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嗯,当然,”我道,虽然心里忽然有那么一丝失落,但看到她这样高兴的样子,我还是答道。
“郝大哥,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我把你当哥哥看,我们就不可以,不是的,哥哥也有很多种啊,情哥哥也是哥哥呢,”她说着,脸红红地,甚至还害羞的低下了头。
我终于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她只是想拉近一下与我的距离,并不是想拒绝我,也不是想断绝我们以前那样的关系。
“嗯,我以后就是你的情哥哥,”我望着她,然后伸手将她从旁边的沙发上拉到我的身边,并将她搂在情里。
“郝大哥,”她在我怀里低声的叫道,然后用手箍住了我的腰,将头紧紧的埋在我的胸前。
我将手放在她的头上,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头发软软的,摸在手里如锦锻般的感觉,又如潺潺的流水,从我的指缝中轻轻的滑过。
她的手开始在我的身上来回的逡巡,她将手伸到了我的衣服里,由于刚才我们一直在喝酒,所以她的手一点凉意都没有,甚至我还感觉到一丝温热。
她的手从我的身上一寸寸掠过,然后停在我的乳/头上,那慢慢的用手去撩拨,然后在它的周围画圈,使得一阵阵的酥麻经过皮肤直达我的大脑。
她开始去解我的衣服,包括里面的衬衣,然后她用嘴去吸啜我的乳/头,用舌头画圈。舌头和手指完全不同,舌头的潮湿和温润是手指所不具备的,再加上舌尖上粗糙的味蕾,我不禁一阵阵的颤栗。
我的手开始沿着她的领口伸进去,然后满满握住她丰润的胸。
“嗯”她在我握住她的丰满,用指尖去拧捏她的时,发出了闷闷的哼声。
她抬起头来,舌尖碰触到我的耳垂,湿湿的,还有她急促的呼吸声,我只能那样坐着,因为我的身体已经完全被她给融化。
“郝大哥,我想要你,”她在我耳边低声的喘息着,气息如兰,而且她的手开始向我的腰带伸去。
她的手很灵活,象只灵动的蛇游进了我的裤腰,然后伸进去,一把握住了我的坚挺。
“郝大哥,你好大,你也想要我了是吗?来吧,要我吧,好好的要我,”她依然在我的耳边呢喃。
我再也不能控制自己,我近似粗暴的很快剥光了她的衣服,很快,一具晶莹的玉/体陈现在我的面前,她是如此的完美,完美着让我都不忍心去碰触,因为我觉得现在我任何的动作都是去破坏这一唯美的意境。
她微闭着双眼,鼻孔随着她的呼吸而一张一翕,绯红的脸色,性感而丰润的唇,粉雕玉琢的身体,凹凸有致的身材,平坦的,浓茂的芳草地,一切都让我心动、意动、情动。
“郝大哥,我想要,”她微微睁开眼,然后唇间发出如梦呓般的声音,身体在慢慢的扭动。
我进入了她,酒后的她格外的兴奋,而酒后的我却又是如此的持久。她象沙漠中干旱的河床在不停的吸取着雨露甘霖,我拼命的施予她,很猛烈的冲击。我们从沙发上移到了地毯上,然后又从地毯移到了床上,然后是客厅和卧室的各个地方、各个角落。我们变换着场地、变换着姿势,变换着此刻只属于我们俩人的疯狂心情。
终于,我倾泻而出,将我的所有全部深深地埋在了她的体内。
我发现她在抖动,当我从她体内拔出时,我发现她竟然在喷射,喷射出如液一样的东西,只是比液和混浊而且浓稠得多。
我明白了,她也高/潮了,而且达到了失神的潮/吹。
在一阵的抖动之后,她瘫软了,而我也早就筋疲力尽。男人与女人不同,女人做/爱追求的是过程的享受,而男人更我希望得到的是射/精的**。刚才我在李芸家里其实已经快到达到射出的顶峰,可因为蒋菁瑶的突然回家,将我正要来到的高/潮给生生的逼了回去,这种要射没射的感觉,憋得我难受而心慌。现在我已经一泄千里,身体瞬间酥爽了许多,但这也让我开始觉得有体力透支的感觉。
毕竟我刚在两个女人的身上都进行过激烈的运动,就象一个一百一十米的跨栏运动员,虽然第一次我在最后一个栏被绊倒,不得不再重新跑一次,但第一次已经消耗掉了我大量的体力。
