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这个是谁?”见我不出声,王新问。
“就她吧,”我居然不自觉的没说出名字,而是说了声就她吧。其实这是我心里在说,就她留下来吧,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但就是脱口而出了。
“谁?”贾香玉显然误解了我的意思,她以为我已经猜出了这个女孩是谁。
贾香玉一开口,我才发现我自己太过投入了,所以赶紧貌似胸有成竹的说,“菁菁,应该不错。”
我在用这种沉着与敏捷的反应来掩盖自己的过分投入。
女孩没有出来,显然,我的猜测是错误的,本来这种猜测猜对的概率就很低,何况我这是在应急的情况下说出的一个名字,怎么可能这么巧蒙对。
“哈哈哈”王新大笑起来,“你这家伙,也太自信了,怎么样,又错了吧?”
‘又’错了,确实,因为在这十多个女孩中,我只猜对了三个,错,应该说只蒙对了三个。
其他女孩陆续在窗帘后穿好衣服出来,王新对着贾香玉道,“贾总,刚才参与游戏的女孩每人一千块小费吧,记我帐上,其它三位留下了。”
一千块?日,这个王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钱了?一千块,我半个月的工资啊。
不要说我小气,也不要说我吝啬,每次当我听到一些与现实不能相符的钱款数字时,我就不由得与我的工资作比较,因为我是从穷山村出来的,而且我的工资也很低,我不能不对钱有着特别敏锐的敏感性。
“还不谢谢你们王哥,”贾香玉对着准备离去的几个女孩子道。
“谢谢王哥,”几个没被猜中的女孩子依次开门而去。
“你们两个坐到郝哥身边去,”王新对着芳芳和另一个女孩道。
两个女孩向我这边走来,一左一右的坐了下来。
我很少经历这种场合,唯一的一次就是刘婕在兴和县的那次,就算那次也只是见过个卖酒的小姐开个啤酒瓶而已。象这样被两个女孩一左一右挽着,还真有点不习惯。
“你们去陪王哥吧,”我本能的向边上让着,同时尽量不去看这两个姑娘,因为她们坐在我身边,我一侧身就能看到她们低领上暴露出半球的胸脯,那里会令我很不安。
可在这侧身的当口,我又看到了贾香玉的目光,是那种惊讶,亦或不可思议。
“来,你们先去陪王哥,郝哥是第一次来咱们紫光阁,我得和郝哥好好的喝一杯,”贾香玉说着站起来,从王新的身边走到了我的身边。
本来,王新坐在中间,我和贾香玉一人坐他一边,现在经贾香玉这么一换,我就成了中间位置。
两个女孩听到贾香玉的吩咐,立即起身挪到了王新的身边。
“怎么?贾总,怕我吃了你呀,”王新开着玩笑道。
“王哥说什么呢,小妹我年老色衰了,哪还能入王哥的法眼,”贾香玉笑着说,“你看我们这的姑娘们,一个个水灵灵的,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的。再说了,郝哥是第一次来我们这,我还得希望他以后多光顾,照顾生意呢。”
我知道贾香玉这样说的是一些场面话,因为来这里的人都是持卡进来的,她不会不知道我是由王新带进来的,否则在门口那两位保安就请我出去了。
“呵呵,那也好,你郝哥是北京著名学府的才子,你们好好聊聊,哈哈哈”说着,王新就转头对围在他身边的三个女孩子道,“来,咱们喝酒,玩骰子,”
很快,旁边四个人传来了大声的嘻闹声。
“怎么,郝哥第一次来这种场合?”贾香玉端起酒杯,送到我手里,低声地问。
“呃是,”我有点不好意思,在这样久经风尘,看遍世间莺燕,体会全人情冷暖的妈咪面前,提到自己是第一次,我不仅有点不自然
请允许我这里称贾香玉为‘妈咪’,如果说从前面看到那些名人字画、奇珍古玩,我会认为这里的主人一定是位清新雅洁的上流人士的话,刚才包厢里的一幕已经彻底颠覆了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因为这里跟所有的娱乐场所没什么两样,无非是小姐漂亮点,妈咪年轻点,也更迷人点。
“呵呵,看得出来,郝哥不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以后还要请郝哥常来赏脸,”贾香玉举起自己的酒杯与我碰了一下。
