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刚刚回到房间,就收到欣宜的短信:“我能来吗?”
志刚回道:“来吧。:”
一会儿,房门悄无声息地开了,穿着睡衣的欣宜轻轻地溜进来。她的头发已经养长,虽然在女人中还是短发,但已尽显女儿态。志刚无论如何也看不出静圆师太的一点踪影。这样一个美丽、性感、活泼的女人,与出家人是天差地别。
欣宜站到床边,一只脚踏到床沿,把睡裙下摆掀起,直接就把洞口对准了志刚的脸。志刚知道她两个月没有男人了,这两个月和她做尼姑时的日子不一样。她还俗以后,完全开放了自己,和志刚只做过几次,就再也没有做过,日子之难熬志刚心知肚明。
志刚也不要前戏了,把欣宜抱住压在身下,睡裙里若隐若现的更**他的神经,他直接就杀入荷花深处,惊起一滩鸥鹭。
欣宜在身下像磨盘一样旋转身躯,榫眼套住玉柱,绕着玉柱不断地磨擦、转动,电流在磨擦点不断产生、不断扩散到全身。很快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叫喊着,拼命反复地往上挺,想让那玉柱穿透自己。志刚也配合她使劲往下反复钻探,在井的深处挖掘。他感到里面有大量的液体,通过玉柱和玉榫结合处不断而有节奏地涌出,像男人喷射一样。他感觉受到挑战了,便拼命往下深入,迎面堵着这些液体。终于承受不住压力,两种节奏迎面碰撞,恰巧在蚌肉收缩的一刹那,玉柱正在扩张,喷射出他所有的活力。接着每一次节奏,都对上了点,蚌肉收缩的同时,玉柱扩张,相互贴得最紧的那一刹那,凝聚了生命的焦点。
持续一分钟,却感到持续了一辈子。欣宜搂住志刚不放,还快乐地哼哼着说:“志刚,要是永远这样就好了。”
志刚抚摸着她光滑的皮肤,说:“美好的东西不会永远。在它美好时能够珍惜,你就有福了。”
“是的。感谢你让我知道珍惜什么。”
第二天一早,按计划是上山烧香。30多人排成一条断断续续的线,慢慢地往山上走。这根线越拖越长,越往后断点越多。落在最后面的,不是从来不步行出远门体质较差的,就是喜欢拍照的。贵玲一直跟最后面这群人在一起,不断摧促她们快点走。喜欢拍照的女人,你不摧她是不知道时间的。
拖拖拉拉走了近两个小时才到白云庵,在前面领头的欣宜宣布休息一会,也可以在庵里烧柱香。女人们基本上都进去烧香了,有的还捐了款。欣宜和志刚在前殿磕头烧香后,径直往后面走。在院子里迎面碰到静慧师太,欣宜高兴地抱住她。静慧挣脱欣宜,双手合十,口诵“阿弥陀佛”,说道:“静圆师妹春风满面,足见俗家生活十分称意,可喜可贺。”
欣宜也收敛一些,双手合十说:“多谢师姐。小妹还俗以后,依然每日拜佛念经。”
静慧侧身做出邀请的姿态,说:“请到茶室小坐,以叙别情。”
欣宜和志刚稍让一下,便在前面走。欣宜悄声问志刚:“你当初胡乱骗我,说得天花乱坠,现在你看一下,静慧师姐尘缘是否已了?”
“没有,没有。她的尘根太深,无法了结。”
“是吗?你凭什么这样说?”
志刚神秘地笑笑:“天机不可泄漏。”
欣宜用肩膀撞他一下:“胡说。你信口开河。”
他们到了后殿茶室,在以前坐过的位子上坐下,静慧也在对面悄无声息地坐着。
“师姐,我走了以后,庵里一切都好吧?”
“一切都好。劳师妹挂念。”
欣宜看志刚一眼,笑着说:“这位施主说师姐尘缘未了,你信吗?”
