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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0
    Chapter 31
    结婚,多么神圣的事儿。
    也许不应该悲伤,毕竟,嫁给林涵予,也不算太坏的决定!
    可是,我的心,为什么这么痛呢?
    痛得,连林涵予的温柔,和动情的言语也减轻不了分毫……
    我不能想了,思考,是我的大敌!
    我不能怀疑,早在我软弱的时候,我已必负此十字架。
    无论它将拖我去哪里,我只能跟随!
    幸福,似乎是一件愈来愈遥远的事儿,
    因为,是我亲手,推走了它。
    大概过了三个小时吧,林涵予从病房里被推了出来,抢救,再一次成功了。
    松了一口气,真怕,真怕他出了意外……
    我想花自弃一定是一样的想法,因为我们两个人一起吐了一口长气……
    花自弃回头看了看我:“存在,你现在也学着我做深呼吸了。这个解除负面情绪真的是最好的了。不过,如果成为习惯性动作就不好了,会让别人多了一个看穿你的武器。你知道吗,一直以来,你的表情都很淡,虽然不太掩饰,可就是那种不显山露水的样子。很好啊。我虽然常做这个表情,但我做的太用力了,太夸张了,所以,想做之前自己都控制得住。比较不容易被人看出来内心真正情绪,除非我愿意。”
    我想了想,花自弃的意思是……这么小的细节她都要注意,难道,我们的报复游戏,就要展开了……
    花自弃拍了拍我,然后道:“去看看林涵予吧。”我们推开门,花自弃只在门口看了一眼,就转身走了。好似林涵予再怎么努力,都进不了花自弃的圈子里。
    我,走进去,林涵予还在睡着。显然麻醉的药效还没过。
    我站在靠在门边,抬眼,向窗外,有一群野生的叫不出名字的鸟儿,正展着翅膀自由自在的划过天际……
    “存在……”林涵予感我。
    我转眸,他的眼仍闭着……显然还未完全清醒过来!
    “存在……”又一声……
    我只是看他,不想动……
    过了好久……他慢慢的睁开了眼,开始的时候,是无神的,且不聚集……过了一会儿,眼睛转动着……看着前方,就那么呆呆地看,一脸的忧伤……眸子里浸透了水一样……湿的,重的,让人……心碎……
    我从未见过男人哭泣……原来,林涵予的哭的时候,和我真的很象……没有声音的……甚至没有抽泣的动作……平淡的……木然的……只是红着眼圈……从眼角,流下晶莹的泪水……
    这种沉痛的表情就只一会儿,然后,他又闭上眼,再次入眼……
    心,觉得痛苦。被压着一样,林涵予,在我们都不知道的时候,这样的痛苦。他的自制力真惊人!
    突然想到,从前……
    初识林涵予和呤唯别飙车的疯狂,他的眸子里全是兴奋与狂乱的光……
    和林涵予在咖啡馆里温柔的往事……
    我的初夜……
    我还在睡觉的时候,林涵予找上门,砸烂了冷唯别家的大门,硬闯进来的那气势……
    还有冷唯别早上,明显的手臂受伤,连筷子都拿不了的那时刻……以及当时我对林涵予的看法……
    以及林涵予送我求婚戒指时,冷唯别在我的房间窗口故意看他时的那处断……
    反复的闪回……
    还有林涵予来接机时那温柔里隐含的强势的作风……
    我总觉得,来加拿大后,林涵予变弱了……
    是什么让他软弱?
    是什么?
    我不怀疑林涵予对我的爱。没有真诚的爱情,骄傲如林涵予真的无法在做出那种牺牲的同时,还有那种的表情。
    但,是什么让他软弱……
    我不想知道!我想,林涵予一定知道。
    我相信他并不可能把什么事都告诉我。虽然他那么说,但在没有受到任何胁迫的状态下,人们往往只说他们愿意说的话。
    我不想胁迫任何人,所以,我只到的只能是他们愿意让我知道的话。而这些话,往往是毫无意义的。
    我的父亲和妈妈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每天在一起打打闹闹……开始时也是无数的解释,无数的诺言,无数的废话……
    我有时候觉得,正是妈妈无止尽的索取父亲永远给不了的诺言,才会激烈演变成这样。
    有的东西,人家想给的时候,你不要都不行,可是,有的东西,你费尽心机,还是得不到。
    冷唯别实在是比任何人都了解我。也许,对我的了解,超过了我自己。
    只是没有林涵予的对比,我还不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
    我想,我也许并不象自己想的那样,能和任何人在一起生活。也许,我的挑剔程度会超过我的预期。
    我站在那边,一直胡思乱想……
    林涵予再次睁开眼,看着我,笑笑,示意我过去。
    我一步一步走过去, 站在他的床边,神色里,竟连温柔都装不出来。
    林涵予道:“我不知道我下次能不能挺过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和你成亲……所以,别的东西你都可以不遵守……甚至于,如果你高兴……你可以把我们的婚姻当成你对一个死者的怜悯,而不需要有任何束缚的感觉。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不会要你尽任何一点做妻子的义务……”他看着我,说的断断续续……眼底的悲伤再也藏不住,从温柔的眸光里浮现……
    我垂下眸来,再交唾弃自己……
    蹲了下来,我坚定地说:“你知道的,我没有别的长处,只是我说的到,就一定尽量做到。我嫁你,就算没有法律的约束,也全无不同。应该守的我都会守。你,放心好了。”
    林涵予道:“一个死人的新娘,是不必守任何东西的。小傻瓜!我只是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虽然这件事看起来万分不合理,但你要相信,我是为了你,为了孩子。无论如何,面对任何人,你都不要说出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呆了一呆,林涵予为什么对这个问题这么的敏感,我是相信他为了我好,可是,这会伤了冷唯别的心。当然,冷唯别受不受伤林涵予根本不在乎,可是,我在乎!
    林涵予道:“如果是别人知道是谁的,我就保护不了你了,我所受的,……”林涵予停了下来,突然转开了脸……
    过了一会儿,他才转过眸子,道:“其实,你也许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人都基本上都一致认为,这个孩子是夏之天的。而我,是因为爱你,所以愿意当这个孩子的父亲。我想,就算是花自弃,也从来没有问过你这件事吧。我的父亲就是因为这个孩子,才跑到这里来的。”
    我晕了,夏之天,别拿这名字来污我的耳了。
    我不觉得这是个什么好主意,如果真有危险,就算是不对别人说,难道还不能对呤唯别说,就算我嫁给林涵予,冷唯别也会比世上任何人更小心的保护宝宝的。多了一个强有力的保护者,不是更好。
    林涵予说:“答应我!”
    我没出声!
    然后他说:“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我不能拒绝他!我问:“有时限吗?”总不能永远不让宝宝认冷唯别吧。
    林涵予想了想:“到孩子生下来!”他看了看我道:“希望到时候夏桀能重主夏家,那时,就算我看不到,你仍是安全的!就算那时夏桀没有重掌大权,你仍要告诉冷唯别,他会继续保护孩子的。”林涵予微笑:“我想,你现在不用任何人保护,也能平安过到生宝宝的时候。生了宝宝后,你也仍是安全的。只是宝宝大概会有一段不平静我日子吧,不过那一切,就交给冷唯别烦恼吧。”林涵予的眼睛里……神情,仍是那样温柔动人!
    “为什么?”我麻木的问。“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为我牺牲到这种程度!”按林涵予这些说来,不管我的孩子生没有生下来,我都完全脱离了。安全了。可是,为了我的安全一个骄傲到极点的男人就……值得吗我的安全,不能用另一种方式守护吗?什么方式?禁锢?我的脑中一个又一个闪过……那么,林涵予是找到一个有别于冷唯别的方式保护我了。而且,更有效?
    林涵予微微眯上眼,然后轻轻地说:“在在,为了你,牺牲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我生平没有听过更动听的话。而林涵予说出来,因为真实,倍觉动人!
    突然响起敲门声……
    我退开半步,开了门……
    有眩晕的冲动……
    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神父……
    让我死吧!我想,脸上,却露出一个平静的笑容……
    我这时才发现,自己穿着一件普通的红色U勃领短毛衣,下面是一条黑色的修身裤……为了方便,头发向后,用夏桀的男角大手帕束成一个马尾(是花自弃随手替我扎的),而且并不是象电视里一样,简单美丽的松松系一样,那样,是不可能扎住我的长发的,是很很地扎了二道死吉。
    我想,应该给我点时间整理下吧。我准备退出去,然后林涵予的妈妈挡着路,怯怯地问我:“存在,我能叫你存在吧?”
    这么可怜相的女人真的要做我的婆婆吗?说真话,我宁愿要冷唯别他妈,至少看起来精神些!我想我神经错乱了,现在怎么会想起这些呢?我点头,在脸上想扯一个笑给他,安慰她一下,可惜,我竟做不到!
    “存在,神父来了,准备结婚吧。”林涵予的妈妈用温柔的声音给我敲起了丧钟……
    我愣了下,道:“现在?”
    林涵予的妈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是啊?”
    我回头,看林涵予,他正用一双温柔的含情的眼看着我……
    虽然他的脸惨不忍睹……不过,他的眼神还是有做新郎的自学!!
    然后,我纳纳地对着他们解释:“我去找花自弃。至少我要他们到场吧!”
    林涵予的妈妈生怕我跑掉一样,拉着我不放手:“我们已经通知了他们,就要来了,在这里等他们也一样!”
    他们要做什么?逼婚吗?真是郁闷!
    本来有一点错乱……
    事到临头给他们逼出了我的镇定……
    我站直了身子,冷冷地看了林涵予的妈妈一眼,利眸到处……她微微松了手,我轻轻一挣,就挣开了……然后,我温和了一下表情,道:“至少,我需要洗一把脸吧。”不理他们,我推门出去。
    林涵予的父母,我都不喜欢了。我又不会跑,这么逼人又是做什么?!
    反手关了门,心狂跳着……然后,拿起手机,突然想给冷唯别打个电话,那压抑不住的狂乱的感觉……
    一声二声三声……你接啊你接啊你接啊冷唯别!
    手机一直通着,但,一直没人接……
    冷唯别,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了?!
    然后,我的手指了有自我意识,在手机上飞快的移动,一会儿就出出了三个字,这三个字,打出来好容易,发出去,却难死掉!
    我盯着手机上的三个字,眼睛瞪得好大,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在自由自之身,还有权利的时候就一定要对冷唯别说这句话,一定要,一定要说出那三个字……
    我想对他亲口说……在和林涵予还没有结婚的时候,亲口告诉他。用最纯洁的身与心,用献祭的虔诚,对冷唯别说:“我爱你!”我只爱你,我最爱你,我永远爱你……
    啊……冷唯别……接电话话啊!
    我闭着眼,听那个盲音……真的,心都要急碎了……
    可是,就连这个愿望,都达不成了吗?
    我是个笨蛋,是个情商超低的白痴!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象冷唯别那样完美的处理这些事,一边还能保持自我,一边能继续爱着冷唯别!
    结了婚,我就是林涵予的老婆了!我就没有权利再去爱冷唯别了。
    我闭上眼,无力地移动了下手指,然后,将手机放入口袋……
    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
    一遍一遍……我的手青葱如玉……真的很好年,冷唯别曾经把他们,一个一个珍惜的含吮过……然后恬低呤:“在在有一双钢琴家的手……哗……钢琴家的手……一点一点……滑过我的……替我……太舒服了……”
    他动情的神情,眼睛里闪着的小小的幸福……一点一点在我眼前展开,比任何时候,更让我痛……
    高氵朝来临时,他总是喜欢对我说一些激情四溢的句子……
    “在在,……等等我……让我们一起……”
    “我要你……只要你……为我打开……”
    “你是我的!快说……快说……你是我的……要不然我今天晚上不会放过你的!”
    “我的在在……真可怜……我会让你重拾快乐的!来,跟上我……让我带你一起飞……”
    “我要做你的丈夫,做你的情人,做你的父亲……”
    为什么,现在就连想到冷唯别在做爱时,说的如此色情的话,都会觉得温柔动心,别有深情……想到了,心会痛,绞痛的难以呼吸……
    我想冷唯别说不定已经上了飞机了……正在向我赶来……他为了来看我,一定不知赶了多少夜的工作,而且他知道了林涵予的事,不定多急呢……
    我默默默默地洗手……默默默默地看着镜中的人儿……我只看到花自弃瘦了,没想到自己也瘦成这样了!
    我现在活象给我父亲禁锢的时候,几天没好好吃饭的惨样……
    脸青白……眼睛倔强……唇红得干燥无光……表情,完全是个被打急了的孩子,含着悲伤,惊惶失措,却哭不出来……
    可是,我知道,没有人会哄我的了,永远没有人了,哪个愿意俯下身子,百般取悦我的男人,已经永远地给我推开了去!
