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周慧敏点点头,将周慧媚的手握在手心,另一只拉过胡小洋的手,握在一起,“小洋,我妹妹以后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的对她。”
周慧媚和胡小洋很震惊,面面相觑,而两个人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情绪却不同,胡小洋是伤感的,难过的,他知道周慧敏想要去干什么,而周慧媚却不知道里面的缘由,她正沉浸在一段美好幸福的氛围之中,脸上是难掩的温情。
完事后,胡小洋送周慧敏回家,她说周国栋出去应酬了,在返回的途中,周慧媚羞答答的瞥了眼胡小洋,似乎在自言自语的说:“我感觉我姐有什么事瞒着我。”
胡小洋一惊,心里在想其他事,“你们是姐妹,她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别多想了。”
“是吗?”周慧媚不相信,一片愁云涌上她的心头,“我姐太难了,从小我们相依为命,虽然我们一直带着父母离去的痛苦生活到现在,可是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很
开心,有一个爱我关心我的姐姐,她就像我在天堂的父母,那样慈祥,总是为我着想,不让我受到半点委屈。”周慧媚的视线朦胧了,“还记得我七岁那年被一群孩
子追着打,我姐过来帮忙,把那些高过她一个人头的男孩子都打跑了,那天下着雨,我们的衣服湿透了,我们找到一家废弃的工厂,在里面把衣服脱下来烤干,因为
我们没有多余的衣服,甚至那天我们都饿着肚子,后来被打跑了一些人又找到了我们,我姐被他们”周慧媚痛心疾首,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胡小洋早已经被震撼了,难过的将周慧媚搂紧怀里,车子在一处停下,静静的听着周慧媚和她姐姐过去非人的生活。
“那天我们杀人了我躲在角落里看着姐姐手上全是血,她的眼神吓得我不停的打嗝,那天夜里我们处理了那个男人的尸体,然后又继续暗无天日的流浪,不知
道走了多远,我们饿晕在铁轨上,如果不是路人将我们救了,可能已经去见我们的父母了,那是一家普普通通的农民,他们很善良,供我生活,直到我醒来后才知道
我姐姐已经走了呜呜呜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以为姐姐不要我了,我拼命的喊拼命的找,姐姐姐姐呜呜呜”
胡小洋也流下了泪,这个看似坚强的女人,承受了一般人难以承受的痛苦,却不愿意将这些告诉自己,胡小洋只觉得心脏里面像压了一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我和叔叔一直在寻找姐姐的下落,从未停止,可是她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直到八年后,我已经快高考了,在校门口我看见了姐姐,她她长高了,很
瘦,但她却很漂亮,我不认识她,是她叫住了我,后来我才知道姐姐从未离开过我,她一直在背后默默的关注着我,却不敢与我相见,我知道她是想我过得好一点,
不要跟着她四处漂泊。叔叔后来告诉我他们经常会收到一个没有地址和署名的信封,里面都是钱,为了这件事我和叔叔和阿姨大吵了一架,我知道那是姐姐寄来的。
我考上了大学,和姐姐又在一起了,她越来越光鲜,衣服也比原来多,贵,她很忙碌,大学四年她看了我三次,给我买了手机,大多时间我们电话联系,但通话时间
不长,我不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吃了多少苦,后来姐姐从万云市来到了邴城,那时她已经和周国栋在一起了,我当时很反感,周国栋已经六七十岁了,为什
么姐姐还会嫁给他,我不敢问,我怕姐姐不高兴。”
“难为你们姐妹了。”胡小洋轻轻抱着周慧媚,无比怜惜。
“小洋,我怕姐姐真有事瞒着我,去干傻事”
“放心吧,我了解你姐,她不是一个乱来的人。”
“我好怕!”周慧媚抱紧了胡小洋,温驯的缩进他怀里。
“别担心,没事的”胡小洋一边安慰着一边思考一些问题,他要为周慧敏姐妹**昭雪。
过了会胡小洋问:“你不是在科普儿上班吗?”
