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有开学,但作为学校的主要领导,我已经开始正式上班,毕竟每年一度的招生工作、新教师的培训工作,以及相关教师与课程的安排工作,都必须在开学前完成。我们现在的要求是所有老师在开学第一天就要走上正轨,所有课程也必须在开学第一天能完全开起来。
忙了一天,真的有点累,蓝珊珊已经回来了,本来想找她好好聊聊,可想到自己对刘婕说的话,我觉得如果我真的想跟刘婕结婚的话,还是离蓝珊珊远一点吧。
晚上刘婕要忙,又不想跟蓝珊珊在一起,我决定回家。
可我刚走到半路,手机响了,拿起电话,来电显示是宁静。
宁静?自从那次算是告别式的疯狂后,我和宁静已经很长时间不联系,一是因为我已经跟宁静说过要她好好做钱林俊的女人,安心的过日子,毕竟离开了钱林俊,她的日子将很艰难。二则是因为钱林俊一直在,我们也不能见面,虽然钱林俊嘴上说我跟宁静做了什么他都无所谓,可他毕竟是男人,而宁静又是他名义上的女人。
望着手机,我的心里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接,正当我踌躇的时候,手机停了。我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她自己挂了也好,我终于为自己不想去见她而找到了借口。
可就在我刚将手机放入口袋,准备继续骑车的时候,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还是宁静,而且这一次她好象就没有要挂断意思,而是让电话一直响个不停。
接吧,也许她真的有什么事,这么长时间她都没联系过我,而且钱林俊在她还这么着急见我,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喂”我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没有象往常一样传来宁静粘粘的声音,而是一阵哭声。
“喂,宁静,你怎么了?”见宁静光哭不说话,我焦急地问。
“郝挺,我不想活了,”宁静对着电话哭哭啼啼道。
“怎么了?”我一惊,虽然宁静的生活过得算不上幸福,但起码算是衣食无忧,就算是跟钱林俊闹点别扭,也没必要有轻生的念头吧?
可那边没有人回答,只有宁静的抽泣声,而且还有愈哭愈猛的势头,没有停的意思。
“喂,宁静,你到底怎么了?”我对着话筒叫道,她的这种举动让我想象到她也许正处在生与死的边缘,我可不能看着一条生命就这么殒落掉,何况她还跟我有着那种关系。
电话里,宁静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抽泣。
靠,真是急人,“喂,宁静,你在哪呢,你可别干傻事啊,快告诉我,你在哪呢?”
“我,我在江边,”那边终于传来了宁静的声音。
“好,你在那等我,我一会到,”我来不及清理桌上的东西,直接小跑到校门口拦了一辆的士,“师父,快,去江边。”
我知道宁静说的江边是哪,肯定是我们俩曾经发生过关系的地方,她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难道是要做一次永别?