    我用水,用力的泼向脸……洗去什么呢?我不知道……
    用力的,用力的,用力的……直到,溅湿了我的衣服……
    呆了一会儿,关了水龙头,抹干水,慢慢地走开……
    我努力地收住眼泪,但是心中的悲伤却是不是说收就能收的。
    走回房间,真的大家都在等我……
    花自弃偎在夏桀的怀里,用那种晶透的大眼,怜惜地看着我,没有言语,应该说的,她都说过了……
    没有鲜花,没有音乐,没有礼服……最重要的是……没有爱情!~
    我走到床边,
    然后,开始一段牵线默剧……
    神父的嘴,张张合合……
    所有的人都在说着什么……
    不过期作废,这无关打紧,
    所有的声音都进不了我的脑海中……
    我知道我应该对林涵予表示感激,至少,我应该在唇边露一朵微笑……
    但我天性不会应酬,不喜欢查颜观色,我只难默默地,压抑自己……
    机械地看着所有的事儿正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林涵予将那枚戒指,终还是套上了我的手指……
    戒指太紧了,束得我手指好痛……好痛……喘不上气来……难道它真的要束我一生……
    和过去所有经历的极致痛苦一样,我真的很想晕过去算了……
    但,我知道自己还是一脸冷静的站在那里,就算没有微笑,至少我看起来平静自若……
    我拿起一枚戒指……缓缓地,把它推进一个男人的中指……
    心里,狂叫着……不……不……不!
    手里,还是稳稳地将它推上去……
    那暗处的小小的存在,双手掩面,泪不成声……缩于小小的一角……
    可是,我,还是镇定的抬起眸子,看着林涵予……
    然后听到有人要新人拥吻……
    我想,我的……怀孕反应终于来了……三个半月了,我第一次感觉到,那强烈的怀孕反应……
    想吐……
    好想吐……
    真的好想吐……
    我看着林涵予,然后,弯下腰……完成了……他们要我完成的仪式……
    等我站起来,我发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窗外,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这屋子里的灯,亮得好刺眼……
    接下来是什么?
    玻璃上,倒影着一个讽刺的笑容!
    爱上痛 ??a???? 32
    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
    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
    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
    只要你勇敢跟我来
    爱不用刻意安排,
    凭感觉去亲吻相拥就会很愉快,
    享受现在,别一开怀就怕受伤害,
    许多奇迹我们相信才会存在,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宇宙毁灭心还在
    穷途末路都要爱,
    不极度浪漫不痛快,
    发会雪白土会掩埋,
    思念不腐坏
    都绝路都要爱,
    不天荒地老不痛快,
    不怕热爱变火海,
    爱到沸腾才精彩
    我想我实在是一个自私到了极处的人
    对于林涵予,我真的很不公平
    可是,我就是那种很固执的人,没办法因为别人对我好,就慢慢爱上那个人。我喜欢一个人,往往就是第一眼。开始印象不好,到后面,都很难纠正。
    林涵予,我现在只能顺应他的要求,他要什么,如果能够,我尽量的给他。但感情,那是我自己也没有办法做主的事,所以,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我勾起嘴角,冷冷地讽刺地一笑,
    马上要过年了,我十九岁了,回头看这十八岁,别人眼中最美的花季,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只留得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宝宝,对不起冷唯别,对不起林涵予!更加,对不起自己!
    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就是刺了那个夏之天一下吗?正当防卫有错吗?结果我还需要向每一个人说对不起。
    我不爱林涵予,不知道和他结婚后,能否给他带来幸福!
    我爱冷唯别,不知道我和别人结婚后,会给他带来多大的伤痛!
    我爱宝宝,我却要抛了必定会爱他宠他的爸爸去让他叫另一个人爸爸。
    我爱我自己,但,看看,我对我自己又做了什么?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突出奇来的卷进这风暴的中心,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别人
    象命运在某一点推了我一把,我一步踏错进入了一个完全不属于我自己的地方结果,步步错错到不管是不是我的错,我都错了!
    现在,
    一群人压我上刑场一样的逼我结婚,这事儿真令人反感!不是对林涵予,是对林家父母那种yīn谋重重的感觉。
    我甚至于没有时间去弄清楚,这yīn谋是什么?
    明明知道这是个大圈套,仍是闭着眼跳,如果不是林涵予,我哪里会俯就。
    人群退去,有人请我去吃饭,我麻木的抬了抬眸子,是林涵予的父亲,他兴致还真高。我拒绝,我要陪林涵予。
    林涵予的父亲当下高兴的要求护士,替我在林涵予的病房里换一张床,在没有得到护士同意后,退而求其次,加了一张单人床。
    然后给了我一些我看都没有看一眼的礼物。
    他们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花自弃看了看我,有点无能为力的样子,让她好疲惫。我想到,她也只得二十岁。
    我们俩个无论个性多强,也不过是二个经历颇丰的少女。在这危机四伏的生活里,小心的护着,自己最重视的人。
    花自弃护着夏桀。我,只有护着我的宝宝!
    好累,好累啊,我退了几步,碰到了那张床,然后我瞪着那床,脸色苍白的瞪着象瞪着一个怪物不发一言
    林涵予轻声道:“累了吧,存在。”
    我回头,看他的笑脸,真的,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就在那一时刻,他保护了我,保护了我的孩子,保护了我的纯洁,然后,自己如流星般夺目的破碎!
    心里,一会儿这么想,一会儿那么想,柔肠百转
    一会儿,又替冷唯别伤心一会儿唾弃自己的自私与无情!
    觉得对不起林涵予!
    林涵予的好,冷唯别的好,加在一起交织
    一个人,只有一颗心!只能爱一个人!
    我的心好小好小,可是,林涵予,他是我不可能忽视的存在啊!
    两个男人,要挤进来,我的心就要碎掉了!
    我不是想逃避自己对林涵予的责任,只是,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去面对他。
    我是这个男人的妻子了!
    林涵予,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丈夫人选。
    温柔又浪漫,体贴又不会给人增加负担!
    “睡吧。”林涵予看着我,神色中有丝丝倦意。为什么,一个人已经虚弱成这样了,还能坚持着,关心别人!
    我不敢去想答案。只能逃向浴室。站在浴室门口,突然惊叫:“你也要洗漱吧!”
    林涵予低低地笑了,这是他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真的笑了
    那温柔的面具突然之间破碎开来,他的表情生动像个活人!
    我脸色通红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会要我动手替他洗吧。
    不过他睡在床上,多半不用洗澡,估计是擦拭身体
    我眼皮处有点跳抽
    很尴尬地站在那里。平时,这种护理都是护士在做的。
    可是,今天,他已经结婚了,有妻子了,而且还在他的病房里加了一张床
    我咬了咬唇,是我的责任,逃避是没有用的。
    想了下,现在是冬天唉,冬天,一个大男人只要洗洗脸洗洗脚,就够了吧?!
    转身去浴室打个盆热水,端了出来,林涵予的眼中闪过了真正的诧异
    我轻轻的把热毛巾拧的半湿,小心翼翼地贴向林涵予的脸,看到他眼中的神情,我有点狼狈,然后轻轻说:“闭上眼!”
    林涵予闭上眼,我动作轻快地做完我自己的事儿。然后替他顺便也擦拭了双手。手上的绷带被小的创可贴取代了。我小心的不碰那些地方肌肤受到水的浸湿,变得舒展多了
    我去换水,然后又一次过来,林涵予看着我,这一次换他狼狈“你要做什么?”神情间,我是强抢民女的恶少,他才是那个大家闺秀。
    我无辜地道:“洗脚。”别的我不敢做,林涵予,你别那么紧张,害我都紧张了。
    林涵予看起来要发烧了,脸红的然后道:“不要。存在,我不要你做这些。”他突然想起什么道:“你去喊护士来吧。我不希望你做这些。”
    我不强求了。我在想,他还有生理需要要一并解决吧。护士才能完美的完成这工作。林涵予的身体虚弱,要换了我这种新手,说不定会出什么意外
    我点了点头,林涵予吁了口气,明显放松了不少。
    我笑笑对于婚姻生活,我们同样需要适应。
    我喊了护士,然后站在走廊的尽头往下看
    那是一个人工湖湖心里有小岛数座,上面树影摇晃
    有人从身后走了过来,我回顾,是花自弃。
    花自弃静静的走到我身边,两个人站在那边呆呆地向下看
    花自弃调了下手机,放了一首音乐
    音乐声响起了,在那一秒我完全被惊呆了,飘荡的竟然是那首我再熟悉不过的冷唯别给我唱的那歌
    天是透明的,因为雨慢慢的停了,因为风轻轻吹着,所以我想念你了
    心是透明的,因为我不想隐藏了,因为决定爱你了,所以你别再怀疑了
    ????真爱你了,拥有就无求了
    若今后有选择,你仍是唯一的
    纵然只是一刻百年似的,?? ????,愿你听着这一首歌
    已经好久没有聆听这首歌去了,
    没想到此时听起来比以前的无限激动,甚至于感概都还要强烈,
    我有点儿想笑、又有点儿想哭,
    理不清楚那时的情绪,
    有一种心灵被抽空的感觉,
    那是一种自己跟自己告别的空洞,
    无法具体的形容和诠释。
    花自弃动作很轻,似乎也不愿意打扰这份宁静,不愿意打扰我的心境,
    我不知不觉的闭上了双眼,静静的聆听,直到歌曲结束,
    有一种突然如梦初醒的感觉
    怎么就只一首歌,就这么得触动到我的心灵
    面对冷唯别,我应该怎么办。
    我知道花自弃是在给我打预防针,
    告诉我,
    我不能承认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
    永远也没有重头来过的机会了,
    放弃冷唯别了吧,这样我才能快乐和活得真实。
    花自弃说:“你结婚的时候,冷唯别正在飞机上明天早上到”
    那永远没人接的手机原来如此
    心突然纠结了起来,泪再也忍不住了,我轻轻的咬着唇泪纷纷如雨
    花自弃拍了拍我的肩,我克制不住,倒在她的怀里痛哭起来
    花自弃道:“别哭了,谁叫我们二个淘气,这么清早八早的就闯进大人的世界来玩当然难免多经些风雨”
    我抬起眸子,断然否认:“不是我自己闯进去的,是冷唯别拉我进去的。”
    花自弃好说话的笑笑:“是啊,所以他现在活该!咱不同情他。他是个大男人,保护不了老婆,让别的男人有机可趁救了你,所以,现在他谁也怨不了!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不怕的。”
    我边流泪边说:“我没错吗?我觉得自己任性的很,大概又不知做错了多少事。”花自弃就会护着我,不过她的话真的很暖心就是了。
    花自弃看了看我,拿出手帕来,还是夏桀的那种男用手帕,轻轻的拭了拭我的脸,道:“我家存在永远没有错,错也是他们逼的。一个二个白眼狼一样,看到女人就抢,就差着没带根棍子了,打昏了,拖回洞里去。”
    花自弃咬牙切齿的,也不知道在骂谁?!
    “准备一下,明天去接机吧。还真给林家的那只猜着了,我以为冷唯别还得几天才能处理好手里的事呢?”
    我看了看花自弃,轻声道:“指不定多恨我。”
    花自弃道:“恨你做什么,要错都是他的错。”
    我爱死花自弃这种对我无条件无原则的袒护。不过我相信冷唯别不会这么想的。他一定还会从我逃离那会子恨起。认为我没本事照顾自己就不应该逃开,给我独立的机会结果我又让自己掉到这份上,进退维谷间,让大家一起跟着痛苦。说真话,我都有点怕见冷唯别。
    怕他,会对我绝情怕死了
    花自弃拍拍我的手道:“睡去,明天和我一起去接机。应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
    我没动,我还没有准备好去面对冷唯别!
    在花自弃的冷静和温柔面前
    在清冷无情的月光下,我有点崩溃了
    我不要就这样被拖着见冷唯别!
    自从那事之后,一直表现的镇定和坚强的自己突然不见了,只有一个没有主见的无依无靠的毫无自信的弱不禁风的自己,在那里断断续续地哀泣:“我做决定,从来就自作主张,不是不想问别人,是从来没那个机会。没人给我意见。我这一次,知道我只能这么做。但,我这样做,对林涵予真的好吗?我的感情,一向都有得我做主。我以为我和别人不一样,现在才知道,那是没有遇到冷唯别。今天,我怕的很,我怕我会害了我们三个人。我最怕的,还是怕伤害了林涵予。如果我再伤害他真的就不是人了。可是,我怕我终会负了他,我是真的想爱他的,就算不是那么强烈的情爱,可是,起码还有象我们之间的友爱的这种。可是,我发现,我真的做不到。我一向也没有对性看得多重啊,我以前和他也亲热过!也没什么啊?可是,现在,我居然会觉得难以忍受!他对我这么好,就算我对他没有爱情,起码,还有感激和敬意吧。可是,我竟然会觉得恶心。我不知道怎么了,我是不是很坏!我做出了承诺,要当他的妻子了,可是我就连一个温柔的吻都不能给他。这样,我怕我会带给他更大的伤害。可是,生理心理的应激反应是骗不了人的我不知道我怎么办?花姐,你告诉我,你要是我,会这样做吗?”