“客气,”我道,我没跟贾香玉说我根本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进这样高档的场所,我只是个小学教师,我的工资只有不足两千元,如果今天是我自己来的话,我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刚才两个小姐的小费的。
“郝哥做什么生意?”贾香玉问。
“哪做什么生意呀,我只是个小学教师而已,”我道。
“小学教师?这个王哥,”贾香玉道,显然她在责怪王新怎么会将我带到这个地方来,我可是个教师啊。
其实我知道贾香玉的想法,她和大多数社会上的人一样,都认为教师是个崇高的受人尊敬的职业,教师就应该是那种受孔孟之道熏陶而有一种清气的夫子。毕竟我们受到的传统教育是这样,自古以来,人们都会立一块‘天地君亲师’牌于中堂,而且师也被推到了一个非常圣洁的地位,什么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什么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蜡烛、什么吐丝到死丝方尽的春蚕。
其实,教师也只是个职业而已,圣人孔子当年提出的伟大思想是有教无类,即无论贵族平民,无论聪慧愚钝,无论老幼病残,所以我们称之为圣贤,那么我们真的是尊崇教师这个职业吗?错了,我们尊崇的是他提出的教育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则。可现在,在市场经济下,教育的公平性早已丧失,有钱的有权的人家孩子可以进私立学校,进好的公立学校,没钱的没权的人家子女只能进那些比较差的学校。就象我们江城小学一样,那是江城市最好的小学,所以什么人家的孩子都能往里面送,只要你足够的权力或金钱。
曹阳的孩子可以,钱林俊的孩子可以,因为他们一个是政府官员、一个是公司老总,而刘婕的孩子就不可以,因为林永健去世了,林俊阳成了穷人家的孩子,这就是现在的教育现状。
既然学生可以以权钱来加以区别,那么可想而知教师还能守着一潭清水,逢年过节,你不给老师打点一番,还有哪个老师会真心的对待你的孩子?给了打点的,多照顾点,即使犯了错误也能免受批评;没打点的,对不起,只要犯了错误,就会抓着不放;当然如果你跟有权有钱人家的孩子起了冲突的话,那只能算你倒霉。
所以,教师现在早就成了一个普通的职业,有人说教师多辛苦啊,长期伏案,长年吸粉笔灰,还要对每一个学生晓之以情动之以礼。话是这么说,可泥瓦匠不是一样辛苦吗,冬天冷风吹,夏天热日晒,没有泥瓦匠,我们哪来的房子住?他们不辛苦吗?同样,其它的职业就不辛苦吗?就没有职业病吗?听说过矽肺病吧,这些工人为了职业奉献了健康与生命,你想过他们的崇高吗?
当然,作为老师,我希望得到别人的尊重,不是口头上的,更是心里的。所以对于贾香秀的这种反应,我还是比较开心。
“我还以为这是一个民间收藏精品展出地,没想到这里还是个纸醉金迷的销金窟,”我道。
“我们这里有各种各样的东西,其实你们进来的只是一个小部分,在这里吃喝住玩,什么都有的,如果你有兴趣,我带着你去其它地方逛逛?”贾香玉道。
“好啊,”我道。
虽然我也是男人,对这些漂亮的女孩子也动心,但我知道,有王新和贾香玉在场的情况下,我又不可能怎么样,就算可能怎么样,我也不想,因为我怕,怕她们有病。现在我已经再婚,刘婕的年龄虽然大点,但比这些女孩漂亮、成熟、有气质,我才不会乱来。
而且,贾香玉的这个无意间流露出的对教师的尊重,让我有种立即离开这种场合的冲动。
其实人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有时如果没有人提醒,你也许就沉沦下去了,可当一个人对你某一行为表示赞许时,你就会将自己的这种行为无限放大。就象一个小孩子,如果他不认真学习,你天天盯着他让他学习,他会越来越厌烦,最后干脆可能撂挑子不干。但如果你将他取得的一点点成绩加以放大,并加以表扬,那么他就会自己下决心将你表扬的优点再放大,因为只要是人都需要别人的赞扬。
这就是我们现在学校提倡的赏识教育,对孩子如此,其实对大人又何尝不如此。
再成熟的大人在自己父母的眼里还是个孩子,其实这话也就是告诉我们人再长大也有孩子的天性,渴望被人肯定,就是这天性之一。
“王哥,你慢慢玩,我带郝哥到其它地方转转,”贾香玉放下酒杯对王新道。