周慧媚“嗯”了声,“我刚刚下班就接到姐姐的电话。”
胡小洋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你们公司还要加班吗?你不是行政助理吗?”
“我刚刚去,很多工作还不熟,想多花一点时间。”
“嗯,那你就继续回来住吧,反正离你们公司也不远,宿舍太吵也休息不好。”
周慧媚又“嗯”了声,像只猫咪般温柔的娇嗔,抱着胡小洋伟岸的胸膛,闻着他身上的阳刚之气,她逐渐被这个男人征服了。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很烦琐,胡小洋回到家后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太多纷扰的情景在他脑海里一散而过,王小露原本美好的一家人现在落到这步田地,事情到
底怎么回事,还没有找到答案,许若曦有隐瞒了自己一些事,胡小洋可以觉察出,她身上的伤痕至今历历在目,显然,许若曦过得并不好,她或许正处在水深火热之
中,然而更令人生气的是,罗娜无缘无故的朝他发火,这其中存在误会,那个女人就是一头倔驴,怎么解释都无用。
从刘开平升到办公室后,就发生了一连串奇怪的事,这人獐头鼠目一身的晦气,会不会这些事都和刘开平有关呢?
胡小洋叹口气,拿过面前一杯水喝,却不小心将水撒到了自己右手上,他连忙用纸巾擦拭自己的右手,突然,胡小洋居然看到了自己右手太阳线出现断断续续模糊
的情况,他顿时如泰山压顶般恐慌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看清楚自己的手相?他心脏快要窒息一样的难受,不可能不可能他是不可能看清楚自己的手相
的,因为他懂得算卦,所以这种情况他看不见自己,右手掌纹太阳线却像恶魔一样顿时依着他的灵魂,控制着他的思想,胡小洋目光汇聚这条线,额头冒出细密的汗
珠,以前的太阳线清晰而深长,一直从无名指直插掌底,有大富大贵之象,为什么现在居然出现巨大变化,断断续续,虚虚实实?此乃后天相,大凶之兆,有烂桃
花,事业不顺,小人干扰的征兆,严重情况下会出现家破人亡。
胡小洋恐慌了起来,心里惊恐的念叨,星象星象他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想跑到外面去观星象,查看自己的处境。
周慧媚无意间发现了胡小洋的异常,他的脸色苍白,脸上全是汗,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跑,一下子焦急的喊:“小洋你怎么了?”她跑过去抓住胡小洋摇摇晃晃的身体,急的快哭出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胡小洋一个激灵,双手抱紧自己晕沉的头,痛苦哀叫:“啊小媚小媚我要遭天谴我要遭天谴”胡小洋奋力克制自己的思想不要分析自己的手相,“不要不要啊啊”
“小洋你怎么了小洋”
周慧媚吓坏了,胡小洋就像患了什么怪病似的乱叫,脸色难看的恐怖。
他很正常,没有病,胡小洋无意间看清楚了自己的手相,一般情况下会算卦的,看不到自己的处境,然而他却出奇的看到了,看到了没有关系,但不能仔仔细细的
去加以分析,他却着魔般的还想去从星象中看到一两年内关于自己更多的答应,这是算卦者的大忌,会遭天谴,所谓的天谴将牵扯出更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胡小洋努力克制自己的思维,未果,慌张的抱紧周慧媚,嘴巴亲吻上了她的唇,他想用各种办法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嘴唇封锁周慧媚的唇后,舌头强行伸进她的口腔与之痴缠起来。
“呜”
周慧媚突然像遭到了定身咒,身体痉挛一下后变得僵硬了,头脑一片空白,嘴巴木讷的张开,任凭胡小洋的舌头在她嘴里疯狂的捣鼓,胡小洋的舌头狂袭她白皙的玉脖时,两个人的鼻息逐渐加剧,直到周慧媚的身体开始从僵化变的温暖,然后竟然火辣滚烫起来。
