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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八章
    现在我终于明白,她所谓的醉酒让我送她回家完全就是一个陷阱,只不过,这是个温柔的陷阱,而我也乐于深陷其中。
    她是那种性感妖娆却又端庄知性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在任何场合都是极/品,男人对女人的要求就是在家象主妇、出门象贵妇、上床象**。主妇者,勤快、顾家,有责任心,会相夫教子;贵妇者,高雅、华贵,知情识礼,有大家风范;荡/妇者,健康、活跃,充满激情,爱好性生活。
    我不知道胡玫如果成为主妇会是个什么样子,但就目前来说,我见到的她已经具备了贵妇和荡/妇的标准。刚才在外面吃饭时,她清闲的装束、雅致的举止,绝对是个贵妇。而现在,她的荡/妇本色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疯狂的**着我的舌,并拼命的与之纠缠,而手却又急切的伸向了我的
    她就这样一言不发,以行动撩拨着我身体的触觉神经,她的小手经过之处,如一股股电流将的我全身击软、击溃。
    我热切的回应她,自从上次在宾馆被警察当成卖/嫖/娼给抓了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跟女人发生过性关系,包括刘婕。
    刘婕虽然身体、脸色、心灵都在慢慢的恢复,可她那不能动的双腿却依旧在萎缩,她的双腿如今只剩下一层皮包着的骨头。每次见到她那双腿,我都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哪还有什么性/欲?虽然第一次,我勉强的完成了整个冲刺过程,可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发现当初面对齐小倩的问题再次表现出来。每次我都会激/情四起,坚硬如铁,可一想到她那畸形的压抑着人神经的一双枯腿,我的性/欲会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虽然有时候我克制着自己,在她和我都强烈需要的情况下,勉强架起她的双腿,可本来坚硬的部位还是会立即疲软下来。
    对于这样的情形,刘婕也只能叹息一声作罢。我甚至尝试过直接在被窝里蒙着头完成整个过程,可她的那双枯腿却象个阴魂般在我的脑海中不停显现。
    没有办法,在刘婕实在需要的时候,我会用手去帮她解决,而她也会用手或嘴帮我解决,但这种不能完全放开的抽/插,即使达到高/潮也不能尽兴。
    手和口,甚至后门都只能作为性/爱过程中辅助的手段,男人与女人天生就是个阴/部结合的完美组合。男人只有在巨物女人的时才会有那种完全被包裹的快/感,而女人也只有在**入时,才会有那种被完全充满的感觉。在这种被包裹和被充满的快/感的刺激下,再加上疾速的摩擦,这样的性生活才是完美的。没有了这种造物主设定好的配合,再怎么去替代,也总觉得是隔靴搔痒。
    但我不会出去找那些专门出来卖的女人,上次的阴影依旧在我的心头,虽然因为乔恩先的关系,警察不会拿我怎么样,但我已经怕了。而且,那些相机里的照片,一直象块大石头一样的压在我的心头。也许他们早就已将相机里的照片给删了,但我不可能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所以我绝不会在外面的宾馆或其它地方再去随便找个女人。
    但现在不一样,现在是在胡玫的家里,我根本不用担心那天的一幕会出现。所以我能完全放开。
    我象剥洋葱一样的将她身上的衣服一层层剥开,很快,一具粉雕玉琢的美丽胴/体就展现在我的面前。
    她的乳/房丰满而结实,由于没有生过孩子的缘故,她的非常翘挺,顶端的一粒嫣红不象哺过乳的女人那样呈绛紫色,而是艳红如血,娇艳欲滴。
