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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我在脑子里如地毯式搜索了一遍,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人。
    此时,会场主持站了起来,“各位领导,各位老师,今天我们教育厅主办省第一届教学精英研修班,这次研修班的举办与我们省领导的关心是分不开的,下面我们有请王省长为我们做重要指示,”
    王省长?这人是省长么?怪不得我觉得好象有点面熟呢,肯定是在电视新闻里见过,听到主持人这样介绍,我恍然大悟。
    坐在主席台正中的那位王省长欠了欠身子,然后道,“老师们,大家晚上好。俗话说得好,孩子是我们祖国的未来,而你们恰恰决定着孩子们的未来,你们是孩子们的引路人,航标灯。自古以来,教师就是个伟大的职业,我国人民也以尊师重教为传统美德。春秋时期的管仲就说过,‘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百年之计,莫如树人’,可见教育才是根本性的长远大计。任何人的成长都离不开教师的培养教育,教师教给学生做人的道理、启迪学生的智慧、传授学生知识本领,为学生解决疑难与困惑。教师的职业是艰苦而辛劳的。教师淡泊名利、甘为人梯、呕心沥血、尽心尽职。因此,作为教师,你们获得社会的尊敬当之无愧。”
    “在座的都是教师中的精英,你们将青春和热血奉献在了平凡而伟大的岗位上,我向你们致敬,”说着,王省长站起来,向着在场的所有教师鞠了一躬,低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大家谁也想不到,一个省长会向我们这些普通的教师鞠躬。
    “当然,既然我们受到社会这么高的荣誉,我们就要对得起教师这个称呼,虽然你们都是精英,但肯定还有许多不足的地方,这也是我们举办这次研修班的初衷,只有教师自己学而不厌,才能做到在教学中诲人不倦。我们必须加强学习,充实自我,提升自我,改进我们的教学方法与教学手段,才能使我们更加适应新的社会形势发展的需要。”
    “今天,我们省教育厅举办这次精英教师研修班,我觉得很有必要,所以我们省委省政府也很支持,我希望各位老师能积极的参与到学习中,真正的提升自己,切实承担起人类灵魂工程师的神圣职责。要以提升教学质量,发展和改革教育为己任,永葆默默无闻、无私奉献的本色,永成志存高远、师德高尚、教艺精良、严谨笃学的好教师、名教师。让我们的学生从你们的身上获得知识的同时,更能欣赏到你们渊博的学识和人格的魅力。”
    “同志们,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教育大计,教师为本,振兴教育事业、提升教育水平、完善教育机制是我们全体教育人员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让我们一起,为了我国的教育事业贡献我们的青春热血与聪明才智。我相信,只要我们努力,我们的祖国,我们的未来,我们的下一代将越来越好。”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强则国强,祖国的少年在你们手中,祖国的未来在你们手中,希望大家尽心心职,我们一起,努力让我省教育事业再次跨上一个新台阶,谢谢大家。”
    听着王省长的话,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演讲能力,因为我发现虽然他的面前有讲话稿,但自始至终,他都没看讲话稿一眼,也就是说这些话根本就不是讲话稿上的内容,而他却得说得行云流水,如背熟了一背,这样的逻辑思维能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
    最难得的是他有激情,我在大学里迎新时的发言稿也充满着激情,可一旦我走上工作岗位,我发现激情已经随着平淡的生活渐渐远去。每天我都得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劳心费力,我不再是那个激昂奋进的青年,我觉得自己老了,老得不再有斗志。可看到王省长这样已半百的老人却有如此激情的文字,我觉得很是钦佩。
    估计不仅我这么想,其他与会的老师也和我一下,因为此刻下面的掌声早就充塞了整个会场。
    在进行过‘重要指示’后,王省长很快就离开了,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秘书走了过来。
    王新?我差点叫了出来,屁/股下意识的抬了抬,这不是我大学同学加死党王新么?刚工作那会,大家还经常联系联系,可渐渐的同学们都成家立业了,联系也就越来越少了,想想我和王新大概有三四年没联系了吧,这家伙怎么成了省长秘书了?