“师父,能不能再快点,”车子在等红灯,我催促道,其实我自己也知道,在市区闯红灯是个什么概念,不仅危险,而是司机还会吃罚单。可明知道师傅不会真的为我去闯红灯,但我却还是忍不住的要催促,因为我心里现在极度担心,那可是一条人命,而且,她还是我的女人。
“兄弟,这是下班高峰期,而且市区红绿灯多,根本快不起来的,”司机道。
“可我有急事,我要救人的,”我道。
“救人?”司机诧异道。
“是啊,我一个朋友可能跟老公吵架了,去了江边,我怕她一时想不开,”我道。
“兄弟,艳福不浅啊,”靠,司机居然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你胡说什么呢,快开你的车,”我不悦道。
“兄弟,听我一句劝,如果是人家的家事,希望你不要去管。对方是女的,你是男的,就算你们是朋友,你救了你朋友,你朋友的丈夫也不会感谢你,你朋友的家庭也不会因为你的出手相救而和好如初,相反,恐怕会因为你的出现而越来越糟糕,”司机道。
其实,从心里我是认同司机这个说法的,我曾经听人讲过一个故事,说是夫妻俩在街上吵架,那个男的打自己的老婆,有路过的人看不过,就拉住那个男人,还狠狠的训了他一通。没想到这个女人却突然反过来帮着她男人对着路人破口大骂。这种事,现实中也是比比皆是,人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如果有外人参与进来反而会越闹越僵。
可问题是宁静并不是钱林俊的妻子,充其量只是他的一个女人而已。更重要的是,宁静还跟我发生过关系,说得客观一点,她也是我的女人,所以我不得不去救,但这一点我却没法对司机说明。
看样这个司机还真是有点生活阅历的,见我不说话,他继续道,“兄弟,我给你讲个历史上的故事吧,也算是轶事。说郑板桥当年在山东潍县做县令,一日出去公干,走到一街处见前面有一大群人围观,自己的轿子根本就过不去,于是他差衙役前去打探。一会,衙役来报,说前面有一对夫妻吵架,而且这个男人还打了他老婆,正巧一个和尚经过,就帮着这个老婆去教训了这个男人,于是这个男人就扯着这个和尚,还说这和尚和他老婆有一腿,要拉这个和尚去见官,问郑板桥怎么办,此时郑板桥正是潍县的县令,应该说就是地方的父母官,兄弟,如果你是郑板桥,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郑板桥我知道,此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诗、书、画,世称三绝。为人疏放不羁、为官亦有清誉,曾因为民请赈得罪大官而被罢官,后隐居扬州,恣情山水,与罗聘、李方膺、李鳝、金农、黄慎、高翔和汪士慎合称扬州八怪。也正因为其为人为官率性而为,所以我知道他肯定不会是带人加府,然后来个葫芦僧判葫芦案,可我又实在不知道结局是什么,所以干脆继续不开口,而是催促司机快点。
“告诉你吧,”司机见我没回答,继续道,“郑板桥当即就吟了一首打油诗处理了此事,‘夫妻吵架是常事,和尚拉架是闲事,衙役报案是多事,我们不管没得事’,说完,郑板桥让轿夫抬桥绕行而去。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别去了吧,你现在下车,我不收你的车钱”
“师傅,你不知道情况,你别说了,快开车吧,”我道。
“唉,年轻人,怎么就不听人劝呢,”司机叹了一声,一踩油门,车子嗖的一声窜了出去。
当车子开到江边的时候,借着出租车的远光灯,远远的我就看到了宁静的那辆**art,但却没有人。
她是留在了车里,还是?
我匆忙的下车,快速的奔到了车边,车里没人。
不好,难道她?我心里一惊,大声的叫了起来,“宁静”
江边的风很大,是大热的天,却给人一种凉到脊背的感觉,也许是我心里在发凉,我总觉得这江边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温馨,反而给人一种吞噬生命的感觉。此时,周围全是黑乎乎的,即使平时最璀璨的生命如今在这里也显得渺小而微不足道。
我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了风声里,而且江风是由江中心扑向岸边的,所以我的声音并不能传出多远。
“宁静”我大叫着,此时的江边一个人也没有,就连出租车司机也早已驶出了视野之外。
不行,我必须找到她,我快速的奔回她的车子,希望能找到一些她的痕迹。其实我现在心里既希望发现点什么(留言或遗书之类的东西),也不希望发现这些东西,因为如果真的有这些东西在的话,那么说明宁静恐怕真的已经跳进了这滚滚长江。
车门锁着,借着手机的光亮,通过窗玻璃,我看到车子里什么也没有,一如以往的整洁。
