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间,曹小玫与付春生两人跟随飞腾杂技团走遍全国各地轮回演出,不知不觉两个人居然都成了飞腾杂技团的台柱子,特别是一对空中飞人,每一次都会引起全场轰动,而白玫瑰的名字从此后也声名大噪。
很多年前,飞腾杂技团名为飞腾马戏团,那时候的表演多以马戏为主。
中国的杂技源远流长,而位于安徽宿州的桃花镇(化名),那可是全国有名的杂技之乡。
而作为杂技之乡的桃花镇也是全国唯一的马戏团之乡,桃花镇的马戏历史悠久,起始于明末清初。
明末清初时期,当时在当地出现了众多以驯兽为生的马戏班社,由于马戏的行业特点及其时代因素,马戏文化始终没有进入主流文化行列,而是以顽强存续于民间。
在民间,每十里八乡就有一个马戏团,到如今也有数百家,从业人员近2万人,年创收入占据了全国马戏市场的半壁江山。
马戏已成为了当地最大的文化产业。
而白玫瑰与付春生就是属于从事此行业的2万人中的其中一对人儿,他们从儿童时期就进入了马戏团开始训练。
后来,随着项目的增多,马戏团的总经理王腾飞就将飞腾马戏团改名为飞腾杂技团,名字虽改,但很多人却依旧习惯称呼为马戏团。
杂技团里有很多优秀的表演者,而对于白玫瑰和付春生这样一对金童玉女般的人儿,能把空中飞人演绎到美轮美奂,迷倒万千观众,这也让领导们惊喜不已、赞叹不已!
只是,也可怜了这一对人儿,虽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却均都生活在一个极其不幸的家庭之中,不同的原因造成的家境中的穷困潦倒,成了他们共同的特性!
两人沿着田间小道一路东南行,走了半个小时的路程,不远处就是桃花村,望着隐约可见的村庄,曹晓玫突然停止了脚步,她有些疲倦地靠在一棵柳树上,眼眸中突有一抹淡淡忧伤。
“在想什么?”双手支在了树干上,付春生低头看她。
“想家、想哥哥、想人贩子、想我们。”白玫瑰仰首,望着头顶在风中招摇的绿叶,幽幽说道:“我也在想,我未来的嫂子会是什么样子?她一定是个十分讨厌的女人!!”
“哦?为什么这样说?”
“我听说,很多贫困山区的女人都梦想找个好人家嫁了,于是,有些人家为了赚点钱,就把自己闺女卖给了人贩子,这群人也真是可恶啊!人贩子也可恶呀,明知道我家没钱,偏偏找到我哥!唉,想着,都心烦。”
“那还不是因为你哥哥娶不到媳妇,再说了,当地有钱的好人家,谁会买媳妇呢?况且,你和你二姐谁也不愿意替他换亲!”
“嗨,你这叫什么话,我们凭什么要给他换亲?当初大姐给大哥换亲的时候,大姐才14岁,你不知道她有多可怜!”白玫瑰急了,带着一脸怒气仰头冲他嚷,“难道难道你愿意看着我去换亲去?难道你愿意让我的命运和大姐一样,明知道是火炕还要往下跳嘛?”
“我怎么会这样想。”付春生淡淡一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好了,小玫,我怎么舍得让我未来的老婆去换亲呢?嗯?怎么会呢?”说着,看四下无人,头一低,唇瓣落在了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