    她的是那样的平坦,整个腰身上没有一丝赘肉,性感小巧的肚脐差不多正好位于整个人的黄金分割上,使得她的身体看起来比较是那样的精准,赏心悦目。
    而平坦的下是那一抹黑,借着灯光,这抹黑并非黝色,而是有一丝淡淡的金黄,整个毛发在灯光的映照下,发出诱人的光辉。
    一双笔直修长的双腿,那样白皙而有光泽,两腿微微并拢着,将那抹金黄欲盖亦彰的展现在我的眼前。
    我早已沸腾,双手掠过她的双峰,在那面不停的揉搓,并用力挤压。
    她的双峰不仅丰满,而且弹性十足,捏在手里的感觉非常的舒服,我停下头,一口叼住了那颗娇艳的葡萄。
    我的动作让她不能自以,她迅速的帮我解开腰带,然后一把抓住了我的昂立。
    “郝挺,你的好大”她在的我耳边说,气息如兰。
    我没想到,她在这样的情形下居然还会说出这样的话,立即就有了逗一逗她的意思,一只手把玩着她的乳,一只手向她浓密的草地深入进去。“大么?我可听说,男人那玩意儿再大,也没有女人这边大,女人的这永远比男人的那玩意大一外套。”
    她的身体忽然一激灵,然后颤声对我道,“是比男人那玩意大一外套,不是比手指大一外套,你”
    然后,她的声音就不再连贯了,因为我的手指已经在她的作用下深入进去,并在里面开始扣挖起来。
    “嗯”她的鼻子里发出悠长的鼻音,貌似非常的痛苦。
    “别弄了,进来吧,”她扭曲着身体,将手伸向我的,急切的抓住我的突起,然后自觉的躺倒在沙发上,将我牵引进入。
    立即,一个温暖潮湿的世界包裹了我,那是生命的源泉,我徜徉其中,辛勤的耕耘着
    当一切结束,我们相拥着到浴室进行了冲洗,在浴室里,我们再度上演了一次站姿。
    “胡玫,那我回去了,”穿戴整齐,我准备告辞。
    “男人是不是都提上裤子就不认帐了?”她开玩笑的跟我说。
    “呵呵,我不知道其它男人会不会这样,但我肯定不会,放心吧,有什么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尽力,”我道。
    从胡玫打电话给我到现在,她都没有跟我提要我将接待安排到她们酒店的要求,因为她是聪明人,她当然知道做事不能这么功利。但我却很清楚她要什么,而且她要的这些东西我可以给她,所以我都才会对她的身体勉而受之。
    而且我很愿意以这种方式与胡玫交往,因为她的目的明确,只是为了生意,这样的交易不会带来任何的后遗症。
    “能留下来陪陪我吗?每天回家就是一个空荡荡的房子,挺寂寞的,”她没有接我的话茬,因为她知道我肯定能明白她的意思,所以再说出来就有点俗了,刚才那美妙的性/爱就变成了赤/裸裸的交易。
    有些事可以做,但不可以说;有些事可以说,但不可以做,这就要各个人去理解,去口味,否则就会很煞风景。现在这样的场合,我们当然不愿意让煞风景的情况出现。
    其实我明白,胡玫说的每天回家就一个空荡荡的房子这绝不现实,因为她们酒让绝不会是我们一个客户,既然胡玫可以用这种方式来拉拢我,那么她同样可以用这种方式去拉拢其它客人。所以,我没有必要对她体现得多么怜香惜玉,不过我会将她看成与我有过关系的女人,我会在我的能力权力以及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去帮她。
    我知道,为这样一个女人去做违反法律的事,当然是不明智,也是不理智的。
    “不了,明天还要陪老板下乡,如果有事或有什么需要可以打我电话,”我道。
    “你刚才弄得我真舒服,下次我需要再找你行么?”她再次岔开了我说帮她的话题,而是发出了这种诱惑的邀请。
    我发现,我必须走了,否则我会在她这种诱惑下再次疯狂。
    “我说了,有什么需要打电话给我,”我说完,转身,然后道,“那我走了啊,”
    身后转来她微微的一声答应,‘嗯’,而我已经开门而去。
    第二天一早,我就陪着秦默天去了我自己的家乡,清沟县。
    昨天我已经跟清沟县的郝县长说约好,让他准备好我们今天去视察的地方。