那她应该没事,我在心里祈祷着,然后又返回边走边大叫,“宁静”
还是没有人回应,我立即跳下江堤,也许她在江边海滩的某处,听不到我的叫声也是有可能的。沿着海滩向前走了足有近一百米,我好象模糊的看到江边有一个小黑点。
那会是宁静么?我疾速的向前跑去
是,是宁静,她正坐在江边的一小块岩石上,象一尊望夫石般呆呆的望着江水,长发在江风的吹拂下飞扬着,自然飘逸。
“宁静,”我慢慢的靠过去,轻声唤道,我怕惊到她。
她缓缓的转过头来,在看到我的一刹那,她猛的跳下石块,然后大步向我奔来,“郝挺,你终于来了,”
她抱着我,大声哭了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我来了,”我伸出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她穿着一件丝质的粉红色无袖连衣裙,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她丰满的胸对我的挤压,但现在我的心中一点也没有,我知道她肯定遇到了麻烦。
宁静趴在我的肩上放声哭着,我们就这样搂抱着,我没动,她也没动,只是她的哭泣声渐渐由嚎哭变成了抽咽,然后寂静无声。
“告诉我,怎么了?”我对着她的耳朵柔声道。
“郝挺,别说话,就让我一直这样搂着你好么?”宁静没有回答我,而是在我耳边如梦呓般道,“郝挺,我多么希望能一直就这样抱着你,就这样,一辈子,”
“说什么傻话呢,”我拍拍她的后背,“来吧,我们坐下来,有什么话慢慢说,”
我们两人坐在刚才宁静坐着的那块石头上,她挽着我的胳膊,将头紧紧的靠在我的肩上,
“他打我,”她突然悠悠地说。
“谁打你?”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钱林俊,这混蛋居然打我,”宁静道。
钱林俊?听到宁静提到这个名字我还觉得有点诧异,因为这么多年,虽然宁静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但钱林俊看起来就是个比较儒雅的生意人,他怎么会动手打人呢?而且宁静以前也一直说,虽然钱林俊知道钱宇炎不是他亲生的,但对宁静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他怎么会突然动手打她?
“为了什么?”此时不是纠结钱林俊会不会动手的问题,因为我相信宁静不会对我说谎,因为这样的谎言没有任何意义。
“我也不知道,昨天他一晚没回来,直到今天下午,他回来后我问他哪去了,他就冲我发火,你知道他以前从不向我发火的,所以我就顶了两句,没想到他就动手了,还说”
“还说什么?”我问。
“还说反正江城以后他也不想来了,以后让我自己想办法过日子去吧,说完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就走了,”宁静道。
“走了?去哪了?”我问。
“他说他要回广东,”宁静道。
“回广东?他在这不是还有鸿泰小区这个工程呢吗?而且他是总经理呀,怎么可能”说到这,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而且我也瞬间明白钱林俊为什么会这样了。
曹阳一直想在建安公司完成鸿泰小区的工程后,踢除掉钱林俊,虽然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将钱林俊的钱融入了建安公司,但曹阳一直对这个人不放心。我曾经问过曹阳对钱林俊不放心什么,曹阳说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一种感觉。
我毫不怀疑曹阳的感觉,作为官场人物,曹阳对事物的敏锐性要比我高得多,既然他对钱林俊有一种不放心,那么就肯定有他的道理。钱林俊是我介绍给曹阳的,而如果钱林俊不可靠,那么跟他接触得太多,势必会影响到曹阳的仕途,不说我跟曹阳的关系如何,起码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曹阳,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我不会拿曹阳的仕途和自己的所有去作赌注,赌一个谁也不知道结果的赌注。
钱林俊当然不是傻子,作为能将事业扩展到如此规模的成功企业家,钱林俊绝对也是个聪明人,曹阳的意思他岂能不明白?可在江城,他首先投入的是曹阳的手下,如今他再想改请别人帮忙显然也不太可能。其实官场人最忌讳的是朝秦暮楚,官场的忠心非常必要。毕竟一个摇摆不定的人,谁也不会将他当成知心朋友。再则,就算钱林俊再去找别人,别人是不是也会怀疑他是在与曹阳一起使什么苦肉计呢?