她沉醉了,手情不自禁的攀上胡小洋的头,将他整个身体紧贴着自己,开始意乱情迷的回应着他的热吻,湿滑的丁舌有些青涩的回应着胡小洋的热浪。
显得很生疏,这是周慧媚的初吻,但是胡小洋熟练的吻技带领着她,四片嘴唇磨砂着,柔柔的,软软的,很润滑,时而可以听到两个人贝齿轻磕的脆响,从未有过
这种奇妙的感觉,周慧媚无法言语,只知道自己的身体无力,意识迷醉,像虚脱了一般,但她又对这种虚弱很依赖,不愿意醒来,身体柔软到了棉花的质量,轻得快
飘上了云端。
两个人的胸口加重了呼吸,周慧媚高耸坚挺的巨峰顶着胡小洋的胸口,她的呼吸相对很艰难,鼻息不断加重,这个忘情的傻女人正沉浸在欢愉之中,竟不知道裂开一条缝。
胡小洋纷乱的情绪平静了下来,和周慧媚亲吻与其他女人不同的是,他感觉到了温情,甜美,爱情的味道,这种味道是柔和的,圣洁的,不参透任何杂质,透明得
像白玉,但他没有再进一步动作,轻轻抽离周慧媚湿润的唇,然后将她搂入怀中,轻揉的与周慧媚耳鬓厮磨,闭上眼睛闻着她醉人的发香,体香。
周慧媚回想着刚才胡小洋可怕的状态,想问,却没有开口,她知道他当时很痛苦,不是她不关心胡小洋,而是怕再让他陷入痛苦,所以她什么也没有说,在心里暗暗下定了一个决心,“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这是多么伟大的爱恋!不过事后胡小洋还是告诉了周慧媚他的情况,都是肚里有墨水的知识分子,不用多说,已经明了。
算卦是根据自然现象所总结出来的不同处境,是有科学根据,有的人的确是故意将本质的东西扭曲化,并没有按照规则进行,所以他们的预测带有虚拟性,胡小洋
对周易,易经,有很深厚的研究,并且知道如何运用,而且还是关于自己,他很紧张,甚至于,他也开始动摇对易经的可信度,不相信会有灾难降临到自己头上。
事实上,胡小洋没有自欺欺人,易经也不是随便一部艺术性的书籍,在后来,当胡小洋的生活发生巨大变化时,才真真切切的明白了其中深不可测的奇妙,他没有
抱着坚信的态度去看待从易经中看到的所谓自己不堪的处境,所以没有预防,连他自己都失去了可信度,证明这件事多么的不可思议。
李玉良正在加速推进密谋计划,在医院期间,许若曦不在身边的时候,他开始和外界联系,和许若曦在一起的时候,又回到呆滞的模样,毫无疑问,许若曦也被列在计划当中,李玉良把这句话作为自己的座右铭——一个想要达到目的的人,就要懂得放弃。
他就是这样一个为了雄图霸业可以放弃心爱的女人的人,他觉得那才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人生,征服一个女人的精力远远不如征服自己的仕途来的迅猛,仕途的诱.惑力比一个女人要大得多。
想起张爱玲的一句话:“每个男人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得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的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胸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永久占据男人的心,也没有一个男人会永远执著于一个女人,在事业与女人之间,女人只能排列第二,如果男人面临的是一手雄图霸业,一手女人,非要舍弃一方,女人必然是首选,衡量一个男人是否成功,是看他的事业和官职有多大,而不是看他女人有多少。
很多男女认为自己就是柳下惠,可以经得起任何诱.惑考验,但往往这类人群只是在一方面的空想,并没有经历一场真正具有诱.惑力的的事,正如一个穷困潦倒的人在谈论自己似金钱如粪土一样的荒唐,也正如一个有钱人觉得金钱不那么重要一样的可笑。
爱情在权力面前显得极为卑微,控制贪婪,就是在节制,又有多少人在面对权力的时候能够保持一颗平淡的心呢?
