感觉到她是非常享受的,他也喜欢这个小巧玲珑的女人。
志刚说:“出了这么好的主意,慰劳慰劳我吧。”
存梅问:“你又想要了?”
“你除了下面那东西,就没有别的慰劳我了?”
“还有什么?你想喝奶?我也没有啊。”
“我想喝酒了。你们俩陪我好好喝几杯。”
“好啊。红霞,你去烧菜,我回家拿两瓶酒来。”
“不过,”志刚摸着存梅的说:“我有一个习惯,酒后不**。”
“不做就不做。昨天晚上也把你搞的够呛,让你休息一天吧。”
她哪里知道,今天上午志刚又和尼姑做了三个小时。
两个礼拜过得很快,志刚打算回上海了。动身那天,他一早专程到庵里和欣宜道别。欣宜还穿着僧衣,和他坐在茶室里对视着,目光中充满柔情。她的胸好像更高了,志刚知道这是自己的功劳。这一周里,她悄悄下山和志刚欢聚了三次,次次迭起,是她以前所未有过的。她知道这是因为志刚帮她卸去了心里的包袱,使她能尽情享受人生,这种心情她在与王义朝和前男友**时都没有过。
这几天交流得够多了,这会没有更多话说,他们只是四目相望,互相知道对方心里的眷恋和相知。
许久,志刚突然说:“我想要你。”
欣宜吓一跳,连忙四周看看,悄悄说:“别乱说。这里不行。”
志刚笑了:“我知道不行,只是说说。”
“到上海吧。”
“你什么时候过去?”
“可能会是你意想不到的快。”
“那就今天跟我一道走吧。”
“不行。我和苏萌说好了,今天她要过来,我得等她。”苏萌是她的闺蜜。
“庵里手续都办好了?”
“办好了。”
“和那些尼姑姐妹都告别了?”
“告别了。”
“也有点舍不得离开她们。是吧?”
“是啊。我就是这样的人,到哪里都留情。”
“这是你可爱也可敬的地方。”
“说我可爱的男人太多了,说我可敬你是第一个。”
“就是说我是目前唯一能理解和欣赏你的男人?”
“是。”
“你那闺蜜苏萌什么时候到?让我看看。”
“你又想打她的主意了?”
“不是。我是爱屋及乌嘛。”
“她要下午才到。”
“那来不及了。我一会就动身。”
“到上海再介绍你认识。”
“好。那就上海见。”
下山的时候,志刚感觉欣宜将会是自己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除了井儿,或许没人有她重要。昨天和存梅道别,即便是和喜欢的红霞道别,都没有什么感觉,怎么今天就那么恋恋不舍?
回到家里,志刚和爸妈告别。大姐二姐也带着孩子来送他,大姐特别叮嘱道:“你过去马上就安排我和你大姐夫的工作。”
“好。”
二姐说:“还有我和你二姐夫。”
“放心吧。”
车开出村了,志刚从后视境里还看到他们站在院门口,妈妈用围裙在脸上擦泪。
下午四五点钟就到上海了。志刚见自己办公室的门开着,兰花和贵玲在里面等着他。
“志刚,你到底回来了。”
兰花从沙发上站起来,和志刚拥抱,亲他一下。贵玲也上来拥抱他。
兰花说:“知道你今天回来,贵玲魂不守舍了,一下午就在这里等你。”
贵玲白她一眼,说:“你看你这些天都瘦了,是不是想志刚想的?”
志刚说:“我也想你们俩。两个月不见你们了,都好吧?”
“不好。”贵玲说,“你不在怎么好得起来。”
“那公司还好吧?”
“公司很正常,没有问题。”兰花说,“就是春儿,小丫头真是想你,天天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贵玲说:“奇怪,这两天她怎么没有来?”
兰花说:“来了,你不知道,带个男同学在井儿宿舍里鬼混呢。”
“是吗?”贵玲说,“难怪不再问志刚了,小丫头和男人睡出甜头来了。”
“她是以为志刚不行了吧?”兰花又问志刚,“志刚,你怎么样了?”