官场与商场一个最大的不同就是,商人追求的是利,即使是曾经的对手,只要有利可图,他们同样可以携起手来。而官场不同,官场认的是门生故吏,一进了某个阵营,虽不说你生是此阵营的人,死是此阵营的鬼,起码你再想改换门庭那是很难。唯一的可能就是你的阵营中背后那棵最大的大树倒了,当这棵大树上的猢狲都散了,其它势力倒可能不在意搜罗一下散兵游勇,但即使这样,被搜罗的也只能在人家阵营里从最基本的基石开始做起,至于想成为核心人物,难之又难。
这就牵扯到了与官们相接的商人,他们虽身在商场,却又与官场紧密相连。所以商的命运就与官的命运联系到了一起,如果你被与你联系的官所不信任,那只能说你的生意经到头了。
很不幸,钱林俊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钱林俊迁怒于宁静这很正常,他是通过宁静认识了我,然后通过我认识了曹阳,如今曹阳要踢开他,他根本无力回天。
而曹阳的聪明之处也在于此,恐怕他在见钱林俊的第一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根本就没经手钱林俊送出的那四百万,而是通过几次转,然后再经我的手,打进了刘婕的帐户。钱林俊即使想咬,恐怕也只能咬我,咬我有毛用,我只是个与官场搭不上一点边的小学教师而已。
但事因我起,我只能安慰宁静,因为我不能将这里的节节点点都讲给她听,“也许他只是一时生意不顺心烦,过一阵子就好了,”
“生意心烦?难道鸿泰小区的工程遇到什么麻烦了?”宁静问。
“我也是听说,听说刘婕在管理上与钱林俊有一些分歧,另外,也许他在广东的生意,甚至他在台湾的生意也会出现这样那样的事,谁知道呢。”我道。
“可你知道吗?他这一次来江城这么长时间,根本就没碰过我一次,以前怎么着他来一趟都要碰我一两次,虽然并不能使我满足,但总让我觉得还是有个男人在的啊。可如今他连碰都不碰我一下,你又因为他在不理我,你知道吗,这几个月我就象守活寡一样。”宁静道,“郝挺,我想你了,这么多年,只有你带给过我身体的满足,钱林俊已经老了,他根本就满足不了我,而且我发现我从心底里喜欢上了你,我离不开你,”
说完,宁静松开我的胳膊,开始来亲我。
我躲过他亲来的嘴,“宁静,我说过,我们不应该再在一起了,以前我和钱林俊并不认识,可现在钱林俊是和我们一起做生意的伙伴,我们不能再”
“我不管,我不是生意人,我只是个女人,我也有女人的需求,”宁静根本不听我说的话,而是再次吻了上来。
我很想推开她,但我却不想伤了她的心,其实也是我在心底里对她美丽的身体还是非常迷恋。
“宁静,我们不能再”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已经被宁静给堵住了,也许是真的长时间的饥渴,她非常的主动而且动作甚至可以用粗鲁来形容。
她吻着我,还没等我对她有任何动作,就一手伸到我的,隔着衣服抓住了我已经被她撩拨得发硬的部位。
“郝挺,它在跳,它在跳,我知道你也是想我的对吧?你是喜欢我的对吧,”宁静象疯了一样不停的吻我,嘴里还是在不停的嘟嚷着。
她的激情让我想起了每一次与她在一起的欢愉,我的心里开始涌起了情/欲,甚至开始泛滥起来。不得不说,宁静是我到目前为止见到的最美的女人,她的脸蛋、身材、包括对性的激情,跟她在一起,会让我有将古代四大美女都列于的自豪感。有时我甚至忌妒钱林俊,他只有每月五万块钱就得到了世间难求的美女,这笔交易到底是他亏了,还是宁静亏了。
我说交易,那是因为钱林俊与宁静之间不可能有什么爱情,钱林俊有老婆孩子,还有不止一个情人,而宁静也只不过是依靠钱林俊过日子而已。
她的激情,让我已经坚挺的部位在她的手中再次涨大。
“郝挺,快点要我吧,我的下面早湿了,而且很痒,”见我还有点迟疑,宁静咬上我的耳垂,低声道。
她这样的话就是最好的催情剂,我想此时即使是柳下惠重生也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何况我不是柳下惠,我是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所以我只能做正常男人做的正常事。
我动手让她躺在了石头上,撩起她的裙子,将她的短裤扒到一边,然后直接拉下自己的裤子,根本没有一丝抚摸就直接顶了进去。
确实如她所说,她的下面早就湿了,而且在拉开她短裤的时候,我明显发现她的短裤其实也湿了。
江边的旷野,两个白色的人影纠缠在一起,不时发出一声呻吟,或一两声狂嘶。我想此时如果有人经过,胆小的非要被吓出心脏病不可。
当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我们两人相拥着坐在刚才被我们当成床的大石上,谁都没说话。
凉爽的江风将我们身上刚才因为运动而渗出的汗液全部吹去,此时,我才发现由于刚才的大汗,使我觉得口干舌燥,更重要的是,由于一下班就赶着过来找她,再加上刚才运动的消耗,我的肚子也开始叫唤了起来。