只是,在做/爱过程中,在极度兴奋的状态下,我感受不到这种疲惫,让将体内积蓄的激/情完全喷发后,那种力竭与慵懒立即席裹全身,我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躺在浴缸里,我已经完全不想动弹,我只是感觉到她在给我细致的洗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特别是我们两人刚才结合的地方,她写的是那样仔细,那样的轻柔,不知不觉中我居然睡着了。
是啊,在酒精的作用下,在如此激烈的性/爱过后,困意来得是如此的猛烈
我几乎是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被她扶到床上的,倒下后就即刻进入了梦乡,在梦里,我和她来到了一片开满鲜花的地方,和煦的春风、温暖的阳光、荫荫草地,一切都是那么的惬意与令人陶醉。
我们在草地上跳啊、蹦啊,欢快的奔跑,一如我无忧无虑的童年。
我已经不记得我有多久没有这样开心的释放自己了,这些早就深深地埋在我的记忆里,也只有儿时的天真和烂漫才让我如此的敞开自己的心扉,因为那时的我徜徉在父母爱的温暖的怀抱里。
是啊,小时候有父母的地方就是家,有父母温暖的怀抱就有心停泊的宁静的港湾。
小时候幸福是件简单的事,长大后才发现简单者是最幸福的事,可我们不再年少,我们必须面对纷敏复杂的世界,面对实实在在的人生,甚至要面对社会上的各种阴谋与陷阱。不是我们心地奸滑,是因为这个社会让我们无法纯真。
也许,也只有在梦里,我们才能回到母亲温暖的怀抱吧。
这一觉我睡得特别沉,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放亮,而我的身边,胡玫还在恬静的睡着,象个熟睡的婴儿,她蜷缩着身子,半偎在我的怀里。
完了,突然我意识到,我居然一夜没有回家。
自从工作以来,我从来没有过一夜不归,就算当初与齐小倩关系那样恶劣,最多也是在外面多耽误点时间,但每天晚上我还是必须回家的,无论有多迟。
可今天,我居然没有回家?不行,我必须得立即走,我不知道我这一夜没回家,甚至连电话都没有一个,刘婕会急成什么样子。
对呀,我的电话怎么会没响?
我起身,准备到自己的口袋里去拿手机。
我一动,胡玫就醒了,她睁上惺忪的眼睛,脸上带着笑意,“你醒了?”
“嗯,”我道,然后坐起去拿自己的衣服,取出手机。
我的手机居然是关着的,不会呀,我昨天晚上并没有关机啊,难道是没电了?我摁下了开机键,手机打开,满满地电池,一点也不少。
“噢,昨天晚上你睡着了,看你太累,我怕手机的铃声吵醒你,所以就帮你关机了,”胡玫见我看手机,对我道。
“完了,完了,”我不知觉的道。
“怎么了?”胡玫问我,“是不是嫂子?”
“那倒不是,”虽然我心里很担心刘婕,但我却不能说,所以连忙道,“我们做秘书的是要求二十四小时开机的,否则要是单位或老板有事找不到人就麻烦了,”
“啊?对不起呀,郝大哥,我不知道,”她一脸歉意的对我道。
是啊,她不知道,这能怪她么?再说了,她也是好心,好心的让我好好的休息。
“没事,我看看有没有单位的电话,”我道,然后就开始翻手机的短信和通话记录。
单位并没有人找我,通话记录中显示刘婕曾给我打过两三个电话。短消息中除了个别广告外,也没什么其它短信,不过有刘婕的一条,‘郝挺,你干嘛去了?我打你几次手机都是关机,开机后给我回个电话或短信,担心你,’后面是一个心形的图案。
还好,没什么特殊的事情,我编辑了个短信给刘婕回了过去,‘昨天晚上喝多了,被他们安排到宾馆了,手机没电,刚换了电池,我挺好的,一会我直接上班去了’。
信息刚发出去,我就收到了刘婕的回信,就两个字,‘好的’。
可看到这两个字,我的脸上却一阵阵发烧,心中也有一丝空得慌,刘婕是这样的相信我,我却在外面与其它女人在一起一夜。
“怎么了?是嫂子的短信?”胡玫显然看到我神色的改变,低声问我。
“嗯,没什么,”我道,随即从手机屏幕上转头向她看去。
此时的她正用肘支着身子,身上不着一缕,两只丰满因为她身体的倾斜而形成了深深的乳/沟,两只丰满前的两粒嫣红随着她身体的动作而作轻微的晃动。
我瞬间就挺立起来,我知道这除了解视觉的冲击,更因为晨举的原因。不过,她的乳/房太漂亮了,那种挺立的姿态,没有一丝下垂,而且上面的光泽非常温润,我盯着它们,眼睛都不想移开。
胡玫再一次感觉到了我的变化,特别是我的眼睛,她不出声,而手却悄悄地伸到被窝里,轻轻抓住我已经挺立的东西,“郝大哥,你又想我的是不是?”