“怎么样你试试就知道了。”
兰花对贵玲说:“看样子恢复得不错。我们先吃饭去吧,为志刚接风洗尘。”
他们下楼到邻村会馆餐厅,吴姐、强辉、玉琴也到了。
玉琴问:“志刚,怎么样,身体养好了吗?”
“养好了。我感觉非常好。”
“那就好。夏青和我吹牛,说你会比以前还要好。”
“或许吧。”志刚想起了和夏青的约定。
强辉问:“志刚,这两个月有没有什么心得?”
“有啊。我正要和你谈这事。我在老家的两个礼拜,发现了新的商机。”
他把和存梅、红霞说的事向他们说了一遍。强辉说:“这个想法好。邻村会馆和邻村餐饮正需要一个签约的绿色环保副食品供应基地,就把它放到你家乡去。我觉得你这个想法最大的价值还是秉承了当初创办民工之家的思路,围绕着解决农民工的困境而创造商机。能把留守妇女安置好,可是功德无量啊。”
志刚说:“如果你们都同意,那就立刻着手筹备。”
强辉问:“这个项目谁来负责,你有想法吗?”
兰花说:“是啊,现在我们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抽不出人来管它了。”
“我有一个合适人选。”
“谁?”
志刚神秘地说:“天机不可泄漏。过几天你们就知道了。”
第二天,志刚给夏青打了个电话:“夏医生,你好。我是冯志刚。”
“冯志刚。你回来了?疗效如何?”
“我想当面向你汇报。你什么时候下班?我请你喝咖啡。”
“还跟我卖起关子了?好吧,我下午五点下班。”
“好。我去接你。”
志刚五点钟准时到男科医院,把车停到停车场,给夏青发了个短信,便等她。直到五点半,夏青才出来,坐到前排他身边,说:“对不起,有事耽误了一会。”
“没关系,理解。做医生的都是这样,身不由己。”
志刚发动起车子,夏青问:“我们到哪里?”
“你跟我走就行了。怎么,怕我把你拐卖了?”
“那倒不怕,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志刚带夏青到附近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大堂酒吧,挑一个较隐秘的位子坐下。大堂正中有一架钢琴,一位长发披肩、身才姣好的女孩子,穿一袭白色长裙,正在弹琴。这会儿弹的是贝多芬的《月光》,琴音也像月光一样,轻柔地飘浮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夏青把身体往后靠着沙发靠背,好像要远一点观察志刚似的,说:“看你的气色,疗效不错。”
“你能肯定?”
“我能肯定。而且我知道你已经检验过了。告诉我,你和几个女人睡过了?”
“你能看出来吗?”
“这个可看不出来。我只能断定,不管你和几个女人**,质量一定非常好。”
“真不愧是男科专家。不过你今天要兑现诺言。”
“我对你没有承诺。”
“有。我说如果有效,回来就找你**,你说欢迎。”
“我说了吗?”
“说了。可惜我没有录音。”
“如果我不愿意呢?”
“你不愿意我当然不会强迫的。我不过就是失望一次而已。我就想让你亲自检验一下方子的疗效。”
“不用检验我就知道疗效不错。”
“不错到什么程度,你就不想试试吗?”志刚盯着夏青的眼睛,夏青的杏仁眼也直视着他。
两人对视良久,还是夏青的目光先移开:“好,我已经检验过了,疗效真的非常理想。”
“你就不想知道我现在到底能做多长时间?”
“已经知道了。你做一次爱能让女人来两次以上。”
“咦?你怎么知道?”
“别忘了我是医生,男科专家。”
志刚再次盯着夏青的眼睛,轻柔地说:“我今天真想要你。两个月来我就等这一天。好吗?”
夏青直视着他不说话。志刚知道她答应了。
志刚把杯里的咖啡一口喝完,叫服务员:“买单。”
买好单,志刚便直接往电梯口走,他知道夏青跟在后面。进了电梯,他从口袋里掏出房卡,说:“我已经开好房间了。”
“你就这么自信能用上房间?”
“当然。事实证明用上了。”
打开房门,志刚插卡取电,便把夏青抱起来,走到床边,两人一起扑倒在床上亲吻。志刚感到夏青的吻技有些生涩,远不如她的医术。身体也有点僵硬,似乎她是紧张。志刚想,她是男科医生,对**应该非常熟悉,怎么会紧张呢?
