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蓝珊珊的辞职虽然在学校里引起了不小的议论,可她一直以来就是个议论的焦点人物,包括她的冷傲、她的来去自由、她的桃色新闻,以及她背后可能的背景,所以大家也只是议论一阵,然后就烟消云散。
可这一天,我却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
“喂,你好,”我接起电话,礼貌的说了一声问候语。
“你好,你是郝挺?”对方在电话里说,声音有点柔美但很稳静,而且语气中带着一股威严。
“我是,你哪位?”
“我在你们学校对面的茶馆里,你过来吧,我有事问你,”对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就挂了电话。
靠,什么人啊,这么拽,你叫我过来我就过来?
可一想到这个人为什么要约我过去呢?如果说我们素不相识的话,她找我干嘛?我自认自己没那个魅力,老少通吃。再者又是光天化日的,更不会有人身安全的隐患,所况茶馆是个公共场所。
正好手上也没什么事,我倒想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来到学校对面的茶馆,现在正是上班时间,茶馆里并没有几个人,进去后我扫了一眼,一张桌子上是两个男人,应该是一对朋友或是谈生意的,还有一个桌子上是一对三四十岁的男女,看两人那亲热劲,就不是正常的夫妻,肯定是跑出来偷偷约会的情人。
另一张最里面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个女人,由于刚从外面进来的光线落差的原因,再加上距离远点,我一时还没能看清她的容貌,只觉得她的腰杆笔直,很有气质。
当我走近时才发现,这是一个差不多年近五十的女人,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人,即使现在也风姿不减。而且,在她这卓绝的风姿下,我总觉得好象有一种内在的威严,很象那些官场人物。因为她有足够的气场,象是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掌控一切的人。
“请问,是您找我?”我不敢确信是不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找我,因为我确信我根本不认识她。
“你就是郝挺?”这个女人只是微微的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然后道。
看这样子,很拽。
“是,请问你是哪位?找我什么事?”我刚想生气,可想到女人这气质,应该是不来耍着我玩儿的人,也许她有拽的资本。再说了,对着这样一个女人,特别是比我母亲年龄少不了多少的女人,我无法发脾气。
“坐下吧,”女人仿佛根本没听到我在问她话,而是呶呶嘴道。
我刚坐下,服务员走了过来,问,“先生,你要喝点什么?”
“给我来一杯绿茶吧,谢谢,”我对服务员道。
服务员应声离去。
“请问您是?”
“你是江城小学的副校长,你妻子叫刘婕是吧?”女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开口问。
“是,您怎么知道的,您到底找我什么事?”我现在已经被这个女人给搞得云山雾罩的了,到现在为止,我问的问题她一个都没回答,但她似乎对我的情况很了解。
干嘛,搞户口调查?我只是个小学老师,查我干什么?
“珊珊为什么会辞职?”女人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不过她的这句问话也算是给了我一个明确的回答。
原来是为了蓝珊珊的事,那么她又是蓝珊珊的什么人呢?母亲?不可能,蓝珊珊说她母亲早死了,而且这也得到了田雯的证实。她父亲?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当年蓝珊珊的父亲抛弃她的母亲,但后来她父亲怎么样了呢?从来没听蓝珊珊说过,也许蓝珊珊也不知道,那么这个人会不会就是蓝珊珊的后母或是她父亲派来的人?虽然蓝珊珊一直不愿提及她的父亲,但她的父亲完全有可能一直在关注她呀,甚至蓝珊珊为什么会在我们那什么事都能办成,说不定都跟她的父亲有关。
而且,此时,蓝珊珊与王副省长面相上的相似又立即浮现在了我的面前,难道蓝珊珊会是王副省长的女儿?不会吧?
还有,好象王新说过,王副省长两次在他面前提到过我的名字,那么王副省长为什么会提我的名字呢?难道他是因为关注了蓝珊珊,所以才关注到了我?那么
不可能,我随即摇了摇头,不会的,如果蓝珊珊的父亲真的是王副省长,她怎么可能几年了仍在我们学校做个小小的教师?