    但我知道这个时候我根本不能叫出来,毕竟省领导在边上,就算王新也认出我来,他也不可能丢下省长来跟我叙旧,所以假装没看见似的坐回了椅子上。
    王新的注意力全在王省长身上,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我,再说了几年过去了,我现在早就已经没有了当初在学校的意气风发,估计王新就是看到我也认不出来了。
    当年在学校我和王新分别是学生会的正副主席,我们一起策划和组织各种活动,一起喝着廉价的啤酒对着天上的星星谈我们的人生理想,一起嚼着干实的窝窝过行着彻夜的卧谈。可如今,他居然贵为省长秘书了,这人真不能比人。正如俗话说的那样,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接下来的教育厅领导再讲了些什么,我都没听得进去,今天这事一件一件的,早就充塞了我的脑海。
    好不容易挨到散会,因为我坐在最后面,所以我是第一个走出会场的。
    走出会场,打开被我调成静音的手机,我发现居然有两个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
    电话和短信都是顾小雅的,估计是她打了两次电话我都没接,所以才给我发来了短信,“我在你们隔壁的奥林登酒店四一八房,会后来找我,我找你有事,”
    找我有事?会是什么事,不会阮院士跟顾小雅讲了什么吧?不会,我摇了摇头,象阮院士这种人是不会随便跟别人谈起如此重要的事情的,毕竟这可能当中存在误会,也可能涉及到一桩谋杀案,在没有确凿的证据的情况下,他绝不会肆意的传播这样的消息。
    那么顾小雅找我什么事呢?我确实想不出来,不禁摇了摇头,靠,她就在隔壁的宾馆里,去了不就知道了?
    奥林登离我们住宿的地方走路也就三五分钟的时间,不过由于会议开得晚,我到达顾小雅房间的时候已经是近十点钟。
    “咚咚咚,”我轻轻地敲了敲房门。
    “谁呀?”房间内传来顾小雅的声音。
    “我,郝挺,”我连忙应道。
    “进来吧,门没锁,”顾小雅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轻轻地拧了拧门把手,然后慢慢一推,门就被推开了。进来后,我随手又将门带了起来,可当我的目光注意到房内景象里,我发现自己体内如瞬间被注兴奋剂一样,呼吸有点急促起来。
    现在的顾小雅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吊带,而且是那种深V领的吊带,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上。长长的颈脖再加上大半个胸脯露在外面,闪着一片耀眼的白。她的乳/房浑圆而紧挺,对,她的吊带下一定没穿乳/罩,因为丝质的吊带柔滑的裹在她的身上,我甚至可以看到吊带下那两粒隐隐的黑点。
    她的身上没盖任何东西,吊带的下摆就这么随意的搭在腿上。
    腿,当我注意到她的腿时,脑袋翁的一声被瞬间充/血,天啦,她不仅上面的真空的,而且下面也什么都没穿,再加上她现在是随意的躺在床上,一条腿平放着,一条腿随意的支着,整个人侧卧着向外,我居然可以看到她的那一抹黑色的丛林。
    “怎么了?”顾小雅看我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轻轻放下手里的书问。
    可就在她这么一动作之间,她将平放着的那条腿给抽了回去,然后两条腿就这么看似无意的打开。
    她的下面居然完全展现在我的眼前
    靠,虽然我跟顾小雅曾经疯狂的整整一个晚上,可那是在我们俩都有点半醉半醒的状态,象如今这样两个人都是清醒的,这
    我使劲的咽了咽并不存在的口水,终于回过神来道,“啊,没没什么,”
    “嘻嘻,赶快去洗洗吧,我都等你很久了,”顾小雅笑着道。
    顾小雅就是顾小雅,她永远这么直白。
    可当我在浴室中刚刚冲好,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的时候,顾小雅已经来到了浴室的门口,“怎么这么久啊?”