    清沟是江城唯一具有山沟沟的地方,说是山沟沟,其实就是些土丘,按说清沟县应该是那种丘陵地区。可这些土丘高的也有两三百米,这就使得整个清沟县农业灌溉成了个大问题。山坡坡、山沟沟里的地不能不种,种,水却无法即时供应。以前,这一带的粮食种植灌,大多是靠天,旱年涝年基本没有收成,碰到一年风调雨顺,那么老百姓可以过一年不愁温饱的日子。
    我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长大的,那时一家种的粮食还不够口粮的,哪还有闲钱供孩子上学?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成绩也非常优异的姐姐才主动放弃学业来供我上学。
    想到姐姐姐夫,我的鼻子有点酸,他们太辛苦了,这么多年我还真愧对他们了。好在上次王新在省城请郝县长吃过饭后,郝县长随即回来就给姐夫弄了个村主任,而我姐姐也去乡镇做了合同工,也算是我为他们尽了一分力吧。
    所以,这一次,秦市长在提到要到清沟县去视察的时候,我才提前给郝县长发了短信,我不想他因为没有任何准备而挨上面的批,这也算是我对他的一种回报。何况他还救了我儿子一命,如果不是他及时的派出警车,我儿子那天晚上还真危险。
    “郝挺,我记得你家好象也是清沟县的吧?”在车上,秦默天突然问我道。
    “秦市长你记忆力真好,我家是清沟县清河镇上岗村的,”我道,当然在这也拍了个小小的马屁。
    其实这也不算是马屁,毕竟人家是贵为厅级的副市长,而我只是个小秘书,人家能记得我的家乡在哪,这本身就是一种恩赐。
    “我记得清沟县好象有一种什么矿是吧?这些年开发得怎么样?”秦默天问。
    “是,是一个钛矿,不过并没得到什么开发,”我道。
    “哦,这是怎么回事?”秦默天问,因为矿业不归她管,这一块她可能并不太熟悉。
    “是这样,因为清沟县地势复杂,丘陵密布,而且交通极不便利,虽然有商家愿意过来投资,但硬件设施还不够完善。以前曾有投资者为投资过,但由于输出成本太大,最后还是放弃了。”我道,这我也是听我父亲说的,没想到秦默天会问起这事来。
    “那么当地就没修一条路?要知道钛可是我们国家现在大力发展的金属,它高熔点、高强度、耐腐蚀、韧性好,导热系数点,是军工和航天科技重要的源金源之一,具有广阔的市场。如果当地政府投入资金能修好一条路,那么一个钛矿就可以大大提高清沟县的GDP,”秦默天道。
    我没想到,秦默天对矿业这么了解,我刚一说钛矿,她立即将钛金属特性全部列举了出来。我可听说,她当年读的可是文科。
    “额,”我在思考我应该怎么回答秦默天这个问题,因为清沟县是我的家乡,如果我现在就说修路如何如何的困难,她肯定会认为我是在为郝县长做说客,甚至会认为我事先得了郝县长什么好处。“好象听说以前也有人提出过这个建议,但每次在最后时刻又都放弃了。”
    “哦,这又是为什么?”秦默天问。
    我就是要她这么问,这样我才能顺着她的问题不露痕迹的将困难说出来,虽然郝县长并没有跟我说过让我帮忙,但我觉得他既然主动帮助了我姐姐姐夫,那么这一点,在力所能及的时候,我还是要帮帮他。虽然秦默天不管矿业,也不管道路建设,但如果她能在市府联席会议上提出来,也可以更早的促进市府将修路列到计划日程上来。再说了,清沟县是我的家乡,如果能为家乡进一份力,我当然愿意。
    “清沟县是江城市所有县市中最落后的县,而且地处偏远,与海西省相连。而修路可是个寸土寸金的活,据我估计清沟县很难拿出这么多的钱来。”我道,我没说这是实际情况,只是说据我估计,我想秦默天应该不会认为我是在做说客。
    “嗯,这倒是个问题,”秦默天道,然后就没再说话。
    在这些场合,领导不说话,作为秘书的一定得闭嘴,所以我也赶紧坐正,这样,让秦默天可以有个安静的休息的时间。
    快到清沟县的时候,我转过头,轻声对秦默天道,“秦市长,我们快到清沟县了,”
    “嗯,”秦默天应了一声,挪了挪身子,然后坐正。