副省长的女儿去学校做个普通教师?怎么可能?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女人开口问。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无意识间摇头了,连忙道,“额,没什么,我只是不知道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蓝珊珊是不是辞职了?”女人的口气很生硬,很明显她在生气,但她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生气的痕迹,只是语气冰冷。
“是,”我答道。
“她为什么要辞职?”
“这我哪知道啊,我也曾劝过她,可她坚决要辞,我也没办法,”我道,因为还不知道面前的女人是谁,我当然不能将蓝珊珊说要辞职照顾我们父子的话说出来。
“你没说实话,”女人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说,她的眼睛里有一道犀利的光,看得我浑身毛毛的。
“我我干嘛要告诉你这些?你是谁呀?对不起,我没空陪你在这扯这些没用的,如果你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不想发火,我知道她肯定跟蓝珊珊关系密切,可现在,我只能用发怒来掩饰我的心虚。
“脾气不小,”女人静静地道,一点没因为我的怒火而生气,“我是珊珊的阿姨,这个资格够我关心她的事情了吗?”
“珊珊的阿姨?我怎么没听她说过?”我道,跟珊珊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从来没听说过蓝珊珊有什么阿姨。
“你连我都没听说过,可见珊珊有许多事情都没有告诉过你,那么你对珊珊又了解多少呢?”女人问。
了解多少?还真别说,在学校的一年,在单位工作的这三年多,我与蓝珊珊认识大概快五年了。甚至一度她还是我的女朋友,可我对她了解多少呢?如果不是田雯跟我说了她的情况,可能我对她的身世背景还一无所知。
“你对她一无所知,你又有什么资格跟她生活在一起?”女人继续道。
“什么生活在一起?我想你搞错了吧,我有老婆有孩子,”虽然她已经表明她是蓝珊珊的阿姨,但我还是被她的这种语气和轻慢给激怒了。
“你还知道你自己有老婆孩子,可珊珊辞职却是为了你,为了照顾你这个有老婆有孩子的男人和你那未经人事的孩子。”女人道。
是啊,我是有老婆有孩子的,可蓝珊珊却为了我和孩子辞去了工作,她这样的爱,我如何能承受?
看着眼前的女人,我无言以对,这么多年下来,我有负于蓝珊珊了。从大学开始她就对我表示了好感,毕业后她更是为了我而追到江城来,如今她又为了我而辞了工作。可这又能怎么样呢,我有机会娶她的时候,她坚决不同意,当我没资格娶她的时候她却又时刻的在我身边,这
“好了,我刚才说的话你好好想想,要么给珊珊一个完整的家,要么离她远点,别伤害她,”女人道,说着站起来,准备离开。
“对不起,我做不到,”我没动身,只是轻轻地道。
女人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她,转过身盯着我。
“我也不想她辞职,我也不想要她照顾我们父子,可她坚持这么做,我也没办法。如果说伤害,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不伤害她,您能教教我吗?”我也盯着她,这是我内心的想法,蓝珊珊是个成人,我无法左右她的决定。
“唉”女人叹息了一声,然后轻声道,“算了,就当我今天什么也没说,”
说完,女人转身离去
“哎,能告诉我你是谁吗?”对着她的背影我叫道。
我的声音太大,引得茶馆里仅有的几个人和服务员都盯着我看,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女人没有回答我,蹬蹬蹬,沿着茶馆的楼梯,很快消失在我的视野外。
下班回家,蓝珊珊已经帮着姚阿姨一起做好了晚饭,我先一把抱起了儿子,然后去房间看刘婕。
“爸爸,妈妈怎么还睡呀,她一天都没起床,”儿子看着床上的刘婕奶声奶气的问我。
虽然他已经被我父母带回乡下一段时间,但随着他渐渐的长大,他对自己认知的人和事物的印象也越来越深。以前他一直叫刘婕妈妈,现在还是这样。
“妈妈累了,要睡觉,宝宝在家里有没有吵妈妈呀?”我问。
“没有,姚奶奶说妈妈老睡觉对腿不好,我今天还跟姚奶奶一起帮妈妈捶腿了呢,”儿子得意的跟我道。
“是嘛,宝宝真乖,”我亲了儿子一下,真的,自从儿子从医院回来,让我有了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我现在才发现世间没有什么比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更可贵的。如果说齐小倩的离去,对我来说只是一种如丢了一件物件那种失落,刘婕的昏迷让我有一种失去珍宝般痛苦的话,那么看到儿子那虚弱得毫无生气的脸时,我仿佛有一种心被掏空的感觉。在我的世界里,也许此时只有儿子是最重要的。
也只有在儿子被推进手术室的那刹那,我才发现,原来对我来说,一切都不太重要,生命和健康才是我们最应该把握的。所以,我们该幸福的时候就幸福,只要自己愿意,做什么都行。
这也是我最终接受了蓝珊珊离职的原因,既然她自己已经决定了,为什么不让她按着自己的心愿做?
