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军山原定要出五天的差,但他三天就回来了,除了钱程之外,他谁也没通知。刚出火车站,就见钱程站在门口等着他。
“兄弟,谢谢你来接我”
“牛哥,咱们兄弟还客气个啥?你看现在已差不多中午了,我们去吃点东西,然后兄弟送你回家休息,下午再去队里报道?”
“队里暂时就不去了,我还有事要办,兄弟,为了哥哥的出差津贴,你可千万别在队里说我已经回来了啊!”
提前回来是他临时决定的。钱程在他临行前,一再交代的话,他认真咀嚼了几遍,越嚼越觉得钱程似有所指。他打电话给钱程要真相,但钱程几次缄口不语,他心里的疑虑更起。
于是,他中途找了个借口,偷偷杀个回马枪溜了回来。
“好,为了让你顺利拿到两天的津贴,兄弟我就撒一回谎,咋样,我够仗义的吧?”
“还是我的兄弟够朋友”
钱程自然明了牛军山为何提前回来,但他耍了个心眼故意装作不知,只循着牛军山的要求,骑着队里的摩托到火车站接他。
这时,又听他这样嘱咐,他便更明了了内心的想法,他是悄悄潜回来捉老婆的奸了。
两人吃完了饭,便一起回了牛军山位于城中花苑的小区,牛军山的想法是,先回家去探探有无异样迹象。但他不知,此时,在他家的卧室里正上演着一场让人面红心跳的肉搏大戏。
牛军山打开门时,一室凌乱让他跟钱程大吃了一惊。只见客厅的地板上躺着东倒西歪的皮鞋;花花绿绿的裙衫,小罩搭在沙发把手上,小内被扔到了茶几上,一路沿着卧室方向铺展。
钱程就是用脚丫子也能想象得出来,一对男女一打开屋门,便猴急地搂在一起,嘴对嘴,身贴身,一路走一路相互剥着衣服扔到地板上,然后直接爬上卧室的大床,疯狂上演肉戏的场面。
一见这场景,牛军山眼珠子突出,他吼叫一声,双目赤红,直奔卧室门口。钱程想要阻拦时,却听卧室里传出来了极其荡的男女声二重奏。
“嗯,龙哥,你日我,你狠狠地日我呀!有种就用你的大货把我出血来,那我才服你”
“嘿嘿,你个小浪蹄子,这都已经第三个回合了,怎么你还没满足?你的浪劲可真够大的,难怪牛军山那小子吃不落你”
“去你的,别跟提他快,龙哥,我要,我要,你快用力嘛!要狠,要稳,那样才舒服嘛”
“好,我的亲亲小乖乖,龙哥这就来,你等着,。哦!你的奶真白,我可真舍不得咬,怕咬碎了”
“咬它,只有你咬它,我才舒服嘛!来”
牛军山已经从声音里分辨出男的是谁了,又有几个男人能顶着高高的绿帽子没反应呢?他一声怒吼,费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脚踹开了房门。
门内的风景,比刚刚钱程在外面听到的更精彩百倍。
牛军山的女人趴卧着,雪白的大屁屁撅起,愣给自己拗了一个臀崖腿壁溪涧深。而龙长青,趴在女人的陡峭的臀崖间,津津有味的喝着溪涧里的清水
牛军山一踹门,惊动了这对正在求欢的野鸳鸯。女人“啊”的一声叫,推开了龙长青,扯过一旁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
“好你个龙长青,一对狗男女,敢玩到老子床上来了”
牛军山长臂一伸,扯过龙长青迎面就是一掌。龙长青的鼻子哪有牛军山的拳头硬,这要尽力气的一拳,足以打断他的鼻梁骨。
打断龙长青的鼻梁骨本是他活该,但是,牛军山怕是从此官司缠身,没完没完了了。龙长青是谁?他又岂肯轻易放过牛军山?
钱程来不及多想,欺身上前,伸出长臂,接住了牛军山的拳头。
“钱程你”牛军山怎么也没想到,钱程居然会出手帮龙长青。
“牛哥,咱们有话好好说”
牛军山此时怒火攻心,哪里还愿意听钱程说什么?更不想就这样放过龙长青。他躲开钱程,纵身一扑,跟龙长青扭打在一起。
“牛军山,你这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你以为老子稀罕你老婆?是你老婆不要脸主动勾引我,往我身上爬的,你要打打你老婆去,老子轮不到你打”
一个大男人敢做不敢当,被人抓了现形,把所有责任都往女人身上推,这样的男人就是个人渣,在钱程看来,他就是欠揍。钱程放开拦着牛军山的手,任由如一头暴怒狮子般的牛军山发疯一样的按着他狠揍。
牛军山的老婆听龙长青这样说的时候,原本因惊吓而又羞又愧的脸,此时更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惜名节跟他偷青苟合的男人,一直口口声声说爱他的情哥哥,此时居然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是谁整天缠着她不放?是谁趁着牛军山不在家的时候,他悄悄潜入说尽花言巧语,说爱她到天涯海角,海枯石烂不变心的?又是谁,说要跟家里的母夜叉离婚,然后娶她的?
她就是在他的这些甜言蜜语里,铿锵的承诺里渐渐迷失自己,跟他苟合到一起,原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在错的时间里遇到对的人了,却不料,真相却是如此的让人痛入骨髓,痛到让她无法呼吸。
她在一时之间被冠上了的名头,而给她这个名头的恰恰又是那个她一直认为自己的最爱
望着为她大打出手的牛军山,望着龙长青的丑恶嘴脸,这个女人的神经彻底崩溃了,她无法面对这一切,更无法接受这一切。
“哈哈。”一阵凄厉的笑声划破了卧室,如午夜凶铃一般响彻在男人们的耳朵里。
打斗中的男人一愣,住了手,齐刷刷地朝女人这边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