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说是惊天,因为我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即使我曾经怀疑过。
“郝挺,你知道吗?经过陆老的分析和鉴定,他已经认定齐小倩也应该是死于谋杀,”乔恩先道,虽然他的语气很平静,但对我来说,这就是个霹雳。
作为专门从事刑侦工作的乔恩先来说,谈论死亡、谈论一件谋杀案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因为他已经经历了太多。
可我,实在无法相信,这会是事实。
“什么?”我惊道,如果说乔恩先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我还有点不太惊讶,甚至还有意想替齐小倩隐瞒什么的话,现在连陆卫林也如是说,也许齐小倩真的是被人谋杀的了。
而接下来,乔恩先的话更让我吃惊,“所以,我们将重新彻查齐小倩因公殉职案,现在我们想请你到我们警局协助调查,”
“什么?你们你们怀疑我?”我道。
“郝挺,作为朋友,我很不想怀疑你,而且小倩去了,刘婕又这样躺在床上,我们当然不希望你是那个凶手,但现在你是最值得怀疑的对象,当然我们也仅仅是怀疑,所以才会请你去协助调查,而不是拘留或逮捕,”乔恩先道。
“真是荒唐,你们怎么能怀疑我?我为什么要杀她们?”我道,“况且小倩死的时候我远在几千里外,而刘婕出事的时候,我正在家里,这”
“郝挺,这些话你跟我去警局再说吧,”乔恩先说着,走到了窗户口,我这才发现,在我家的楼下停着一辆警车。
一会,又上来一位警察,很明显,这次警察局我是非去不可了。
“那你们等一会吧,我今天要等个护工,刘婕离不开人,她一会就到的,”我道,刘婕现在根本不可能离开人,而姚阿姨一会就到,我想这样的请求,乔恩先不会不答应,不仅仅因为他说的他是我朋友,更重要的是,他们肯定希望我好好配合调查。
后上来的那个警察迟疑的望着乔恩先。
“你先下去在车里等着吧,”乔恩先对后上来的那个警察道,然后又转向我,“郝挺,我们只是例行的调查,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又没做亏心事,我怕什么,”我道,显然我现在对乔恩先的这种做法有点生气,当然,谁被警察怀疑为一桩谋杀案的嫌疑人都不会开心的,所以我的语气非常的生硬。
乔恩先没有再说话,而是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他在等我,不过我总觉得他是害怕我逃走,那种被看守着的感觉让我极度的不爽,可我又无法让其离开,我,现在成了嫌疑人,或说被怀疑的对象。
让我没想到的是,顾小雅是陪着姚阿姨一起来的。
“郝挺,我把姚阿姨送来了,”进门后,顾小雅道。
“谢谢你,顾医生,”别外人面前,我不能跟顾小雅表现得过分密切。
“这位是?”顾小雅显然发现了我的神色不对,甚至她已经看到了楼下停着的警车,再看到我家里坐着陌生人,所以问我道。
“这位是市刑”
“我是郝挺的朋友,我叫乔恩先,”乔恩先道,显然他不想让顾小雅知道我现在是被怀疑的对象。
“哦?你好,”顾小雅礼节性的和乔恩先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去教姚阿姨该如何护理,还有收拾姚阿姨的房间,以后姚阿姨要住在我家,所以我必须给她安排一个休息的地方。
“郝挺,一会咱们去吃个饭吧,正好姚阿姨来了,也算给她接个风,”顾小雅道。
我不知道顾小雅为什么说要请姚阿姨吃饭,但想想却也有道理,以后姚阿姨要帮我长时间的照顾刘婕,与姚阿姨搞好关系,可以让她对刘婕更尽心。再说了,姚阿姨是冒着有可能失业的危险来到我家帮我照顾刘婕的,感谢一下也是应当的。
可今天我却根本走不开,因为乔恩先还等着我跟他去市刑警队。
“顾医生,今天恐怕不行,要不改天吧,”我道。
“哟,郝挺,这是我在帮你呢,请我吃个饭都不行啊,”顾小雅道。
顾小雅虽然性格比较爽朗,但却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以前我们也有过请对方吃饭而对方不方便的时候,她今天是怎么了?
