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2热带迷情
等小粟和墨子说说笑笑地回到了刚才小米呆的地方,只见那空空如也的沙滩椅旁,放了一个青色的椰子,椰子上插的吸管,在海风的吹动下,颤颤巍巍。
小米不见了。
找遍了整个竹子岛,都没有她的踪迹。两人报了警。
墨子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目光茫然地看着海面,满脸的懊悔之色。小粟已经够坐立不安的了,可看起来墨子比小粟还难过。
小粟在沙滩上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到底是去哪里了呢,为什么连电话也关机了,不会是不小心掉到海里了吧?”
说到这里,自己赶紧掌嘴,呸呸呸了几声。他实在想不出小米为什么突然消失不见。在岛上这么大点的地方,而且当地治安还很好的情况下
听到小粟这么想,墨子蹲在也连连给了自己几个耳光。他也不过是个二十才出头的小伙子,眼睛里已经闪着泪光:“我真该死!我跟着小米姐来就是为了保护她的,可我怎么这么糊涂,居然自己跑去玩去了,居然丢下她一个人!”他边说又变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小粟听出点端倪来了:“墨子,你说你是来保护我姐来的,到底是什么人想对我姐不利?”
墨子听而不闻般:“我真对不起大哥!大哥把大嫂交给我,我居然没保护好!我真是个蠢货!居然觉得这个岛四面临海,来的都是游客,而且海滩上也还有救生员,想着就算万一来了坏人,这么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敢乱来!可哪知道”
小粟一把揪住了墨子的领子。他虽然没有墨子强壮,可个头上还是占了点优势,墨子居然被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墨子根本不做任何反抗,由着他。小粟抓紧了他的衣领,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墨子,说清楚,谁会对我姐不利?”只见他面庞由于极度的愤怒已经有些扭曲,近乎狰狞地看着墨子。
墨子看看他,一语不发,反而哭了起来。
就算墨子岁数不大,可这么大个男人一副被自己弄哭了的样子,小粟也有些受不住。他放了墨子的衣领,有些不耐烦:“不说是吧?是不能说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墨子的声音低得小粟差点听不到:“是不能说。”
小粟无奈,耸耸肩:“既然这样,好吧。”
墨子的身体放松了很多,虽然还有些哽咽,可腰也挺直了。可就在这时候,小粟后退几步,助跑了几步,当头给了小粟一拳:“既然这样,你怎么不早做个暗示!那我也有所防备!你不说也就罢了,还不保护好她!”
墨子倒在地上,伸手护住了脑袋,其他地方由着小粟拳打脚踢。
“再这么打,要出人命了。”有个声音悠悠地在小粟身后响了起来。
小粟转头一看,惊得瞪大了眼睛,声音结巴起来:“你,你,你不是姐夫吗?”
只见一个男人悠闲地站在他面前,那样子和纪萧还真有几分相似,特别是那神态举止,他身后是两个体型健硕的保镖。只见那男人徐徐取下遮住了大半边脸的墨镜。小粟一看那张脸,就有些颓废了。
那男人打抱不平了:“你这么打我的职员,是想吃官司吗?”
蜷缩在地上的墨子,早被其中的一个保镖扶起。他的脸被小粟打后,瞬时就肿起来了半边,似乎连牙齿也被波及到了,说话的声音像是漏风一般:“小粟,这位是博艺公司的老板,你姐姐的上司龚龙。”
龚龙闲闲的站着,一副偶遇的样子:“你们怎么在这里?不是艾小米也休年假到这里来了吗,她在哪里?”
墨子支支吾吾地把小米不见了的事说了一遍。
龚龙的眉头拧了起来,脸上带着威胁之意:“我才刚上岛,你就告诉我这件事?”
墨子嗫嚅了一下,没话说了。
小粟目不转睛地看着龚龙,忽然伸手在龚总的脸和脖子交接的地方捏摸了一把。
“干什么?”保镖挺身而出,护住了龚总。
龚龙似乎也受到了惊吓。往后缩了缩。他就算长得再妖孽,私下里表示崇拜就好,这样直接地就伸手上来,把他看成什么了?让他龚总的老脸往哪儿搁了?”
小粟倒也不怯场,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我就看他有没有整过容。”
“哈哈哈。”龚龙放声大笑。这两姐弟,长得像也就罢了,见到他后的动作居然都一样!都是来摸他脸!
“夸人帅也不带这么委婉的嘛。”龚总龙心大悦,扭扭捏捏地说到。
他整整衣领,有些傲然地看着小粟:“你姐真找不着了?你确定她不是在和你们躲猫猫?”