“行,你你们去吧,”王新答道,在三个女孩子的轮番轰炸下,王新的酒已经有些多,所以说话也就不再太利爽,当然人酒后的乱行也表现了出来。
此时,他的一只手环着一个女孩的脖子,手绕过脖子已经伸进了女孩的胸罩里,而另一只手则伸到了旁边一个女孩的短裙里。第三个女孩正准备将喝到自己嘴里的酒嘴对嘴的喂给他,而女孩的手则在他的婆娑。
我随贾香玉出来,经过一条长长的小回廊,来到了一座看似古代小姐的闺房。
我不知道这里的每一处是怎么设计的,除了我们刚才进入的大厅外,其它各处都有专门的小回廊通过去,在这个回廊里,除了一两个与你相同目的的人,否则你见不到一个人。
到达这个闺房里,我才发现,这里并没有什么值得玩赏的东西,因为这除了一张大床就是一些女人用的化妆品,只是被装在了古色古香的盒子里而已。
正当我惊讶于贾香玉为什么要将我带到这里时,我听到了后面似乎有关门的声音。
我转过头,看到贾香玉正在朝我笑。
我有些莫名的看着她,而她却在看着我笑的同时开始用手去拉开了自己连衣裙侧面的拉链。
我有些惊呆了,这个贾香玉要干什么?
贾香玉用行动向我说明了她要干什么,因为她拉开连衣裙的拉链后,直接将连衣裙脱了下来。
现在,她的身上只剩下三点式,跟她的外衣一样,贾香玉的内衣并非象那些时髦的镂空、或蕾/丝、或情/趣的款式,而且是一如既往的那种高贵的唯美的装束。
这种款式虽然不象一些情趣内衣那么让人迸发,但穿在她如此曼妙的身材上,还是让我的心底异动异常,我觉得自己胸口似有一团火在烧。可面对面前的她,我却不敢上前,因为我觉得她比我刚才在大厅看到的任何一件字画古玩都要唯美,我怕我的火焰会灼伤她。
她却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而是直接将手伸到了自己的后背。
胸罩扣随着她的动作应声而解,她将胳膊从胸罩的带子里抽出来,动作优雅得如同舞蹈。
现在我们的俩就象在演一出戏,她是演员,而观众只有我一个。她在我面前优美的舞动着自己,而我却只是傻愣愣的瞪着两眼观看着,甚至都忘了出声喝彩。
终于,她的手又向**伸去。
“贾香”我终于叫出了声,因为我发现她似乎想在我的面前脱得****。
“嘘”她将右手的食指优雅的放在了自己性感的唇上,然后轻轻的嘘了一声。
我立即噤声,只能继续的看着她的‘表演’。
终于,**随着她双手的用力被拉到了腰下,然后沿着大腿滑落而下。
“怎么样,我美吗?”终于她开口说话了,脸上仍然是那种微微的笑容。
“贾香,你很美,”我有点语无伦次了,我本来想叫她贾小姐,可一想到她让我直接叫她香玉小姐,连忙改过来,可我发现现在称呼完全是多余的,因为我只需要赞美面前这具天使般的胴/体请收藏、推荐。
她一抬脚,**从她的脚踝滑下,她就这样穿着高跟鞋,光着身子向我面前走来。
她的胸并不是十分大,应该属于女人中的中上,但她的却非常翘挺,就象少女的。
我已经被震惊,仅有的语无伦次的几个字后,我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我的唇已经被她给堵上。她双手捧着我的脸,樱唇覆盖在我的唇上。
她的人很高贵端庄,可她的吻却激情火热,她在用舌轻叩开我的牙齿后,就开始在我的嘴里不停的搅动,然后将我的舌卷进她的口腔,拼命的吮/吸,就象饥饿的婴儿终于找到了母亲的乳/头。
我木然的接受着她的吻,象这种丝毫没有准备的性/爱我还很不适应,虽然我和多个女人上过床,但起码当时我的心里都起了将对方压在身下的念想。现在虽然也有这种念想,但对象却不是贾香玉,而是刚才给我带来刺激的那些小姐们。
其实这本身就是个矛盾的问题,我被那些小姐们勾起了欲念,但我却不会上那些小姐们,因为我嫌她们脏。贾香玉应该不脏,但她的高贵却让我不敢对她有欲念,我不是王新,我没有他那样的权力,我只是个小学教师,对于这样美貌、高贵而又气质高雅的女人,在心底里我有一种自卑。
贾香玉并不了解我现在的心情,她吻着我,然后再始躲我的衬衫。
我由着她的作为,她的手伸向我的裤子皮带,解开,褪下,然后手向我的伸去
在她的手接触我,碰到我那已经昂然挺立的男性象征后,我才猛然惊醒,而且这次是彻底的醒悟了过来。
“香玉小姐,不可以,”我猛的一推她抱着我的身子。
只是因为一直处于懵懂中,猛然醒悟过来的我根本就没看什么地方,用手推她的时候尽然正巧的按在了她的双峰上。