    “好了,好了,我穿下衣服,”我道,我的本意是我起码得穿一件短裤吧。
    “穿什么样,一会还要脱,”顾小雅伸出一只手,将正准备往自己身上套短裤的我给拉出了卫生间,同时轻轻地在我耳边道,“郝挺,我等的都受不了了,快点好好爱我吧。”
    她媚惑的声音、如兰的气息,再加上早就被视觉所冲击,我也早就一柱擎天,这一次,我们没有任何前/戏,因为当我将手伸到她的时候我发现她那里早已经泥泞一片。
    我猛的推开她,将她挤压在墙上,然后用一只胳膊架起她的一条腿,就这样直直的进入了她。
    “欧也,”顾小雅发出了一声恰似叹息的呻吟,可能是与老外做多了,顾小雅在做/爱的时候,总是经意不经意的从口中冒出外文的叹词。这样反而更加激发了我的情/欲,因为一听到她这样的呻吟,我就想起了欧片中那些狂放的女人。
    顾小雅的狂放跟欧女有得一比,这样的女人估计大多数男人都无法拒绝,我真奇怪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找到男朋友。也许是她眼光太高,或许真如她所说的,自己还没玩够。
    由于被抵在墙上,顾小雅调动不了半点身体,只能完全承受着我猛烈的撞击,今天我的动作非常的粗野,而且频率也非常高,可即使这样,我运动了有近整整半个小时,却一点喷发的欲/望都没有。
    我知道,因为我现在心里揣着很多事,虽然视觉和触觉上的性的引诱让我如今在顾小雅的身上折腾着,但我的心里仍然放不下那个换药的事情与王新给我带来的惊异。
    “郝挺,我们换个姿势吧,我吃不消了,”顾小雅道。
    确实,半个小时,她就这么一只腿呈个金鸡独立状,虽然另一只腿被我的胳膊兜着,减轻了她不少的体重,但一个姿势保持得太久,还是很不舒服。
    我没有回应她,而是松开架着她腿的胳膊,然后猛的一托她的,将我们两人贴着的地方靠得更紧。
    可能是因为常时间的独立,被我这么一个动作一弄,顾小雅居然有点站立不住,抱着她的我,也随着她的身体倒到了宾馆房间的地毯上。
    两个人都倒了下去,但我们的连接处却还紧紧的接合在一起。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在农村老家看到的狗边筋,发生连筋的狗儿将后腿缠在一起,根本拔不出来,而嘴里还会发出一种似哭似笑的呜咽声。而我们现在,两个人紧紧的连在一起,她的嘴里在不停的呻吟,我也在不停的喘息,不正似一对正在连着筋的狗儿?
    其实人和动物真的一样,无非你就是比它们的智商高点,可有时如果不将这点智商用在正道上,人啊,还真不如动物呢。
    就这样,我们由站着变成了躺着,然后再由地上到床上,由前进变成后进,由男上变成女上,都不知折腾了多长时间,最后终于在两人都几乎完全麻木的情况下才互相交了卷。
    “郝挺,你太厉害了,我都快被你弄死了,”顾小雅就这样四肢叉开,呈一个大大的‘大’字仰躺在床上,她的身上布满了密密的汗珠,而被我一直撑开着的部位如今还象个婴儿嘴般没有完全闭合,我甚至可以看到里面嫩嫩的红肉。
    “还不是你这个妖精,我都快被人榨干了,”我道,每次跟顾小雅做/爱后,我们都要说一些这些赤/裸/裸的话,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慢慢平息内心的欲/火。
    “好了,去洗洗吧,看你这一身汗,”我拍了拍顾小雅道。
    “你去洗吧,我是动不了了,我要睡一会,”顾小雅象个死鱼般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愿意动。
    “那我去洗吧,”来到浴室,我给自己简单的冲了下,然后拧了条毛巾,回到房间。
    我用毛巾轻轻替顾小雅擦拭着身上的汗珠,然后还用毛巾将她两腿之间好好的清理了一番。顾小雅就这么躺着,任由我的摆布。
    “郝挺,做你妻子的女人一定很幸福,”顾小雅慵懒地道,“你看你对女人这么细心,而且床上又那么厉害。”
    做我妻子的女人幸福么?好象没有,最起码齐小倩没有感觉到,当初的齐小倩对我更多的是斥责,因为我的无能。本来,我还只是在工作上没什么进步,最后就变成了在床上,而在床上的无能也正是我们夫妻感情加剧恶化的诱因。
    齐小倩跟我差不多大,都是刚刚近三十岁的人,三十岁的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而我却每每在床上连举起来的都没有。可这能怪我么?有时我想的时候,齐小倩她不愿意啊。
    唉,不想那么多了,毕竟齐小倩已经走了,夫妻之间的对与错,谁又能说得清呢。
    “小雅,那你休息吧,我还得回去呢,”我道。
    “怎么非要回去么?在这睡不是一样啊,”顾小雅道。
    “不行啊,我们单位有同事跟着一起来呢,而且我们今天来的时候是坐你车来的,要是发现我晚上不在宿舍,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闲话来呢,”我道。
    “你是怕今天那个小丫头说什么吧?郝挺,我看得出来她对你有意思,要不趁这个机会你将她一起收了吧,都成了你的女人,她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顾小雅朝我挤了一下眼道。