听他这么说,小粟现在完全可以确定他不是姐夫。虽然刚才有错觉觉得挺像的,可姐姐都这样了,还这么镇定还有心情开玩笑的人,肯定不可能是纪萧。
看到小粟板着的脸,就算没回答他,龚龙似乎也有了自己的结论。他看着小粟:“你姐姐是我公司的人,放心,我会和警察局交涉,必要时和政府交涉也行,我会尽力把你姐姐带回来的。”
他用下颌点点墨子,神态倨傲:“你!过来这边说话!”
小粟也想跟过去。可两个保镖像两座大山,面无表情地拦在了他面前。
稍后墨子垂头丧气地回来了。趁着几人不注意,小粟压低了嗓门把自己的怀疑告诉墨子:“你说怎么有那么巧的,我们来PP岛,们你们公司老板也来了?难说我姐就是被他掳走的”小粟提出了一个大胆猜测。
墨子惊慌地四处看看:“现在事情还没查清楚,你别乱说。”
一贯阳光的墨子,居然畏畏缩缩起来,这让小粟还真不适应,他切了一声:“我猜测一下不行啊。”
他看着天边那隐隐退去的晚霞,水天一色那孤寂的最后一抹光影慢慢收去。心里默默地想:“姐,你到底在哪里,出什么事了吗?我很担心你”
结业典礼后,终于算是正式出党校。展鸣拿着领回来的手机,第一件事情就是开机。想给小米打个电话。哪知道对方居然是关机。他翻看着电话发现,有几个存在小秘书里的未接来电,都是小米的。刚开始一天内打了好几个,然后第二天打了三个。第三天就是一个了。之后三天打一个。两周后,她再也没打电话过来了。也没有短信。
展鸣心里隐隐地感到了不安。他直接打通了小李的电话。
小李在电话里恭恭敬敬地称他为“展厅长”
展鸣还来不及或者直接说没想到这称呼背后的意义,劈头盖脸地就问:“夫人还好吧?”
小李支吾起来,说的话像挤牙膏:“她到泰国玩去了。”
“那你也在泰国?”展鸣拧着眉毛,问道。
“没。知道夫人要出去时,她都是做好准备要到机场去了,我没赶得及签证,而且有墨子和她弟弟一起去了”小李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展鸣一声不吭地挂了电话。看来这个小李,是得换掉了。把自己卖了不说,对小米也没好好保护。真不像话!展鸣在心里默默地骂了,表情上很平静,心里早下了杀手。
不过小李后面的那句“和墨子和弟弟一起去”,让展鸣的担心,落下了很多。弟弟?难道是小粟回来了?
他拨打着墨子的电话,还好墨子原来的手机是通的,看来这小子居然还开通了国际长途。
电话是通的,可是却没人接。而且他换了不同的时段,连打几通都没人接。展鸣担心起来。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两人居然都没有联系。展鸣何止担心,他有些坐立不安。那个小笨蛋,谁知道她会怎么想。本来他想着就算进了党校也不要紧,总有机会可以联系她。哪知道,那个田恬就像是个跟屁虫,他去哪儿跟到哪儿,还有学校里的校长,对他是特别“关照”,展鸣知道这些人八成都是老头子控着的傀儡,心里也明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心里寻思着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大不了他从党校出来好好和小米解释。
可现在的场景,让他感到了不妙。小米居然一声不吭地去了泰国,现在又联系不上
展鸣还没从小米的事情中缓过劲儿来,红头文件下来了,他被调离程川,现在的职位是省广播电视厅的厅长。还没出发回程川的展鸣,气呼呼地冲回家去找老头子。
老头见到展鸣,愈发苍老了:“小鸣啊,你妈妈身体也不好,我们都老了,也希望你们在身边啊。”
老头子吸了吸鼻子,看着儿子。
展鸣心软了。就算知道一切都是老头子盘,可却是反抗不得。
展狄赶紧把干系脱得干干净净:“你先回省里,也不是不可以啊,至于小米,有的是机会,不着急。现在小忆也在省里,这不是挺好的嘛。”
展鸣心里觉得不对劲,可却反驳不得。心中想着,罢了罢了,大不了在省城给小米安排个单位,让小米也过来。小米就是在省城读的书,当初也是想留在省城的,到省城生活,对她来说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于是展鸣乘兴而去,但却是无语而归,被老奸巨猾的老头子两句话,摆了个低身段,就给打发了。
泰国毕竟也有过局势不稳定的先例,现在的情形似乎也是有些要起来的苗头。展鸣担心小米的下落,在夜间又打了个电话,这次,终于有人接了。
是艾小粟那气急败坏的声音,上来就非常没礼貌,不叫人不招呼,直接一句:“干嘛?”
让一贯和别人对话,都被称之为“您”的展鸣怔了怔,只好谦逊地自报家门:“我是展鸣。”
他不说还好,说了小粟更恼:“知道是你,那么多天没见你有个消息,怎么了现在还知道自己有个老婆了?”