夏青的很敏感,稍微碰一下,她的身体就反应强烈,扭动起来。但她一直不是很主动,只让志刚摆布。志刚想吻她的蚌肉,她不让,只示意志刚快些进去。志刚便让坚硬的进入她的蚌肉里。
她的快感是毋庸置疑的,但感觉不强烈。志刚辛苦了一个小时,依然如此,估计今天她很难来了,志刚便先交了账。
“你今天好像不兴奋。”志刚说,“心情不好吗?”
夏青的杏眼温柔地看着他,说:“没有。我每次**都是这样。”
“是吗?”志刚意外地看着她,“你是说,你从来没有过?”
夏青点点头:“说了你不相信。除了我丈夫,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想不到吧?”
志刚想到开始时她好像紧张,看来是真的。
“真是想不到。一个男科专家,说起性生活头头是道,自己的性生活却不完美。”
“做医生是要有实践的。我的实践就是见过太多的男人性功能疾患,看得麻木了。整天嘴里说着**、、阳萎等等词汇,身体却没有一点反应。”
“**也是要有实践的。这方面你是太缺少实践经验了。”
“是啊。我只是嘴上说习惯了,怎么说都没问题,可实际做就不一样了,好像有心理障碍。”
“做女人没有过,你是医生,知道这是女人的不幸。”
“我当然知道。我想象不出比已经感受到的**还要快乐无数倍的,是怎样的感觉。越想象不出来,就越想体验。可是我却不知道怎样为自己治疗。”
“你不是不知道,是不好意思做。只和丈夫**,这辈子你恐怕都不会有了。”
“这我同意。因为我丈夫不是一个强的男人。我想要别的男人,可整天以医生的面孔与男人打交道,说不出口。”
“恐怕还因为没有遇到一个你信任的男人。就是说愿意把自己交给他而不会有意外出现。对不对?”
“对。”
“我就是那个能让你信任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和我**了啊。”
“那是为了检验我的医疗成效。”
“你以为我真相信这话?说吧,想不想让我把你治好?”
“不想我怎么会和你**?”
“好。你就交给我了,一定会让你享受到极乐世界。”
“我是男科医生,虽然对女性了解得少一些,也比你懂的多多了。有你配合就好,我来安排计划。”
“这么说我就是你给自己治疗的药引子?”
“就算是吧。找不到你这个药引子,我宁愿一辈子没有。”
“我有这么重要?”
他们在床上坐起来,也不穿衣服,像夫妻一样在做过爱以后还继续聊一会。
“告诉我,你这次出去有什么收获。我说的是见识方面。”
“收获太大了。玉琴他们建议我去欧洲,十分正确。我没有上过大学,对西方的了解太少了,可现在是全球经济时代,你不了解西方,就不可能把握住经济的命脉。”
“我是医生,可不懂经济。”
“我不是医生,也不懂经济。我了解的是西方的历史与人文,而且是以我只有高中水平的世界地理历史知识的眼光来看它。但我是以自己的眼光来看,这很重要。”
“为什么?对一个医生来说,我和你的高中地理历史水平差不多。”
“有自己的眼光,就会有自己独立的思维,才不至于被那些所谓的专家牵着鼻子走,从而发现真理。想知道我这个心得是怎么来的吗?”
“你说吧。”
“有一个段子,说一个专门研究爱情与婚姻问题的社会学家,觉得古往今来的专家学者或者民间为爱情和婚姻下的定义都不准确,什么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啊、爱情是文学永恒的主题啊,等等。便做了一个社会调查,问无数人同一个问题:你认为爱情是什么?婚姻是什么?两者有什么区别?最后问到了一个老农。老农说:爱情就是你和她睡了一次,还想和她睡;婚姻是你和她睡了一次,还得和她睡。老专家最终认为这个结论最正确。”
“真是太精辟了。”
“我就是从中得到启示,老农以自己独特的视角和观念来评价事物,哪怕他没有读过书,他也是专家,甚至超越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