刘婕已经这样,我只能每天看她一下,其它的,什么都做不了。可其它人,我还可以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他们活得更好,更如意。
社区的医生会每天来给刘婕打点滴,同时给她输入各种营养,可这种配方合成的东西,怎么可能抵得上人吃的五谷杂粮?所以,刘婕本来圆润的脸庞已经渐渐消瘦下去,脸上的皮肤也由红润变成了苍白,我去咨询过医生,象她这样的情况要么自己清醒过来,要么很快就会离开这个世界,毕竟用营养液保命只是个短期行为,长期下去人的身体机能会严重受损,以后即使醒过来,活下去的希望也很渺茫。
“珊珊,我想问你件事,”晚饭后,我将蓝珊珊叫到了书房,也就是我现在的卧室。
“什么呀?”蓝珊珊看我一脸庄重,问道。
“你是不是有个阿姨?”我问。
“怎么,她去找你了?”蓝珊珊道。
从她的这句话里,我确定那个女人说的没错,而且身份肯定。
“哎呀,真是的,我说我的事情不要她管的,”蓝珊珊道。
“珊珊,能跟我说说你的家庭吗?”我问。
“我,田老师不是说她已经跟你说过了嘛,”蓝珊珊似乎根本就不愿意说。
既然她一再坚持不说,我也不想勉强,我知道任何人都有隐私,任何人都有别人不想知道的秘密,就象我一样,直到目前为止,除了齐小倩的父母和那个被我踹了一脚的秃子,其它没人知道齐小倩出轨的事。
“珊珊,我并不想探密你的隐私,也不想太多的了解你的过去,只是这么说吧,正如你阿姨说的,我对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怎么能让你为我奉上青春、幸福,甚至一辈子?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可当我跟你提出结婚的时候,你拒绝了我,否则我们也不会成今天这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所以,现在,我想知道,因为我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我觉得我应该多多的了解你,我不想对你造成什么伤害。”我郑重地对蓝珊珊道。
“唉,怎么说呢,也是我自己以前想不开,我现在想开了,但为时已晚,现在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就行,我们一起照顾刘婕和孩子,我没有其它要求,”蓝珊珊道。
“珊珊,这对你不公平,”我心里颤抖,我知道蓝珊珊这是在爱河里沉沦得太深,我必需警醒她,我不能让她为了我而伤害自己,“我有家,有孩子,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郝挺,我不在乎你娶不娶我,我说了,只要我能跟你在一起就行,我只想帮你一起照顾刘婕和孩子,没有其它要求,难道你连这个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吗?”蓝珊珊望着我道。
“珊珊”我发现自己喉咙里突然有一种作堵的感觉,蓝珊珊这样太让我感动了,我何德何能能受到她如此的器重?