对小粟,展鸣从来都是隐忍和退让的,他好脾气地不和小粟计较:“你姐姐在吗,我想和她说说话,打她的电话也不通。”
艾小粟本来想一句话堵死展鸣的,可想了想,他毕竟也是个政界的官,也许,他出面对找回姐姐有利.
于是,小粟按捺着心里的不快:“我姐失踪了。”
展鸣不相信:“小粟,别闹,把电话给你姐姐,我和她说话。”
“靠,我说了你不信,我姐真不见了!现在我们报警了,正漫山遍野地找着呢,你要是能帮忙就赶紧,帮不上就别来说风凉话!”小粟毫不客气地说到。
展鸣知道小粟从来不待见自己,不过听他话语中的口气,显然不像是撒谎。他的眉头拧紧了:“怎么回事,详细说来我听。”
阳光太好,沙滩白得亮眼,小米感到隐隐有些头晕。她戴上了墨镜。就这么低头的功夫,小粟和墨子在浪尖上就脱离了她的视线。小米呷着椰汁。看着他们刚才最后一次见到他们的位置。
海风轻拂,这是无比的惬意,和舒服。可是小米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她目光定定地看着刚从不远处走过的一个男人。
是她眼花了吗?她使劲闭了闭眼,又睁开,下意识地站了起来,看着那个悠闲地走在沙滩的人。
只见那人,双手背在身后,脚上是当地人都喜欢的人字拖,一副闲散的样子。看那场景似乎正在欣赏美景。
忽然间,他侧过了脸,瞧着不远处,那里正好有一艘船破浪而来。
小米有如被雷劈中,她放下椰子,双腿已经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个男人走了过去。
男人似乎等到了要等的人,快步朝着那艘船走去。
小米木然地跟着他后面,脑袋已经是一片空白。天地间再好的景色,她似乎都看不到了,她的眼睛中就看到了这个人。
男人自如地穿过沙滩,小米恍惚中甚至还看到他似乎又侧脸看了一下四周。他的这个动作,让小米看到了侧脸,小米脚都软了。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上了那艘船。一辆白色的游艇,光看装饰也可以看出价值不菲。
看着那人跳上游艇,小米加快了脚步。那艘游艇静静地靠着沙滩停放着,一旁是一个台子,便于人上船,似乎在等人。
小米一门心思就只看到了刚才那个男人,其他的她已经完全顾不得了。她拢紧身上的纱,毫不犹豫地爬上了台子,跳到了船上。
她没看错,果然是果然是纪萧!正在在船上,似乎知道她回来,正在面对着她的位置,看着她。只不过他现在蓄了长发,不过那样子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小米的眼泪马上应声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你,你,你果然还活着!”
纪萧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小米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就看到他一个人。委屈像滔滔江水,淹没了小米,她手指着纪萧,泣不成声。
船摇晃了起来。可思绪已经完全集中在纪萧身上的小米,居然完全没意识到那是船开了的摇晃,她只知道伤心的哭。而且还是一哭就打不住的那种。
直到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船上的气氛似乎有些诡异时,一切都晚了。
一个单调的掌声响了起来:“真精彩!一看就是夫妻情深啊!”她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小米惊诧地回头看去,一个男人正笑看着她,态度随意得就像老熟人邂逅。只见他穿着当地人的衣服,带着健康的小麦色,笑容和蔼,那样子居然让人第一种感觉就想起了香港明星周润发。只不过他的五官要比发哥更野性,小米甚至能看到他那眼睫毛居然是天然翘卷的!明显是个本地人。不过他那气场,一出场就能让人明显感觉到,他就是这条船上的Keyperson(关键人物)。而且他的中文讲得很流利,就像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
看到小米惊愕的表情,那男人闲散地在她对面摆放的一个椅子上坐下:“啊,纪太太。”他挑挑眉毛:“哦,对不起,我搞糊涂了,还是应该叫你展太太吧?或者.或者叫你艾女士?”
他有些遗憾:“本来叫你艾小姐挺好的,只不过‘小姐’这个词,实在是被中国内地用烂了。”
他摇头叹息:“好好的一个称呼。”
然后招呼她:“坐呀,艾女士,坐着说话。”
事情到了此时,小米都还是一头雾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现在?她求助地看了一眼纪萧。
那男人轻笑一声:“艾女士,容许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岩憨。这么冒昧请你来,真是抱歉。”说罢还双手合十,行了个礼,非常彬彬有礼的样子。
说完这些,他朝纪萧挥了挥手。
只见纪萧伸手到脖颈和脸的交界处,摸索了几下,然后一张脸皮就这样生生地被他扯了下来,那样子就像汤姆克鲁斯间谍电影上的变身。
小米惊愕地发现,那是一个和纪萧完全不一样的男人!
