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一听说夏荷的妈妈要见他,他一时间很紧张,只是急急巴巴的说:“夏荷,我,我,我要是见了妈妈,我,我,我该如何称呼啊?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你妈妈呀,我对她一无所知呀!”
夏荷开怀大笑的说:“路鸣啊,我的路鸣啊,你就别我我我呀呀的了,我妈妈的名字叫岳春媛,岳书记是我妈妈的,你可以喊她岳姨,也可以喊她夏伯母,但是你想喊我妈妈,我也不反对的。我妈妈她原本是省工商银行的行长,不过现在退居二线了。我们的事儿呢,我昨晚都跟我妈妈说了,你放心吧,路鸣,我妈妈很尊重我的个人意见,她也不会逼你跟梅若云离婚的。闲话少说,你快来吧,我和曦荷在胜利路明月楼大酒店下等你,拜拜。”
夏荷说罢,就挂了电话,只留下路鸣在房间里呆呆发愣。路鸣只听夏荷说过,妈是个银行的行长,曾经和夏荷的爸爸离过婚,不过前几年又复婚了,其他关于夏荷妈妈的情况,路鸣就一概不知了。
现在是早晨七点多钟,中午十一点钟还要去拜会岳书记,自己到夏荷家里也就坐上二三个小时的时间,事不宜迟,现在就走。
路鸣匆匆忙忙的打扮收拾停当了,然后就下楼上车直奔明月楼而去。
路鸣到了明月楼之时,夏荷牵着女儿曦荷正在那里等他。他就急忙喊她们上车,夏荷笑眯眯的走过来说:“不必了,我的家就在明月楼大酒店后面,没几步远的,其实呢,明月楼的老总实际上也是我妈妈岳春媛女士。”
路鸣只想着马上要见到岳春媛要说些什么,现在要给这个虚名的未来丈母娘买些什么,他根本没留意夏荷那欢天喜地七仙女的样子,只是哦哦连声的说,那你再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伯母买些礼品就回来。
夏荷想喊住他,路鸣却飞似的跑进了附近的一家大超市。
二十来分钟后,路鸣连抱带提的买了十几个礼品盒包装的礼品,忙不失迭的塞进了车子的后备箱里。
夏荷开心的说:“路鸣,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很实在的人啊。”
路鸣急忙说,我总不能空着手去见夏伯母吧。
于是,夏荷牵着曦荷在前面带路,路鸣开车子在后面缓缓的跟着,越是接近夏荷的家,他心里越是紧张。
夏荷的家离明月楼很近,他们绕到明月楼的楼体后面,就看到有一所欧式建筑风格的独立式小别墅,别墅周围的围墙虽说有些旧了点儿,但却焕发出古朴古素的样子。这就是夏荷的家庭居住处了。
他们到了大门前,路鸣问:“夏部长在家没有?”
“没有在家,家里只有我妈妈一个人。怎么,你还是那么害怕我爸爸呀。”夏荷欢乐的答道。
路鸣急忙矢口否认,说不害怕的,不害怕的。
他们一进院门,夏荷就把手拢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声的喊:“老妈,岳春媛女士,你的未来女婿看你来了!”
路鸣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夏荷回头一看路鸣的表情,顿时捧腹大笑起来,他们的女儿曦荷看到夏荷放纵的大笑,也跟着笑得前仰后合起来,脸憋得通红的路鸣,实在忍不住的也朗朗的大笑着,整个院子里顿刻响起来阵阵的欢声笑语。
路鸣刚想说夏荷怎么可以如此称呼她的妈妈,就在这时,楼梯间下来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来,她满脸含笑的冲着路鸣微微一笑,路鸣知道这位就是夏荷的妈妈岳春媛女士了,就急忙点头问好。
岳春媛和路鸣打过招呼后,就对着夏荷嗔怒道:“你这死丫头,都是当妈妈的人了,还没大没小的。”
岳春媛回头对路鸣说:“小路,快跟夏荷到楼上坐吧!”
路鸣一边哎哎连声的答应着,一边从后备箱里抱出了大盒小盒的礼品。岳女士一看就佯装生气的说:“小路啊,我知道你以前对我家夏荷疼爱有加,即使你空着手来,我和老夏也不会见怪的。”
路鸣知道这是她的客套话,就说:“伯母言重了,路鸣不才无能,没能照顾好夏荷,让夏荷收了很多委屈。”
路鸣说这话是有根据的,他的确辜负了夏荷,岳春媛自然知道夏荷为了路鸣而付出的一切。这时,岳女士轻轻拍着路鸣的肩头,很平静的说:“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你以后知道疼爱夏荷就好。”
路鸣使劲的点点头,但没有说话,他刚想好的台词一时给忘记了。刚才他被岳女士轻轻拍了下肩头,刚好让她给拍中了受伤的刀口,路鸣微微一皱眉,强作没事儿似的跟她们上楼去了。
就在路鸣微微一皱眉之际,被岳女士看了个一清二楚,但她没有问他是哪里不舒服,其实,乔雅婷昨夜凌晨之后给夏荷打电话的时候,岳春媛就知道路鸣受了伤。
他们进了客厅,各自落座之后,岳女士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的说:“小路啊,你跟我家夏荷相爱,我和老夏都是很支持的,我们老两口也尊重夏荷的选择。不过,不知你和你老婆的事儿该怎么解决啊?”
夏荷一听就接过话茬,她十分不悦的说:“妈,你答应过我不为难路鸣和梅若云的,你怎么忽悠女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