    花自弃想了想,道:“不会。我比你更懂得保护自己。林涵予他们家,明显是有yīn谋的,那天你哭得看不清真相了,我并没有。林涵予,当然是爱你的。不爱你不能作出那种牺牲。他是个很骄傲的男人。而且,能力很强。人又极度聪明,根本不在冷唯别与夏桀之下,只是在家庭势力比不了夏冷二家。所以会在巢湖处处被冷唯别制肘,可是林涵予在这里又比我们还要熟悉的多,明显又把你放在生活的第一要位上,我不知道他怎么会把事情弄到这个地步!而且林涵予那一天不,我没有证据,是不能把自己根据怀疑推测出的结果说给你听的。这是对他人极度不负责任的行为。我只能指出这些疑点,让你慢慢思索去。再说,如果有男人这样为我,我也会感激涕零的。不过,爱情,我只能给夏桀了。我也许也会选择和你一样,但我不会昨天就结婚,我会起码在见过冷唯别之后再做打算。你要知道结婚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这也关系到冷唯别。所以,不和他商量,这一点,我觉得你错了。除此之外,你没错。欠了别人的小事我么可以忘掉,欠了这么大的人情,是不能不还的,而且,这种比他给你挡一枪的人情还大,如果他要你用这种方式还债的话,我想不出你可以拒绝的理由。冷唯别来了,相信我,也怪不到你。有时候,这就是命运!”
    花自弃的话,慢慢的从另一个角度安慰了我。我收了泪,道:“我会尽量给林涵予我能给的所有!生下孩子,平静的生活。”除此之外,我,再也找不到生活的方向了。那些幸福,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儿了。我现在最好的未来,就是宁静。
    花自弃犹豫道:“今天我找过医生了,林涵予,是不会死的。他的并发症,差不多是尾声了。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是,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了,明天在机场接冷唯别,几个小时后我和夏桀,准备压着冷唯别一起回国了。要不然,指不定他做了什么,现在,我们可全指着他了,他要是发疯了,我们都没有未来可言。司晨、司两兄弟,你留一个在身边。没有一个可靠的人,我不放心。”
    我抓着花自弃,觉得世界都弃了我而去!
    花自弃道:“存在,保持你平时的冷静,我相信你会过得很好的。”
    这是我能懂得的情感。不让自己太依赖别人,因为有一天如果对方不在了,自己还能好好的活下去。这世上,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照顾自己。别人,都是不行的。
    我点头。
    花自弃微笑:“夏桀支持这场无聊的婚约,是因为,他要把你推出风暴中心,你要生孩子了,不能再卷进来,太危险了。等孩子生下来,我回来看你的。所以生孩子的时候,一定要记得给我电话。知道吗?”
    感觉没有被抛弃,真好!我觉得花自弃的情商才是最高的,冷唯别,只不过比我这个情商白痴好一点吧。
    我走回房间,林涵予睡了。
    月光从窗外射进来,室内倍觉冷清
    早上,喂了林涵予吃过饭,有理疗员替他翻身按摩。
    我退了出去,花自弃和夏桀正好走出来,
    司晨司武两兄弟跟在后面。
    花自弃看到我,笑笑道:“司晨,你跟李小姐一段时间吧。”
    司晨低低地答一个字:“是。”
    司晨司武都是不喜欢说话的人。而且一般情况下他们都会象影子一样尽可能不引人注目。我点点头,道:“辛苦你了。”
    司晨不说话了。只是从花自弃的身后转到我的身后来了。
    我们一起向外走去,阳光下一切都是那么忧郁象一首蓝色的小提琴曲,弦音中,有说不出的伤心
    花自弃和夏桀上了司武的车,司晨和我上了另一辆车,一路无语心绪如潮
    飞机场上,人来人往
    虽然大家都注意礼貌,偌大的机场并没有国内公车上的喧哗
    但人来人往中,还是觉得有点找不到方向的感觉
    “我在这儿!”
    听到这个声音我一下子定住了,
    因为它是那样的熟悉,怎么会和冷唯别的声音那么相象呢?会是冷唯别吗?
    我转眸,看见了他的脸,居然真的是冷唯别。
    仍是那么挺拔英俊!鹤立鸡群!周围的人突然变成了模糊的背景不存在了
    只有冷唯别!那严肃英俊的深深黑眸
    就在那一刻,我和冷唯别的眼神交汇了
    这是我在梦里多少次期盼的情景,
    这样的眼神交汇曾在无数的夜晚让我魂牵旧梦,
    这样的重逢在我看来似乎比渴望阳光更让人迫切难耐,
    可现在竟然突然出现了
    我真的是措手不及!
    我们就那样静静的凝视着对方
    好象,这就是地球毁灭前的最后时刻
    曾经想过太多太多要对冷唯别说的话,
    此时此刻却全都哽咽住了,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
    眼神里的光芒渐渐yīn暗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委屈的泪水
    我只有在冷唯别和花自弃面前,才象个十足的十八岁孩子!
    这几个月,我真的是受够了。心,没有一日能静下来,每天都慌张不安
    好想好想
    冷唯别终于向我走来,上前一把将我搂在怀里,并且用力的抱住,紧紧地紧紧地紧紧地好象永远也不要我再离开他哪怕是一分一秒
    我的眼泪滑落下来,打湿了冷唯别的衣我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几经周折终于找回了赖以生存的依靠
    冷唯别的心跳急促,呼吸却绵长
    我突然想到一句话,说是两个同步的呼吸就可以忘却全世界、就好象拥有了全世界
    于是,我特别的调整了呼吸,试图跟上冷唯别的节奏,那种感觉真的很微妙
    好象两朵灵魂在纠缠,最终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冷唯别,一字一句的对我说:“在在,我的在在,你累了吗?”这声音,是那样的震撼着我的灵肉!
    我突然害怕起来了!冷唯别要是一上来就发火儿还好,他对我多半是纸老虎,说的凶做的善。
    可是,当他平静甜蜜的时候,我害怕了。
    我知道他在多么努力压抑自己的怒气啊!
    冷唯别亲吻着我的发顶。“小傻瓜,只要回到我的身边,所有的事你都不用去管,我可以让一切从头来过!”
    我相信他,可是,我不能够!
    心,痛得找不到字眼来描写找不到词句来形容
    那种感觉特别难受,
    心揪着,痛堵在嗓子眼里
    我似乎觉得到了世界末日,地球就要毁灭了、生命就要结束了一样,
    我的心比比北极的那些积雪还要寒冷
    我就要一无所有了,真的就要失去冷唯别了吗?
    虽然之前也有过这类似的想法,
    但都很快会被冷唯别对我坚定不移的爱而打消,
    我知道只要我转过身去,他还会在老地方等我不移不动!
    可这一次不一样了!
    我等于是背叛了他背叛了我们的相守!
    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宁可希望现在是世界末日,所有的一切都随着我们一同灭亡
    但这终究不可能实现。
    我只能感谢老天爷,没有让冷唯别一上来就暴走!
    还能给我一个,最后的拥抱!
    让我最后一次,能依恋于,他给我的暖
    我闭上眼,不敢想象,我拒绝他之后的情景
    冷唯别失控的时候,比起库拉斯,还要可怕!
    爱上痛 ??a???? 33
    回到我的身边,
    把一切交给我,
    我可以让一切从头来过!
    世界上最美丽的句子,不过是简单的字的组合。
    听上去,却如此的叫我沉醉!
    真的想就这样,什么也不管,把一切都交给冷唯别
    就这样沉醉下去吧!
    此时,我拥有这世界上所有的幸福。
    爱人,宝宝,我,拥在一起
    在这一时刻,让我死去吧!
    花自弃在一边道:“冷大少,目下无尘了。”
    冷唯别转身向夏桀花自弃展露最最亲切的笑靥,灿烂而无害,一口漂亮白牙加上刻意卖弄的俊美风采,几乎可以去拍洁牙广告。
    可惜,怎么的也象一条大野狼!
    他松开一只手,将我半抱在身边,欣然伸掌,有力地握了握夏桀同样修长的手。“你好。”
    夏桀脸上露出了许久不见的微笑:“你好。”
    花自弃道:“你不是那边还有事吗?这么快处理好了?”
    冷唯别道:“烂摊子一堆,让你们失望了,不过我已经订了返程机票,会尽快回去的。”
    夏桀忧虑道:“在这个关口”然后突然住了口。
    冷唯别脸上一直阳光的很,自信满满的笑容一直没有褪过,“我会把一切事安排好的。不要担心,我们待会一起去在在那里,把她的东西收拾收拾,我们一起回去。坐夜里的航班,明天就到了。回去后人多,怎么的也把事办完了。”
    花自弃看了看表,然后道:“我们去吃饭吧。”
    冷唯别笑:“好啊,加拿大我还是几年前来过一次,直接到蓝山去看雪吧。蓝山离这只有90分钟车程,我们去那边吧。在在还没去过吧。”
    我和冷唯别在??上聊过蓝山滑雪中心,说过他来了带我一起去玩。
    花自弃想了想,“也是,来加拿大还没怎么玩过。到了多伦多,蓝山都没有去过,亏大了。在在,我们一起去吧,晚上跟我们的车一起回来。”她的意思很明白,晚上我们一起回去,但,并不一起坐飞机走。
    我看了看花自弃,感觉到冷唯别的手在我的腰间,紧了又紧。现在,物是人非,也没有理由不去的。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了,我在心里堕落的想,无论如何,最后一次陪冷唯别去玩了。我点点头。然后看着花自弃不语。
    花自弃转头,很自然的说:“冷唯别,你能不能放开存在一会儿,八爪鱼一样,我们要上洗手间。”
    冷唯别悻悻道:“女孩子就是奇怪,总是一起上洗手间,难不成有人专门在洗手间门口打劫你们?”一边不情愿的放开我。
    花自弃一手拉着我,一边说:“你要是明白了,你就是女人了。切”我回眸,对冷唯别笑笑,转身和花自弃走开。
    我们自然不需要上洗手间,我打开手机,给林涵予打电话,只有一下,就通了:“存在。”林涵予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你今天好些了吗?”我问。临行前我和花自弃问过他的主治医生,他说林涵予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不过现在体质很差,身体虚弱,所以还要住一段时间的医院。
    “是,我好些了。”林涵予说,犹豫了一下:“你”
    “什么?”
    “没什么。”林涵予还是没说。
    我说:“我今天会晚一点回去。”
    林涵予想了半天,还是问我:“你们,去哪里?”他说的是你们?我想,他也知道了是吧。
    我慢慢的说:“蓝山滑雪场。不用担心,我晚上会回去的。”我想,林涵予是什么都明白的。
    林涵予轻声地“哦”了一声,慢慢的,挂了电话。
    那边,传来一阵盲音。这是林涵予第一次先挂我的电话。他的心里,想必也很乱吧。
    我现在是二面,都做不了人了。
    我落寞地看了看花自弃,她的眼睛里有着了然的柔情。
    我们默默走回去,象一对打了败仗的伤兵。
    多伦多今天白天也是零下十几摄氏度。出了机场,虽然我穿着厚厚的白色羽绒服,还是难以阻挡寒风的侵袭,没有几分钟的功夫,全身便有一种刺骨凉的感觉。露出的面孔,被风吹打着,不一会儿就感到生痛。那滋味实在是不好受!路上行人都是缩着脖子,低着头,匆匆来,匆匆去。
    冬天里多伦多的汽车几乎永远是肮脏的。因为频繁的大雪,无法及时清扫,于是索性人们不去打扫。停车场里堆满了黑乎乎的积雪;门旁凝固着不化的冰碴;树上挂着被风吹破的塑料袋。所以冬天的多伦多是最“丑陋”的城市之一。马路上雪夹着尘土,被车轮碾来碾去,变成泥泞,甩来甩去。所有的汽车几乎都是污面垢头,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偶尔有一辆干净的车子驶来,立时会引起人们侧目。
    冷唯别看着停车场边的黑雪,拧着眉,将我塞进车里。一路上,冷唯别紧紧的拥着我,却什么也不说。仿佛他已成竹在xiōng。
    蓝山位于多伦多西北部,开车大约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沿途高速公路两旁,密林中的枫树被冬日的呼唤所惊醒,叶子红透,掉得也差不多了。可是,那漫山遍野的枫枝多彩多姿,迎风摆动,亦有美意。
    越过?a?a?a??a??不远,沿盘山路崎岖迂回,就来到了蓝山的半山腰。车停了,我看一棵长在岩石上的松树,树从当中自然分开,盘根错节,犹如游龙戏凤般缠绕在凸出的岩石间。裸露的根部如同化石,把人们的思绪自然而然地带到了远古时代。这棵树看起来有年头了,那刻在石崖上的根部就像花儿一样绚烂,树干似乎涂脱了皮,仿佛已死去,可是树顶部依然枝盛翠绿,生命力依然旺盛无比。是何方神圣造就了这一人间奇景,我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神思突然飘飞
    大自然,让我,感觉到,少许的愉快我想,心情不好时,出来走走,果然不错。看这松树,见历了多少人间沧桑。因为清淡,依然活得生机勃发。果然,天若有情天亦老啊。我最近,就觉得自己的心,老了好多好多。
    冷唯别附于我耳边微笑:“看什么呢?在在!”