她凄厉地尖叫了一声。倒退了几步。她注意到身后马上撞到了人的身上,有人毫不客气地擒住了她的胳膊。
岩憨很无所谓:“艾女士,别紧张呀,你叫也没用,我们离开竹子岛很远了,没人能听见。”他朝抓着小米的人示意:“别那么粗鲁,会吓到我的客人的!”
施加到小米胳膊上的力度一下子松了。
岩憨伸手向那装扮纪萧的人一挥,那人恭敬地把那面具交到了他的手上。他有些得意地看着小米那震惊的样子:“这人皮面具,做得不错吧?连你都没认出来。”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那面具上的五官,有些遗憾:“这个皮肤的材质还是不够精致,表情太死板。和脖子接头处还是会有点过渡性的瑕疵,所以还得用长发来掩盖。”
小米只觉得背脊发凉,刚才自己注意力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了,现在才发现游艇上还有不少壮汉。她清楚,自己遇到麻烦了,而且是大麻烦。
她稳定了一下心神:“为什么把我引到这里?”
岩憨又鼓掌了:“问得真直接!不过我喜欢!”
他痞痞地坐在椅子上,诱哄她:“你这样站着不累?可我很有压力。艾女士,我们坐下来谈谈,行不?”
事已至此,小米看看那都不知道行驶到哪里的游艇,心知自己绝对没有漂浮在海上求生的能力和技术,于是完全放弃了跳海的打算。反倒沉下心来,随遇而安。她从容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岩憨的眼中露出了赞许之色,拍了一下手掌。四周的人躬身退了下去。倒是有位少女,送了些饮品和水果上来。
小米坐下来后,这才发现,这艘游艇挺大的。她四处打量着,心里寻思着看这么大的游艇,一定会有救生艇,就是不知道放在哪个位置。如果对方来者不善,她自救的时候也可以用那玩意儿逃生
“你逃不掉的。”岩憨满脸笑意,突然轻声说道。
“
小米一惊,抬眼看着他。
他还是带着那发哥玩世不恭的样子:“不用奇怪,我会读心术。”
小米还没来得及合拢嘴巴,他果然再度猜中她心所想:“放心,我不会伤害你,让你来这里,也就是想用你引个人出来。”
小米已经知道是谁了,她沉下了脸。
岩憨似乎真知道她在想什么,压根不需要她说话:“你应该知道他还活着,是吧,他欠我一个交代,可惜我找不着他了,只好麻烦你帮我把他找出来了,纪夫人。”
他说他还活着!他说他还活着!小米的心,激烈地跳动了起来。看来当初自己的预感,真的还有几分道理.
岩憨好笑地看着她:“都被骗成这样了,还这么高兴。”
小米没理他。他倒是好脾气,指指面前的果盘:“吃点东西吧。”
那颜色鲜艳的果汁,还有那水晶果盘上那令人垂涎欲滴的各色水果,配着小巧精致的透明叉子,非常诱人。
大热的天,在太阳底下晒的时间也不短了,小米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涸,快要冒烟的节奏。
可是,她敢随便乱吃么?就算逃不走,清醒着也总比万一中招好吧。
那个岩憨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又笑了声:“放心,水果里没毒。”
说罢自己取了块西瓜,那水淋淋的西瓜在他的牙间一晃,汁水横流,消失在了嘴中。小米喉头翻动,咽了口口水。可是她还是没想去吃。
他优哉游哉地打听起她来了:“怎么想到来这里了?知道吗,听说你入境了,我晚上睡觉都笑醒了。”
小米瞪大眼看他。他笑得妖孽而**不羁:“我们的人在中国跟了你一两年,都没下手,一方面那边不方便,一方面你那当官的老公,也真让我们顾忌。要真得了手,不小心整成个政治事件,那我们就亏了。毕竟你也是堂堂市长夫人。”
小米磨了磨牙。
他再咬一口西瓜:“不过你能来到这里,事情就好办都了。你说失足落水个把游客,谁会觉得是人为意外呢?”
他靠近他些,看着她蓦然苍白的脸,满脸笑意,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冷酷无情:“所以别惹我哦。”
说罢他优雅地起身,做了个邀请的动作:“艾女士,请吧,太阳炙烤着你较娇嫩的肌肤,我真是过意不去,我们到船舱里吧。里面有空调。”
小米不知道该说啥,也不知道是不是脑经短路了,或者她实在太渴了,她拿起水果叉子,恨恨地插了一片火龙果,塞到了嘴里。
她腾地起身,可瞬间身子却软了下去。
身子坠落,意识陷入黑暗前,她模模糊糊地看到岩憨自然无比地把自己接到了怀中,她再度听到了那让她想撕碎的轻笑:“我说水果没毒,可没说叉子放没药啊,真是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