静慧稍微抬抬眼皮,静默一会,说:“了与未了,没有差别;信与不信,也都是空。”
志刚也双手合十,恭敬地说:“世上万物,有生于无、无生于有,有无相生相存,生生不息。既有空,便有物;先有物,才显空。如果只是空,空从何而来?如果师太是空,你这副皮囊又是何物?尘缘既是空,尘事又何往?师太怕是还有所牵挂吧?”
“念佛千遍,牵挂自消。”
志刚看看窗外,往下可看到积木一般摆放的村落、水库、池塘和蜿蜒的道路,往上可看清山顶香雾缭绕的伏虎寺,便指着窗外说:“请问静慧师太,为什么白云庵会修在这半山腰?”
静慧一愣,回答不上来了,只得说:“静慧浅陋,无法参透,还请施主指点。”
“往上一步,即是佛界;往下一步,便入俗流。当初宝庵创始师太,尚处于犹豫之中,不知何往,便选择这一左右逢源之处。进一步说,人生悟佛也悟道,在这僧俗交界之处修行,更有难关,也更有境界。即便是四大皆空,出家人也要普渡众生。不近俗流,如何普渡?”
静慧站起来,双手合十向志刚鞠一躬,说:“施主颖慧,让贫尼茅塞顿开。请接受贫尼一拜。”
志刚赶紧也站起来还礼:“不敢当。请师太他日云游之时,到小处坐坐,或许我们有缘再探讨禅理。”
告别时,志刚给了静慧一张名片。欣宜肚中一直暗笑,直到走出庵门,她才敢大笑出来。
“志刚啊。”欣宜指着志刚,笑弯了腰说,“我真服了你,胡说八道一番,还振振有词,把一个尼姑说还俗了,第二个尼姑又说动心了。”
志刚双手合十,正色说道:“不是我口如莲花,而是你们真的尘缘没了。否则任谁也说不动的。”
欣宜止住笑说:“理是这个理。可是没有你那信口开河说的一套歪理,恐怕这尘缘也就了了。”
“这么说我也是在普渡众生了?”
“你是普度众尼。”
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贵玲走过来,问道:“你们碰到什么开心事了?”
欣宜忍着笑,神秘地对贵玲伸出一根食指,说:“天机不可泄漏。”
“好了,我也没时间参悟你那天机,我们出发吧。”
队伍继续由一团乱麻又抽成一根绒线,往山上延伸。这次走了一个小时就到山顶。伏虎寺比白云庵气派大得多,足见佛界也有男女之别,男尊女卑。
这伏虎寺是方圆数百公里内的名寺,人称“江北小九华”,香火很盛,里面供的主佛和九华山一样,是地藏王菩萨。传说地藏王菩萨的一根拐杖飞落在此山顶,斜立岩石中数千年。后来有一个云游和尚,法号永能,寻找落脚之处,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下入睡,梦见地藏王菩萨点化他。醒来后,梦中所受点化一点也记不住了,只记得地藏王菩萨手拄一根拐杖。他仔细观察这根石柱,粗如脸盆,高达数十丈,斜倚在悬崖边,正是梦中拐杖的模样,而地藏王菩萨形象之高大,正好以如此巨大的石柱做拐杖。他当即跪下磕头,在石柱前点燃一柱香。这是伏虎寺的第一柱香。
从此,永能再不外出云游,每天只到山下化缘,然后到山顶打坐念经。时间久了,民间也流传开一个和尚长期在山顶打坐、定有玄机的说法,人们便三三两两上山来参拜,磕头烧香,为长明灯添油,并解囊捐助。山下村民们见和尚天天经受日晒雨淋,夜间就打坐在石杖下,便出钱出力,在山顶为他盖了一间茅草屋以遮风挡雨。这就是最早的寺庙。
据说永能在露天下每晚打坐入定时,总有一只斑斓猛虎伏地守在身边,天亮便隐去,永能便为寺庙取名为“伏虎禅寺”。他成为第一代住持。
随着香火日益旺盛,永能把伏虎禅寺翻盖成三间瓦屋,继而翻盖成大殿,后来发展到有一千多间房屋。**中所有大殿房屋都被付之一炬,**后经过三十多年的经营,已经基本恢复了原貌。
富婆旅行团上到山顶,女人们在伏虎寺烧香磕头更加虔诚,所捐款项也更多。
欣宜提前多日在寺中订了素斋,她们登上山顶、烧过香,已经是午饭时间了。30多个女人坐在餐厅里,叽叽喳喳,争吵不休,虽说破坏了佛门清静,却也为寺庙带来不少财气、人气和景色,让其他香客侧目。她们吃饭的时候,和尚们都不进餐厅一步,只让身穿俗家衣服的火工和俗家弟子端菜服务。
志刚问坐在身边的欣宜:“你说这些和尚为什么不进来?”