    “去,我有那么色嘛,见女人就上,何况人家还是我同事呢,”我拍了一下顾小雅光洁的臀。
    “切,估计你是有色心没色胆吧,”顾小雅道,然后她又悠悠地说,“郝挺,我又想要了,”
    我被吓了一跳,这个疯女人,真是喂不饱啊,刚才我们足足干了近两个小时呢。
    “别,我们明天还要上课呢,”我赶紧起身,靠,要是被她再缠弄上个两小时,那我明天还怎么起床?我是来参加研修的,不是来度蜜月的。
    “那你明天晚上继续来陪我,”顾小雅道。
    “你明天不回去?”我问。
    “我导师难得来一趟我们省城,我当然得多陪她玩两天了,我已经跟单位请好假了,三天呢,”顾小雅道。
    “那明天再说吧,”我道。
    “不许再说,明天晚上一定要来陪我,”顾小雅道,“我白天陪导师,晚上可就一个人了,你不在,这时间多难熬啊。”
    “好,那我明天晚上来陪你,”看着顾小雅那亦娇亦嗔的样子,我实在不忍拒绝,不过我得赶紧走了,要不然一会欲/望再上来,我估计自己都不想走了。
    “郝校长,你回来了?”当我刚刚将卡片插进锁也,用手拧开门把手的时候,张伊伊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张伊伊站在了门口。
    “是是啊,小张啊,你怎么还没睡?”我一愣,靠,这个张伊伊怎么我一开门她就出现在门口了呢,难道她一直没睡就在注意着我房间的动静?不会吧?
    “郝校长是在您朋友那?”张伊伊问。
    靠,这是什么意思?我在哪你干嘛问得那么清楚?我心里瞬间不高兴起来,我可是你的领导,而不是你是我领导,你凭什么管我?“小张,你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赶紧睡觉吧,”
    说着,我推开门,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我听道张伊伊在身后说了句‘我’,但我已经反手关上了房门。
    在猫眼里,我看到张伊伊叹息了一声,然后无奈的回身关上了房门。
    看着张伊伊落寞的表情,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分了,顾小雅说张伊伊暗恋我,张伊伊好象也似乎跟我表示过,但被我给拒绝了。而我这样对她是不是会伤了一个女孩子的心?
    拿起房间的电话,拨通了张伊伊的房间号。
    “喂,”电话里传来张伊伊的声音。
    “小张,你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我问。
    “噢,郝校长,没事,”张伊伊答道。
    “没事那就早点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呢,”我道。
    既然没事,那就算了,明天再说吧。再说我也累了,被顾小雅整整榨了两个小时,就算是机器也该休息一下了。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一泡给憋醒的,话说人生有三急是不能等的,急当属其首。
    睁着朦胧的双眼,跌跌撞撞的摸索着冲进卫生间,掏出因急而被憋得勃/起的家伙,稀里哗啦的一阵放水。随着膀胱中压力的释放,整个人舒服了许多,当最后一滴被经由膀胱挤向道,并从道口泻出的时候,我不仅浑身打了个哆嗦。
    靠,这种感觉怎么有点象射/精呢。怪不得有句俗语说‘打寒噤——小快活下子’,看样前人诚不我欺也。
    我正体会着这种另类的快活,门口却传来了敲门声。
    “谁呀?”我将家伙什塞进短裤里,向着门口吼了一嗓子。
    “郝校长,一会就要上课了,”门口传来了张伊伊的声音。
    “来了,”我应了一声,回到床边一看手机,都快八点了,连忙套上衣裤。
    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张伊伊仍然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几个食品盒,“郝校长,八点钟就要上课了,我吃饭时见你没在,怕你来不及到食堂去吃饭,就让食堂师傅给你打包了一份,你吃了再去吧,不吃早饭对胃不好的。”
    张伊伊没等我答话就走了进来,并将塑料袋里的食品盒一个个拿出来打开,有两个包子、一个鸡蛋,还有几样小菜和一碗粥。
    张伊伊想得真够周到的,点心、小菜、主食全给考虑到了。
    “谢谢你啊,小张,”我跟着张伊伊又返回来。
    “郝校长,您快吃吧,我们小教部上课是在十楼的会议厅,只剩下十五分钟了,”张伊伊道。
    “没事,我五分钟就能解决战斗,”我拿起桌上装稀饭的食品盒喝了一口,然后拿起一个包子就塞进了嘴里。
    “郝校长,这有筷子,”张伊伊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双一次性筷子,掰开,送到我的面前。
    “不用,咱这两双半比筷子更灵便,”我说着,继续喝了一口稀饭,然后捏起了另一个包子。
    张伊伊手里拿着筷子,好象有点不知所措。