    这是我跟秦默天近一个月来摸索出的规律,秦默天上车都会休息一会,时间长短不定,然后在要到地点的时候,我就提前两三分钟提醒她,这样让她有时间及时的整理一下自己。女人与男人不同,对自己的妆容非常在意,我总不能让领导睡眼惺忪、蓬头垢面的出现在公众场合吧。
    而且,秦默天没有一般四五十岁处于更年期的女人的那种唠叨,她平时很少说话,甚至到了惜字如金的地步。除了某些会议上她是最高负责人,她才会多讲两句。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不与其它任何领导抢风头,所以,她才会被所有人认为是最没有威胁的一个,也才会坐得稳稳地不受到任何人的攻击。
    到了清沟县界,我就看到有一辆警车和几辆公务车停在了路口。
    这个郝县长,我说别让他接别让他接,他还是跑到路口来了。
    清沟县没有那种国家级的高速路通过,只有省道,而省道是不封闭的,所以郝县长直接将车停在了省向清沟县分支的入口处。
    “是你通知清沟县的领导的?”秦默天冷冷地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显然她也看到了路口的那几辆车。
    秦默天是不喜欢排场的,象这样的警车、公务车倾巢而出的现象,肯定会引起她的不满。我当然不能将这个过失往自己身上揽,于是连忙道,“没有,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到宋秘书长那拿到您今天的行程安排的,”
    虽然今天早上才拿到行程安排,但昨天施拥军就告诉我这件事了,但我却不能说出来。毕竟市府有那么多秘书,每个县在市府安几个耳目,随时报告一些市府领导人的动向,特别是与自己县有关的情况,这很正常。
    “这个办公室,纪律性真的是要加强了,”秦默天嘀咕了一声,然后坐直身子,“小张,靠边停车吧,”
    小张,名叫张跃伟,秦默天的司机,秦默天荣升副市长的时候,张跃伟正好从某侦察兵大队少尉排长转役。据说他在部队本该有大好的前程,但因为家里突然遭了变故,所以才申请转役。到了地方上,张跃伟还保持着部队的一贯作风,不与人闲谈聊天,不与其它司机一起胡吃海喝,更不会拿秦默天的招牌在外吃拿卡要,而且对于领导的命令是完全执行,保质保量。
    本来以他这么闷的性格,别人都以为他在秦默天这一定干不长,可谁也没想到聪明伶俐张国良被踢掉了,而看似内向的张跃伟却留了下来。
    “是,秦市长,”张跃伟答应一声,然后轻打方向盘,车子缓慢减速,稳稳的停在了郝县长他们车前的五六米处。
    张跃伟虽然不怎么说话,但他做事是非常有分寸的。就拿这停车来说,停得太远,这样领导下车,要与地方上的同志握手说话,还能有很远一段距离,无论是领导走还是地方上的同志走,这距离太远,总是给人感觉不好。要是太近,那么就有点车头碰车头的意思了,这样一般都是在态度非常不友好的情况下才会这样。
    停车,一般以五六米为宜,这样领导下车只要踱过车头,而下面的人就可以紧赶着几步,这样时间上正好两方都不尴尬,总不能领导已经到了,还要伸出手等下属半天吧?在握手的礼节上,下属是不能先伸出手来的。
    车了停下,秦默天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她刚到车头,郝县长已经带领一班清沟县的领导迎了上来。
    “秦市长,欢迎您到清沟县督察指导工作,”郝县长在大队人马快到秦默天面前时,快速向前跨出一步,伸了双手握住了秦默天伸出的手。
    “郝县长,你这是,”秦默天望了望郝县长身后的大小干部。
    “秦市长,我知道您一直提倡轻车简从,但我们县里领导班子听说秦市长来指导工作,心情都特别激动,所在一致要求到路口来迎接。我想既然大家这么敬爱秦市长,我也不能拂了大家的意,所以就让他们来了,这件事我应该受批评,以后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郝县长道。
    郝县长这话说得很有水平,典型的一个官场油子,迎接领导这事如果没有安排,谁会争着抢着要去?就是想去,你也得有那相资格不是?