“郝挺”蓝珊珊站起来,走到我的面前,她伸开手抱着我的头。
我将头紧紧的偎在她的怀里,我发现我竟然没有一丝的紧张与不安,按说刘婕在家里,虽然她现在昏迷着,但我却总能感觉到她的存在,我不应该与蓝珊珊在我家里发生那种关系。
可人情到浓时,哪还管得了那么多,也许是我自己的心理安慰了自己,刘婕现在这个样,就是她知道,她应该也会原谅我的。
我的手在蓝珊珊的身上婆娑着,很快就沿着她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她的内衣扎在裤腰里,手伸进去后,我立即感受到一片温暖。
蓝珊珊低下头,我们的四唇紧紧地结合到了一起,这是蓝珊珊这次回来,我们第一次在一起,也许我们已经太久没有经历那震颤心灵的欢愉,而且我们也需要对方来慰藉孤独的心灵。
我们四唇相结,舌与舌纠缠着,互相都想从对方的口腔中获得自己想要的慰藉。
我的手在她的身上短暂的婆娑后,一只手箍着她的腰,而另一只手则印到了她的双峰上。
在我的手按上的一刹那,我听到从蓝珊珊的口中发出了‘嗯’的一声呻吟,然后她扭动了一子。
这是她敏感的部位,我轻轻的揉捏,然后隔着衣服用两指夹着双峰上的突起。我每用力夹一下,蓝珊珊就会浑身发出一阵战栗。
“帮我解开吧,”可能是隔着衣服的这种揉捏就如隔靴搔痒一般,并不能带来深切骨髓的刺激,蓝珊珊在我的耳边低声道。
我顺从的将她的内衣从裤腰里拽了出来,然后将手伸向她的背后,两只手指只是这么轻轻一捏,她胸罩的扣子就应声而落。
我的手从她的背后移到前面,她的胸并不太大,但坚挺得正盈一握。
随着我的揉捏,蓝珊珊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我也感觉到自己的喉咙一阵阵的干渴。
她伸出手在我的摸索,然后解开我的裤带,拉开拉链,将手伸了进去
“啊”我低呼起来,因为我的手已经隔着她的内衣抚摸了她好久,所以当我的手跟她的身体接触时她并没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可她的手一直放在外面,这可是冬天,我立即有一种分身如坠冰窑的感觉。
“你好烫,”她在我耳边低声道。
本我就情/欲难耐,刚才被她的手一冰也仅仅是一刹那的不适而已,如今她在我的耳边喘息着,呼出的热气弄得我耳朵痒痒的,再加上在我耳边说出如此具有**性的话,我突然间又暴涨了几分。
“哇,它涨大了,而且,”蓝珊珊道。
我都有点奇怪了,蓝珊珊今天这是怎么了,以前的蓝珊珊在床上很少这么主动,也很少说这些**的话的。这些话一般都是李芸在说,李芸在床上是非常放浪的,什么粗话都说得出口。
记得有一次,我逗着她玩,在她的外面使劲的磨着就是不进去,搞得她大喊大叫的,最后更是哭叫着,‘郝挺,快进来吧,我需要你的钢枪,快点进来,我,好好的我,我’。我记得那一次,我真的狠狠的干了她近两个小时,直到将她干得口吐白沫,我才。
可那是李芸啊,蓝珊珊怎么也会在**的时候说这些了?