她的双峰很有弹性,属于浑圆结实的那种。
贾香玉显然不料到我在这种情况下会推开她,因为她的手已经感觉到了我的坚硬如铁。
“对不起,香玉小姐,”我连忙弯腰提起自己的裤子,然后又去捡被她扔到一边的衬衫。
“郝挺,如果我现在叫人,说你想强/奸我,你说结果会怎么样?”令我奇怪的是贾香玉脸上一点没有尴尬,也没有愠怒,更没有失望,而是一脸平静。
我真怀疑站在我面前是不是那位刚才热情似火,情/欲难抑的那个女人,她怎么可能做到如此的收放自如,幸亏现在她是光着身子,否则我一定会怀疑是不是刚才的一切都是个错觉。
我甚至抬起了自己的胳膊,还用力的咬上了一口,很痛,没错,这一切是真的,并不是梦。
“香玉小姐,我”我突然发现,我现在是莫口难辩,如果此时她真的叫喊起来,那我一定会被当成强/奸犯给抓起来。
贾香玉没再看我,而是弯身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和裙子,然后慢慢的套上,她做这一切的时候,整个人都非常平静,就象我是空气一样,没有一点因为有一个男人在旁边看着她的裸/体而感到有任何不适。
“好了,你走吧,以后这种地方别再来,”贾香玉道,然后打开门。
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我真不知道她这是演的哪一出。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然后转过头去。
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刚才我们刚进大厅时,那是那样的热情。而当她将我引到这个房间时又是那么的激情迸发,可现在她却一脸平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象我跟她是素不相识一样。
我不知道,其实就在这瞬间,我已经逃脱了一次厄运,甚至严重点,可以说是死亡
从那个叫紫光阁的地方出来,我拦了一辆的士,自己回到了宾馆,在宾馆里我一直在想贾香玉这种异常的举动,可我实在想不出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靠,头疼,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答案,我干脆倒头呼呼大睡。
王新现在肯定正处在温柔乡里,三个小姐今天晚上肯定不会放过他,所以我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打搅他,唯有睡觉才是解决我目前困境的最佳方法。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王新的短信,‘我陪老板出去办事,你自己回江城,’
我没有回短信,因为王新有了自己的安排,我再待在省城已经毫无意义。
回到江城已经九点多钟,我直接去了学校。
“郝校长,我想请你帮个忙,”我刚到办公室没多久,李芸就过来了,在家校里她还是中规中矩的叫我郝校长,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已经是我的女人。
“哦,李姐,有什么事?”我问。
“唉,还不是我家那丫头的事,”李芸一叹道。
李芸的女儿今年中考,这姑娘本来在我们学校读小学的时候成绩挺好,可上了中学后,由于李芸学校里比较忙,蒋树春单位效益不好,后来又经历下岗风波,所以很少有精力和心思去管孩子。最后孩子成绩下滑的利害,中考并没能考进江城中学,反而到了一个比较差的地段中学。
现在的江城数得上的除了江城中学,就是江城大学附中,然后还有两三所私立中学教学质量比较好,其它的学校教学质量都很差,有点类似于职业教育。因为国家正在大力发展职工化教育,以后这些中学可能都会被改成职高。
李芸也正是担心这个,孩子没能考上江城中学,也没能进附中,可按蒋树春和李芸的收入又不足以将孩子送进私立学校,夫妻俩为这件事没少发愁。
但孩子的成绩在那,根本没办法进这两所中学,因为现在学校招录学生都是按既定的分数线投档,没进分数线的,连投档的机会都没有。
那么现在李芸找我又是什么事呢?