    我侧头,看了看冷唯别,道:“站在那边,我替你留影。”
    冷唯别道:“我们一起,让花儿替我们照。”然后一边扬声喊:“花,过来,替我们照一张。”一边拉着我,站于松下,神情亲密
    花自弃懒懒的从夏桀怀里抽身过来,然后道:“切,我是你家御用的啊。”一边和我们自然的聊天一边替我们拍照。冷唯别突然抬起我的脸,将一个如梦的浅吻轻轻印于我的唇上
    我冰冷的唇,遇到了热热的肤,只是表皮的轻轻接触,却让我呆了去我睁大眸子,看着冷唯别,那深深黑眸中什么都有
    花自弃出声道:“干嘛,把我们当无影人!”一边还是替我们拍了几张。
    冷唯别没有继续下去,满意地看我脸上红晕横生
    我垂下眸子,不知说什么才好!
    冷唯别愈是隐忍,我愈是心里没底!
    这甜蜜过后会是什么我不想去想
    我不想滑雪,我不太适合运动。花自弃也没有说什么,夏桀同样也不能滑。
    我们找了间面临雪山的餐厅,四个人进了包厢
    冷唯别抱着我,坐在窗边的一张沙发上,和花自弃他们隔得有点远,好象自成一个小世界。
    在浓浓暖意中隔着巨大的玻璃墙看外面的白色世界,真是一种享受我们沐浴着冬日明媚但又不扎眼的阳光,暖洋洋的,品上一杯热巧克力,任凭思绪天马行空
    冬日里,多伦多的游乐园、公园、动物园等露天娱乐场所人烟稀少,但滑雪场却人声鼎沸。大雪送来的天然材料,让人们在寒冷中享受着从天而降的欢乐,领略着大自然壮观的美景。
    这个是由无数幻想终成现实的冬季天堂。皑皑白雪映衬着美丽景致,欢声笑语伴随着滑雪、狗拉雪橇、雪鞋健行、雪上摩托车、滑坡雪轮,甚至是马拉车
    冷唯别兴致勃勃的推荐雪鞋健行。这项传统的雪上运动简单易行,只要一点小小技巧,初学者也能行动自如。冷唯别道:“我们选择相对平坦的路线,根本没有任何危险,穿上柔软的雪鞋进入深山老林,充分感受雪鞋在松软的雪地里行走的感觉。身后事一串大大的脚印。可以静静地聆听兔掌触及雪地的轻柔声响,或者循着雪地里的小小足印,没准就能觅到小鹿、麋鹿或驼鹿的踪影。”
    听起来很动人,不过夏桀还是不想去,煞风景地说:“还有点时间,我可以学一会儿触摸兼语音式盲人电脑。我希望回去后可以立刻工作。”他,一定是故意的,用工作和责任心来点醒冷唯别。
    冷唯别不想理他们,扫兴地转过脸,对我低嘎的呢喃:“他们不去,我家在在一定会陪我去的,对吧。”他声音低沉,温和性感。
    我低头,缩着身子,喝我的热巧克力。假装没有听到。我现在是对什么危险的体育运动都没有兴趣。
    花自弃道:“还没吃呢?饿到现在了。”
    冷唯别没有意见了。只是抱着我,倒向靠背的沙发上。他并没有给我过多平和的时间,一双精湛的黑眼睛紧紧锁着我,指腹很自然的抚在我颈项旁,用手拨弄我的长发,露出我的脖子火热的手掌,给我带来一片好似地狱之火的灼烫我缩了下脖子但没有动。手中握着杯子,太阳太舒服了,偎在冷唯别的怀里太舒服了那点小小的不适我忍着就行
    花自弃看不下去了:“冷少,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搞得我起毛了。明明给你打过电话,在在昨天晚上和”
    “不要说了!”冷唯别突然暴喝如断弦般刚劲有力!
    吓得我一哆嗦,手里的热巧克力幸好喝浅了些,要不然非泼出来不可
    所有的人都凝住了
    气氛一下子有了断层
    刚才的和乐融融的假相一扫而空冷唯别的手轻轻的按上我的颈动脉手指修长有力,按在皮肤上,虽然不痛,但很实在!
    冷唯别咬牙低吟,半胁迫似的:“在在,别人不知我知你会和我回去的!”最后几个字,形容不出的感觉!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一字一字象钉子象顶在我的脖子上的刀刺骨疼痛
    我抬起眸子,看了冷唯别一眼那深邃狭长的黑眼睛,俊朗的五官,如剑的眉峰下骄傲英挺的鼻梁,无一不是上帝完美的杰作。只是凉薄的双唇,抿起的弧度看来太过无情我想,他什么都知道了!
    看到我的神情,冷唯别薄唇边挂着丝轻蔑的笑,像雨后的彩虹划出完美的弧度,诱人沉醉的笑容却带着不可预测的危险。他略一抬手,轻易的牵制住我下颌。我只能随他的手伸长脖子,忽略颈项上传来的疼痛,尽量保持这个姿势,迁就他的怒气
    见到我略带痛苦的神色,冷唯别满意的笑了笑,加重手上力道,压低声音提醒道:“重新考虑一下,嗯”
    我被他牢牢的牵制住无法说话,只能痛苦的喘息睁着水蒙蒙的双眼,迷茫的听着他的警告胃间突然一阵翻搅,不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还在尽量克制,启齿咬住下唇
    冷唯别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把脸凑近轻声问道:“听见了吗?”
    并用鼻尖不断的摩擦着我的鼻子,一阵阵温热的呼吸夹杂着强烈的冷唯别的气味,充斥着我的口鼻,几乎无法呼吸身体的不适更加强烈,心跳不断加速什么都听不清,只能感觉到他烫人的身体有意无意的摩擦着我
    “别再淘气听话”冷唯别轻声低柔的保证,另一手无声的伸到我身侧,探入衣内来回摸索,有力的手掌顺着腰际慢慢下滑
    他一点点的贴近,越加将我逼向沙发,身体也渐渐欺压下来。他俯首吻下,那是一种若即若离的挑逗在我紧咬的唇齿边游走,轻吻着牵制着我下颌的手略一使力,我不得不启开唇齿,他随即探入
    我用尽全力推开挤压上来的身体不要不能再要这种亲密的接触,我已不再是那个单身的李存在了。不是冷唯别的在在了我不能,我重重地推开冷唯别哪里理我深邃的黑眼睛牢牢地锁住我,一再加重手里的力道
    喉咙开始痛了!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竟然出了一身虚汗我的眼光从哀求道迷茫又从迷茫到无助感到非常痛苦又有一点幸福
    小小的细微的幸福感,就这么毫无预备的闯进来就这么死去吧,死于冷唯别的手中吧让我睡去,不再痛苦
    可是,终是不行的
    我的唇边勾起了一丝苦笑没有任何反抗,任冷唯别一再的加力加力
    冷唯别的眼眸更加暗淡了,盯着我的目光也越来越危险,漆黑的眼瞳深不见底,复杂的情欲缠绕交错,满是痛楚好像那双手是加于他的脖子
    我的眼睛好象看到了丝丝红光真的吸不到多少空气了
    冷唯别一双黑亮的晶眸深深的注视着我,良久后,轻声道:“和我在一起在在,别离开”他低沉醇厚的嗓音中好似夹杂着痛苦的叹息。那双眼中像带着浓浓的情意,几乎可以将人溺毙的深情款款,黑眼睛不再冰冷,残酷无情荡然无存,那炙热的眼神中燃烧着比太阳更火烈的光芒
    从冷唯别的眸中,也能看到他柔肠百转,不知道怎么对我!
    恨不得要杀我,却忍不住还要爱我!知道这事不能全怪我,却郁结于我的固执一会儿想就这么掐死我,一会儿又希望我能低头,顺从
    这样的他使我心底一紧,有种说不出的委屈,紧紧的揪住了我的心,撕扯着好想大哭一场,鼻子很酸,喉咙很痛眼泪就这样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我懂得,真的懂得
    因为懂得,所以痛苦
    我不能我不能放弃林涵予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开他的手!我知道林涵予的身体虚弱至此,有一部分是意识的关系因为,那个家伙,好像都不想活了他已经放弃了我不能再放弃了
    我在冷唯别的大手里,轻轻的坚决地摇了摇头
    冷唯别的脸上恨起一抹残忍的笑手指这一次真的狠狠地刺入了我的喉中
    心怦怦的不断加快速度的跳动着呼吸越来越困难是因为心痛还是因为颈间的疼痛已经分辨不出嘴只能微微的张开急促的喘息着
    耳朵里,有一串急促的鼓声似将军令节奏明快我想,那应该是我的心跳
    血管要爆开了吗?
    那痛苦,因为是冷唯别施予的所以,也有苦涩的甜蜜于其中让我深醉
    “啊”模糊中听到一声女性的尖叫然后有盘子打破的声音
    冷唯别突然松开了我
    我用力的咳嗽着:“咳咳咳咳咳咳咳”空气变得如此甘美如此畅快
    我抬眼,见到有一个女服务生正没完没了的打冷唯别“你放手,你放手,这位小姐要死了”
    我伸出手去,试图制止她,却被误中了一下冷唯别伸手抓紧那女孩子的手,推了开去
    我看着那个女孩子,温柔地微笑:“他是不会伤害我的!冷唯别,怎么会伤害他的在在呢?”
    女孩子吃惊的张着嘴,坐在地上看着我
    我回眸看向冷唯别泪光闪闪嘴边的苦愈来愈重压弯的嘴角:“只是这道理,我明白的太晚了!”
    这几个字,我吐出来,比什么都沉重!
    来不及了我亲爱的冷唯别!
    爱上痛 ??a???? 34
    清晨,放一点轻音乐,用吻把我唤醒
    中午,你做菜,我洗衣服,然后,为谁洗碗而吵点小架;
    傍晚,手拉着手到巢湖大堤上看日落,感叹人生美好;
    夜晚,我们相拥而眠,踏实的连梦也懒得做。
    偶尔,我还帮你挠挠痒,你也帮我画画眉,生活的安稳而知足
    嘘请不要吵醒我的梦,谢谢
    冷唯别闻声,双臂有力猛然击落,双手压上我肩侧,将我禁身在沙发里。脸色苍白,危险的眯起黑眼睛俯视我,不敢置信的恨道:“明白的太晚了!是什么意思?”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单调地冷冷地孤独地响起
    我看着他,什么也说不出
    在我顿悟之后,我才发现,这一切无从说起
    看着我的眸子,冷唯别无奈地抹了一把脸,倾身缓缓欺下,隐现的xiōng膛紧密的贴靠上我身前。深暗的眼底灰茫茫一片,无奈怜惜道:“告诉我,说,我说错了,下次不这样了,嗯?”
    放弃高傲和自尊,这么俯低身子的冷唯别,这样百般迁就的温柔,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一样,真的是,只顾自己的感情,根本就,连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曾完全了解
    我就这么泪水淋淋地看着冷唯别突然之间,都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在做些什么?那些曾经的坚持,真的在他的星眸下,冰裂开来
    他专注的目视着我,沉声的认真告诫道:“你应该很清楚我的脾气,你跟我的时候太小了,以前的生活也太苦了,我总是想多给你点耐心,多宠宠你,让你快乐点。有些事我不会和你计较,但不代表我会永远的迁就你。就算多喜欢,总是有个限度,踏出这个门,你就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了”他一手爱怜抚过我眉眼间,似乎很多想言未言,似乎已经习惯独挡一面,似乎无论悲喜他都可一力承担。沉默了片刻,轻轻的询问如叹息般:“就算这样还是要走吗?”
    我的泪水像决了堤一般,忍不住痛哭出声。孤寂已久的心被他一刻温柔冲破了最后防线,我多想守护我们的感情,可是我不能了已经没有资格了。我真的好爱他,爱的心都在痛,片刻不曾停歇过
    他说着探手,一把扣进我肩臂,猛的将我推到墙上,咬牙不禁恨到:“我怎么能就看上你这样的丫头我真想扒了你们父女的皮别再折磨我了!”
    我也不想,我的痛不比他少
    他压抑着喘息,沉沉黑眸迷乱狂野,随即倾身,蛮横的一串串吻落下,好像下一刻就要吞噬我
    这样真切,这样真实的渴求我心底像被破开条缝,再也愈合不上了。他再继续我真的无法克制自己了:“你别这样”
    “我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他冲着我吼,深深的埋首进我肩头,无力气馁道:“你真会折磨人”他垂落目光藏盖心绪,唇边却不觉漾出抹苦笑,
    手机,突然响了是我的。
    我打开,是一个陌生号码:“喂”现在就算是打错了的,我也感谢他。
    “是我。”低郁的声音,是居然是林涵予?!