随后李玉良拨打了一个电话。
“玉良?噢,呵呵”电话里面这个人是新城区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党组书记,关丁,显然,他在接到李玉良的电话后吃了一惊,检察院就如同西游记里面的孙悟空,非人非仙非鬼,三界之外,更和白马镇纪委白杆子打不着,他来电话干什么?关丁深意的笑了。
“打扰老师您了,眼下有个饭局,还请老师赏个脸,顺便请教一些问题。”李玉良没有拐弯抹角,直入主题,这和他的性格息息相关。
关丁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一个青皮蛋子说话孤傲狂妄,不给人考虑的余地,这和他老子李询一个模样,随后,微笑着说:“玉良啊,你先等等,我这里有点急事,一会给你回电,如何?”
“噢,很抱歉打扰老师您了,那您先忙。”李玉良客气道。
关丁在挂断电话后,脸色又恢复了冷峻,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李玉良突然打电话,必然有求于人,当然,他完全可以不用理会李玉良,也更不用在乎他老子李询,不过,无论两者之间和自己有没有直接级别冲突,李询毕竟还是一个市长,而且他岳父那边
关丁在思考着这些问题,这个人五十多岁,做事谨慎沉稳,每一个细节都要考虑得面面俱到,况且,李玉良突然打电话必然没有什么好事。
他刚才在电话里说自己有事,就是为了给自己考虑的空间,李询这个人,坦白说,工作上一丝不苟,做事井井有条,群众的反应比较符合实际,但这个人的脾气令
人无法忍受,而且极度张狂,在邴城市,很少有人没有被他骂过,总是以一种高姿态的身份去面对各个领导,好像只有他李询的道理才是真理,别人的都是屁话,要
不是因为他岳父的关系,此人不知道罢官几百次了。
要知道,你李询在邴城只是一个小角色而已,例如检察院和法院,处于独立的司法部门,不受政府
涉权,再者关丁和李询同属一个级别,所以,更加没有理由任你呵斥了,但是关丁明白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道理,要是把一个疯子逼急了,到时裤裆滚黄泥巴,
不是屎(死)也是屎(死),所以他微笑着回到。
“玉良啊,事情较多,还不能及时答复你,呵呵,这样吧,你现在说找我什么事,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李玉良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便说:“真是打扰老师了,是这样的,有群众举报前任新城区公安局局长胡高军在职期间贪污受贿,虽然已经被免职了,但群众中还有不少人反应胡高军现在把受贿的钱财用来大吃大喝,影响极为恶劣,我想请教一下老师,胡高军为什么没有没收财产呢?”
关丁微笑着说:“玉良啊,这个问题你不应该来请教我,你应该去问问纪委的同志啊,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啊。”
“呵呵,那老师您的意思就是也知道胡高军拥有的是非法财物了?”李玉良心想这个老东西真会推卸责任。
“玉良,我们检察院可不能随随便便各一个人下结论。”
“那为什么老师上次没有批准逮捕令呢?”
“这”关丁眉头深锁,“自然不符合逮捕条件。”
“可群众怎么说胡高军贪污受贿,作风糜烂,难道这两点都不够逮捕条件吗?反贪局都没有介入调查?”
“这”
关丁哑口无言,他顿时感觉到正有一群蜜蜂嗡嗡嗡地朝他飞过来,无论他怎么躲,蜜蜂都会缠绕着他,显而易见,李玉良不是来请教的,而是跟他老子一样,是来训教的,目的已经很明了,那就是胡高军。
胡高军强.暴自己的表嫂先是被区里停职查办,经过常务副市长箫剑在其中周旋,纪委的同志也没有介入,而后直接革职,没有追究其他责任,对于这件事的潜规
则,其实大家都清楚,没有人激烈反对,这个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如今被李询的儿子李玉良强行翻出,从他坚决的口气中不难发现,要对胡高军一案重新审理。
那么,官场必然要掀起一层波澜了。
关丁也知道,胡高军当年的案子,公安局提交了审查逮捕的材料,检察院批捕科已经对胡高军进行了逮捕询问,但是公诉科那边并没有向法院起诉,因为箫剑在其中起了作用。
“老师怎么不说话了?”
“呵呵,玉良啊,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提。”
“是,是,不过为了机关纪律井井有条,我看老师还是您关注一点比较好,要是引起群众有过激的行为,不但社会秩序受到影响,群众也会对我们机关人员失去信任,那学生就不打扰老师您了!”