“哦,听说你女儿进了市三中?”我问。
“是啊,郝校长,你知道的,现在国家对高中这一块裁减的比较厉害。今年暑假市二中和五中都变成职高了,看样这三中也保不住,我不能让孩子这一辈子就上个职高,所以我想请你帮这个忙,”李芸道。
“你说吧,只要我能帮到的,我一定帮,”我道。
“我想帮孩子转学,”李芸道。
“转学?”
“对,我想将孩子从三中转到江城中学,”李芸道。
“江城中学?”开什么玩笑,江城中学可是江城市最好的高中,有多少有权有势的人家的孩子都想送进去可却只能望校兴叹呢,“听说这个学校可是很难进的,不是一般人说话管用的。”
“对,现在进江城中学必须有市教育局一把手点头,”李芸道。
市教育局一把手,也就是匡大海,可我只跟匡大海吃过一次饭,他会给我面子么?我有些犹豫了。
“郝校长,这是两万块钱,”李芸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到我的办公桌上,“麻烦你帮我疏通一下,如果不够你跟我说一声,我再取,”
“李姐,这不需要,”我赶紧站起来,拿起信封,绕过办公桌,将信封向李芸递过去。
“郝校长,我知道我请你办事不需要这样,但你还要去求人,我总不能让你帮我办事还自己贴钱吧,这些规矩我懂,”李芸推辞着道。
“我们还分什么你呀我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能不帮嘛,”我看着李芸道。
李芸愣了一下,脸上荡起了一阵红晕
虽然李芸已经快四十岁,美貌上不及刘婕、宁静,靓丽上不及蓝珊珊和顾小雅,但她有成熟端庄的良家妇女的味道。如果不是曾经跟李芸发生过关系,而且她还在办公桌底下帮我用嘴服务过,我还真不敢想象,如此端庄正统的李芸原来在性事上会如此主动与积极。
看到李芸脸上荡起了红晕,我不禁想起那天她就在这个办公室里,在我的办公室底下
“谢谢,”李芸在羞涩的状态还是不忘说了声谢谢,“那我今天晚上请你吃饭,”
她说这话的时候,抬起头来,眼睛灼灼的盯着我,我当然明白她话里‘吃饭’的意思,心旌不禁有些摇曳。
可一想到自己现在已经再婚,以前的荒唐也已足够,自己不应该再这么下去,所以还是拒绝道,“不用了,这件事我尽力去办就是,”
我知道,我的这句话说得有点勉强,因为我发现现在的我是人格分裂的,一个我对我说‘郝挺,你现在已经与刘婕结婚了,刘婕是个好女人,你应该珍惜,你要拒绝其它的诱惑’,而另一个声音则对我说,‘郝挺,李芸可是你的女人,你总不能因为一个称谓的差别,就维护了一个女人,而伤了另一个女人的心,’
“你嫌弃我了?”李芸有点悠悠地道。
“怎么可能呢,那晚上什么时间在哪你说就是,”我心中的坚持终于被李芸这悠悠的声音给瓦解,我还是答应了他。
有时我真蛮痛恨自己的,为什么对于某些事情就不能坚持自己的决定,总是在做与不做间摇摆,其实我也想过,这恐怕也是我性格的缺陷,更是我这么多年还一事无成的原因。
按说在上大学的时候,王新跟我的学习成绩,活动能力,口才表达等都不分轩轾,仅仅六七年过去,他已经成了副省长的秘书,而我仍然是个小学教师,充其量是个小学副校长而已。这里面一方面是因为我自己自暴自弃的原因,更因为我有时的优柔寡断,王新是杀伐决断都很干脆的那种人,而且他的心中充满自信。另一方面也跟咱们的出身有关,我只是穷山沟里出来的一个穷小子,而王新却本身就是省城的一个双职工家庭。虽非大富贵,但起码在我们还在考虑如何节衣缩食才能靠父母给的微薄生活费生活下去的时候,王新已经可以任意的请女生跳舞唱歌下馆子,这就是区别。
“那好,一会我将时间地点发到你手机上,”李芸的脸上终于荡起了微笑,是那种俏皮的,犹如少女初恋般甜蜜的笑。
看着李芸轻松飘逸的转身离去的背影,我知道我再一次在美色面前沦陷了。
