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搂香在怀,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脸色很是尴尬。陈绍心里颇为复杂。
陈绍和小瑞经由两家大人牵线谈了一阵子恋爱,陈绍对小瑞是既爱又恨,小瑞相貌出众,身材魔鬼,陈绍心里自然蠢蠢欲动,可是几番交往下来,却连手都没牵过。上个月陈绍生日,两家大人聚餐,小瑞饭桌上送了一只手表给陈绍,女孩送男孩手表别有意味,这地球人都知道,陈绍便喜出望外,饭桌上约了小瑞去一家高级会所玩耍,小瑞答应得极爽快。饭后,两人颇亲热地肩并肩出了饭店,一脱离两家大人的视线,小瑞赶忙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陈绍心里酸酸的,但还是强作欢颜地和小瑞去了会所,刚玩一会,小瑞借口有事溜之大吉,陈绍失望至极,叫来了高中时初恋的同学,昏天黑地地疯狂了一把,陈绍虽然从初恋同学那里找回了男人的自尊,但得陇望蜀的心态仍不免作祟,陈绍对小瑞还是不死心。这会儿见小瑞扑倒在阿德怀里,尽管两人是无意之举,陈绍心里充满了醋意,心里隐隐期盼着小瑞给阿德一个巴掌或者一顿臭骂。
可是什么都没发生,小瑞很快反应过来,挣脱了阿德的怀抱,风一般冲出了房屋,三个男人面面相觑,好在都是年轻人,一般事也不放在心上,出了门玩耍去了。
阿德在京城呆了两天,临走,司马昆仑在京城大饭店摆了一桌家宴,小东、小瑞的父母都参加了,小东的父亲司马文华,中南海军舰队司令,中将军衔,小瑞的父亲司马文亮,某部空军师市长,少将军衔,见阿德仪表堂堂谈吐不俗,竟也都十分喜欢,阿德又认下了两位将军级的叔叔,算是融入了司马昆仑的家庭,只是小瑞自从那晚和阿德撞了个满怀后再也没有见到,阿德总觉得对小瑞有几分歉意,但小瑞躲着不露面,阿德也是有心无力。
这几天在京城只顾尽情地玩耍,阿德一上飞机就仰头睡了过去,朦朦胧胧中,阿德觉得痒痒的,闭着眼伸手去挠,却不料碰到了一只手,阿德意识到这是只女人的手,忙睁开眼往旁边座位上看去,不是顾丽丽又是谁?这女人也太放肆了,飞机上也敢胡来,低头再一看,自己的膝上竟还铺着张报纸,掩盖着顾丽丽的手,怪不得她这么放肆。
阿德任由顾丽丽捏弄着,憋了几天,确实有需要。
“你就不问声好?”顾丽丽歪着头问道。
“你好!领导!”
“德性!谁是你领导?领导得着你么?”顾丽丽事实上不仅是阿德的领导而且还是阿德的大学老师。
“哦?领导不着吗?那你现在在捣啥?”阿德附到顾丽丽耳旁,暧昧地说道。
“捣你个头!”顾丽丽隔着外裤恨恨地捏了一把,阿德邹了邹眉,“轻点,真把头要捣鼓坏了。怎么这么倒霉?每次都会意外地碰到你。你来京城干嘛来了?”
“你干嘛来了?”顾丽丽反问道,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东南省机场,顾丽丽一下飞机,立刻端庄无比,和阿德打了声招呼,迈着碎步一个人先行出了候机大厅。阿德在飞机上被顾丽丽吊起了胃口,原本想着在邦谷找个宾馆和顾丽丽洗个鸳鸯浴,没料到顾丽丽竟这副德性,生生地撂下了他。阿德气恼地跟在顾丽丽后头心烦意乱地走着,看到顾丽丽钻进了一辆轿车,轿车旁站着一位男子,戴着一副眼镜,很斯文的样子,阿德想了想,似乎是顾丽丽县城家里结婚照上的那个男人,一下恍然大悟,怪不得顾丽丽这么做呢。
眼看着那男子也钻进了轿车,阿德脑中浮现出顾丽丽在床上的万种风情,不由得想想顾丽丽和她丈夫做事的场景,唉,女人啊,什么时候我能读懂?阿德正感慨着,忽然肩膀被人从身后重重地拍了一记,阿德转过身,看清来人,不由吓了一跳。
“你这个叛徒!在动什么坏心思?”小瑞一副大学生打扮,青青涩涩的,阿德觉得小瑞除了刁蛮,形象的确相当可人。在京城完了两天,小瑞未曾露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主动和他打招呼?
“我在想我什么时候读懂女人?”阿德说出了刚才的感慨。
“读懂女人?阿德,我觉得你真的好下流!”小瑞撇了撇嘴,不懈地说道。
阿德莫名其妙地看了小瑞一眼,没好气地反击道:“觉得我下流就不要来烦我!我招谁惹谁了,在东南机场还要受你一顿骂?”说完,阿德就往出租车方向走去。
“你这人真不经逗!干嘛去?”小瑞在身后喊道。
“没见告示牌?还是不认字?”阿德也不停住脚步,抬起手臂很洒脱地往机场一块写着出租车字样的告示牌指了指,给小瑞一个伟岸的背影。
“谁不认字?没见那边等车的人那么多?你瞎了眼吧?”小瑞还在阿德身后不依不饶地喊着,阿德感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俩,转过身再次走进小瑞,低声道:“喊什么喊?没见那么多人么?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谁不要脸?谁不要脸?”小瑞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从他两身旁不断走过的人饶有兴趣地评论着,“这小两口,吵架都吵到机场来了,真是高水平!”声音虽小,两人都听得真切,阿德倒没什么,小瑞却涨红了脸。阿德见状,打趣道:“你再大声说话试试看?”
话音刚落,过来一个军人,啪地一个敬礼,在小瑞面前站定,“您是司马瑞华小姐吧?我奉命接你去休养所。”
“嗯,我们走吧!”小瑞应了一声,跟在军人后面往不远处一辆军车走去,阿德愣了愣,转身再次要往车租车方向走去,猛听到小瑞招呼,“等到什么时候去,一起走!”阿德没有理会,径自往前走去,忽然一个军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一个标准的军礼之后,朗声说道:“阿德同志,奉司马瑞华小姐之命,请您和我们一道乘车。”
阿德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和军人走向军车,他可不想在机场和军人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