她的声音很媚,媚得让我无法拒绝,我低下头去,立即就碰触到了她柔软的唇
当我们再一次结束的时候,离上班时间已经不到一个小时了。我起床,到卫生间简单的冲了一下,当我回到房间时,她依然躺在床上。
“胡玫,我一会得上班去了,”我边整理自己的衣服边道。
“嗯,”她慵懒的躺在被窝里应声道,“郝大哥,你太厉害了,我都快被你了,我不起床去给你弄吃的了啊,你走路上买点东西吃吃,千万别不吃早饭,否则对胃不好,我想再睡会,”
“行,我知道了,你睡吧,”我道。
我没想到胡玫还这么关心人,自己虽不起来做饭,却还是要我在路上吃点东西。
反正每天我都是自己开车上班,不用张跃伟到我家接了我再去接秦默天,所以我将车开到一个吃早点的小摊,要了一碗豆浆,一个包子和两根油条。
正当我吃到一半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我旁边叫了起来,“郝大哥,你也在这吃早饭呀,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抬头,蒋菁瑶正站在我的面前,一头披肩的直发,一件简单的线衣,底下是一条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休闲鞋,很青春的样子。
是啊,当然青春,她今年才十六周岁,正是花季的年龄。
我的脑海中不禁油然印出这样一首描述女孩子的诗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她现在正在对着我笑,是那种盈盈的笑意,满脸透着真诚,我不禁一呆。
“郝大哥,在意我跟你坐一起么?”此时,她的声音再度响起。
她的声音如银铃般清脆悦耳,我不禁诧异,我以前怎么没在意呢,这才是真正的清水出去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率性女儿家。
“噢,当然,”我答道,然后向旁边让了让,其实现在这个小店里还有不少的位置,但她这么说了,我也希望她能坐在我的旁边,所以我主动让了一点座位。
“谢谢郝大哥,”她说着,挨着我坐了下来,她身上特有的女孩子的体香立即侵入我嗅觉的每一个细胞,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立即发现自己的心神忽然间就不宁静起来。
“瑶瑶,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了平复自己的心情,也是为了让我们的相遇不至太尴尬,我问道。
“噢,郝大哥,你知道吗?我几乎天天在这里吃早饭的,我妈她们学校抓得比较紧,我妈每天很早就起来上班了,每天还要给我做早饭,太累了。后来我就跟她说,我们可以早上在外面吃早饭,这样她就可以多睡会。郝大哥,你知道吗?我妈每天七点钟就要到校,晚上要到八点多钟才回家。”蒋菁瑶道。
我知道李芸很辛苦,可民办学校都这样,她是从公立学校辞职出去的,现在再想回公立学校已经不可能。再说了,现在逢进必考,而且还有年龄限制,她已经四十岁了,早就过了考事业编制的年龄。
这个民办学校是李芸自己找的,我说过,她有在江城小学当副校长的经历,再加上她本身的教学水平也没得说,所以找一个工作是不成问题的。只是民办学校为了与公办学校竞争,就必须比公办学校有更好的教学效果,因此民办学校抓得都特别紧。
更重要的是,我想李芸是在逃避,每天忙忙碌碌可以使她忘记许多事,毕竟女儿大了,有自己的朋友与事业,如果一个人面对家里的四壁,难保不会促景伤情,所以她是用劳累在麻木自己。
“嗯,民办学校是辛苦,所以瑶瑶,你要多理解妈妈,多照顾照顾她,”我道。
“我知道,郝大哥,”她说着,转过脸面向我,“郝大哥,其实我们一家真的要非常的感谢你,你给我们家很大的帮助,我们都没法报答你,”
“说哪去了,瑶瑶,我和你妈是同事,跟你爸”说到这,我忽然有点心一紧,但我还是继续道,“跟你爸是朋友,做这些是应该的,”
我跟蒋树春根本算不上朋友,她只是我一个同事的老公而已,如果不是李芸我根本不认识她,如果不是因为李芸跟我有那样的关系,我也不会帮他。如果他真是我朋友,在陆蔚跟我说他贪/污挪用公款的时候,我也不会让陆蔚按程序办。
“是啊,可是我爸”说到这里,她神色一暗,然后突然又微笑道,“哎呀,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了,郝大哥,你快吃吧,不然都凉了,”
我惊讶于她心情变化如此之快,按说一个小女孩,刚失去了爸爸,应该提到爸爸非常伤心才对。不都说女儿跟爸亲么?她怎么会这么快就调整过来?