    当然,秦默天也不是那种官场菜鸟,郝县长的这几句话当成恭维听听还可以,真当成实话那就闹大笑话了。所以,她只是微笑着点了一下头道,“辛苦同志们了,”说着一个个的跟前来迎接的干部们握手。
    跟在郝县长身后的大少干部有十多个,但真正与郝县长站在一起的只有三四个人,而其中有一个非常年轻而且漂亮的女人。
    开始,我以为这个女人是县里哪个专门搞接待的办公室人员,可当郝县长介绍时我才知道,这位居然是清沟县的新任副县长,名字叫石香。
    我记得清沟县原来主管农来的副县长好象是个叫赵永根的,现在怎么变成这个叫石香的了?可现在这么多人,我当然没办法去问郝县长。
    只不过,我没想到我以后也会与这位石副县长有着那样的交结。
    “秦市长,我们先到县政府休息一会,然后再下去吧?”等与站在前面的几位县长副县长握过手后,郝县长对秦默天道。
    “不用了,咱们直接去田间地头吧,”秦默天道,“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马上就到了春耕春种的季节了,我们要保证今年的农田灌溉水利工程完全落实到位,农民兄弟真正的增产增收,任重而道远啊,”
    “那,我在前面引路,秦市长你跟着我的车走就行,”郝县长道。
    “不了,”秦默天却阻止了郝县长带路的请求,而是转头向我道,“郝挺,你说你家是清河乡的是吧?”
    “是的,秦市长,”我不知道秦默天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郝县长,就带我们去清河乡看看吧,”秦默天道。
    这,郝县长有点不解的望着我,我只能偷偷的摇了摇头,因为我不知道秦默天为什么会这么安排行程。一般情况下,上面领导下来视察,由于对居然情况不了解,所以基本都是当地官员推荐或指引着去的,当然,那些带着去的地方也都是做过准备的。可现在秦默天居然不按常理出牌,搞得郝县长有点头大。
    不仅郝县长头大,我也感到头大,因为信是我提前透出去的,郝县长肯定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如今准备的地方不去了,这
    可秦默天是副市长,郝县长也没办法改变她的决定,而我就更不能。
    “怎么?有什么问题么?”见郝县长没动,秦默天问。
    “没,没,”郝县连忙道,“那我给您带路,”
    “不用了,郝挺,到了你家乡路你应该记得吧,你在前面给小张指路,”秦默天对我道。
    “哎,”我只能答应,同时给了郝县长一个我也不解的眼色。
    好在郝县长已经做了多年的县长,对于这种领导突然改变行程的事肯定也遇到过,立即接口道,“那有劳郝秘书了,”
    然后,各自上车,小张开着车在前,后面跟着县里的车,本来用来开道的警车反而只能在最后面了。
    “郝挺,看样你跟郝县长挺熟啊?”上车后,秦默天问了我一句话。
    “?”我不知道秦默天问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了什么,或看出了点什么?完全有可能,象他们这些身在厅级干部高位的人,都是那种在官场浸几十年的人,世事皆可洞明,恐怕我提前通知郝县长的事情她还是感觉到了,但我却不能承认,当然也不能矢口否认,所以我连忙道,“也不是太熟,就是上次在省城跟王新一起吃饭的时候,正好郝县长他们也在,”
    一顿饭,有人吃过后,连酒桌上的人姓什么叫什么都没记清楚,有的人却成了生死至交,我只能用这样的事实来回答秦默天,至于我跟郝县长之间是什么关系,就让她自己去想吧。
    “哦,郝县长跟王新吃饭?”秦默天道,“有什么事情吗?”