“不是,顾医生”我想解释,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因为乔恩先明显不想让顾小雅知道这事,毕竟现在这两个案子都只是怀疑,没有并点确凿的证据。
“难道是你这位朋友找你有事?”顾小雅问。
“对,是我找他有事,”乔恩先道。
“有什么事不能一块啊,”顾小雅道。
“对不起,我是市局刑警队的,找郝挺有点事要问,”乔恩先知道如果不亮出身份,顾小雅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其实从这个时候乔恩先已经看出顾小雅与我的关系不一般。
“市局刑警队,郝挺,你犯什么事了?”顾小雅吃惊的问,但明显她这样的表情大部分是装作的成分,她是个聪明人,她一直这么缠着要我请她吃饭,其实就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只是刘婕的事他们找我了解点情况,”我道。
“了解情况也得先吃饭吧,乔警官,你说是吧,”顾小雅道。
“那这样吧,郝挺,我下午再来找你吧,”乔恩先道。
“嗯,也好,”我道。
乔恩先应该知道,我是不会逃跑的,我想他也应该能明白我不是凶手,否则决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离开。
乔恩先走了,姚阿姨并没有跟我们一起出去吃午饭,她说她一会自己在菜场卖点东西做就行了,以后她也可以在家里帮我顺便做饭。拗不过姚阿婕,我和顾小雅来到外面一个并不高档的饭店。
“郝挺,那个乔恩先找你到底什么事?你怎么弄得跟刑警队搞到一起去了?刘婕的事不是说是交通肇事么?”顾小雅问。
“不,他们怀疑刘婕的事不是交通肇事逃逸,而是谋杀,”我道。
“谋杀?”顾小雅一惊,随即道,“所以,他们怀疑的第一个对向就是你?”
“是,所以想请我回去协助调查,”我道。
“怪不得我一进来就看到你们两个的脸色都不对,”顾小雅道,“不过他们的怀疑也有道理,”
“有道理?”我惊道,连顾小雅都这么说,难道我真的成了嫌疑犯了?
“是啊,他们完全有理由怀疑你,”顾小雅道。
“为什么?”我不解。
“很简单,财产,”顾小雅道。
“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为了财产去谋杀刘婕?她是我老婆,她的财产不就是我的吗?我干嘛要去谋杀她?”我道。
“是啊,但警察不会这么想,毕竟刘婕有儿子,而且建安公司说起来应该还有林永健父母的份额,所以”顾小雅道,“当然,我绝不相信你会是凶手,但这些要警察相信才行。”
靠,连顾小雅这个刑事案件的门外汉都认为我有嫌疑,也无怪警方要将我作为调查对向了。
至于齐小倩,他们就更有理由怀疑了,因为齐小倩的霸道在我们单位是人所共知的,特别是那次为了发夹的事她大闹了校长室。
不过还好的是,下午我去刑警队的时候,乔恩先只是问了我几个问题,当然由于我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再加上他们也确实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两桩谋杀案与我有关,所以很快就让我回了家。
回到家时,姚阿姨已经做好了晚饭。
“先生,我已经做好了晚饭,我给盛过来吧,”姚阿姨道。
“阿姨,你别这么叫我,我们都认识了,你就叫我郝挺、郝老师或者小郝吧,”我道,我真的不习惯别人这么尊称我,特别是年纪比了大了一把的人。
“那怎么行呢,以前我是在医院里做护工,现在可是在你家做保姆呢,”姚阿姨道。
“阿姨,您在我家做保姆主要的工作也是负责照顾刘婕,至于做饭这些您有空就做,没空就别做,真的,我以前自己做饭也习惯了,我回来做也行,”我道。
“没事的,我能忙得过来,”阿姨道。
“阿姨,你以前在医院是三十块钱一天,一个月九百块钱,现在市场的行价保姆是六百块钱一个月,这样啊,要是您连照顾刘婕带做饭一起做了的话,我一月给您两千块钱,”我道。
