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还从来没有这样的遭遇:自己裸着身体而眼前的女人依然严实地穿着衣服,阿德雄性的征服欲被激起。阿德一个箭步上前搂住了阿紫,正要强力扯去阿紫的衣服,阿紫哭了,一滴滴晶莹的泪珠像划过夜幕的流星惹得阿德内心一震,阿德呆呆地放开了手,狐疑地看着眼前琢磨不透的女人。
过了一会,阿紫停止了哭泣,蔫蔫地说道:“阿德,让我自己来。”
阿德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阿紫褪去了身上的衣服,洁白的脖颈、高耸的*房、浓密的幽草、修长的大腿渐次映入阿德的眼睛,阿德感到喉咙干涩,从丹田处悠然升起一股,但阿德竟硬生生地克制着。
“阿紫,为什么?”
“阿德,别问我为什么,行吗?”阿紫莞尔一笑,拉了阿德一起躺倒在床上。
阿德坐直了上身,俯视着阿紫,“不,阿紫,你让我觉得你是个谜而不是个女人,我想解开你这个谜。”
“阿德,别问了。我们开始吧!”阿紫抬了抬身体,一手圈住了阿德的脖子,深深地吻住了阿德的唇,舌尖蛇一般地窜入了阿德的口腔,久违的柔情终于掘开了阿德的堤坝。
阿德醒来的时候阿紫已离开了,看着被窝内自己全裸的身体,阿德摇摇头,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阿紫,谜一般的女人,还有阿慧她们,竟然会那样放任了他和阿紫的肆无忌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阿德还没愚蠢到以为仅凭着自己一张帅气的脸就可以让女人轻易上床的地步,这世界,女人更看重的是男人的实力。
阿德穿戴好衣裤走出了情缘旅馆,没了白天的喧嚣,大街上居然有几分冷意,阿德回头看了看“情缘宾馆”这几个字,“情缘”?“情孽”吧!阿德想。
慢慢地走了一阵,阿德来到了阿花酒店,酒店早已关门,电瓶车在路灯的照射下在地面上留出一个孤寂的影子,阿德骑上车往家里驶去。
农村的机耕路总是有些坑坑洼洼,一路的颠簸让阿德有了一种呕吐的。阿德停下车,先是畅快淋漓地撒了一泡,随后食指往口腔地猛抠了一阵,一股腥臭的污物喷了出来,阿德晃了晃头,觉得自己清爽许多,拿出餐巾纸擦了擦手,站在原地远望,远处鱼塘四周昏黄的灯光告诉他离家已经不远了。
快到鱼塘的时候,阿德忽然心血来潮,还从来没有在晚上去看过自家的鱼塘,只要是在养殖的季节里,总是父亲张国荣在鱼塘上守望,这深更半夜,父亲该睡了吧?
阿德远远地熄灭了车,鱼塘的四周是一块块水稻田,通往鱼塘的田埂显得狭窄,稍不留神就会跌落到田里去。阿德借着鱼塘四周的灯光,轻手轻脚地挪向鱼塘,鱼塘上一座用毛竹搭建的简易棚黑魆魆的,那是他父亲守夜睡觉的地方。不知怎么的,阿德的心中涌起一阵酸楚,和深深的自责,要是自己有出息,也不用父亲几乎一年四季睡在这荒野中破旧的草棚。
渐渐地离草棚只有两三米远了,忽然一阵熟悉的喘息声冲入耳膜,阿德禁不住屏住了呼吸。
只一会,喘息声静了下来,一阵混沌不清的窃窃私语声惊得阿德全身一颤,阿德又蹑手蹑脚地靠近了草棚几步,声音变得清晰了。
“国荣,你一年到头睡在鱼塘边,我看你的老寒腿是越发厉害了。”“嗯,没办法啊!满以为阿德大学毕了业,家里日子会更好过些,想不到这年头,读了大学也没用,连个工作都找不到。我这老寒腿啊还幸亏你晚上时不时地暖和一下,不然这冷清的夜晚,我真不晓得怎么过。”
“别瞎说!咱们也这么多年了,我男人走的早,你帮我的事还少吗?唉,我们这把年纪也不图啥了,就盼个孩子们好。”
“你啊就是心好!你男人走那会你才四十出头,为了小芹这几个孩子硬是拖到现在都没找,和我这么些年,你是真委屈了。”
“不委屈!桂花还不让你上身?”
“嗯,从阿德生下来到现在我也习惯了。不谈她,小芹,这么些年你的皮肤还是那么滑手,我真怕我这双长满老茧的手会划破了你的皮肤。呵呵”
“才划不破呢,要划破也不是皮肤,应该在这里。”
“还要?”
“说着玩呢,你也不行了。天色已晚,我也得回家了,不然明天一早被小芹发现我不在家,那就坏事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在穿衣,躲在草棚旁的阿德无声地流着泪,这算是背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