    脑子有一时空白,突然冷唯别劈手将手机抢过去,啪的一声用力扔向对面的墙壁手机破碎飞散
    花自弃皱眉道:“要死了,砸到我了。”
    夏桀问:“哪里?”伸手去摸,居然精准地摸到花自弃的左手大概不能判断位置,也不敢下手,只能轻轻的半触着
    花自弃道:“没事!”低下头,把一个细小的碎片拔出来流了一点点血。
    夏桀突然怒了:“你这是干什么呢?你要找个成熟懂事的女人就别到学校找。存在这么小,正是在学习的时候,不理智不成熟不是正常现象吗?你当她天生就是大人吗?你既然爱她,就要原谅她犯得一切的错。何况这整件事上,她也没做错什么?你脑子在想什么呢?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用。”
    冷唯别敛起目光,沉了会儿怒气,扬唇扯出抹很不自然的笑,道:“夏桀,我不是你,我不能做圣人,不过你说得对,人生尽是不足,是男人就应该有所担当,这世上没有闯不过的关,没有渡不过的卡。我这一生都在磨难都在承受,何况这点滴儿儿女私情。”冷唯别无声的拿出香烟点燃,扬唇不禁扯出抹凄凉的笑。随烟升起那唇边清冷笑容不觉扩散,抬手间香烟被他远远弹出窗外敛起如夜般深邃的黑眸,只手撑离起身,仅是转瞬间已经恢复往日灼人的光彩。他离开我,坐得远了一点,然后很认真的看着我:“我从不推卸责任,是我引起的,就该由我偿还是我招惹了你,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如果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答应,我会比以前更宠你护你,你所有的烦闷都有我担着。你只需要快快乐乐做你的事就行。就算,你非要这继续留学也可以。只要和林涵予划清关系。我都愿意永远为你空下我身边的位置。”
    “对不起。”哽咽卡喉间烧灼着,没有留下一点回旋的余地。我决绝的回答好似把自己拖进了无止境的黑暗,带着残酷的甜美,如同经历了一生的厮守。今天,终于到了分离的一刻破碎的决然的美丽!我的眸子在空中乱划,不敢看冷唯别的眼睛,也不敢不看冷唯别的眼睛,实在找到该凝注的焦点,最终低下头垂下眼。
    冷唯别抬起他的下颌,拇指轻抚我嫩红的嘴唇,那嘴唇上有一圈牙印。冷唯别看着那一圈牙印,手指摸上去微微有不一样的触觉,那触觉那样美好,美好得让我,心都碎了
    良久,冷唯别慢慢松开手,我说:“我很想,你但是,对不起”
    冷唯别轻声叹息:“我知道,你说想念我,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你还是狠得下心来说走就走,也狠得下心来伤我,如果你再离开,就不要再回来了,我年纪大了,心脏受不了那刺激。”
    “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在在”冷唯别轻唤,一手不舍的抚摸上我长发,无奈道:“你真的太任性了太倔强会给自己留下硬伤的,你实在没必要这么坚持”深深黑眸微微的垂下了,那几乎无法察觉的自嘲,淡淡苦道:“如果你执意要离开,我最后还许你一个愿望然后,我们就两清了。不要再来找我了。这一次,是真的了。”
    花自弃的手机响了,她接过来,然后对我说:“林涵予,他在外面等你。”
    冷唯别叹息道:“我说过的话永远作数你什么时候想要那个愿望,就来找我吧”他顿了顿,难掩的压抑,继续道:“我不会再来了”
    冷唯别站了起来,也没有看任何人,他似乎永远都这么果决,离去的身影不带半点拖沓,转身间已经带走了一切爱恨情怨。
    他行出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盼望一眼,定身于前,声音冰冷不显丝毫感情,背对着我仍低声提点道:“过正常的生活吧。有些人不是你该招惹的,最好别走的太近了”
    还是舍不得吗?还是习惯于要爱护我吧?!
    看着冷唯别离去的背影泪水模糊了双眼他真的离去了。我无力的坐在那里。就这样吧,放纵着自己在心里去爱他
    好累,真的好累啊
    花自弃走过来,抱抱我“我们的存在是最坚强的。没理由得不到幸福!不要在意他的话,自由了,就来找他。知道吗?”
    自由了自由了原来我又被束住了。
    冷唯别早就束住了我的心,所以他只要禁锢我的身。
    而林涵予束住了我的身体让我走动不得
    我还能找冷唯别吗?能吗?
    花自弃道:“吃这么大亏,还这脾气怎么行。人家不是说,吃一堑,长一智吗?冷唯别那个人,和他来硬的怎么行,那么直怎么行?你又不是和别人闹,是冷唯别啊,怕什么?!不是说我们小吗?我们要先讲理,讲不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了就耍无赖。女人耐力强,他们哪比得了啊。”
    夏桀苦笑:“强啊。存在本来就比你冷静有耐力,如果加上你这份机变,我估计冷唯别算踢到铁板了。”
    花自弃笑道:“你踢到什么了,钢板吗?”
    夏桀温柔道:“天使,我的黑眸天使!”
    花自弃立刻软了,跳到他身边,羞羞地柔和地笑笑。
    这个男人也懂得温柔和调情呢?!
    我们走了出来,林涵予靠在白色积架车边,一身白衣,弱不禁风。
    花自弃突然厌恶道:“存在,你过去吧,我不和他打招呼了。”然后拉着夏桀就离开了。我依恋的看着她的身影花自弃走路,也是不会回头的人。
    我看着他们一直上了车。然后车开了
    我想冷唯别一定在里面吗?冷唯别再见了
    我站在那里,半天身上觉得冷极了才慢慢地向林涵予走去
    司晨跟着我,默默地走了过去。
    “身体还没有好,出来做什么?我不是说我会回去吗?”我无奈地说。
    林涵予微笑:“天气好,出来也好。”看得出他在强自忍耐,因为,他连好好站着的力气都没有
    这样的人,我怎么能去怪他呢?我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我们上车吧。”
    司晨开了车门,扶林涵予上了车。我们一路上什么话也没有
    思绪,飞到天外去了
    早晨天空还是晴朗的,现在就yīn沉下来。先是细小颗粒的雪豆从天而降,接着变成雪花纷纷扬扬的飘下。风一来,从高处看去,雪花儿打着旋,越转越快,越快越多很快,天空变成了白色的世界,雾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只听风儿在狂吹,雪花在狂舞。等风肆虐得筋疲力尽时,大地已全是雪的杰作街道、树木、房屋都蒙上了绒毛似的厚厚的白团,远远望去,真是好一派北国风光!
    雪很滑,车速好像愈来愈快虽然我身边都是一些极爱开快车的,我也算坐惯了快车,还是觉得隐隐地有些不对劲
    “司晨,怎么了?”我问。
    “刹车坏了!”司晨的脸色极不好。嘴里骂了一句:“妈的。”
    他看了林涵予一眼,眼神极凶恶
    林涵予半闭着眼,呼吸都弱了我轻轻的摸了下他的头,他又开始发热了
    Chapter 35
    所有巧妙的计划最终都暴露于某一相当简单的事实,
    某一个本身并不神秘的事实。
    这神秘来自于出谋划策故弄玄虚地遮盖事实,将人们的思路从它上面引开。
    所以只消捕捉住那个“简单的事实”,
    那个微妙的由于太普通而被忽略的细节,
    就可以识破诡计。
    刹车坏了,我记得电影里暗害别人的都经常去破坏人家的刹车,一听到这个就让人有yīn谋的联想。
    林涵予的车,都新着呢?那么,是夏家那群混蛋还没有放过我们吗?
    唉,林涵予为什么要来啊?我郁闷,他现在怎么办呢?发着热呢?本来就体弱,如果再出点什么意外怎么办?这个人简直就不要命了。明明……唉……来找我做什么呢?
    司晨回头说:“路上好滑,过一会儿到一个大下坡,你们扣好安全带。”
    我赶紧替自己和林涵予扣紧了。
    林涵予睁眼看了看,轻轻地说:“向右转,向上坡冲……这速度开下坡,找死吗?”
    司晨皱眉,转向,开向一条向上的斜坡……然后开到一半,突然变色道:“这条路你来过吗?这是进山的路,如果后面是更大的下坡怎么办?”
    林涵予看了看他,奇怪道:“你不会在车速减慢的时候手动刹车吗?”
    司晨道:“我不是职业赛车手,我怕,我没有你的技术高。”他看起来真的紧张极了,其实紧张才是大敌。
    林涵予想爬起身来……摇晃了一下,又躺下去,看出来,他很急……车子左摇右晃,蛇行于山间……就算我们系了安全带,还是觉得摇的头晕死……
    我好想吐啊……
    林涵予对司晨道:“你开稳点。”
    司晨急道:“路面太滑,方向控制不好,我怕我们向后倒下去,一定会翻车的!”
    怎么会这样……
    林涵予支撑起身子道:“不可以,存在有宝宝了,经不起你这样,你小心点,我爬过来帮你。”
    他解开安全带,从中间向前面爬过去……
    车子摇晃地更加厉害了,我问林涵予:“能行吗?”看他呼吸都吃力。
    林涵予伸出手抚了抚我的脸:“当然行。”然后,并没有去抢司晨的方向盘……只是在前排打开一个电子设备,在上面按来按去……
    那个……不是放歌吧,林涵予不会是要安慰我们的情绪现在还在放歌给我们听吧?
    思绪混乱……当音乐声响起的时候,我真想抽筋。林涵予,你温柔地太过了,就算我刚才的神经受得了,现在也快要疯了!
    断弦……脑子里有一根筋就这么绷断了……
    车子在打飘……左右移动……我想吐想得要死要活……
    刹车坏了……天在下大雪……视线不清……
    路面打滑……路况不熟……司晨好像开始控制不了车速饿了……林涵予,在抽风……
    我,我想吐……
    眼皮狂跳……车子冲到最高处,下面真的是一个大陡坡……
    车子飘了起来……那失重的感觉……无与伦比……不过只是一小会儿……轮子又落地了……那速度,只有云霄飞车才能比拟吧……
    林涵予的手伸过去,替司晨牢牢的把住方向盘……整个人都半睡在司晨身上……我想到,他没有系安全带……天啊,他太危险了。
    车子快归快,但比刚才似乎还稳了一些……我们安全的开国了下坡,现在完全是小路了,而且一看就是极少有人来过的小路……
    司晨没有选择的开过去,不过这条路是向上的……微微向上的斜坡,几乎是我们现在最理想的车道了……不过,我想有向上就必有向下,希望下一次还能安全度过……
    林涵予靠了回去……车子仍在平稳的向山里开着……司晨的脸色沉重依旧,林涵予开始系安全带了。不过看得出来,他浑身发着抖……
    我不敢说一个字,来惊动他们。这时候,我保持冷静与沉默是最聪明的也是唯一理智的做法了。
    接下来是个小小的下坡……我们一路深入深入……司晨突然道:“替我擦下汗……”我这才发现,他的额头挂满了汗珠……
    我掏出手帕,是花自弃给我的,男用的手帕,可能是给夏桀的。我替司晨弯腰,向前,林涵予接过去,给司晨擦了擦,然后看了看手帕,捏在手里,没有还给我。
    车内始终有一种危险的yīn云笼罩着……
    三个人都有点低气压……没有人再说一个字了……都默默无闻地看着前面的路,小心的判断会出现什么情况……
    前面突然出现三条路,左边一条向上,前面一条向下,司晨打着方向盘要向上走……林涵予阻止了……“向前。”
    司晨道:“为什么?”
    司晨指着方向盘前的电子导航仪……“向那边才能绕回去,向你那方向我们要进山里的。”
    汗,我到现在才看到那个东西……莹绿色的路线图山,一个小红点正在急速闪动……我记得国内的GPS导航仪都是对话功能的。这个,我看这两个男人到现在也没对导航仪说过一句话。
    林涵予解释道:“那边山陡,碰到雪崩就不得了,这一边视线开阔些。”
    司晨很怀疑地看了林涵予一眼。“那我们怎么办?”
    林涵予道:“把油耗光了就成。人多的路反而不好,要是遇到堵车,怎么办?”
    司晨道:“就算我们能平安的把油耗光,怎么回去?”
    林涵予懒懒地挑了下眉:“莫非你有更好的主意?”林大少也不是一个很好相与的人,一直温柔到现在,估计是体力不支吧。虽然他在我的面前多数是很温柔的,不过我直觉上他就不是一个对谁都这么温柔的人。有时候,他真的无情的可以。
    我插了一句:“只有活着的人,才有机会想着怎么回去。先活下来再说吧。”
    司晨不语了。
    车静静地开着,司晨于导航仪上看了又看,终于失望地叹了口气!
    林涵予轻笑:“那玩意儿和手机一样,到这山里多半会失常……我们的路早就不对饿了,你看它,不如好好记着自己经过的路……我想如果油再多一点,能向下那条路多开一会儿……你大概走上一二个小时就能出去找救援人员了……找不到……至少你隔一段时间看一看手机通讯功能有没有恢复。”
    他说话很费力,不过指挥淡定,也让司晨的心平静不少。
    油果然很快就没了,汽车慢慢的减速,终于长叹一声,停了一下。
    有惊无险!
    三个人坐在车内,好一会儿,都没有人说话。
    司晨突然惊醒了一样,从口袋里取出手机,开始试打……
    过了一会儿,他看着我,眼神有点惊惶!