姚阿姨没想到我会出这么高的价钱,她以前最多一天累死累活也就三十块钱,还要在医院里被那些医生护士使唤来使唤去的,现在在我家里只照顾刘婕一个人,就是六十多一天,所以,她反而有点嚅嚅的了,“先生,你你没必要给我这么高的,”
“阿姨,我给您这么高工资是有要求的,刘婕现在这个样子很容易得褥疮,现在天气越来越凉还好,等来年开了春,可就麻烦了,”我道。
“放心吧,先生,我照顾过很多病人,只要我照顾的,卧床再久也不会生褥疮的,只是有一件事,先生你要做好准备,”姚阿姨道。
“什么事?”我问。
“就是病人虽然不能动,但生理期还是准的,所以所以要防止她那个部位感染,”姚阿姨道。
不愧是在医院里专门从事护理工作的,连这些都知道,我怎么都把这事给忘了呢。
“嗯,那这样吧,我每过一段时间请个妇产科医生给她检查,”我道。
“那就可以了,我每天会给她做定时的**,这样不至于使肌肉萎缩的太快,”姚阿姨道。
“那就麻烦你了,”我道。
“先生,这是我的工作呢,”姚阿姨道。
“阿姨,你还是别叫我先生吧,我真的听着别扭,”我道。
“那我就叫你郝老师吧,”见我这样坚持,阿姨也不想违逆我的意思。
“嗯,就叫郝老师吧,”我道。
有了姚阿姨的照顾,我终于可以正常的上班了,到了办公室,一大堆的事务在等着我,虽然李芸帮我代了不少,但有些事是必须要我亲自解决的。
从早晨一直忙到中午,中午在学校吃个午饭,下午接着忙,要不是李芸来叫我,恐怕我都不知道天已经早就黑了。
“郝挺,还没走?”李芸进来,看到我还在埋头书案。
在学校里,也只有李芸会不敲门就进我的办公室。
“走?几点了?”我看了看外面的黑乎乎的天色。
“都七点半了,”李芸道,“学校里其它人全走了,”
‘学校人全走了’,我不知道李芸这句话是想告诉我现在时间已经很迟了,还是想告诉我现在学校里已经没人了。
“哦?”我抬起头,伸了伸胳膊,坐了半天,一直在忙着还不觉得,一停下来才发现还真有点腰酸背痛。
李芸很自然的走到了我的身后,她的手放到了我的肩上,然后开始不轻不重的揉捏起来。
李芸的这种**技术我已经不止一次的领教过了,她的手在我的肩上揉捏了一会,我就觉得全身好象突然的松驰了许多,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坐着,李芸站着,我的头后仰着,正好位于她的**之间。我睁开眼,发现李芸也正在看着我,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欲求。
我的心里颤抖了一下,老实说,这么多天没碰女人,我确实从心底里也有着强烈的渴望。刘婕刚出事时,我还以为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可现在听乔恩先说刘婕和齐小倩都是因为谋杀,我心里的那份愧疚好象减轻了许多,而那种原始的又开始重新升腾起来。
李芸当然读懂了我眼里的意思,我们在一个教研室共事那么多年,现在又搭班子做事,再加上我们已经发生过多次的关系,在这种事情上,我们已经有了默契。
她低下头,吻住了我的唇,我能闻到她身上传出来的体香。
她伸出舌,勾着我的牙齿,我的舌尖,在我的口腔中肆意的探寻着。我的舌开始与她交缠,吞咽着我们两人的津液。
我不再满足于这种简单的口舌的纠缠,转了一子,让自己面对着她,然后再度吻在一起。而我的两只手开始去解她身上的衣服。
现在已经是秋天,天气已经渐渐转凉,李芸的身上穿了一件风衣,里面还有一件薄薄的羊毛衫。解开风衣的纽扣,薄薄羊毛衫裹着的紧致的身体立即展现在我的眼前,由于胸比较大,再加上羊毛衫的勾勒,现在的李芸给我的感觉就是那种**细腰,我不自禁的就将双手给按了上去。
由于隔着羊毛衫和胸罩,虽然随着我的揉捏李芸发出了粗重的喘息和一丝呜咽的呻吟,但我却觉得自己根本这就是隔鞭搔痒,快速的,我将手从她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嗯”李芸扭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我的手长时间的在写字,手上比较凉。可她的这一扭动并没有能躲开,我的手准确的摁在了她丰满的双峰上。