欣宜双手合十,端庄而严肃地说:“修为尚浅,不敢接近女色。”
说完,自己忍不住笑起来。
志刚说:“我们这个团要是在这里住上一个月,我保证大多数和尚都会还俗的。”
“你是说他们大多数都是尘缘没了?”
“有几个和尚真的尘缘了了?告诉你吧,不是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厉害,而是大多数出家人都尘缘未了,这么高的概率,你说我劝说的成功率能不高吗?”
“原来奥妙在这里。我出家一年多都没有发现,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我就不信真的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地出家,肯定有他不得已的原因。所以说不出家而信佛更有群众基础。基督教之所以成为世界第一大宗教,原因就在此。”
吃饭的时候女人们倒还安静,毕竟是在寺庙里,不敢太放肆。吃过饭,她们纷纷双手合十向提供服务的俗家弟子们道谢,出门碰到和尚也道谢。
下山的时候,她们累了,都不说话,默默地往山下走,喜欢拍照的也没有精力拍了。王艳丽和存梅却好像不累,还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她们走在最后,与大部队保持一定的距离,以达到说话别人听不见的效果。经过昨天一晚的交往,她俩俨然已经成为好朋友了。
“你多长时间没有和男人**了?”王艳丽问存梅。
存梅把前几个月和志刚**的事隐瞒过去,说:“大半年了。从春节后到现在都没有。”
“那日子多难熬。就找不到一个像样的情人吗?”
“现在农村里的男人,不是残废就是老头,要么就是窝囊废,到哪里找去。”
“也是。你们太不容易了。这种日子不能长久下去,得想办法解决。”
“怎么解决呢?要么是大群回来,要么是我过去。他回来不现实,毕竟在上海能挣到钱。要我过去也不行,孩子小不说,大群父母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身边离不开人。”
“你们这一代农民,是把最美好的年华丢在城市、消耗在留守的岁月中了。等你们夫妻能够在一起生活时,你们也老了,一辈子就过去了。”
“谁说不是呢。所以我们现在的奋斗,是让下一代不要再当农民工,最好是成为大城市的一员,好享受到我们为这个城市所做的贡献。”
“我是到这里后,才真正了解农民工为城市建设所付出的有多么艰辛。想想那些拖欠农民工工资的人都黑了良心。说起来也惭愧,我老公在创业时也曾经拖欠过农民工工资。回去我要告诉他,永远都不要再亏待农民工。”
“艳丽姐,谢谢你的理解。也谢谢你们这次能来农村,并且还在我们家里住下。如果不这样,走在街头上看见你,我会不喜欢你的,因为你身上城里人的那种高贵和傲气总让我不舒服。这一接触,才知道你和我们一样普通和善良。”
“你不要谢我,我们应该一起谢邻村会馆组织了这个活动,谢你家大群的老板娘贵玲总经理。”
“这个贵玲嫁过来时间不长,就到上海去了,平时接触不多,看不出还有这能耐。”
晚上吃过饭,没有人再提议赏月和跳舞了,全累得只想早点上床睡觉。欣宜出家时经常步行化缘,体质好,一点都不觉得累。晚上她又悄悄跑到志刚房间,和他大战数回合,一夜只睡几个钟头。她知道志刚他们一走,自己又要熬一段时间了。
次日一早,中巴车把大家载到镇上。下车后,贵玲对大家说:“现在可以自由活动了。今天是黛山镇每月一次的大集日,集市规模比平日要大一倍以上,商品更多,大家可以选一些土特产带回去。过一会你们就有体会,我们这里虽然没有周庄、乌镇有名,可水乡特色、风俗民情一点都不比那里差。11点还在这里集合,我们开车到黄草湖边,上船吃全鱼宴。下午乘船到湖心岛游览,并绕湖一周。然后返回彭家村。晚饭后,我们和村民开一个联欢会。”
众人渐渐都走开了。贵玲一个人走到文化站,李文波正在工作室里写字。
“文波。”
“贵玲?”李文波放下笔,过来一把抓住贵玲的左胳膊,把她抓痛了。
贵玲挣脱文波的手,右手揉着左胳膊说:“你那手除了练写字还练什么?这么大的劲。”
“对不起。”文波说,“我刚才太高兴了,不知轻重。”
“你还高兴?早把我忘了吧?”