    我知道,真的是没有信号了。
    我推门下去,车内好气闷!
    司晨道:“不要,不能随便把车内的暖气放掉。”他看了看我,然后道:“小姐真勇敢!”
    林涵予赞同道:“是,今天如果换一个女孩子,一路尖叫的话,也许我们早就把车开到地府去做客了。”
    司晨微笑道:“我也是看小姐的镇定态度,才突然觉得安心起来……开始,我还真有点害怕。”
    我想,他们在安慰我,用男人的方式。
    林涵予道:“你把衣服松松,用手帕擦下,等汗干了,就可以走了。”
    司晨点头,那样子好像是到隔壁便利店买包烟一样轻松。其实,那可是有生命危险的事儿。
    我问:“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当地人一定是经常遇到这些事,难道没有别的应急的巧妙方法吗?”
    林涵予道:“我不知道。”
    司晨点点头。
    就算有,我们三个人不知熬,也就等于没有恶劣。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司晨开始系上风帽,看样子是整装待发了。林涵予从车里取出一小杯酒,然后取出一包烟来递给司晨。
    司晨说:“我不太抽烟,也没有火机。”
    林涵予道:“你会想要的。有时候一点点的温暖就会让你舒服很多的。火机我有,我现在也不能抽了。”伸手递给了司晨。
    司晨看了看我们,然后,对我说了一声:“小姐,我一定会回来的,请耐心等待。”
    我点头:“我相信你。”伸手把我的长围巾递给他,他在外面需要多点的御寒工具。司晨看了看,也没有说什么,围上了,就打开车门……
    一阵冷风进来,带来些许新鲜空气……
    我看着司晨在前面头也不回的走了开去……
    有点悲壮,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味道……
    心情好差……
    唉,最近运气真的很背,无语可说。
    “到前面来,这边暖和……”林涵予对我说。他的微笑、声音都给人一种永恒的感觉。
    我懒懒地不想动,后面的空位大,可以睡觉。想了想,我说:“你到后面来吧,可以睡一会儿,这么小的车里也没差那点度数。看你累得很吧。”
    林涵予温柔地,眼神有几分说不出的味道,说:“存在,你变了,会关心人了。”
    哦,我……这算吗?林涵予……你对我的要求真的很低唉!
    我有点脸红。还是淡淡地说:“来吧。”
    林涵予真的爬过来,然后也不说什么,倒了下去,蜷在那里,气喘吁吁……神情间,多少有点痛苦。我摸了摸他的头,好像还有点发热。不过不是太热,估计就38度多吧。我的手不太准,弯下腰,低头用额头碰他的,嗯,也许已经退热了,和我的差不多,只是我的手比较冷而已。
    抬起头,林涵予的眸子盯着我,一脸的感动,这个人,我真的无语了,至于吗?我也没有做什么啊!
    时间过得好慢,每一秒都漫无边际……
    呼吸应和着……
    林涵予的眸子热切起来……
    我支起身子来,拢拢长发,然后道:“你睡着,我到前面坐一会儿。”
    我爬到前面,看到司机的位置上有垫子,伸手拿下来,给林涵予搭在身上,自己也伸手把副驾驶位上的拿起来,放在脚上,打了个张口,开始闭上眼睛……
    思绪……飞一样……镜头……闪个不停……
    今天一天真漫长……赶紧过掉吧,明天,必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心痛。后天,有一定好过明天!
    我昨天一整天一整夜都没有睡过……今天又一直过的很刺激!这会子,累了,合上眼睡了。
    迷迷糊糊地想,冷吻别现在不定多恨我,他大概还没有上飞机!也许,永远不会原谅我了。
    永远……到底有多远……我不知道……我也怕知道!
    还是花自弃好,临走给我以希望,虽然这希望如泡沫一样,空洞的没有意思!可是希望总是希望,如救命稻草一样,谁都知道那救不了命,可是见到它,还是有一股希望在那里……安慰痛苦,让我们忍过所有的寂静……活下去……
    活下去……一切就都有希望……
    我的泪划过来,不知道是为了希望,还是为了自己。
    我轻轻的,没有一丝挣扎……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在那里,我的心才能平静一些……不那么,随着呼吸……产生撕裂的痛……
    我早已在生活中学会,如何喜欢都要学会隐藏感情,如何触动都要懂压抑忍耐。再多的伤痛我都要承担,再多的苦楚我也都能照单全收……惟独不能欠人家的,不能深深的亏欠别人的。
    可是,我现在还了林涵予的,就欠了冷唯别的,而且,还欠了宝宝的。
    好难啊,这么复杂的感情,在我这个情商白痴的面前展开……可是却没有人能替我算这题,是错是对,我只能自己拿主意。在跌倒中成长,是我所熟悉的把戏!可是,让自己在乎的人,为自己这么痛,我还从未有过。
    现在,三个人都通吧!
    谁深谁浅,又怎么说得清楚呢?
    梦中是不是没有这么多烦忧无奈,这么多心痛不舍。我竟然靠在座位上睡着了,一觉睡到深深的夜……
    醒来,觉得有点不对劲!
    睁着眼,静静地想了想……空气,变冷了啊。
    我回过头看林涵予,他怎么了?
    我赶紧爬过去……
    林涵予呼吸微弱……气息好乱啊!
    我摇了摇他的身体,轻轻说:“林涵予,你在么了?”
    林涵予暗淡的目光在见到我时也没有一丝变化,原本漂亮的脸早就瘦到不见原形。
    我伸出手,轻轻抱住他,怀中的身体软绵绵的,似乎会从我手中滑落下去,我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
    “林涵予……林涵予……林涵予……”我叫了几声,林涵予看着我,却似乎又没有看见我……
    我觉得心以一种极缓慢的速度失重起来,一瞬间变得空荡荡了,我死死地抱住林涵予不肯放手,惶恐的想阻止从自己手中急速泄走的某种神秘的物质……
    然而,那流动更快了……
    那是生命吗?我有过这种感觉的!不,不要这样!不要,不要用这方式!我拼命的摇他:“林涵予,林涵予,快醒过来!和我说话。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吓到了。我是存在啊,我是李存在!我是你妻子,你记得吗?我们才结婚啊!林涵予……你不要走,不能把我一个人抛在这里……我会害怕的,你不是一向最保护我吗?你快醒醒吧!我害怕……你起来保护我啊!”我失控,声音愈来愈大!
    林涵予的眼睛终于有了一点对焦,然后,微笑:“你还真会挑动男人的自尊心。”
    我会吗?我在这方面很白痴吧。
    不过,现在林涵予是老大,他说我会我就会。
    我继续和他说:“这么晚了,司晨还没有过来吗?”
    林涵予看着我,眼里有我不了解的东西……然后,联系地对我说:“再等等吧。我们再坚持一下。等到明天,就一定会没事的。”
    我突然知道了,他的意思是,司晨……回不来了吗?天啊!(??????手打)
    爱上痛 chapter 36
    林涵予的呼吸微弱,但我知道,现在不能给他休息,让他睡觉。他睡的时间也够长了,这车里开始冷了,继续睡下去,会死的!
    我到车前,拿出白兰地酒来,打开盖子,喂了他一小口。白兰地在外国经常被当药用的。我自己也抿了一点点。
    然后倒在手心里,揉搓热了,去暖林涵予的冰冰的手和脸。然后脱了他的鞋,给他揉脚,等脚都暖了,才替他又穿好袜子和鞋。把所有的布艺椅子垫都拿过来给林涵予盖着。过了一会儿,林涵予好象恢复了一点,脸红了一些,看起来有生气多了。
    “我们说话吧。”我提议。顺便坐在他的身边,现在冷,挤一点暖和些。只是用湿巾擦了下手,我拆开一个巧克力,一人一个含着,这会给我们带来些热量的。巧克力有一种幸福的味道,就算在这样的环境下,那浓郁的香味还是让人觉得舒服。
    林涵予眸子亮了一点,同意:“存在,你小时候,喜欢什么?”
    我?思绪滑过去,小时候啊,很久远了吧。我问:“你要听我多大的时候。”
    林涵予想了想:“你记得的最早的一件事儿。”他喘了口气。我知道他现在很难过,在极力忍着呢。说起忍耐我真的没有见过比我们还强的一对了。到现在为止,我们都还算能受得了,估计换个别人,早就鬼叫不止了。车里冷的要死,只有xiōng腹部有暖气,那寒都爬到脚上了,脚冰的硬硬的痛,我一边晃着脚,一边想着。
    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那时候我大概是四岁半吧。当时我妈经常把我给一个邻家女人帮忙带。有一天,我不识很记得我做了什么?然后那个女人正在缝什么东西吧,就用针狠狠儿的扎我的胳膊,然后还说:这流点血,等你妈妈回来就看不到了,叫你告状也不行。死丫头,尽会给我惹麻烦。我当时想,世上怎么能有这么恶毒的想法。很害怕。可是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不会回家告状的,谁有空听我说话呢?而且,那时候我也还不会说话。”
    林涵予眸子黯了一下,然后说:“你说话很迟吗?”他现在还有心情怜惜我呢?!
    我点头,我小时候别人都认为我是哑巴,然后有一天,我突然说话了,而且说得还蛮流畅的。大概也就是五岁多吧。
    林涵予慢慢恢复过来一点,虽然声音还是虚的很,他看了看我:“你第一句话是什么呢?不会是我思故我在吧。”
    我笑了,林涵予也蛮有幽默感的。
    我说:“我很俗的。没你那么高雅。”
    林涵予道:“你第一次说话是个什么情况,我想听。”
    嗯,我点头,那又是一段伤心的开始了,好在,后面还行。不过我的故事向来不动听,在这个时候真的不适合说。我讲条件:“我说一个,你说一个。”
    林涵予点头:“存在是最公平的人了。我来说一个也好啊,你想听什么?”
    我想了想:“你最喜欢什么?”
    林涵予看了看我,别有深意的一笑,然后道:“我喜欢你。”
    脸红,这男人,能做能说,无敌了他。
    “那好,你说过了,轮到我。”我绕过这地雷话题开始说故事:“我记得有一天,饿很久了。一直没有吃过东西。然后父亲的同事请吃饭,父亲要我一个人呆在家里。他的同事的妻子是个很温柔的人,就一定要带我去,说她看着我。结果我们去了,那是个很大很大的房子,也好漂亮,我们到了那边,先是说话,然后那阿姨问我要巧克力不。我父亲很客气地说她不要。然后阿姨给了我几样,父亲都说她不要。现在想起来她一定觉得我的口味高贵吧,人又不笑不动的,就玩别的孩子去了,没有人理我,所有人都在说自己的自豪感。后来又一个很漂亮的哥哥走过来,他很随意地在桌上拿起先前阿姨给我的那一块巧克力,准备吃吧,我突然伸出手来,对那个哥哥说了一句:‘我的!’据说很清楚。然后我继续大声说:‘那是我的。’大家都笑了,然后那哥哥一直喂我东西,和我说话,还带我到花园里玩儿,花园里,星星好亮啊。那个晚上,我到现在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呢。”难得有半场开心的事,所以记得很牢,那个晚上,真的很美丽。
    林涵予温柔地笑:“那个小哥哥,心肠真好,小小年纪就懂得怜香惜玉了。你记得他是谁吗?”
    我摇头,那以后就没有见过了,哪里记得,我又不是神。这话,我从未和别人提起过。唉,中国人聊天就这不好,半天,家底都出来喽,林涵予能不能不要问这么私密的话题,换一换吧,哪怕是中国男足这么恐怖的话题,我也认了。
    林涵予道:“好了,问我吧。”
    我想了想,问:“你车技真好,你最喜欢哪个赛车手?”
    林涵予看着我笑:“怕我问你,所以把话题绕远了吧。”
    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鬼。我不作声,当作默认。
    林涵予道:“这话题不太有趣儿。”说完懒懒的看着外面,看起来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前面的化雪器还开着,有一点没一点的动着,从那里还可以看到外面,别的窗户都被雪封了。
    外面虽然是夜间,但遍地的白雪,也亮的很。其实当时真的很冷,那冷是慢的细的,轻轻的爬起我的衣服里就住下来不走了。我只不过是极力忍着。这时候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坐在那边轻轻的晃动着脚,想把那冷赶走一点,可是,我明白了,那是不可能的了。手打团(心痛22)为您手打。
    觉得冷,那冷就已经深了,我想林涵予体弱,更是受不了吧。伸手去摸他的手,果然是冰的。林涵予眸子回过来,已经又失去生气了。
    靠,话题一转他就大爷脾气上来,郁闷,我真的给他吃得死死的。林涵予好像只对我感兴趣,我吸了口气,笑笑道:“我告诉你一件好玩的事,要听吗?”