我明白了,她肯定是将苦痛都压在自己的心里,不想表现出来让人同情。现在的年青人不都讲究个性与张扬么?内心即使在哭泣,表面也要微笑,因为他们要笑对人生。
“嗯,你也快吃吧,”看到服务给她端来她要的东西,我对她道,其实我也是为了消除一下我刚才不经意间提到她爸爸的尴尬。
老实说,对于蒋树春的死,我还真有一种愧疚。
蒋树春死了,我们只知道他是自杀,但我们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自杀,李芸她们也没有问。其实就是问了,警方也不一定说,再说了,人都死了,还问怎么死的有意义么?监狱里每年会有多少的犯人死?别说蒋树春这样自杀的,就是那些喝水死、上厕所死、突然发病死的不也比比皆是么?
“哦,对了,瑶瑶,一会吃完了,我带你走吧,省得你挤公交了,”我道。
蒋菁瑶说她天天在这吃早饭,我才意识到,从李芸家到建安公司,这确实是必经之路,只是这里好象离李芸家已经两三站路,蒋菁瑶怎么会跑出这么远来吃早饭呢?这本身就是个疑点,只是我现在并没有意识到。
“好啊,谢谢郝大哥,”蒋菁瑶欢快的道。
“瑶瑶,你不吃这么一点?”我看到她只点了一杯豆浆和一根油条。
“嗯,早饭啊,少吃一点就行了,我怕长胖,不吃又怕对胃不好,”蒋菁瑶道,“郝大哥,你觉得我胖么?”
她说着,直了直身子,随着她直起身子的过程,她的胸脯高高的挺了起来。
虽然只有十六岁,但她的胸脯确实非常丰满,即使她的衣衫非常宽松,还是掩盖不了那诱人的高耸。
“不胖,瑶瑶这样正好了,不胖不瘦,”我道。
“郝大哥,你说女孩子是胖好,还是瘦好?”蒋菁瑶问我,很天真的模样。
“嗯,应该这么说吧,各有各的特色,环肥燕瘦,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审美观点。当代人崇尚以瘦为美,但在唐代,人们可是崇尚胖的,否则杨玉环根本不可能入宫。不过,我觉得健康就行,而且象你这样的不胖不瘦,我觉得最好,”我道。
“真的?”她伸出手,抓住我的胳膊在她的怀里摇了摇,“郝大哥,你不是骗我的吧?”
她太兴奋了,完全没注意到我的胳膊正被她挤按在她的胸脯上,她摇晃着,我的胳膊就在她的胸脯上摩擦着。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我脸微微有点发红,想抽出自己的胳膊,我不想让自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出洋相。
“嘻嘻,不过我听人家说,男人的话是最不能相信的,”她松开我的胳膊,却向我顽皮的一笑。
我苦笑了一下,“瑶瑶,这是哪跟哪呀,”
“呵呵,不过我知道郝大哥是个好人,不会骗我的,”她说着,将豆浆的吸管塞进嘴里,然后开始吃早饭。
很快我们吃完,她上了我的车,然后我载着她向前开去。
快到市委市政府门口的时候,我对蒋菁瑶道,“瑶瑶,我将在你前面放下来,你再乘几站路就到单位了,好么?”