我可以拒绝国色天香、而又风情万种的贾香玉,却不可以拒绝看似老实端庄的李芸,这就是已经是自己女人和还不是自己女人的差别。
男人就是这样,对已经跟自己上床过的女人,一切都会那么的随意,而跟那些还未有肌肤之亲的,总会保持着那么一份警惕与清醒。毕竟象贾香玉这样的女人,你不知道她后面的背景是什么,你更不知道她跟你上床的目的是什么。但李芸不同,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她老公的工作,女儿的学校,这些我都能满足。
但我知道,凭我的资格还不足以直接给匡大海打电话,毕竟人家是市局的一把手,堂堂的正处级。也许曹阳出面是可以的,但这么点小事也要去麻烦曹阳么,我觉得我还是自己去试一试,但我要找的对象不是匡大海,而是那位组织处的处长封雨馨。
“喂,哪位?”当封雨馨甜甜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的时候,我早就想好了怎么去开口说这件事。
“你好,请问是封处吧,”我道。
“我是封雨馨,你是哪位?”
“封处长,你好,我是江城小学的郝挺啊,”我道。
“郝挺?噢,郝校长啊,哎哟,郝校长,你怎么今天有空想起我来了?说吧,有什么指示,”封雨馨夸张的说道。
“封处啊,你这是说笑了哈,我哪敢跟封处您有什么指示,我是想请您给我指示,今天中午想在哪吃饭?”我笑着道。
“哦,什么意思?郝校长想请我吃饭?”封雨馨问。
“这就要看封处赏不赏脸了,”我笑着道。
“赏啊,呵呵”封雨馨呵呵一笑,“难得有帅哥想着我这种老太婆,而且还请我吃饭,求之不得。”
“封处如果是老太婆的话,那天下美女走路都要掩面了,”我笑着道,“没听说四大美女分别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嘛,封处的美可也是有目共睹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是这个世界上亘古不变的真理,再丑的女人,你夸她漂亮她都会心里高兴得自己跟天仙似的。何况封雨馨并不丑,只是脸上稍稍有点雀斑而已。
“得,郝校长不愧是北师大的才子,这口才真是伶俐,”封雨馨笑着道,“不过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见得就真的是夸女人漂亮,只是以讹传讹罢了。”
“哦?这我倒不知,今天中午我得好好向封处请教请教,”我道。
“好啊,那就中午见喽,”封雨馨道。
“好的,一会我将时间地点发到你手机上,”我道。
“封处,你这以讹传讹的典故现在可以好好说说了吧,”饭桌上,我和封雨馨两人只开了一瓶红酒,因为下午都还要上班,所以并没有喝多少。
“其实所谓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并非是指四大美人有多美,而只是一些人有意的将自然现象与这些人的美貌联系起来,当然也不乏是为了拍马屁。所谓沉鱼,是说当年的西施在河边浣纱时,清彻的河水映照着她俊俏的身影使之更加美丽,这时鱼儿在她的倒影里见到如此美丽的美女,尽然忘了游泳,渐渐沉入了河底。其实这完全可以用自然现象来解释,”封雨馨道。
“哦,如何解释?”我倒真被封雨馨的这段话勾起了兴趣,我所听说的四大美女的典故与各位差不多,无非就是此四女有多美多美而已,没想到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还另有说道。
“很简单呀,鱼儿在夏天喜欢晒太阳的,而西施在河边浣纱正好挡住了阳光,她的身影投到河水里,那些处在她影子里的鱼儿没有阳光可照,当然沉到水底去了。”封雨馨道。
“那么落雁和闭月羞花呢?”