    果然,林涵予的眸子又开始传来一些兴味的光,飘过来,盯着我,温柔的不发一言。我倒是不在乎他说不说话,只是怕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说真话,对于林涵予,我有时候真的很了解,只要想一想自己就明白他的感觉。他一直努力撑着,极力当没事人一样,只要那一口气松下去,整个人都能晕过去也说不定。现在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希望我从未和人说的过去有那么多趣事,可以一直说一直说,一直说到救援人员到来为止。
    我想了想,放慢语速:“九岁的那一年暑假。要知道我家住在巢湖边上,所有的孩子夏天都会去岸边泡水。时间长了,就自然而然会水了。有一天,我在水里玩小鱼儿,我是那种做事很专注的人,大概是泡的久了,人和面条一样泡软了泡化了吧,没有力气的很。这时候,我看到一条很漂亮的鱼儿,不是巢湖里平时能见到的那种,是很大的,黑里杂着白点的那种。我就跟着游在它的身边,希望能和这美丽的鱼儿做一个短暂的伴侣。鱼见到我受了惊,向深水里扎去,我也扎过去……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脚突然抽起筋来了,好痛啊!我双手抱着腿一下子就沉下去,一直一直的向下掉,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就要死了吗?我真的就要死了吗?就在这个时候,就因为这个原因?肺好痛,热辣辣的要炸开来……眼睛都觉得冒白光了……幸好下面有一块挡浪石,一脚踩到了,又跃上水面。然后整个人抱着岸边一块石头,就晕过去了。我睡了好久,大概到了晚上吧,一整天,没有一个人来。背都晒得褪了皮。然后我发现,我肩膀侧面有一块青青的小石头嵌进去了,我拔出来,流了一些血。过了一段时间长好了,原来当时里面没有完全清干净,后来,居然变成了一颗绿痣,好笑不。”
    这个痣一直令我郁闷的很,它是我肌肤上唯一一个瑕疵。不过冷唯别那个烂人却喜欢的很,三不五时就膜拜一下,有时候有一种极荒唐的感觉,好像他爱上的不是我而是我的这颗特别的痣呢。真不知道他眼光怎么这么变态。
    我想,想到冷唯别,我的表情一定柔和了,神情也放松了,以至于林涵予这么虚弱都能一眼看穿我:“和他有关系吗?”
    我看了看林涵予,唉,人这么敏感做什么。
    林涵予道:“存在,我们的婚姻,你就当是安慰我父母亲的一个游戏吧。等孩子生下了,你就回去吧。”他的笑容勉强,样子很不对劲。
    我慢半拍的说:“很不舒服吗?”感觉林涵予象是在交待后事一样。这个人,对于生命真的是一点追求都没有了吗?
    我想到他的身世,大概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亲身父母是谁吧,在这个世上,他一定和我一样,也很少人真心去爱他吧。我想了想,公主,公主既然和他没有兄妹关系,那么公主爱他是可以站在阳光下的。不过,我想了一想,公主对林涵予的爱,也没那么坚定。唉,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还要坚持那份没有希望的爱,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做得到呢?
    除了林涵予这个傻瓜吧!就只有他了吧!
    至少,我不认为我能做得到。
    时间过得好慢,我想至少要过了夜才行,这么晚,就算我出去找出路,也是死多活少……
    林涵予不再说话了,浅浅呼吸倒是没有停止过,眼睛看着我,又进入了神秘的沉思中……他的脸已经失了刚才酒晕出来的血色,又青白起来。
    我不知道还要说什么才能提起他的兴趣,只是觉得冷,自己也不想说什么,太冷了,多说一句也是流失热气。
    我轻轻地拉起他一些,然后自己坐下去,让他靠在我的怀里,我抱着他,这样,会暖和些吧。
    林涵予动了动,然后说:“能死在你的怀里,此生无憾了。”
    真想揍他!我闭上眼,不生气,不生气,和他生气犯不着。
    可是心里却万马奔腾一样,一时不得平静!
    快要死了吗?真的就这样死了吗?和林涵予抱在一起死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了吗?
    我这时才想到,我为什么要说那个故事了?那时我心里的感觉,会不由自主的从心里翻出来的感觉。面临死亡的平静。接受现实的镇定。好久,好久没有儿时那种宁静的内心了。
    那时我不怕死亡不怕失去,不需守护。内心不会患得患失。安详平静。可是现在,我害怕死亡,害怕失去,有太多东西需要守护,所以,我总是在计较,算计,得失之间的斤斤两两。
    所以,我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吧。
    这窗外冰冷而圣洁的白雪,似乎告诉我一些什么?
    冷,抱着林涵予,初时还有一星半点的热气,后来,就觉得比抱着一块石头强点。
    林涵予一直睁着眼看着左边窗外,其实那边窗外什么也看不见……擦雪器停了,车里,大概没有一点点电力了吧。我再和他说话,也不想答我了,估计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我又喂了他一点白兰地,这东西要适度,过犹不及。
    林涵予愈来愈不好了,开始发抖了……牙齿发出轻轻的敲击声……在静夜里,份外森然……他的眼睛闭上了……好象再也撑不住了一样……
    此刻他躺在这里,在黑暗中沉睡,时刻准备离去,大概永远也不回来了吧……这世上令他痛苦吧,林涵予和我一样在生活中中原找不到可恋恋不舍的东西,终于抓紧一样,就怕放手。林涵予抓紧的是我,我抓紧的是我的宝宝!
    所以林涵予比我更痛苦,他抓不到他想要的东西,我的爱情永远不能给他了,我的柔情也多半会给我的宝宝,我能给他什么呢?感激吗?这对于高傲的林涵予来说简直是侮辱了吧。友情吧?可是这大概不能令他满足吧。
    在这冷静的夜里,我紧紧地紧紧地把他搂入怀里,好像把生命过渡一些给他。我握着他的手,看着他在我的怀里,慢慢的流失他的生命……
    我的脑袋现在完全发木,两个太阳穴在抽动,像有人用锥子在敲,我的四肢都在发疼。我想我在发烧,这里太冷空气太坏了,但我不怀疑我会活下去。在这个车里,有吃有喝的,我大概还能顶上好几天吧。就算司晨不来,也会有雪山巡逻队一天几次的查山看到我吧。可是,林涵予真的是不能等了。
    林涵予不能等了,这让我痛苦!他会死的,会死的吧!
    我的泪,掉了下来,落到他的脸上,林涵予的脸动了一下,微微睁开……然后,道:“是为我……流……泪吗?”
    然后,另一滴……再一滴……一大滴……一大滴……“别死去!”我求他。活下去,再忍一下,总能度过难关的,总能看到光明的,总是,有好一点的未来,不那么痛的未来在等着我们的。这是冷唯别教我的,花自弃教我的。我想把它教给林涵予。可是,我居然找不到一个很好的词儿。
    林涵予看着我,眼神又开始散漫了……只是第一滴泪让他惊醒了一下,他的意识真的撑不到第二滴泪了吗?
    我握着林涵予的手,用力的握着:“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可是,还不够,还不够,你要想站在我的身边,就一定要更强一点,比坚强,还要坚强!”我突然想到冷唯别的话了,我现在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了,面对我,他一定和我现在面对林涵予一样,有好多无奈吧。
    林涵予用力的睁大眼,好像用尽了全力,我对着他说:“看着我,我不会让你死去的。不过,你也要努力啊。来,现在我要吻你了。”我轻轻的低下头,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林涵予的眼睛里,有泪留出来,他,还未完全失去意识,对不对!
    夜,好漫长……无边无际的……雪夜……不是白天但也延断着那疲惫……
    林涵予再次陷入昏迷……这一次,我怎么努力也叫不醒他了!他的身体太虚弱了……要等到明天吗?那,林涵予恐怕是撑不过了……没有办法了……没有办法了……
    看着一个人,一个比朋友更亲的人,在自己的怀里,慢慢的死去……一点一滴的流失生命……让死亡的灰慢慢的爬上他英俊的脸……好痛啊!
    怎么办?我吸住泪,现在泪既然对林涵予没有用了,那也就没有继续流的必要了,我需要冷静和智慧。
    突然,我听到一个声音……那是什么声音。
    在这寂静的夜里……那是什么声音?有极亮的光射过来……我突然醒悟,天啊,是飞机!是飞机,救我们的飞机!
    我迅速的把林涵予推开,然后飞身向前,去按汽车的灯……没有用……按喇叭……也没有用,刚才大概是擦雪器把最微小的电都耗光光了吧!我真是呆子,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我只是想让那面玻璃不积雪,可以看到外面,就没有想到留点电力打开灯,现在,这飞机如何才能看到我呢?
    我没有办法,先出去再说……我推开门,门又厚又重,棺材板一样……我根本打不开……我用力用脚踩,用肩膀撞……就差没有用牙齿咬了……把我这么多天的气都出出来……车门发出闷响……一下,二下,我感觉到它在晃动,然后,突然,那力松了,我一下子装了开去……上半身吊在车门上,那刺骨的风还没有寒入我的骨中,我就绝望的发现……飞机飞走了……
    我跳出去,疯狂地在雪地里大叫:“我们在这儿,我们在这儿,我们在这儿……”没有人回答我……我朝着飞机的方向跑……可是,我哪里可能追的上它……伤心的站在那里哭……雪已经停了,那冷风刺得我到处痛……
    我绝望的发现,我穿的是一身白衣……林涵予最爱看我白衣胜雪,这真是个讽刺。
    如果我穿着红色的衣服……那么,应该会有机会的多吧。虽然这夜很暗,但雪地反射光仍在……一件红色的衣服,应该能看到吧?!
    谁知道呢?鬼才知道吧!妈的,林涵予真找死,连个车都是白的。在雪地里,白车白衣,当然要白白当鬼了!
    慢慢地走回来,伤心已级!
    把自己抛进车里,关上门,车里更冷了……林涵予的呼吸若有似无……真的是天亡我们吗?
    要是林涵予死了怎么办?
    我不知道?看着他在我眼前死去,怎么办?
    我和冷唯别同样没有未来了!我要活下去,替林涵予生下宝宝吗?他需要有人继续他的姓氏吗?那姓氏都不是他的真姓。
    我靠在前座,精疲力竭……呼着冷空气,觉得生活真的很刺激啊!
    我打开白兰地,狠狠地喝了一口,现在节制对我没有用了,脑子里好乱……头疼的厉害……后坐有一个爱我的人正在慢慢死去……我却,缩在这里……什么也不看……脑子里转着千奇百怪的想法,就是没有一个现实的主意。
    如果飞机再回来怎么办?烧东西?
    我打开前面按抽屉,翻找,突然想起来,那火机给了司晨了。
    想狂叫……心里有火……血在沸腾……坐在那里,只能一口一口喝着酒……不知道过了多久……飞机的光又射了过来……远远的……
    我坐在那里,大概带了一秒钟……那一秒钟,我做了我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决定!
    我开了车门,最后,看了林涵予一眼,他还睡着,那么安详……
    呼吸微弱……不过看得出,他没有死……希望,他从今天起,能爱惜自己的生命,连我和宝宝的那一份,也一起活下去,不然,我的牺牲真的没有意义了。
    我的腿踏出车门……那一步,是那么沉重,又是那么轻松……
    有故我的解脱 ,又有被冷唯别催生的对生命的浓浓的眷恋……
    可是,跨出那一步之后,我如释重负……
    我本来就应该这么做了,林涵予给我什么,我还给他什么就是了。
    我关上车门站在雪地里,面对着冷冷的冰雪,我提起酒瓶,一口喝干了它,将它轻轻地抛于身后,雪厚,瓶落无声……
    我向前走了几步……
    对着天空,我后悔,没有带手机了,我应该最后对冷唯别说上三个字的……不过,这样也好,不要有寄托了,不要有牵挂了……欠林涵予是一定要还的,欠冷唯别的,我不想还了。
    听说死了的人对情债最敏感,往往最忘不掉的就是情债,冷唯别,就让我欠你的吧,就让我记得你吧,你是这个人间,我最后依恋的人了……
    希望,我死之后,你能好好的活着。不,不……你一定会活的很幸福的!因为你是如此好的一个人,不应该不幸福的!
    我离开了你,舍不得也没有办法……因为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我很死心眼,对不起,没有办法。我就是这样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女孩子!
    我知道你昨天离开时很伤心,当时我没有办法。手打团“心痛22”为您手打
    可是,我死后,就只属于你了!只属于你一个人了,我把欠林涵予的都还了他,就只欠你一个人了!而我,在这个世上,只愿意欠你的……
    飞机在我们的上空盘旋……
    我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了,伸出手,用林涵予给我套上的钻石戒指,冷静地转过锋面,用那最坚硬的一角,狠狠地……用力的……划过我的腕间……
    好像,不是太痛……
    血溅了出来……红色的……喷泉一样……先是细小的,四处飞洒……白雪上点点斑斑……那么鲜艳……好美……
    我的生命……我恨眷恋……但是,幸运的是,我所欠的林涵予的,已经还清了……
    冷唯别……亲爱的……现在……我……是你的了!
    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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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37
    雪在烧……
    那是血液是生命奔放的激流……
    映红了一大片一大片冰封的土地……
    那鲜艳的颜色是不容错过的……
    我站在冰天雪地里……
    闷机在我的上空盘旋,灯光一次又一次照过来……
    我突然觉得孤独与晕眩……
    世界与我,我与世界,原来就是这么回事!