关丁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好,好!”
挂上电话后,关丁沉思了起来,几分钟后,立刻向副秘书长辰东拨打了电话。
他微笑着说:“小东啊,哈哈,我是检察长关丁,市长在不在?”
“原来是关长,您好,市长在办公室,现在没有接待工作,我帮您把电话转到市长办公室吧。”辰东谦卑道,和关丁接触的时间比较多,都很熟悉,去掉了“检
察”两个字,辰东直接叫的“关长”。辰东以前在新城区海事局搜救处里面担任协调工作,二十五岁,一个阳光小伙子,箫剑上任常务副市长后将他提拔到了政府办
秘书二处,在副厅位置上停留了三个月,转为正厅后才点名要了辰东负责自己的日常事务。
“小东,你等等”关丁思考了几秒问:“市长最近心情怎么样?”
“就那样吧,你知道我们老板的性格比较温和,从他脸上看不出特别明显的情绪变化。”辰东说。
“噢,小东啊,有件事你帮我分析一下,你在市长身边时间长了解他的脾气比我多。”
“您说!”
关丁想了想,“以前胡高军的事,你是知道的,现在有人想翻旧账,你看我要不要给市长说一下?”
的确,辰东知道胡高军的事,箫剑下达的命令还是他去检察院说的,听到说有人翻旧账,辰东想了想,看来这翻旧账的人有些难缠,不然凭他关丁一个副厅干部还做不了主要来请示箫剑。
“关长,我看您还是跟市长说一下比较好。”
关丁深吸了一口气,“好吧,那你帮我转到市长办公室。”
辰东把电话放到桌面上,走进箫剑的办公室,问:“市长,关丁检察长打电话来了。”
箫剑在埋头看文件,突然听到关丁的名字,抬起头,温和的问:“他说什么事?”
“关检察长提到了一个人,胡高军。”
箫剑眉头一皱,没有说话,脑海里在思考着一些东西。
“关检察长还在等您的电话。”辰东接着说。
“那转进来吧。”
“好!”辰东说完推出办公室。
不一会箫剑拿起了旁边的座机,“关丁同志,你好!”
关丁微笑着压低声线:“箫市长您好,今天突然接到李玉良的电话,他提到了胡高军的案子,我看语气有点不对。”
“关丁同志,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好好,李玉良有重新审查胡高军案子的意思,我听出来比较坚决。”
箫剑放下了手上的笔管,“这件事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为什么李玉良要提起?”
“其中出发点还不太明朗,可能存在一些摩擦。”
“关丁同志,请不要用假设性的词汇”
关丁连忙恭谨道:“对不起,李玉良要准备翻案。”
不允许用假设性的词汇,那就是不能作事件的推理判断,作为司法机关,必须进行对案件的推理才能做出分析判断,然后才是结果,关丁感觉跟领导说话真是费劲啊。
“李玉良是事件的联系者吗?”
“不是。”
“那关丁同志怎么还要这样说?”
关丁骤然感到了一股压力,也从箫剑口中听出了他对这件事的态度,那就是李玉良与案件无关,你检察院为什么要在乎他的提议?更重要的是,如果李玉良把胡高
军的案子跟他老子李询汇报了,依李询的个性,一定会炸翻天,到时牵扯出更多复杂得事情出来了,波及到常务副市长箫剑,那他检察院检察长,党组书记,一个副
厅的高官,恐怕都会摇摇欲坠了。
骑虎难下的事情,放在谁身上都伤神,两边都不能得罪,还要把事件平定了。
关丁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市长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那就是要你检察院自己处理。
“明白了,明白了!”
“关丁同志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打扰市长了!”