    “小张,要不你先去吧,我一会就来,”我道。
    “没事的,我等您一起去,”张伊伊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然后坐到了床边看我吃早饭,而床上正扔着我换下来的衣服。
    “郝校长,这是您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我帮您洗了吧,”说着,张伊伊拿着脏衣服站了起来。
    “哎,别,”我连忙拉着张伊伊,那些衣服,特别是短裤,昨天晚上在顾小雅房间里疯狂的时候,上面没少弄上那些秽物。
    “没事的,我”张伊伊执意要帮我拿去洗。
    “小张,我说了,不用你洗,”我几乎是冲过去夺下了张伊伊手中的衣服的,我知道张伊伊肯定知道衣服上的秽物是怎么回事,所以我不能让她看到。
    “你”张伊伊看到我从她手里夺去衣服,愣愣的看着我,眼里盈满了委屈的泪水。
    “对不起,小张,这些事我自己能来,你去上课吧,谢谢你的早餐,”我转过身去,背对张伊伊道,我不想看到她那委屈的脸。
    直到身后传来啪的一声关门声,我整个人才放松下来,快速的走到卫生间,将所有衣服都泡到水池里,然后倒点洗衣粉,我又继续回来吃完早饭。
    我知道张伊伊肯定在生我的气,但我此时心里不以为然,虽然我现在很荒唐,但我还没到如此滥情的地步,也并不是非得见一个就上一个。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以前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我从谈恋爱到结婚,就只有齐小倩一个女人,甚至结婚三年,齐小倩和他父母那么对我,我都没想过出轨。也许是我当是有心没胆,也许是当时我自己根本就没有那实力,但不得不说我那时确实没有出轨过。
    如果没有刘婕,我是说如果,如果没刘婕也许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出轨,正因为有了第一次,我才发现原来出轨竟然是如此的刺激,以至于我后来对此乐此不疲。但出轨要分对象,象张伊伊这样的女孩子,而且学是单位的同,我不想授人以柄。
    吃完早饭,我匆匆的赶到教室,还好没有迟到。我不喜欢迟到,同样我也不喜欢学生迟到,这么多年我都是这么过来的,虽然现在我已经成了一名教师,即使这只是可有可无的研修课,我还是希望保持我不迟到的传统。
    张伊伊真的在生我的气,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没来找我,晚上同样自己吃了。
    就这样,三天的时间,张伊伊都没理我,这倒也好,省得了我的清静。白天我认真的上课,晚上就去顾小雅的宾馆,顾小雅导师的丈夫在省城呆三天,明天就要离开,我已经跟顾小雅说好,今天晚上等她从她导师处回来后,我去她的宾馆,然后明天一早等她导师走后,她行一个人回江城。所以,我对今天晚上特别的期待,因为我们得为这次告别举行一个仪式,而这仪式的内容当然就是无休止的做/爱。
    一想到顾小雅那美丽结实的胴/体,再加上她作为医生的专业的对性敏感区的掌握,以及每次都能让我的招式与技巧,我不仅血压上窜,胸口有股膨胀的压感。
    快下课了,突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动了一下。拿出手机看了一下,一个陌生的号码。
    由于在上课,再加上是陌生的号码,我本能摁掉了。因为我们学校有规定,老师们在上课时是不准接听手机的,否则以教学事故论处。
    可对方却好象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我刚摁掉不到五秒钟,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也许是有人找我有急事,否则不会这么连续的拨打的,我将手机握在手里,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悄悄来到了教室的外面。
    “喂,你好,哪位?”我摁下了电话的接听键。
    “怎么,是不是在上课?”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声,可我却并不熟悉。不过我奇怪的是,对方怎么知道我在上课?肯定不是江城的人,因为大家都知道现在是学校的放假时间,怎么可能在上课?
    知道我在上课的,一定是省城的人,可我在省城根本算是无亲无故啊,唯一认识的现在只有顾小雅和她的导师夫妻俩,而这声音明显不是顾小雅导师丈夫的。
    “是,你是哪位?”我问。
    “郝挺,你肯定不记得我了吧,我是王新,”对方在电话里说。
    “王新?”我叫了起来。
    “是啊,你小子肯定把我给忘了吧?”王新笑着道,“你们开班那天我去了,当时看到好象有个人象你,我还没敢确认。再加上当时忙着其它事,也没细问,这两天又跟领导下去调研了一下,刚回来。回来后我就让你们研修班那边将你填的个人资料传了一份给我,他们还给我附带了你听课证的照片,我一下就认出了你。怎么样,晚上有空吗?咱们一起吃个饭?”