不过,现在的脑袋已经容不得我去想那些了,蓝珊珊的手已经将我坚硬如铁的家伙给掏了出来,而且还用手在上面不停的**着。
我被她套得激情难耐,伸手扯去了她的裤子,然后让她一转身坐到了我的腿上。
就这样,她背对着我,我直直的进入了她的体内,双手按在她的两只椒乳上。
这种上下同时传来的刺激让蓝珊珊禁不住啊了一声,随即她就闭紧的嘴巴,因为这是在我家里,我家里还有护工与儿子,所以蓝珊珊根本不敢大声叫喊。
她慢慢的抬起身,然后又慢慢的坐了下去,可仅仅几下,她就感觉到这种慢悠悠的进入与抽出带来的刺激太弱了,我也有一种温吞水泡面的感觉。立即将按在她双峰上的手抽出来,扶着她的腰,在她抬起时帮她撑着一把,当她落下时,我狠狠的用力猛的向下按去。
“啊”这一次,我想我一定是直接冲撞到了她的,她浑身猛的一颤,竟有瞬间失神的感觉。我也在顶端碰到东西,然后一滑带来的这种摩擦感下,打了一个激灵。这种感觉太奇妙了,我以前觉得摩擦都是来自四周,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从顶端传来摩擦感,而且是这么的刺激。
其实并不是我的不够长,也不是我以前所接触的女人靠后,而是因为姿势的关系。今天我半仰着坐在房间的折叠沙发上,蓝珊珊跨坐在我腿上,这种姿势本身就可以让我的物件最大程度的暴露出来。而蓝珊珊也因为腿的打开而使得自己的那个部位完全前挺,也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才能进行最深入的接合。
在这短暂的一两秒后,我立即再次撑起了蓝珊珊的身子,然后再次重重落下。
再一次如电击的感觉从顶端传来
我们快速的进行着这种最深入的撞击,很快蓝珊珊的嘴里开始气喘吁吁地道,“郝郝挺,我我不不行了,我不行了,啊啊”她的上身在往后仰,整个人身体开始绷直,然后双退开始紧紧地并拢。
她紧紧并拢的双腿夹得我好难受,可这种紧窒的异样的感觉又让我感觉到另一种刺激。再加上她的身体在不停的抖动,就象在快速不停的摩擦,我终于在她身体快要落下的瞬间将自己的激情给出去。
“啊”蓝珊珊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郝挺,这种感觉**,”
“那我以后就天天让你爽,”我在她耳边亲昵地道。
“你当你是机器呀,”她笑着拍了拍我的脸,然后起身拿出卫生纸帮两人擦拭干净。
蓝珊珊没有在我家里过夜,我也没有留她,一是因为她住的地方本就跟我是一个小区,二来,当然更重要的是刘婕还躺在家里,怎么说,我的心里都有点感觉对不起她。在外面荒唐也就罢了,在家里,而且还是她在家里的时候,这
不过儿子回归,再加上有了蓝珊珊,我的家总算恢复了生气,不再象以前一样,每次回来我都只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刘婕。护工姚阿姨是个并不多话的人,只有我找她谈话她才会说,否则她就全心全意的护理刘婕。
也正因为有了蓝珊珊的存在,我将其它女人几乎都给完全忘了,要不是杨丽丽打电话给我,我恐怕还不记得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给她买药了。
其实也不是我真的无意识忘记了她,而我在心里想有意的忘却,因为我想不到自己会跟杨丽丽发生关系,那可是曹阳的妻子啊。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而且曹阳待我不错,如果被曹阳知道的话,那么我可就惨了,所以,我也是在尽量的回避。
“郝挺,你是不是不想再理我了?”这一天,接到杨丽丽的电话我还感到有点诧异,因为她以前基本不怎么主动说话的。这也是我们可以这么长时间不联系的原因,因为我认为只要我不主动给她打电话或买药去她家,她是不会主动找我的。
“杨杨姐,”我发现我的声音有点尴尬,以前我一直没觉得我跟杨丽丽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可自从那次以后我发现,我这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定力,只要是女人的勾引,我基本不能推辞,“怎么可能呢,这不是我最近家里发生了点事嘛,我”
“发生了什么事?”杨丽丽立即追问道。
我觉得奇怪,什么意思,难道曹阳没有跟杨丽丽说刘婕的事?不对呀,刘婕住院期间曹阳去过医院几次的,而且我还跟曹阳说过,叫他跟杨丽丽打声招呼,我最近可以没什么时间去看她了,杨丽丽怎么会不知道我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呢?