    “额,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好象是郝县长他们去省城办事,正好王新老婆也是我们清沟县人,所以王新就顺便请郝县长他们吃了个饭,”我道。
    其实上次是郝县长他们请王新吃饭,目的当然是让王新在王副省长面前为清沟县多美言几句,无论是在项目上还是资金上,能够多照顾一点。
    但现在,我却不能说是郝县长请客,如果这样,秦默天一定会觉得郝县长是个投机分子,而且这种越级与上级沟通的方式在官场是非常忌讳的。
    “噢”秦默天应了声,然后就不说话了。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好也闭嘴,但此时我的手机在裤子口袋里震动起来,拿出来一看,是郝县长的短信,‘兄弟,秦市长这是让我们措手不及呀,下面怎么办?’。
    怎么办?市长决定的事,我能怎么办?但我知道这个时候,如果我不帮着解决的话,郝县长一定会认为我这个人不够朋友。而我的家就在清沟县,以后与郝县长打交道的时候还长,我不能不帮。
    何况,郝县长帮了我那么多次,从没提到过说出要什么回报,虽然那些事对他来说只是小事一桩。可要知道,那时的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学教师啊。
    我不能说郝县长善于感情投资,但他做的这几件事确实让我心里感激。我想他当时也不会想到我会成为副市长秘书,他帮我完全是看在王新的面子上,甚至就是天生一副古道热肠,这样的人值得交朋友。
    如果现在,再碰到那样的事,恐怕一个县长帮我这样的忙我会并不觉得什么,但在我还是一个小学教师的时候,人家就这么帮我,这意义完全不一样。
    所以,我必须尽全力帮他一把,可怎么帮呢?
    对了,前几天我还给家里打过电话,我父亲说家里已经快准备春耕了,田里现在到处在清沟理墒。作为村主任,我姐夫天天忙了东家催西家,而且村里最近还花了不少钱整理整个排涝系统。何不领秦市长去那看看?
    虽然我不知道我们村现在搞得怎么样,但我相信我姐夫那个人,他一直就是个实在人,干出的事一定错不了。
    所以,我给郝县长回了一个短信,‘您跟着我走就是,别再预先打电话,我会领秦市长去一个她可能会满意的地方,’
    ‘谢谢你了,兄弟,’郝县长很快回了过来,显然我帮他解决掉这个难题,他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几辆小车刚驶到清河县地界,清河乡的书记乡长已经迎在了路边,对于县里领导下来检查工作,乡里是经常有的事,可对于市领导,这还真不多。
    在这里,秦默天的车没有停下,她让张跃伟一直将车向前开,后面自有县里的人下来与清河乡的领导接洽,然后车队后又多了几辆小车。
    “秦市长,我们马上就到地方了,要不要让清河乡的领导将当地的村主任找来?”我问。
    这种事情我必须先请示,如果秦默天想自己下去调研,完全有可能不需要当地政府部门的配合,她自己直接下到农田里。但如果她还想了解更多的情况,那么老百姓是没办法说得清楚的,只有当地村里的负责人才了解。
    “嗯,让他们叫一下吧,这么多的车进了村子,农民朋友估计想说实话也不敢了,”秦默天道。
    看来秦默天本来还真是想来个微服私访的,只不过因为郝县长提前得到了消息,现在只能改成视察了。
    既然秦默天同意,我就给郝县长打了个电话,让他叫清河乡的领导去叫当地的村主任。
    其实当地的村主任就是我的姐夫,我完全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但现在我是坐在秦默天的车子上。秦默天本来就以为是我给郝县长透露了消息,如果此时我再直接给我姐夫打电话的话,那么她就完全有理由相信,她今天的行程完全在我的控制之中。
    这种事是非常危险的,没有哪个领导会愿意自己被秘书完全牵着鼻子走。秘书是什么?秘书只是领导身边的服务人员,别说秘书,就是整市政府办公室都是为领导服务的,虽然领导的大多行程是由他们安排,但那是工作需要。在大多有选择的情况下,领导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当我们到达我姐夫所在村的时候,他们的春耕准备已经做得差不多,村里的各个沟沟渠渠也已经得到了疏理。秦默天看了很高兴,还提出了几句表扬。