李芸打了个冷颤,然后开始用劲的吸/吮我的舌头,象是要将我的舌吸进她肚里去。我知道这是因为我的手与她的身体相接触,这种刺激让她高涨了。
在她的双峰上逡巡了不一会,我就继续向下,她的裤子是那种中腰的拉链,仅仅是稍一用力,拉链就应声而开,她的整个裤子瞬间落到了脚踝处。
我将手沿着三角裤的边勾了进去,那里已经温湿一片,只是手指轻轻的一碰,李芸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她开始离开我的唇,一只手抱着我的头,一只手开始向下,朝我的裆部摸去。
隔着裤子,她抓住了我的坚挺,被她手一刺激,我禁不住跳了一下。
“郝挺,你真的好挺,”她在我耳边媚声道。
“想不想它挺进去,”我有意的用手指轻轻勾了一下。
“啊”李芸叫唤了起来,“我想你进来,快点给我吧,”
说着,她松开抱着我头的手,两只手急切的去解我的腰带。
我站起来配合着她,她解开我的腰带后,自己主动爬到了椅子上,然后前踞后弓,将臀部向我高高的翘起。
“来吧,进来吧,给我快乐,”她嘴里叫着。
我甩给她的屁/股上来了一下,立即她的屁/股上出现了五个红红的指印,而她也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她的叫声刺激着我,我双手扶着她的腰,准确的猛的一下刺入了她的体内
她再次叫了起来,不过这次这个啊叫得有点走音,而且比刚才悠长。
我抱着她的腰,一轮的猛冲猛刺,我压抑得太久了,我需要释放。我知道这不仅仅是性的压抑,更是情感的压抑,我的心情太郁闷,我无处释放,只有在这一刻,我才能忘记所有的烦恼
李芸在我的不停的吼叫着,反正其它人都已经走了,而我办公室的隔音效果也不错,我们一个急喘,一个啼叫,直至两人双双攀上高峰。
我趴在她的身上,一直保持着我们刚才的姿势,我不想挪动,这一轮冲刺消耗了我太多的体力,我需要休息。
李芸样的伏在椅子上,虽然她只是在被动的接受,可我的撞击力道太大了,再加上她也达到了高/潮,所以她只是喘息着一动不动。
我仍然留在她的体内,我能感觉到她的那个地方在慢慢的收缩,慢慢的变紧。
渐渐的,我从她的身体里滑了出来,随着我滑出的地方,一滴浓浓的白色液体滴了下来,拖出一条长长的白丝,然后掉落在地上。
我从办公桌上抽出几张面纸,先将自己那个地方揩拭干净,然后又抽了几张去给李芸做清洁,我看到她那个地方仍象一个婴儿的嘴一样张着,所以忍不住恶作剧的一下子塞进去三根手指。
由于我刚才射的东西还全在她体内,所以她的那个部位非常的湿滑,三根手指连一点阻滞没有就进去了。
“啊”她扭动着,显然三根手指的粗度让她有点不适。
我有意的将三根手指微微的向两边扩开,尽量撑大她的那个部位,同时也使自己的手指能更紧密的贴着她的膣腔内壁。然后我用一手按着她的臀,另一只在她体内的手开始快速的动作起来。
“啊别郝挺别”
她想扭动着臀部以摆脱我手的控制,可我死死的按住了她,而另一只手的动作也大了起来。我忽然有种虐待的**,我知道这不正常,但我需要这样的发泄。
终于,不知在我用手鼓捣了多长时间,李芸的声音渐渐变弱,我发现一丝涎液从她的嘴里滴了下来,在连续不断的高/潮后,她失神了。
我知道这是因为她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长时间这样导致其高/潮时脑部供血不足。
我停下来,用纸帮她擦拭了一下,然后将她放正,让她歪坐在椅子上。几分钟后,她发出了一阵游丝似的呻吟,然后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我帮她提起裤子,拉上拉链。