“怎么可能。你回来怎么不打个电话?”
“我是出公差的,一大帮子人集体活动。”
贵玲凑近文波,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一下。
“唉哟!”文波大叫,四周看看,还好,工作室里没有别人。
“想不想我?”贵玲狐媚地看着他。
“当然想你。你走以后我好长时间都没心思写字。”
“现在有没有别的女人?”
文波嘿嘿一笑,低头不语。
“我知道你有女人。我现在到一个地方去,等一会打你电话,你就过来。”
贵玲没等他答应,就转身走了。她到镇中心的黛山宾馆开了个房间,然后打电话叫文波过来。
文波过来时,贵玲已经洗好澡。文波知道她干净,便也洗了个澡,穿着宾馆里的睡袍,过来一把抱住贵玲就吻。他俩的吻总是长时间地**着对方的舌头,没有任何变化,十几分钟都不动。贵玲的身体里面却起了变化,先是紧贴着文波胸前的**发热、发麻,接着快乐便传遍全身,渐渐地又集中到了,顺着一条线移到下面三角地。那里就像是一个洼地,全身的能量像流水一样都在往那里汇集。他俩同时结束亲吻,扔掉睡袍,文波坚硬的意志便进入贵玲渴望的洞中,如书法的毛笔一样在里面恣意浑洒。
或许是因为身处农村,贵玲最喜欢文人气质。志刚最初就是以学生气让她动心。文波身上那纯粹的儒雅和狂傲,让她倾心。
贵玲的到了。她感到自己漂浮在云端,阳光热辣辣地灼着自己的皮肤,要把自己融化掉了。她开始张开嘴拼尽全力喊叫。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只感觉快乐地在云端飘荡,尽情地高声叫喊,全世界都在自己的。
文波的墨汁洒完了。他趴在贵玲身上,让贵玲从云端落到地面,回到床上。
“这次回来待几天?”文波问。
“明天就走了。是集体活动,而且我是领队,不能单溜。”
“那你晚上能不能再来?”
“不能。所以我现在找机会来了。”
“下次什么时间能见到你?”
“不知道。”贵玲坐起来说,“对了,今天晚上我要在彭家村办一个联欢晚会,你参加吧。”
“联欢晚会?我可以带几个节目去,比如舞蹈、器乐演奏。”
“那可太好了。我正愁着有质量的节目太少呢。你们晚上就不要回来了,分散住在村民家。你住我家。”
“住你家?你和公公婆婆住在一起怎么行?”
“你住客房,在三楼,我住二楼,公公婆婆住一楼。晚上我偷偷到你房间去。”
“让你公公婆婆发现了怎么办?”
“他们睡觉很早,发现不了。”
“万一发现了呢?”
“没有万一。你知道吗?我喜欢这种冒险的刺激。”
文波刮一下贵玲的鼻子:“原来你还有这种心理。好吧,我就满足一次你的冒险。要是被发现了,我就说是你勾引我的。”
“行啊。然后让大志把我休了,就嫁给你。”
“呵呵。还是你厉害,怎么都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