    当然,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由于我成了市府的秘书,所以今年我姐夫他们村的疏沟通渠专项款是及时到位的,甚至清沟县还专门多拨出了批款子。
    郝县长本来只是想进一步跟我加强关系,没想到自己种瓜得瓜,反而给自己的政绩抹上了浓浓一笔。因为看得出,秦默天对于今天看到有农业水利工程还是非常满意的。虽然她不是常委,但农业水利工程由她主管,以后这方面的款子她肯定不会少给清沟县,毕竟她所看到清沟县分管农业水利工程的领导是干实事的。
    清河乡已经看完了,接下来再看已经不在我的熟悉范围之内,那么就只能听郝县长的安排了。
    接着我们又去了两三个乡镇,我知道那肯定都是郝县长提前安排好的,所以基本都令秦默天满意。
    各级政府无论在做哪一方面的事,都会安排几个典型,这样一方面是为了做样板工程,另一方面当然更是为了应付上级的检查,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形象工程。官员下去视察也好,检查也好,大多都是在下级政府的安排下进行的,所以每到一处其实根本都看不到真实的情况。
    秦默天肯定也知道这种情况,所以她才会要我直接给她带路,只是她可能想不到我会带她去我姐夫所在的村,而且这个村,郝县长还提前专门拨了批款子。
    “郝兄弟,现在已经快中午了,你看”几个乡镇视察完,郝县长趁秦默地与分管农业的副县长石香说话的时候,轻声对我道。
    “你们午饭安排在哪?”我问。
    “在我们县最好的悦泰楼,虽然赶不上市里的五星级大酒店,但里面的菜品绝不错不了,”郝县长道。
    “别,郝县长,据我这一个月跟着秦市长下来,我发现她并不喜欢铺张,是个喜欢办实事的人,如果可以,我觉得放在你们县委招待所比较好,”我道。
    “县委招待所?那也太寒碜了吧?”郝县长道,“不瞒兄弟你说,秦市长上任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单独到我们清沟县来过,所以,我们真不知道她喜好什么,你得帮老哥好好想想。”
    “那你就听我的,中午安排在县委招待所,就是工作餐,菜稍微精致点就行,反正中午是禁酒的,所以酒就更不要谈。至于小礼品,我希望将咱们这小山上的野菇弄一点,最好是新鲜的,既然绿色环保,又养颜美容,秦市长毕竟是女/同志,”我道。
    “行,那我就听郝兄弟的,”说完,郝县长就走到旁边,对着跟在自己身边的县政府办公室主任耳语了一番。
    在当地县府招待所简单的吃了顿工作餐,然后又听取了县政府的一些报告,三四点钟的时候,车子开始往回开。
    走在路上,手机再次震动起来,一条短信,一个陌生的号码。
    ‘谢谢你,郝秘书,’只有六个字。
    这是谁呀?我脑子里在仔细想这个号码,可我实在想不起来,因为我的熟悉的人的号码都是存在手机里的,如果是熟人,一定会出现人名。
    ‘你是?’我回了两个字。
    ‘郝秘书,我是石香,今天谢谢你,我刚分管农业,差点就出了个大纰漏,’石香回了过来。
    ‘石县长,这没什么,’我回复到,我本来想回复,不客气,我和郝县长是朋友,但想一想还是删掉了。因为我不想给任何人留下把柄,如果我这样回复过去,只要秦默到看到这些,那就肯定对我没有好感。因为她会觉得自己被我给控制了。
    “郝挺,今天的那个村主任是你什么人?”在我刚刚将这一个短信发出去,坐在后排的秦默天突然开口问。
    什么意思?难道她看出了什么?心里蓦然一惊,如果她真要是看出了什么,那可就麻烦了。
    “呃”我思索着该怎么回答。
    这是一个让我很难回答却又不得不回答的问题。
    如果我说那是我姐夫,秦默天一定会生气,因为她今天下来想看到的就是实际情况,可我还是将她领进了虽不是预先安排好,却是我熟悉的地方,有点控制她视察路线,甚至欺骗她之嫌。可如果我说我跟这村主任没有关系,那么事后她要是知道了,我同样难逃欺骗的罪名。
    这真是个蛋疼的问题,如实回答不好,撒谎回答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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