“你快将我给搞死了,”李芸道,“郝挺,我知道你要发泄,如果这样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的话,我愿意接受,你想怎样都可以。”
“李芸,对不起,我”本来我是有点恶意的想虐待她一回,以释放自己心中压抑的感情,可听她这么说,我倒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她了。
不错,李芸是求过我办事,我也确实帮了她不少忙,可她一直将自己完全的奉献在我面前,这已经够回报我的了,我干嘛还要这么的虐待她?不管齐小倩和刘婕是真的被人谋杀也好,还是她们真的都是出了意外的车祸,这都跟李芸无关。她只是个失去了丈夫给予的性生活的女人,她只是想从我这得到女人应该享受的性福,我干嘛要这么对她呢。
“我说了,只要你想,我愿意接受你做的任何事,”李芸道,她抱着我的大腿,将头埋在我的腹部。
我轻轻的抚着她的长发,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好。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九点钟了,我没有跟李芸一起吃饭,因为刚才的冲动,我觉得我不敢看到她的眼睛。
“姚阿姨,家里还有吃的吗?我都快饿死了,”回到家,将包放到沙发上,我问。
“啊,郝老师,你到现在还没吃饭啊?”姚阿姨惊道。
“这么长时间没上班了,今天的事特别多,我一直处理到现在,连晚饭都还没顾得上吃呢,”我道,我当然不能说是因为李芸才耽误了。
“那你等一下,我去给你热热,”姚阿姨说完起身去了厨房。
我到房间看了看刘婕,她仍旧那样一动不动的躺着,跟在医院时一样。
“姚阿姨,今天社区医院的医生准时来给刘婕输液了吧,”我问,这是顾小雅安排的,我们这边社区医院的医生曾经到江城市人民医院见习过,当时是顾小雅带得她,我也见过,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姑娘,刚从江城大学医学院毕业。
江城大学是一所综合性大学,理工农医类专来都有,特别是农学类专业,他们学校在全国都是叫得响的。
而医学则很普通,所以江城大学医学院毕业的学生很难进江城市人民医院这种市立医院,更多的是进了私人医院或这种社区医院。当然这样也好,起码可以使社区医院的医疗水平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再也不是几个赤脚医生顶门面了。
“输过了,我也跟医生叮嘱过了,让她明天准时来,”姚阿姨道。
姚阿姨是个称职的保姆,更是个合格的护工,我看到刘婕的身上都已经擦过了,而且脸上也都洗干净,估计我再不回来,她可能就要休息了。
“姚阿姨,你以前一般什么时候休息?”我问。
“啊”姚阿姨显然一下没反应过来我是什么意思,所以她愣了一下。
“我是问你平时什么时候休息,以后如果我回来迟的话,你就自己先休息,不必等我。我回来自己弄点吃的什么的就行了。”我道。
“噢,”姚阿姨终于明白我问话的意思了,“我没事的,我以前照顾病人时,病人什么需要我就什么时候一直在身边,病人休息时我们将他们安顿好了就休息。”
“嗯,那以后只要刘婕这边的事做完了,家里也没什么特别要做的事的话,你就早点休息吧,不用等我,我用钥匙的,”我将裤扣上的钥匙拿下来晃了晃,然后道,“以后我可能还要管点公司的事,所以回来晚可能是经常的。”
前几天,唐峻已经给我打电话了,因为法人是刘婕,董事长也是刘婕,刘婕不在,公司的好多事根本没办法处理。
“好的,我知道了,”姚阿姨道,然后她给我将已经热好的饭菜端上桌,自己跑到刘婕那看一下,然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快速的吃完饭,然后准备将自己吃的饭碗洗掉,这时,姚阿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郝老师,您放着吧,我来洗。”