“郝大哥,你不送我到单位呀?”她似乎满脸的失望。
也是,如果我不送她到单位她干嘛要坐我的车?反正还是要挤公交车,一站也是挤,几站也是挤。靠,都怪我,刚才说要顺带她走。
不过想想也是,我也只是随便的说一句而已,我总不能说,自己有车又是顺路却不客气一下吧。
不忍让她失望,抬腕看了看表,时间还早,如果我开快点,应该没问题。
“行,那我就送你到单位,”我道,然后脚点下一踩油门,车子继续向前开去。
当车行到市委市政府门口的时候,蒋菁瑶将车窗打开,甚至将头伸出半个在外面,盯着市委市政府巍峨的大楼叫道,“郝大哥,你看这市委市政府多漂亮啊?要是我能在里面工作就好了,”
在里面工作?一个高中没毕业的人?我不禁摇摇头,真是小孩子家,一个做梦的年龄。
“呵呵,在这里工作也就是看起来威风,其实也只有那么几个有权的才是这里的主宰,其它人也只是在这里干一份工作而已,”我道,我不想打击她,只能安抚。
“是啊,这个世界本来就主宰在少数人手中的,他们决定了大多数人的命运,”她有点悠悠地道。
我想不到这么个小女孩居然能想到这么多东西。
车很快到了建安公司门口,建安公司里已经陆陆续续有不少人在上班,因为工人们天一亮就开始干活了,所以这些带班的工头、值班的经理、一些项目有关人员来得也会特别早。
蒋菁瑶下车了,我没有下车,我不想下去与一个个我认识不认识的人打招呼,所以,在她下车后,我只跟她说了一声拜拜就掉了个头,疾驰而去。
离开建安公司大门没多远,我看到好象是唐峻的车子开了过去,但两车开得都快,我估计她没看到我。
我现在才想到,要是刚才唐峻看到蒋菁瑶从我车里下来会怎么想呢?
蒋菁瑶从我车里下来,别人会怎么想?想到这,我突然一惊,市委市政府是有好多人认识我的车的,毕竟我是秦默天的秘书,也比较引人注目点。可刚才蒋菁瑶在经过市委市政府门口时,还特点摇下了车窗,如果被别人看到
我忽然后悔起提出顺带蒋菁瑶上班的事来。可如果我不带她,她又是那样的失望,我可怕看到她纯真的脸上那失望的眼神。
到了单位,秦默天还没有来,我连忙去宋应生的办公室去问秦默天今天的日程安排。
“哟,郝挺啊,来,坐坐,”当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宋应生满脸堆笑的对我道。
我一愣,宋应生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虽然我成了秦默天的秘书,但宋应生是市府办的秘书长,是我的直接上司,每次我到他办公室来,他都是公事公办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记得在秦默天被任命为江城市委常委后,宋应生好象对我的态度是有了那么一点改变,但从没象今天这样过,搞得我觉得好象我们两人的位置倒过来了一样。
“宋秘书长,我来问一下秦市长今天的安排,”我道。
“呶,都在这了,”宋应生给我一张打印好的纸条,然后道,“我都给你打印好了,来,郝挺,跟我说说,在市府办工作这么时间有什么感觉?”
我不明白宋应生今天这是怎么了,但既然他这么客气,我当然不能不给面子,于是我道,“谢谢宋秘书长关心,我觉得还可以,基本已经适应了这个岗位,”
“嗯,郝挺,我仔细的问过了,大家对你的反应不错,说你工作入手快,遇事能灵活处理,不错,很有前途,”宋应生亲切的拍了拍我的肩。
“额,这都是宋秘书指导有方,我们都是在宋秘书长手下干活的,多谢宋秘书长的培养与提点,”我连忙道,在市府办这么长时间,我已经知道这些场面话应该怎么说。
“哪里,那都是你自己的悟性高,再加上个人努力的结果,”宋应生道,“不过,我们市府办也真是出人才的地方,好好干,我看好你,”
“谢谢宋秘书长关心与栽培,我一定好好工作,”我道。
“诶,不要这么客气嘛,我们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呢,”宋应生道,“以后我们还是要相互关照的嘛,你放心,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办到。噢,对了,市里开发了一处住宅楼,主要是安排市委市府一些干部职工住宿问题的,我准备给你弄一套,”?给我弄一套房子?我才进市府工作几个月而已。我可听说市府的房子并不宽裕,有好多工作多年的老职工还没房子呢(当然是无权无后门,又不懂送礼的)。我怎么刚来就能有房子呢?