听到我肚子咕噜噜的响声,宁静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吃饱了,你的肚子还饿着呢,他在向你抗议,”
“是啊,一下班就接到你的电话,到现在晚饭还没吃呢,”我抬手看了看表,“都快九点钟了,你也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我不想吃饭,我只想吃你,”宁静在我耳边轻声道。
虽然刚刚才经历过一阵激情,但她的话还是让我心神一荡。
“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我再让你吃,”我也对着她耳朵轻声道。
“郝挺,要不我们去你家吧,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还没到你家去过呢,”宁静道。
到我家?不行,绝对不行,虽然我并不是个专情的男人,但家对我来说是个神圣的地方,我只跟我的妻子或可能成为我妻子的人在家里做那种事。以前是齐小倩,后来是刘婕和蓝珊珊,齐小倩是我的老婆,而刘婕和蓝珊珊是可能成为我老婆的人,至于宁静,我只将她让成一个性伴侣而已。
“怎么?不行么?”宁静问。
“不是不行,我家地方太小,而且特别乱,我”我不想直接拒绝,但我却又找不出合适的借口。
“那算了吧,一会我们叫完去酒店,”宁静道,我说过,她是聪明人,她应该看出了我拒绝的本意。
“我们先去吃饭吧,”我不想再纠缠于这件事,解决肚子问题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好吧,”宁静站起来,挽着我的胳膊,我们向江堤上她的汽车走去。
江堤上黑黝黝的,只有我们两个孤独的身影,我们俩象离群的孤雁,就这样依偎在一起。其实宁静早就应该知道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本身就布满荆棘,别看她现外表看起来很风光,不缺吃、不缺喝、别墅住着、汽车开着,可这一切都来源于钱林俊,如果哪一天钱林俊的原配夫人发现,亦或钱林俊对她失去了兴趣,她的结局可想而知。而她怕的也正是这些,我能理解,她今天找我恐怕不仅是对钱林俊对她动手的愤恨,更是对自己未来的担忧。
而我呢?齐小倩在时,我觉得家就是个带刺的玫瑰,我渴望家的温暖,渴望享受家带来的幸福,可当我伸出双臂去拥抱它时,带给我的却总是刺心的痛。
如今,虽然我有了刘婕和蓝珊珊,我甚至已经一度准备和她们中的其中一位走上婚姻的殿堂,可一旦真的重新组成了家庭,日子还会象现在这样吗?会不会成为我与齐小倩以前的样子?有时,我甚至都不敢想。
人说婚姻就是一座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进去的人想出来。其实围城也有围城的好处,为什么那些已经经历过围城的人,还要不遗力的再次奋力的突进去,因为围城的城墙会让人觉得安全。有了婚姻的保障,生活才真正的象是生活,哪象我现在,每天下班后,就象个游荡的灵魂一样,不知到我的落脚点应该在哪里。
看过一本书就无处安放的青春,而我现在发现我的生活同样无处安放。
上了车,宁静却并没有发动,而是直直的看着我,嘴角有着丝许笑意。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问。
“我觉得你就是一副包治百病的仙药,每次我有什么烦恼,甚至都不用更你说,只要和你在一起,疯狂的做/爱,很快我就能忘却一切。”她笑着道。
因为性的需要而发生**的男女只能称为性伙伴,而因为感情需要发生性关系的才称为情人,如果因为感情、再加以需要、责任和义务,这样的男女关系,才能称为夫妻。也就是说,即使是夫妻,如果你们的性关系已经脱离了这一点,那么你们夫妻关系就是名存也是实亡了。
“是嘛,想不到我还有这功效,”我微微一笑,因为我本来就没想过跟宁静有任何感情上的东西,我早就说过,我们只是性伴侣,所以她的感受我完全能够理解,“那么下次再有什么烦恼,你就直接给我打电话,我一定帮你解决,”
“切,说得好象你真救民于水火似的,你不喜欢我的身体?”她看着我道。
“当然喜欢,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我道。
“那么刘婕呢?”宁静问。
什么意思?她怎么会问起刘婕?她怎么会认识刘婕的?难道钱林俊跟她讲过什么?不应该吧,钱林俊是个老江湖,应该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他怎么会在宁静面前提我跟刘婕的关系呢?
“你们俩不一样,”我知道有些事瞒是瞒不过去的,何况我和刘婕的关系并不是个秘密,而且我现在还有了跟她结婚的打算。