“没事的,这些事我以前经常做,”我道。
“那可不行,郝老师,您是花钱雇我的呢,您要是这样,还要我这个保姆做什么,何况您还给我这么高的工资。”姚阿姨道。
我给姚阿姨的工资是蛮高的,跟我自己的收入差不多,但她也确实辛苦,不仅要照顾一个病人,还要帮我做好所有家务。
刘婕生病,除了各位来看刘婕给的钱外,我从公司预支了五十万,如今还剩下近十万块,我不知道刘婕的后续治疗还需要多少钱,好在建安公司现在销售挺好,钱已经不再是问题。
不过我还是有感于她品格的善良,农村人确实比城里人要朴实无华,太多的小市民爱斤斤计较,而农村人却常常大方的奉献出自己的爱。不是我对城市人有偏见,因为刘婕的公公婆婆和齐小倩的父母确实给了我这样的印象。
“那行,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只能答应她,“只要不让自己太累就行,”
“放心吧,没事的,以前在农村我一担能挑两三百斤呢,”她自豪的对我道。
我对着她笑了笑,算是对她所说话的赞同,“嗯,那姚阿姨你也早点忙完休息吧,”
我去了书房睡觉,自从刘婕被移到家里后,我就不再与她同睡在一起张床上了,因为我想给她一个独立的空间,这样卫生,避免一些交叉感染,毕竟她现在的抵抗力很弱,而我又成天在外面东奔西跑的,谁知道会带回来点什么样的病菌。
躺在床上,我在想一件事,谁会想杀害齐小倩和刘婕呢?一直以来,我可以说是个与人为善的人。当然,我以前只是个小小的小学教师,想对别人怎么样也不可能,自从我当上副校长后,倒是有了权力,但也仅仅是教学改革调整了一些人的工作岗位,应该没有恨我到非要杀人的程度吧?
再说了,齐小倩出事可是在千里之外的边陲,谁能恨我到追了几千里去杀了齐小倩?如果真是对我恨成这样,直接冲我来不就是了?
可我又无法否定陆卫林得出的齐小倩死于谋杀,而刘婕车祸也是故意人为的说法,毕竟他是这方面的专家,按乔恩先的说法,陆卫林是我们国家痕迹鉴定方面的专家,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不可能随意的得出结论。
可到底是谁呢?我无法想象,而于陆卫林的结论,虽然我从心底里认为不应该怀疑,但我还是想问个明白,因为在我的身边还有其它亲人,如果‘他’或者‘他们’再对我身边的亲人动手?我
“我知道你一定还会来找我的,”当我出现在陆卫林的家时,他笑着对我道。他的温和让我一下子消除了对他这种国宝级专家的敬畏之心。
人就是这样的奇怪,在不知道他真实身份的时候,我可以很随意的和他聊天交谈。可一旦知道他那副省级的身份后,立即有了一种敬畏之感,还好,他没有一般官员的那种霸气与对世物的不屑。
现在的他已经好多了,只是还必须继续的坐在轮椅上而已,而陆蔚也正好在家。
“陆老,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简单的客套之后,我道。
“警察找过你了?”陆卫林问。
“是,他们也将您老的判断跟我说了,”我道。
“郝挺,你真的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陆卫林问我。
“要说得罪人,是有过,在我刚当上副校长的时候,我做了一次教学改革,当时有一部分老师因为考核结果很差被调离了教学岗位,但我并没有让他们下岗,只是从教学岗位调到了一些服务岗位而已,”我道,“可这么一点也不值得他们去杀人吧,哦,对了,陆老,你是怎么确认这两起案件都是谋杀的?”
“郝挺,我是做痕迹鉴定的,我们就是要在蛛丝马迹中找到破案的线索。因为事情有关于你,所以我就多事了一下,跟市局要了两个案件的相关卷宗。虽然一般来说这种案件的卷宗是保密的,但我现在也还算半个警察,而且在痕迹鉴定方面也有一些虚名,再加上他们目前对这个案子也有些一筹莫展,所以也有请我帮忙之意。”陆卫林道,“我花了两三天的时间,看了他们拍摄的现场照片和一些询问记录。我发现,记录基本没有什么问题,但对于现场的判定,问题不少,”
“哦?”
