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刚想出手相救,夏荷急忙制止道:“路鸣,你不可以去救他们,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咱们可是微服下乡来游玩的,你干嘛要路不见平呀,我们走吧,走吧。”
路鸣把车子远远的停放在一边,不假思索的跳下车,冲向了殴斗的现场。他大喊了一声“住手!”
此时这伙人已经扒掉了那女人的裤子,脱得她只剩下窄窄小小的,眼看就要得手,忽然被人一嗓子喊住了。他们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白色休闲装,罩着宽边墨镜,头戴红色鸭舌帽,脚踩乔丹牌运动鞋的男人,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他们一看路鸣这身打扮,就知道是城里人来下乡散心或者旅游的。一个家伙凶恶的说:“识相的话就呆在一边看热闹,小心爷爷的拳头不长眼睛!”
路鸣想不到在自己管辖的雁塔县,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生殴打他人,奸民妇的事情。他冷笑一声说:“就凭你们这些人,老子还不放在眼里,有本事的话就放马过来吧。”
那人看起来像个领头的,他刚想指示手下教训路鸣,有个身材矮小干瘦的同伙,急忙阻止了那人。他有些害怕的说:“大哥,我怎么看这人那么面熟?哦,想起来了,我在电视上见过他,长得和县委书记一模一样的啊!”
那人恶狠狠的瞪了瘦猴一样的人一眼,毫不遮掩的说:“就算他是县委书记又怎么样?难道我还怕他不成?兄弟们,给爷爷好好教训这个小子,出了事情我担着!”
路鸣一听气坏了。这伙人连县委书记都不放在眼里,说明他们有着县级领导以上的后台,这还得了,妈的,等我日后查出来是谁的话,非活剥了这帮王八蛋不可。
这伙人都是工地上的亡命之徒,一见路鸣没把他们没当回事儿,一个个从工地上抽出钢管,扳手之类的凶器,嗷嗷地扑向路鸣。
路鸣手执一块砖头,照着其中一人就是一下,那家伙当场鲜血迸流,哀嚎不止。路鸣紧跟着身子腾空,手脚并用,立马有三个人倒了下去。
路鸣好久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他今天刚好那他们当做活靶子。就见这伙人组织第二次反扑的时候,路鸣就不会手下留情了。他出拳狠辣,一步到位,凡是被他拳脚击中的人,没一个当场起来的。
“黑虎掏心”,“双风灌耳”,“连环三脚”,都是路鸣一招制敌的拿手绝活。转眼之间,路鸣赤手空拳,放倒了他们,一时间,一阵阵哀嚎声不绝于耳。那个领头的家伙,被路鸣打了个熊猫眼,他不服气的说:“有本事你报个姓名上来,老子抄了你的家!”
路鸣心想,现在还不是暴露自己身份的时候,只要时机成熟,这伙人的后台自然会出面的。于是就不屑于顾的走了。那对被挨打的男女,这时也起来了。
那女人急忙感激的对路鸣喊说:“大恩人等一下,你就好人做到底,把我弟弟送回去吧,他可能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路鸣这才知道他们不是夫妻,就回头走到那男人的跟前,只见他遍体鳞伤,虽没有伤到筋骨,但足以让他不能行走。
路鸣招呼夏荷把车子开来,让他们上了车子,一同离开了洼岭镇水库建设工地。
洼岭镇因为地势低洼,每年夏季来临,雨水增多,积水无法引流出去,因而常遇水灾;可是雨季已过,到了旱季,又没有水库大坝积蓄的雨水,因此又造成大旱。时间一久,洼岭镇成了全县最穷的一个镇子。
如今童德水锒铛入狱,留下一堆烂摊子让路鸣收拾。路鸣刚刚上来担任县委书记,他一心想干点实际的政绩,所以利用这次和夏荷踏青的机会,到此地微服私访来了。
夏荷只想着跟路鸣来乡下玩,对于路鸣微服私访的想法,她压根儿也不知道。
一路上,这个被路鸣救下的女人,就把事情的经过跟路鸣讲了一遍。说她叫张桂花,家住是洼岭镇李家沟,自家男人常年在外打工,家里的公公婆婆也去世了,只有个十来岁的儿子。被挨打的是她弟弟张喜福。今年刚刚过罢春节,张喜福跟他姐说,外面的钱不好挣,消费也高,还不如在家挣钱呢。
于是,张桂花就四处托人,让弟弟在水库建设工地找了份干小工的事情。工头本来是说好的,只要干满二十天就可以预支一部分工钱。张喜福干了二十多天后,因为急需用钱就找工头预支工钱,也就是今天那个领头的家伙,他恶狠狠的说,没有,一毛钱也没有!
颇有姿色的张桂花就帮助弟弟讨要,谁知那工头看上了张桂花,非要跟她行夫妻之礼,于是就出现了路鸣看到的前一幕。
路鸣刚想狠狠的发火,忽然凌霄凌县长打来电话,说银行的赵行长已经把水库建设的资金落实了。
路鸣只顾高兴,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说:“凌县长,你先替我谢谢赵行长,我回头再请他单喝几杯。”
张桂花想到自己遭人非礼的时候,那伙人就怀疑他的县委书记。这会儿,等路鸣挂了电话,她就小心翼翼的问:“你真的是咱们雁塔县的县委书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