    “好啊,难得遇到老同学,在哪?”我道,虽然我前几天就确信了那是王新,但能接到他的电话我还是很高兴。
    “国府宴所,那里环境不错,”王新对我道。
    “哟,我对省城不熟,这地在哪呀,你告诉我在什么路上,”我道,我对省城真的不熟,以前在农村,别出省城,连县城无都没去过,要不是后来考上大学去了北京,我估计我这一辈子也就窝在山沟沟的一亩三分地上了。
    “这样吧,我一会开车去接你,”王新道。
    “靠,你买车了?得,那我得享受一下,”我道。
    很奇怪,虽然分开了这么多年,甚至已经明知道王新做了副省长秘书,但我觉得跟王新之间并没有隔阂,不象有些同学。
    我记得在我大学毕业的第二年,那时的我连对象都没有一个,只能窝在学校里那两人一间的集体宿舍里。后来,碰巧遇到了我一个高中同学,那次完全是巧了,下班后我到马路菜场去买点晚饭菜,一辆轿车从我身旁边呼的一下飞了过去。刚下过雨,再加上菜场本就湿滑,泥水溅得我一身,我气极了,当即就对着车大吼了一声,“草,有车了不起啊,”
    车里的人虽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知道我肯定说的不是好话,居然吱的一声刹住车,停了下来。
    说实话,当时我心里还是有点小紧张的,毕竟在那个年代能开上宝马的都是非常有钱的主,这样的人我可得罪不起。
    车门打开,下来了个一米七左右的肉墩,说他是墩是因为这家伙长得太胖,不,应该叫太肥,纵向的一米七居然看起来还没有横向的规模大。
    “妈的,谁哟,这不是郝挺吗?是你吧?”对方的粗口变成了问候。
    “你是?”我不得不承认我这人对于认人这一方面确实天生的不敏感,又或许说这家伙的变化太大了,本来在学校瘦瘦小小的家伙,现在居然成了个比原来两倍还粗的人。
    记得看过一个笑话,说某个人早上穿了件黑袍子出去,晚上穿了件白袍子回来,他们家的狗对着他狂吠不己。此人大喝道,‘畜生,我只不过是换了件袍子,你就不认识我了?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这时,此人的老婆出来了,说道,‘如果我们的黑狗早上跑出去,晚上跑回来一直白狗,你会让它进门么?’。
    何况,这位老兄并不是换件袍子这么简单,他直接是在原来的身上套了两套羽绒服,而且还是加厚的,否则根本达不到这样的规模。
    “靠,我李连英啊,”肉墩走到我面前,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胳膊,他的肉锤打得我直龇牙。
    李连英?靠,我眼前倒没有先浮现出他上学时的情形,反而一下子想到了清宫里的那位总管太监。这货现在养得细皮的,嘴上连半根毛都没有,全身的麸肉,还真跟那大总管有得一比。
    毕竟面前不是大总管,我总算从还不算太畸形的五官中找到了当年在学校时那个清瘦的小伙子的样子。
    “靠,大总管啊,你小子现在发达了啊,”我直呼其名,因为我们上中学时,正是九十年代初,当时田壮壮导演拍摄的《李连英》刚在全国放映过,我在露天电影场看过,后来不知是谁叫他大总管,以后就这么叫开了。
    我估计,李连英的父亲在给儿子起名字时,一定不知道清末有个叫李连英的大太监。毕竟要不是田壮壮的这部电影,李连英大总管就象会历朝历代的太监大总管一样,被湮没在历史的故纸堆里。因为历史上是凡出名的太监好象没一个好东西,包括指鹿为马的赵高、十常侍中的张让、土木之变的王振、刘谨、魏忠坚、安德海等。
    不过,这位李连英的父亲确实在冥冥之中为儿子设定好了一个结局,一个跟大总管李连英一样的结局——死因不明,当然这是后话。
    “哪啊,做点小生意,你现在干嘛呢?”李连英问我,“听说你当年考上了北师大,现在肯定了不得了吧。”
    当年,我们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能出一个大学生是非常不容易的,在乡亲们的眼里,考上大学就是中了榜,以后是要当大官的。当然这是祖辈们心中的概念,毕竟在我们那已经多少代没出过真正的举人才子了。象孟郊《登科后》里说的‘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这种登科中举祖坟冒蒿子的大喜事早就淡出了祖辈们的心田。可如今我考上了大学,而且还是北京的大学,北京啊,皇城圣地,天子脚下,以后一定不得了。
    就象李连英现在问的一样,‘肯定了不得了吧’。