“呶,”陆卫林从身边的茶几上拿出一个卷宗袋,然后取出一些照片,“这些是齐小倩和刘婕发生车祸的现场的照片,我仔细研究了下。你看这”
顺着陆卫林的手,我看到了一张拍摄雪地的照片,照片上一片碎杂的脚印,偶尔有点汽车轮胎印也早已残缺不全。
“这是普桑的轮胎印,你看他的运行轨迹。”陆卫林指着照片道,“这个车子从这边开始猛的向右打了一下方向盘,然后在这个地方又猛的向左,然后就是一些扭曲的车轮印。我根据车轮与雪地的摩擦、车辆行驶的距离,以及照片拍摄的位置计算出当时的车速应该在八十码,这在雪天的山路已经是个很快的速度,作为老驾驶员绝对不会开出这样的速度来的。而且这个车轮印也显示,在车辆行驶正常的时候,又是雪地,且前面又不是弯道,一个有十多年驾龄的人绝不会猛的去打方向盘。唯一的解释是他当时是想将车子直接撞向路边的山石。”
“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齐小倩肯定在瞬间发现了对方的企图,所以抢着将方向盘向左打了一下。但对方很快就又将方向盘扳向了另一侧,这些逶迤的车轮印应该就是两人在路上抢夺方向盘造成的。只是后来,估计是因为他们在争执时用力过猛,车子翻下了山崖。”
“怎么可能?”我道,“这个局长如果真的是要致小倩于死地的话,怎么会选择这么个场所,这可是雪天后的山路,一个弄不好就会车毁人亡的,他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命与小倩同归于尽?小倩只是个支边的干部,应该与他没有深仇大恨啊?”
我承认陆卫林说的有道理,他的所谓通过痕迹来计算车速等也挺有专业知识,但这里却有个正常人都会分析的问题。这也是事实的结果,那就是这个局长如果真的是想杀死齐小倩的话,干嘛要选择这么个地方,因为一个弄不好,他自己也会坠入深渊的。作为山区的人,他不可能不懂这个,如果他知道了,却还这么做,那么是什么可以让他不顾自己的性命要去完全这件事呢?
而且,当地的警方当时给出的结论也有一定的道理,那就是雪天路滑,车辆是意外失控才坠入山崖的,这也是目前两地警方都接受的结论啊。
“陆老,这难道不会是因为雪天路滑的原因么?”
“没有,”陆卫林回应得很坚决。
“为什么?”我知道,他既然如些回答,肯定是他有充分的理由,否则象他这样严谨的专家是不会信口开河的。
“如果是路滑,开车人的第一反应肯定是踩刹车,但路上却并没有刹车的车印,说明开车人根本就不想刹车。”陆卫林道。
“那么会不会是因为开车人因车辆失控,惊慌失措忘了踩刹车?”
因为我听说过,好多出车祸的人在发生意外的一刹那本能的会去踩刹车,可最终却将脚踩到了油门上。
“不会的,你看这一张照片,”陆卫林又拿起一张照片道,“你看,这个人的脚上有一个脚印,据资料显示,那是齐小倩的鞋底印迹。也就是说,在车辆不再在正常轨道行驶后,齐小倩是要去踩刹车的。既然齐小倩这个不会开车的人都想到了刹车,有多年驾龄的司机怎么会想不到刹车?所以,我们断定这个脚印应该是他们在争抢方向盘的过程中,齐小倩想使车停下来而留下的。”
“那么这个局长为什么要杀小倩呢?”问来问去,我的问题又问到了最困惑人的那个问题。
“这也是我不能理解的地方,所以,江城的工作组现在已经启程前去对方所在的工作地,希望能找到新的线索。”陆卫林道,“郝挺,其实我还想问你一件事,”
“哦,您请问,”我不知道他还想问我什么。
“你跟别人有利益纠纷么?”陆卫林问。
“利益纠纷?没有啊,我又不做生意,鸿泰小区也只是我妻子的项目,这个在我们结婚前她就已经接手了。”我知道,只要问到刘婕的事,不可避免的要谈到鸿泰小区项目。
“真的没有?”陆卫林盯着我,其实我不知道在一个真正的专家面前,我的那些所谓的强作镇定犹如儿戏一般,因为我只是个稚嫩的演员,而他却是个专业的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