不过,房子这事还确实吸引了我,我们工作一辈子不就是为了房子、车子、票子么?想当初我和齐小倩住在那两室一厅的五十来个平方的小房子里,没少受齐小倩和她父母的挤兑,就连我想让我父母来带孩子都不行,按齐小倩的说法,我们一间,孩子一间,我父母根本没地住,我要是有本事就换个大房子,到时再接我父母过来。
后来,我搬到了刘婕这里,甚至我们还买了别墅,但这些钱大多是刘婕的,我总觉得自己并没有凭自己的能力给自己的老婆孩子一处遮风挡雨的地方。如果市里能给我一套房子,这可以说是完成了我心愿,到时,也真的可以将我父母接到江城来了。
作为秦默天的秘书,其实我完全可以接父母到江城来住,毕竟有不少的公司曾跟我提过提供给我免费的住房,但我都回绝了,我知道这些名义上的提供免费住房,其实质就是送。我只是个秘书,别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无非是看中我手中的资源,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我可不想被别人左右。
但现在,如果市府给我一套房,那是名正言顺的,因为这算是单位的福利房。
“是嘛?太好了,”我高兴的道,“不过,我听说市府这边的房子也是蛮紧张的,我”
“那也要看对象嘛,”宋应生道,“你是秦市长的秘书,秦市长又是市委常委,给你套房,是没人会说什么的,”
宋应生是市府秘书长兼办公室主任,整个市府的大管家,他说这样就这样吧,又不是我去要的,是他主动给我,我干嘛不要,所以我连忙道,“那我就谢谢宋主任了,”
“不用谢,这是应该的,”宋应生道,“喏,这是秦市长今天的行程安排,”
拿着宋应生给我的秦默天今天的行程安排,走到走廊在我一直在想着他今天的微笑,我虽然是秦默天的秘书,但我更是市府办的秘书,是宋应生的直接下属。他以往对我的客气,也仅仅是言语上的一点表现而已,象今天这样,有点近乎讨好式的,还从没有过。
拿着行程安排,我回到办公室,开始整理打扫,被宋应生耽搁了一点时间,秦默天应该快要到了,我可不能在老板到来之前办公室还一团糟。
还好,在秦默天进来之前,我已经打扫完毕。
秦默天是开的自己办公室的门,并没有走我这边,估计着她差不多收拾好,我敲门进去。
“秦市长,这是您今天的行程安排,你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动的?”我将行程表递过去。
作为市委常委,秦默天的行程安排大多由市府办统一决定,当然秦默天个人的意见非常重要,如果秦默天有其它安排,只要不和市里的重大的工程、项目、会议等相冲突,一般都会按照秦默天的意见来。但这样就会打乱市府办的工作节奏,所以一般情况下,领导是不会随意改变已经确定好的行程的。
举个例子,如果今天本来安排秦默天去参加某个大会,而且要作为市领导发言,最后秦默天有事不去,那么就要安排其它的市领导。可其它市领导的工作也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一旦有一人工作调整,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哦,放在这吧,我今天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就按行程表的安排吧,”秦默天道。
看得出,秦默天今天的心情不错,我能发现她在无意间将嘴角和眉尖上翘,这是心里高兴的表现,只是秦默天是个懂得控制自己的人,所以她内心的这种喜悦表现得并不明显,一般人很难看出来。
其实我们人类具有非常丰富的微表情,为什么我们会说某些人会在不经意间透露了自己的心情?这是因为人的微表情与心情是紧密联系的。
如人表现愉快时,嘴角会拉向后方、面颊往上展、眉毛平舒眼睛变小;而当人不愉快时,嘴角下垂、面颊往下拉、眉毛深锁皱成倒八字。人恐惧时,眉毛会上扬紧锁,上眼皮上调,下眼皮收紧,嘴唇微微张开。错愕时则嘴巴微张,眼睛瞪大。悲伤时,上眼皮下垂,两眼无光,而且两侧嘴角微微下拉。
微表情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作为师范专业的我曾经浅显的接触过,当然这也是教育心理学的一部分。一个好的教师,要实时掌握学生的心理动态尤为重要,这就需要我们不断的从学生的微表情中去了解学生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可能让秦默天高兴成这样的会是什么事?想到刚才宋应生的表现,我心里开始狐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