“怎么不一样法?”宁静问。
“怎么说呢,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我帮了她,她也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帮助了我,我们属于患难之交吧。我记得我中学时学过一句美国谚语,我觉得挺适合来说明我和刘婕的关系的,Afriendinneedisafriendindeed!(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的朋友才是真朋友,也就是患难之交才是真朋友)”我道。
“想不到刘婕在你的心目中位置这么高,”宁静道,“看样我是无法企及她了,得了,不说了,吃饭去,让你吃饱了我再好好吃你,”
当然你无法企及刘婕,我在心里默默道,不过令我奇怪的是宁静今天为什么要提起刘婕?我知道即使我去问她她也不会回答的,那就不问。
“走吧,吃饭去,”
吃完饭后,我们去了酒店开了个房,其实经过晚上的那一阵疯狂的结合,我们都已经筋疲力尽,我们现在这样只是为做/爱而做/爱。她不停的**我,当我被激发起来时,她就木然的躺在那,任由我在她的身体里冲刺,使我感觉顿无。可当我颓然倒下的时候,她又会用她的手、她的嘴将我再次点燃。
我甚至觉得她是在有意的、变态的折磨我。
终于,她自己也精疲力竭的倒了下去。
现在我发现,没有情感的性/爱其实只是一种纯粹的发泄,它并不值得留恋,甚至有时候让人觉得害怕,害怕那种不计后果的毁灭。
昏昏噩噩的睡去,半夜,我是被给憋醒的。看到躺在身旁的宁静,那种怕再次掠上我的心头,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想自己应该尽快离开这里。
即刻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自己的衣裤,我快速下楼,离开了酒店,没有惊动宁静。
此时已经是凌里三四点钟,的士司机恐怕也正躺在哪个凉爽的地方在打盹,道路上几乎看不到车辆,白天喧闹的城市如今却有点死寂般活力全无,整个城市的街道只剩下我的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老长
恍然间,我有了一种世界上只有我一人的孤寂,是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孤独。
慢慢的走在这夜里,没车可乘,没的可打,而我此时的心里也确实不想打的,我觉得就这样,让我一个人走,挺好。
我不知道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什么时间,反正我只记得在这一段路程里我将我三十年的人生好好的思索了一个遍,虽不得到什么顿悟或真谛,但起码我弄明白了我这三十年有点白活。
也正是这一夜,注定了我以后不再平凡的人生。
当我再次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而且眼皮特别重,整个人就如烂泥一般。口干得要命,我很想爬起来倒点水喝,可我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继续倒了下去,忽然齐小倩来到了我的身边,她叫我‘郝挺、郝挺’我努力的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再后来,我的身边变成刘婕、蓝珊珊、李芸、宁静,还有一大批我不知名的女人,她们在我身边来来往往,却谁都不跟我说一句话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睁开眼,看到的是周围一片白色,我翻身想坐起来。
“郝挺,你醒了?吓死我了,”床边刘婕拉着我的手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问。
“你发烧了,而且烧得特别厉害,我打了你几次电话,都没人接,我不放心就打到了你单位,他们说你没去上班。我就更不放心了,丢下了公司的事就去了你家,最后发现你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脸烧得跟炭火烤的一样通红,我就打了急救电话,”刘婕道,“你知道吗?你已经足足昏睡了七八个钟头。”
“七八个钟头?现在几点了?”我问。
“现在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刘婕道。
夜里十一点多?我是四点多钟到家的,也就是说我不是昏睡了七八个小时,而昏睡了足十三四个小时了。
靠,我以前身体一直壮得象头牛,连感冒都很少有,怎么这次会发烧,而且还来得如此凶猛?
