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我们这就走。”路鸣也觉得有点儿尴尬,边说着话边往外走。
镇政府距离镇一中学校有四百多米远,吴梅跟他老公住在学校里的职工楼上,平时上班都是自驾11路公交车去的。
路鸣回镇政府刚好路过学校大门口,而吴梅也就在此下了车。
路鸣开着车没走多远,透过反光镜,他看见下了车的吴梅,燕子一样的欢跑着飞向校门。校门口的路灯下,一个瘦瘦高高的带着近视镜的男人,张开了双臂,深深地把吴梅搂进了怀里。
路鸣对他们夫妻情深意浓的恩爱,很是深有感触,回想自己刚才对吴梅的那点儿小想法,还真是有点惭愧。
吴梅跟她男人文摩牵着手,很是幸福的徜徉在校园林荫道上。他们结婚那么多年,吴梅没有给文摩生个一男半女,但她觉得文摩还是一如既往的深爱自己,这让当妻子的吴梅深感内疚。
夫妻二人进了房间,文摩随手拿起徐志摩的《猛虎集》,一声不响的看起来。
吴梅对他的这一举动觉得很是奇怪。她平时一下班回家的时候,文摩总先是问寒问暖,然后会跟她一起吃饭,一起洗浴,一起睡觉。
“摩,你今个儿怎么了?”吴梅摸着他男人的脸问。
文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直愣愣的盯着妻子问:“那个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
吴梅知道文摩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就说:“摩,那是镇党委的路鸣路书记,他是路过这里,不是单独送我回来的。”
吴梅怕文摩不相信,就把今天去路家湾工作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跟文摩仔细的说了一遍。
文摩听罢,半信半疑的问:“你们后来干什么去了?据说,那个路鸣不是个好鸟,据我听人说,路鸣不但和原来的镇党委书记虞娟有一腿,而且还跟县长萧玉茹有点暧昧关系。”
“摩,你这话是听谁说的,你不可以跟外人到处乱说啊!”吴梅惊慌失措的说。
文摩振振有词的说:“是谁说的不重要,总之,你就是不能和路鸣有来往。”
“摩,你这是什么话!路鸣是我的上司,我不跟他来往,那我的工作还做不做?”吴梅生气的说。
“这我不管,反正我是不喜欢路鸣。”文摩丢下书本,固执的说。
吴梅恨声的说:“摩,你就是这么不相信我吗?想当初,咱们从高中谈恋爱时起,而后到大学毕业,到结婚至今有十一年了,我们从来没有红过一次脸,你说是不是。还有,你让我晚上十点钟到家,我怕你担忧,于是就会在十点之前赶到家里,你还要我怎么做?亏得你为人师表,天天崇拜徐志摩,可你”
文摩立马打断妻子的话说:“可我什么啊,徐志摩可以休了张幼仪,勇追林徽因,拥有陆小曼,他另外还有数不清的红粉知己,而我呢,就只有一个你吴梅,我比徐志摩伟大的多啊!”
吴梅听出了丈夫的话音,她流着眼泪说:“那你找一个属于你的林徽因吧,我倒要看看你的林徽因,能不能像真正的林徽因一样,到死还会惦记着你这个冒牌的徐志摩。”
文摩一看吴梅伤心了,急忙说:“老婆,对不起,我只是就事论事,没有要找别人的意思。”
吴梅能和文摩的夫妻感情能好那么多年,主要是收益于吴梅的通情达理和忍心谦让。
今晚,吴梅看到文摩越说越不像话,越来越对他们的夫妻之情产生了猥渎和伤害,她心情很是难过的走进了卧室。
今晚,文摩也很倔强的睡在了客厅。
吴梅心想,看来是文摩心里有别的女人了,他不过是找借口跟自己吵架罢了。她想来想去,一时猜不出文摩心里想的是哪个女人。
吴梅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她忽然想调到县一小的起于晓佳来,但是,于晓佳是副镇长戴天彬的地下情人,文摩要是看上她的话,还不是自找死路吗。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于晓佳的话,如果真是于晓佳的话,路鸣多多少少会知道这里面的事儿,我吴梅哪怕守不住自身的清白,也要想办法从路鸣那里,打听一些关于自己男人和于晓佳的隐情。
第二天下午一下班,吴梅就故意赖在路鸣的办公室里不走。
路鸣眼见天色黄昏,他一时摸不清吴梅要干什么,就说:“吴秘书,请问你还有什么事请吗?”
吴梅知道大家都下班了,偌大的镇政府办公楼,只有她和路鸣二人了,于是就壮着胆子,走到了路鸣的跟前,一坐在路鸣的大腿上。
一股淡淡的女人幽香,沁入路鸣的鼻孔里。路鸣料想不到平时文文静静的吴梅,竟然主动跟他那个,一时觉得心慌意乱,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吴梅的柔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