“呃,曹哥没告诉你?”我疑惑的问。
“没有,我不想跟他说话,他也不想跟我说话,”杨丽丽道,语气中有点怨气。
如果王新说的是真的,我能理解杨丽丽的心情,任何女人都不会容忍丈夫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来,为了升迁将自己的老婆送给别人。
但在嘴上我却不能认可王新说法,我只是劝慰杨丽丽道,“噢,可能是曹哥不想影响你的心情,而且你也在养病期间,所以”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说呀,”杨丽丽焦急道。
“呃,也没什么,一点小事而已,”我觉得既然曹阳都没有告诉杨丽丽,那么我也就别说了,也许曹阳是为了杨丽丽好,不想她为我的事情担心呢,毕竟我以前一直照顾杨丽丽的,曹阳也知道杨丽丽比较关心我,虽然她嘴上不说。
“郝挺,我药吃完了,你帮我买点来吧,”杨丽丽道。
“杨姐,我”想到买药过去要和杨丽丽孤田寡女的呆在一起,我忽然有一种害怕,上次我们发生关系后差点被曹阳逮个正着的事到现在在我的心里还留有阴影。
“干嘛,真的嫌弃我了?”杨丽丽悠悠地道。
“啊,不是的,杨姐,这样,我一会给你买了送过去,”我只能答应,我发现我根本拒绝不了,不为其它,就因为我不想看到她那哀怨的眼神。我知道,如果我拒绝,杨丽丽会是何等的伤心,她一定会认为我得到了她的身子就再也不想理她,这样会对她产生严重的伤害,如果王新的话是真的。
当然,我现在所有的假设都有个前提,王新的话是真的。我不能说是王新对我撒谎,我倒更想认为王新也是道听途说来的,而且这一切根本就不存在。
“那我等你,”杨丽丽轻轻地说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
现在已经快到下班时间,好在我上班早迟也没人问,我出了门,跨上自己的自行车就向药店骑去。
买好药,继续向曹阳家骑去。现在是冬天,寒风刮得我的面部有点刀刮样的痛,好在我骑着自行车,也是在运动着。其实蓝珊珊多次跟我说过,让我开刘婕的车上下班,可我就是没同意。一来,我觉得那车是刘婕的,是我们的婚前财产,我与刘婕结婚并不是图她的财产,所以她的东西我尽量不动。第二个就是因为,那个车子出了车祸,在我的心里有一股阴影。当然更重要的是,我家离学校骑车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而且江城又只是个地级市,并不大。根本不需要开车,如果真的到较远的地方去办事,打个的也挺好的。
当我赶到刘婕家时,打开门,我有点呆了。
刘婕貌似刚刚洗过澡,家里的空调打得很高,她的身上穿着那种居家的睡袍,头发披散着,脸不知是因为洗澡的原因还是因为最近恢复着不错,居然有点红红的血色。
“杨姐,药我也给买你了,”我将药递给杨丽丽,转身准备离去,我想好了,只要我不进她这个家门,一切都没有问题。
“干嘛,不进来么?”杨丽丽没有接我手里的药,而是直直的盯着我道。
“我我就不进去了吧,我我还有点事,”我发现我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怎么?怕我吃了你?”杨丽丽仍旧不接我手里的药,而是低头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然后放到了我的脚边。
我只能进去,一阵空调的热气扑面而来。
这个家里比外面舒服多了,外面是那样的寒冷,而家里却是这样的温暖,犹如阳春三月。
我换了拖鞋,走进去,将药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中,无意中我一瞥,居然发现她们家的餐厅里已经摆好了一桌菜,甚至还开了瓶红酒。
“杨姐,你们家要有客人来呀,那我先走了啊,”我赶紧想借口告辞。
“没有客人来,是为你准备的,不愿意么?”杨丽丽直直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咳咳,杨姐”我发现到现在为止,我是根本没法拒绝了,杨丽丽一切都准备好了,如果我要是现在走出这个家门,估计以后她再也不会让我踏进这个家门了。那么她的身体,她的病?