    我很是汗颜,因为我并没有‘了不得’,也没有‘不得了’,我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学教师。
    其实在遇到李连英之前,我并没觉得我做个小学教师有什么丢人的地方,毕竟我是靠自己的知识为自己谋一份差事,填饱自己的肚皮。可跟李连英一比,我终于发现我们的差别太大。所以,我说话都有点不太好意思了,“什么了不得啊,我现在就是在江城小学做个老师,”
    “老师?靠,”李连英象发现了新新人类一样,带着无比夸张的口气道,“你丫怎么想起来去做老师的,穷教师是最没出息的,你没听说过造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拿手术刀的不如拿杀猪刀的。你知道现在什么人追求的都是什么不?钞票,有钞票的都是老子,没钞票的都是孙子。”
    我不否认这位大总管的话,毕竟在九十代初,我们国家随着改革开放的深人,人们的思维日益活跃。经济发展也成了社会最关注的话题,为了迅速提高国民经济,增加老百姓的收人。政府提出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所以出台了许多利好政策,在这样的背景下,各种厂矿如雨后春笋般立了起来,不少人的腰包在迅速的鼓胀。
    只是政府没想到,他们提出的政策是‘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先富带动后富’,可所有先富起来的人都只记得了前半句,后半句没一个理会的。所以导致现在的为富不仁,社会两极分化,从而仇富在心态在全社会蔓延。
    这些先富起来的人,按现在的话说多数都是些投机分子,他们没什么文化水平,都是利用了当时自己手中的权利或政策的空子。他们根本没有马云说的‘真正的生意人决不是为钱而做生意,钱只不过是实现理想的工具而已’,他们只是看到机会就钻进去捞一把,昧着良心,不择手段。
    正因为这些人自以为腰说就腰杆硬,说起话来也不分场合内容,就象这位大总管现在的话就很伤人。毕竟我们曾是同学,毕竟我现在还当着教师,你怎么能在我的面前说穷教师最没出息,没钱的都是孙子?
    所以,听到这话,我对这家伙立即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厌恶,其实说实话,我这人还是比较看重同学感情的,但我更看重自尊,人家已经都将你的尊重抛到地上,还踏上了一只脚,颇有当年红卫兵那‘将你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叫你永世不得翻身’的意思。所以,我冷冷地道,“孙子可以助吴成就一方霸业,而老子却一生‘无为’”。
    显然,这位大总管式的款爷没听得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以为我是在跟他开玩笑,而不是有意回击他对我的不屑,“走,今天我请你吃饭去,放心,就去江城最好的饭店宴都,我敢保证,那里肯定有很多东西你没吃过。”
    这个蠢货,居然还在瞧不起来,我实在忍无可忍了,如果说刚才的回击我还想在诙谐中照顾到他的脸面的话,那么这次我是再也不用给脸了,因为这样的人你给脸他也不知道要脸,于是我冷冷地道,“对不起,您是富豪,我是穷教书匠,您那饭我吃不起,”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了一脸惊愕,甚至还不知道错在何处的他,我知道他肯定有钱拽惯了,而且也听得的奉承惯了,他没想到会有我这样臭脾气的人,请吃饭,而且是江城最贵的酒楼,居然还不愿意去。
    也就从那时起,我与同学之间的距离渐渐的拉远了,不仅中学同学,也包括大学同学,毕竟工作一两年后,大家渐渐都组织了自己的家庭,就包括我,也在工作的第三年与齐小倩结了婚。
    但跟王新不一样,我们大学四年一个宿舍,一个床的上下铺,我们一起上课,一起踢球,一起组织各种各样的活动,一起吹牛侃大山,我们就是兄弟。
    所以,跟王新,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隔阂。
    我仍是以上学时的那种心态与去王新相处,总觉得同学间无功无利,纯洁如水,可我没想到事情已再也不会象我们上学时那么简单,王新的出现,快速改变了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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