人与人之间,膜拜的是地位,权力,和金钱,在这里只有权力的,和明哲保身的顾虑,一个人的位置越来越高,他的顾虑就会越来越多,害怕别人羡慕嫉妒
恨,上面打压,下面挖墙脚,稍有不慎就会一下子跌入万丈深渊,谁也不想这样,谁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地位崩塌,所以,他们的行事作风就会万般谨慎,遇到常人
看来很普通的事情,官场中人却要经过反复的思量揣摩才能做出决定。
关丁现在遇到了双重顾虑,他显得很迷茫,不知所措,对于一个做事沉稳的人来说,他考虑的东西比一般人要多,思想过于复杂了,反而影响冷静的分析能力,当然,一个冷静从容的人,不一定遇到所有的事情都能平心静气的处理,只是,他们不至于两眼抹黑,加速自己情绪的浮躁。
关丁一方面要应对李询的责问,还不能说是箫剑的意思,一方面尽可能保住胡高军的案子不会恶化波及到箫剑,下来后,关丁约了副秘书长辰东吃饭,他是想找辰东帮他分析一下。
胡小洋在上班经过红绿灯的时候遇到了罗娜,骑着一辆女士摩托车,漂亮的容颜增添了不少的沧桑,但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飘逸在风中,英姿飒爽,豪气万丈,
给人一种想要去驾驭她的冲动,想到以前罗娜上班开的是奔腾B50,现在被降职,行事低调了起来,连坐骑都降低了档次,罗娜没有看见旁边车里的胡小洋,红灯
后便开动车子朝药具站驶去,胡小洋在后面追着。
“嘀嘀嘀”
胡小洋按了三声喇叭,示意前面的罗娜注意后面的他。
罗娜从镜子里面扫了眼后面的白色大众,没有注意是胡小洋的车,以为是自己开慢挡了后面车的道,罗娜变换了位置,靠路边行驶。
“嘀嘀!”胡小洋又按了两声喇叭,准备把车窗摇下来。
罗娜这次回头看去,看到了驾驶位的胡小洋,脸色立马冷却了,突然摩托车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罗娜吓坏了,回头一看,摩托车快要撞上前面的拖拉机了,心里一急,按刹车的手扭动了油门,加速了撞上拖拉机的距离。
“啊”罗娜尖叫一声,赶紧朝路边倾斜着身子,龙头用力往路边打转,摩托车“呼”一声撞上路边的小台阶,台阶旁边放着垃圾桶,由于是用角钢固定的,
中间塑料部分被摩托车前轮撞破一个窟窿,巨大的弹震力度将罗娜的身体抛向空中,然后重重落在路边的草地上,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由于罗娜穿了一条弹性
十足的打底裤,修长的双腿直直的分开,那美态诱.人极了。
“嗷嗷”
胡小洋吓得一怔,连忙跳下车跑了过去。
“你没事吧?”
“啊嗷”罗娜有轻微的软组织损伤,特别是脊椎骨那个地方狠狠和地面打了个KISS,腹部受到了震荡,很疼,最可气的是罗娜的黑色打底裤在与地面摩擦的时候划破长长一条口,露出白生生的大腿。
罗娜紧闭眉头,咬住唇瓣,嗷嗷嗷的疼得呻吟,胡小洋看见罗娜的窘态一阵心慌,连忙将她抱上自己的车内往医院驶去。
“你妈个逼啊啊哟老子要整死你”罗娜在后面断断续续的骂道。
“靠,你看看你摔个恶狗吃屎,怎么整死我?”
“你等着瞧,嘶啊我的腿你他妈是故意的啊”
“我靠,再**叫,老子把你扔出去,是你自己笨得像头猪,不看路,要回头看我。”
“你他妈的在按喇叭啊。”
“我按喇叭是叫你靠边停下,你连这个暗语都不懂?”
“胡小洋,你妈那个逼,老子栽在你手上了,到哪里都遇得到你绿苍蝇。”罗娜突然尖叫:“我的包!”
“什么包?”
“我的挎包啊,回去捡,快点”罗娜忍住疼,吼道。
“你要命还是要包?”胡小洋侧脸道。
“包里有我的证件,快点回去捡,不然被别人捡走了,老子非捅死你。”罗娜急的面红耳赤。
“我草,你他妈真是个猪婆,刚才为什么不说?你那破摩托车还要不要?”胡小洋打转方向盘朝外面那条道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