我知道,这只是我的借口,因为我已经无力推辞,我想到了杨丽丽那柔若无骨的身体和她苍白细嫩的皮肤,那不算太丰满的胸和那纤细的腰。
我咽了一口唾沫,在她的直视下向餐厅走去。
“郝挺,谢谢你,”坐下后,杨丽丽向两个杯子里倒满酒,然后举起杯子对我道。
“杨姐,这是我应该做的,”我答道,我以为她是谢我给她买药。
“我不是谢你帮我买药,”杨丽丽举杯跟我碰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呡了一口,“郝挺,谢谢你帮我打开心结,其实抑郁症并非治不好,而是我自己走不出那个阴影。现在好了,我自己走出来了,所以我要感谢你。”
“什么?杨姐,你是说你的抑郁症好了?”我惊道。
“其实自从自己患上抑郁症以后,我也在网上查过好多关于抑郁症的治疗。我知道抑郁症的药物治疗只不过是通知药物的作用促进人体分泌和释放能够调节个体情绪与认知的神经介质,使人降低应激激素的分泌,从而缓解人体紧张焦虑的状态,达到调整情绪的目的。可药物都是治标不治本,要想完全恢复,抑郁症病人还是要通过自身的自物调节,也就是医学上所说的调整生活中负情事件造成的负性认知和负情情绪,不再形成神经抑郁。这么些年来,虽然我一直在吃药,但我的心情却一直无法调整,所以药物的效果再好,对我来说,也是治标不治本,稍微好的,又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给反复了。不过自从上次”说到这,杨丽丽的脸微微红了一下,“自从上次以后,我觉得自己反而想开了,其实这有什么呢?渐渐的在药物的帮助下,我调整自己的心态,我发现我现在好多了,基本可以不用吃药了。”
“真的?那真是要祝贺你了,”我确实是从心里由衷的替她高兴,毕竟她以前怎么说也是一个病人,她现在就要痊愈了,我当然替她高兴,“来,我们干一个,”
说着,我将杯子中的酒一干而尽。
杨丽丽也喝干了杯中的酒,然后再给我们两人倒上,在她倒酒的时候,她问我道,“郝挺,你家里出了什么事了?”
“唉”我刚刚因替她病情缓解而高兴起来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来,“刘婕出了车祸,一直到现在都昏迷不醒。”
紧接着,我就将刘婕如何出了车祸,如何治疗,现在如何躺在家里的事全部告诉了杨丽丽。
“唉,刘婕虽然不幸,但她有你这样的丈夫,应该算是幸福的了,”杨丽丽叹了一声道,你对她如此的情真,我觉得她就是躺在那,也会感受到幸福。“
杨丽丽说这话的时候,我真觉得有点汗颜,我对刘婕的好远不及刘婕对我,而且,我还在外面有其它女人,我算是个好丈夫么?
“郝挺,我们相处这么长时间,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得了抑郁症的么?”杨丽丽突然问我道。
呃,突然之间被问到这个问题,我还真不好回答。
说不想知道?那显得我好象对她多不关心一样,说想知道?又搞得我好象就喜欢窥探人隐私似的。
“杨姐,我听说抑郁症的有内因有外因的,以前我不问你是怕刺激到你,所以”
“嗯,我能理解,”杨丽丽道。
确实,对于一个精神病人来说(抑郁症毕竟是精神类疾病的一种),我们最好不要提及其发病的原因。因为发病原因本身就是一个重要的刺激因子,即使是医生想知道病因的话也不会直接去询问病人本人,只会去问她的家属。
可我问过曹阳,曹阳说是杨丽丽家里发生了一些事,再多的他也没跟我细说。这种涉及到别人家庭隐私的事,我当然不好太多的过问。再说了,我也不是专业的医生,我就是知道了杨丽丽的病因,就对她的康复有好处吗?也不见得,如果不是碰巧我发现了杨丽丽对孩子的关切,然后拿孩子的事作为切入口,恐怕杨丽丽到现在都不会理我。
不过,杨丽丽却不知道,这是我临时想起来的借口,因为以前我也只是简单的问了一下曹阳,并没有真正的想去了解杨丽丽的病因和病史,因为我不是医生。
“其实对于患精神类疾病的病人来说,所谓的对诊下药根本没有效果,药都不治本,所谓的心病还需心药医,心药才是治精神类疾病的良药。”杨丽丽继续道。
“那么你的病因是什么?你的心药又是?
杨丽丽突然不说话了,她直直看着我,我都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她足足的看了我有几十秒,然后举起手里的酒杯对我道,“来,我们干了,然后我慢慢跟你说。”
“那是许多年前”喝完酒,杨丽丽放下酒杯,立即陷入了自己对往事的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