“落雁就更没说道了。落雁本是说汉元帝为了安抚北匈奴,选昭君与单于成亲的故事。以前汉人将匈奴人都当作胡虏,认为都是茹毛饮血的族种,就象野人一样,所以被选中去和亲的公主们都觉得是被皇室用来作为牺牲的政治棋子。昭君离别故土,登城北去的时候,听着一路上的马嘶雁鸣,再结合自己的悲惨遭遇,不仅心绪难平,坐在马上拨动琴弦,弹奏了一曲当时汉宫流行的《出塞曲》,由于当时的出塞曲多是描写边塞战争的,所以弦声慷慨激昂,犹如战场上的弦弓。惊弓之鸟的典故你应该听说过吧,这些高飞的大雁虽然没成惊弓之鸟,但也早就经历过边塞的战争场面,它们知道如果不想沦为战场上那些毫无目标的弓箭的箭下魂,最好的办法是落下来,躲在沙堆后,树林中,所以雁不是因为见到昭君的美而忘了摆动翅膀跌落地上的,完全是为了自身保命的需要。”封雨馨道。
“而闭月羞花则完全是瞎扯淡,如果说沉鱼落雁还可以说是人利用自然现象来有意突出西施和昭君之美的话,那么闭月羞花则完全是人为故意制造出来的。当年貂婵在后花园拜月时,恰巧一块浮云遮住了月亮,其实这在气象上是个非常正常的现象,但王允为了宣扬自己的女儿(其实只是他养的歌伎,只是他当时想将貂婵送给董卓以达到制造董卓和吕布的矛盾的目的,才收貂婵为义女的,)有多漂亮,逢人就说,我的女儿比月亮还美,月亮见了她都赶紧躲到云后面去。其实其目的只是为了引起当时权臣董卓的注意,因为他知道董卓根本就是个老色鬼。而羞花,则指杨玉环被送进宫后,根本没有得宠。后宫的女人嘛,整个一生都在皇宫那方寸天地间,如果再没有皇帝的恩宠,那除了吃饭睡觉,只能逛御花园了。一日杨玉环正在御花园里对着盛开的各种鲜花慨叹自己的寂寞与青春虚度,对着花道,‘花呀花呀,你年年岁岁都有盛开的时候,我这一辈子都被困于这皇宫之中,什么时候才能有出头之日?’说着声泪俱下,然后自然而然的就去抚摸自己面前的花朵,其实就跟大人会抱着个什么东西哭,小孩会咬着手指哭没什么两样。可谁知她刚一摸花,那花儿就立即收缩起来,绿叶也卷起低下。跟着她的那些宫女太监们正因为主子不得皇帝的恩宠而连累得他们这些下人也在皇宫里受人欺负,一见这种现象立即在皇宫中大肆宣扬说,杨玉环比花还漂亮,花儿见她都含羞低下了头。其实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引起皇帝的注意而已,毕竟在唐朝佳丽三千的后宫,杨玉环要想得到皇帝的青睐,那并不是容易的事,借此事一炒,也就象今天的各种明星炒作差不多了,其实只不过杨玉环碰巧去触碰的是含羞草的花而已。”
“呵呵,想不到封处还如此的博文广学,”我轻笑着,也不由得佩服封雨馨的才学。
“什么封处啊,今天就咱们两人,我也比你大几岁,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封姐或雨馨姐就行,”封雨馨道。
“呵呵,好,那我以后就叫你雨馨姐了,”我笑了笑,应承了下来。《凡人修仙传》作者忘语大神新作《魔天记》レ梦レ岛レレ同步更新本站链接请各位多多支持,多多收藏分享!!
“说吧,今天找姐来有什么事,我可不相信你是真的想起姐来了,就请姐吃个饭这么简单,”封雨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