可转念一想我就明白了,当时江边的风那么大,而我们却进行着那么剧烈的**,浑身都不知出了多少的汗,而就在毛孔全部张开的时候,江风一吹,不感冒才怪。
而且晚上,当我和宁静在宾馆里再次缠绵到深夜的时候,我又一个人在极度劳累的情况下走回了家,就算是个铁打的机器,恐怕也有需要歇息的时候。
但这些我却不能跟刘婕说,毕竟当着自己的一个女人说自己与另外一个女人的事,只有蠢蛋才会去干。
“哦,哎呀,不知怎么就发烧这么严重了,”我随口道,话说得有点有气无力。
“来,喝点水吧,润润嗓子,”刘婕倒来一杯水,然后扶着我的头,送到我的嘴边。
我的头枕在刘婕的臂弯里,脸靠在她丰满的胸上,可我现在却一点欲/望都没有,我感受到的是一种幸福。此时,刘婕给的感觉就象一个贤妻良母一样,也许作为过来人,我父亲的眼光是对的,刘婕确实是个适合做妻子的女人。
“噢,你的手机我也给你带过来了,其间蓝珊珊给你打过电话,因为当时忙着给你拿药挂水什么的,我就没接,你要不要回个电话过去?”刘婕将我的手机递给我道。
接过手机,翻开盖,我发现屏幕上有近十个未接来电,其中有一个是蓝珊珊的,其余九个都是刘婕的。
“你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有什么事吗?”看到这么多刘婕的未接来电,我觉得她肯定是找我有什么事。
“没有,我就是觉得今天心里有点慌不实在,总觉得好象哪要出事一样,然后我就打了电话,孩子那一切都好。到了公司,公司也一切正常,我就想,跟我有关的人和事也就只有你了,所以我想给个打个电话,没想到电话没人接,我就隔一会打一个,我都不清楚我打了多少个了,后来实在没人接,我就到你家里去了,”刘婕道。
她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其实我知道她在给我打电话的这个过程中应该是如何的焦急?
可蓝珊珊呢,她只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没再打来,看样她对我的关心程度远远不如刘婕这样。
爱一个人是要用心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式如逢场作戏般的爱情不是真正的爱情,爱情应该是用心去感受对方。我不相信有心灵感应这一说,但我确信当一个人将自己的心完全放在另一个人身上时,她一定会对这个人的异常生出特异的敏感。
刘婕现在应该就是这样
正因为这,也更加坚定了我要娶刘婕的决心。
只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与刘婕的婚姻却并非如我们所想象的那样,一切都在某个瞬间被摧毁
而这一切的一切却是让我最想不到的人做的,当一切大白于天下时,我才发现原来人真是个可怕的动物,因为即使面对着面,你根本也不能了解站在你面前的会是个什么样的人,朋友?敌人?君子?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