    我的膝,一软,倏然跪倒在松软的雪里……
    我就势颓然坐在路边,觉得有点累了……
    感觉飞机真的发现我们了,开始在停靠,
    我的右手紧紧的抓紧左手腕,却发现,那上面早就有另一只有力的手抓握了,
    是林涵予!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林涵予的哭喊……
    对不起,林涵予,
    我就是这么一个绝情的人……
    无论你为我做了什么,
    我只可以为你死,却不可以爱你……
    无论冷唯别怎么对我,我却要永远永远的爱他去了。
    “李存在,为了逃避我,你死都不怕吗!”林涵予的惊叫声吵不醒我倾向睡眠的神经……
    雪如妈妈的怀抱,如此温软……
    好累了,应该还的我都还了,可以睡了!
    宝宝,这一次,我将与你同行,与你同在!
    我的眼皮好沉重,心好累……
    一合眼,我骤然往身侧瘫下,软倒在林涵予的怀里。
    灵魂,突然有些失重,好象离于身飘浮起来了……别一种存在!
    难道,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我很想告诉林涵予,
    其实不痛,一点都不痛,
    只是这份感觉没有停留多久,
    我的世界就仅剩一片漆黑……永无止境的漆黑……。ooxx。
    很痛,很痛,但以我的经验就知道,我又一次活过来了。我的生命力,也不算弱吧!
    “她醒了!大夫,她醒了!”一个女性的声间在惊喜地叫着。
    “只要醒来就没危险了。”旁边一个陌生的声间响起,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摸了摸我的额头,继而转向我的颈动脉停了一会儿,“体温和脉搏都很正常,只要注意休息,吃些有营养的东西,过几天就好了。”
    忽略周围呱噪的声音,我只想继续睡觉。
    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间,大夫离开了,一切复又宁静下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意识开始恢复,我,是在哪里?
    用力的睁开酸涩的眸子,映入眼帘的是装饰精美的开花板,上面绘满了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四角有镏金丽的花纹顶帷。我躺在一张华舒适的大床上,这里,根本不象是病房。
    我的眼睛无意识的环视四周,周围的摆设华丽奢侈,所有摆设,都是精美至极近似古董物件。
    阳光透过刺绣精至的帷幛倾泻到用上好楠木压制的木地板上,窗户两边硕大的花瓶中插满了刚刚从花园里摘来的新鲜花朵,柔美的花瓣上还带着早晨的露珠。我的眼光从艳丽的花瓣上掠过,当转到卧式正中央的墙面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是一个巨幅画像,画像上画的是一对男性朋友。年长的一个男子后背挺直着坐在华丽的坐椅上,一只手牢牢的抓着椅子上的扶手。柔亮的金黄色头发,苍白的肤色几近透明,映衬着五官更加英俊深刻。只是不知为何他深邃的琥珀色的眼眸中透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哀愁。
    他的朋友站在他身边,深黑色的发因为沾了水气,稍稍有点凌乱,皮肤水嫩红润,让人忍不住想要掐一把。黑眸里盈满的笑意,那是一个男子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和事物的表情,充满了生动的喜悦,那温柔的笑颜诱惑着所有见过他的人,带着中性的魔力。
    我的眼睛无法从画象上移开,直愣愣地盯着画象上栩栩如生的两个人,陷入了沉思,就连有人靠近都没有察觉。
    “存在!你还好吗?”我转过眸子,看了看林涵予。
    “还好。”嗓子好痛,所以,很多话我都不想说了。
    “对不起!”林涵予的皮肤先白,但没有画中那样白里透红,没有画中人的妩媚和娘气。我想作画的人必定是看过林涵予不一样的另一面吧。
    “对我那么好,为我牺牲那么多,怎么会对不起我。”我淡淡的说。声音飘乎的抓不住节拍,口好干啊,希望他喂我点水。
    林涵予脸上闪过一丝痛楚:“如果不是我去找你,就根本不会出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怪我。如果是别人,一定会怨声载道的。”
    我想了想,微笑:“你是我朋友啊,我对朋友一向是很能忍的。不过不要拿这个欺负我哦。”
    “你还把我当朋友吗?”
    “永远都是!”我承诺。
    “如果我骗过你……你也能原谅我吗?”林涵予道。
    “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是真的,为我做的牺牲是真的,那,就足够了。谁的心里不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想法,不会有些自私的念头呢?我们都犯过错,谁也不是圣人。我们之间哪里还需要什么原谅了,我对你只有感激和最真挚的友谊。”就在林涵予奔下车救我的那一刻,那一个简单明了的事实,突然让我看清了事情的真相。
    他,根本不象他表现出来的那样虚弱,只是在用死亡要挟我的感情,束缚我的心灵,不想放手,让我走。
    我不知道他究竟在这里扮演了什么角色,但,我不想知道。知道一个很爱你的人对你做过一些伤害你的事,有什么好处,反正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会当他是最好的朋友。那翻烂帐就毫无意义了。
    我只要知道他很爱我,对我很好就行了。斤斤计较的事,让别人做去吧。
    此时,有一种东西叫做解脱吧……
    我觉得我用生命血洗了我对朋友的背叛与懦弱。
    我很天真,经过这么多事,我还是很天真……ooxx。
    林涵予温柔道:“那就太好了。”
    “对了,司晨没事吧。”我问。
    林涵予摇头:“受了一点伤儿冻伤,在医院里了,过几天就能出来了。”
    那就太好了,司晨要是有事,真的是太对不起他了。
    林涵予温柔的摸摸我的发,然后温柔地说:“……对了,存在,你怎么不问问宝宝的事?”
    我于绝望里生出希望来,林涵予是温柔体帖的一个男人,他若是这么说,就一定是宝宝没有事。我真是太走运了。难道是我的坏运气终于走到了头了吗?
    看到我希望的眼神,林涵予笑道:“bunne-jones派机来接我们的,他机上有救护队,所以,你在飞机上就得到了很好的救治。应该就只是失血,别的都没有什么,孩子没事的,好好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而且还知道了他的性别,你想知道吗?”
    我点头,有人不想提前知道,想要那份神秘感。我不想要,知道宝宝是男是女才能在肚子里就开始培养,“男孩女孩?”我追问,眼睛亮晶晶。
    “男孩!存生,一个象你一样的男孩儿长大后会迷倒多少女孩子啊?”林涵予感叹:“一个小小的圣洁的安琪儿。”
    哗,真好,我笑开了脸,一脸幸福!我的儿子唉,当然会迷倒一大片!
    林涵予看着我道:“看到你这么幸福,真好!”
    我感动地说:“你也会幸福的。”
    林涵予纵容地看着我,温柔地说:“看到你幸福,就足够了。”
    空气中,都是浓浓的温暖,有暗香浮动。
    古人云,置于死地而后生,这话,一点也不错。我现在就有重新做人的感觉……ooxx。
    现在我和林涵予住在bunne-jones的私人城堡住在二楼,我的房间有个极大的落地窗户对着花园,这里风景好美。大概是心情好吧,睡在床上也不觉得厌烦。花园里根本不象是冬季,一点雪都没有,我想从我这个地方虽然看不到有什么特别,但这必定不会是一个露天花园。很多花我都不太认识,只觉得很美,很有活力。
    晚饭的时候,我能坐起来吃了,林涵予推了精致的餐车来陪我一起用餐。
    食物很丰美,我印象中比较深的是“香煎三文鱼扒”,三文鱼扒选用来自挪威的三文鱼,配上厨师精心独特的香草汁。咬一口,三文鱼的鲜美肉汁渗进嘴里,散发海鲜的独有甜味,肉质则很有弹性。
    还有“香煎虾和海鲈鱼忌廉汁”。红萝卜蒸熟捣烂被放在底层,再加鲜奶油和胡椒粉,这样用来配色的红萝卜不仅看起来与盘底的rǔ白色汤汁的颜色很协调,首先这色彩和造型就吸引住我的视线。清甜、爽口的红萝卜、微酸和浓郁的忌廉汁,都让原来嫩滑的海鲈鱼入口时更加香滑。
    还有一道甜点,“软滑流沙朱古力蛋糕”,外层是朱古力蛋糕,包住里面的是朱古力流沙。享用时用刀切开,见到一层好象熔岩一样的朱古力流沙溢出,见到就想一口咬下去。就象大家吃的嫩鸡蛋一样,那鸡蛋黄还是热热的液体,口感倍觉得好。这蛋糕吃起来软滑香口,虽然甜了一点,但一点也不觉得腻。
    我从来都不怕胖的,加上东西真的太美味了,我每一样都吃得好多哦。
    我还对林涵予说,有空的时候我要和bunne-jones的厨师学几手,以后可以做给他吃。
    林涵予坐一边,看我吃得这么香,好象食欲也上来了,我们一边喝着纯净水,一边讨论着吃过的菜。气氛空前的好。
    过了一会儿,bunne-jones进来了。他倒是和画中人很象。那气势真的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林涵予看了看他道:“怎么你到这里来了。”
    Bunne-jones被林涵予这么一说,倒是笑了:“和你一样啊,我来看看我的小客人。”
    这二个男人,真是强大,那么多恩怨情仇怎么说了就了了。春过无痕似的。
    不过,我倒是很感激bunne-jones,毕竟他救活了我和我的宝宝:“bunne-jones先生,谢谢你。”
    bunne-jones温柔地说:“为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不过我觉得你们在这边吃起来比我一个人在空荡荡地大厅里要香得多,所以,能不能允许我也坐下来一起用餐。”
    林涵予斜?冷睇,不说话了。
    我看了看林涵予,也不说话。我和冷唯别在一起也是一样,交际应酬的事儿,我很少插言。林涵予对bunne-jones一定有他的打算,我何苦多事。
    bunne-jones僵在那边,显然没想到我们二个这么不识相。过了一会儿,林涵予脸色好了一点说:“你自己的家,自己做主吧。”
    bunne-jones终于坐了下来,其间我们已吃得不少了,也没一样整齐的菜了。bunne-jones只是通知人再添一份餐具过来。
    过了一会儿,有人推了新餐车过过……将我们的东西换下去,我只是用眼瞄了一下,感觉我们这一餐一定够我以前用上几个月的花费。
    不过我又看到了鱼子酱,当然没有意见,笑吟吟去享受……
    其实鱼子酱真的只需要单食就已经超出我的美食想象力了,混在别的东西里面真的会浪费了那绝佳的味儿。我真是一口一个感动……
    如果我真的爱上了鱼子酱,大概会把冷唯别吃垮掉吧。现在想到冷唯别,不会那么痛了,只是酸酸的,有点涩,又有一点甜蜜。人,真的是心境的问题,拿出自己的勇气来,就没有什么了不得了的。
    晚饭气氛好。bunne-jones盛赞我吃鱼子酱时姿势优雅的无以伦比,所以……我吃掉三人份的!呵!。ooxx。
    Gg医生都会来给我做定期检查,他是一个说意大利语和英语的和气的老伯伯,身材高大,脸色红润,人也很热情,每每都会给我一个杀人的拥抱!“我的小可爱的脸色不错,让我们来看看小美人肚子里的小玫瑰花朵儿现在怎么样了?”
    这是gg医生的常用语。我想我肚子里的宝宝会不会成长为冷唯别那样的性格男子呢?他要是知道自己从小就被人叫做小玫瑰花朵儿会不会噎死!如果他象我一定会,如果象冷唯别,估计也会。呵呵……
    我拉开衣服,露出雪白的肚子来给gg医生安置他温热的听胎音器……
    听了一会儿,gg医生笑道:“不错,我们的小小玫瑰花朵儿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汉,健康的很呢?下个月的时候就有可能会有胎动了,你能感觉到他在你的肚子里翻身,伸手踢脚的做运动呢?”
    哗,真的吗?那,真好啊!。ooxx。
    圣诞节要到了,全家上下都在忙着过节,那样子比我们过春节可讲究多了。我好象能下床了,不过我比较听话,只是在有地毯的房间走走,而且坐不了一会儿就上床休息。这也是让gg医生最赞美我的地方,他说我有天使般的安静和耐心。
    bunne-jones治家很严格,佣人们都很安静,平时除了必要,我根本听不到有人交谈。我在这里住了半个多月,除了林涵予也就认识一个常常给我送饭的黑人小女孩,她有一个中文名字叫小顺,是bunne-jones特别为她起的,让我和林涵予喊着方便。他的心思,真的很细,只不过用在林涵予身上,也算踢到铁板了吧,居我看,林涵予根本不是同性恋。加上那惨痛的不可能忘掉的那一幕,估计林涵予对于同志更是深恶痛绝。可是林涵予为什么要安排我和他住在这里,受着bunne-jones的照顾,这事,我并不十分清楚。不过我的身体在这里受到了很好的照顾,只是司晨一直没有来。我有点担心了……ooxx。
    圣诞节到了!
    今天天气很好,一早我下了楼,到厨房里去学习做菜。最近身体好一点了,gg医生也要求我多动一点,不过他说我还不适合太累,所以运动量也要严格控制。做一道菜还是在他允许的范围内的。我想学一道西点做给冷唯别吃,这可是顶级厨师教学,很难得的机会。
    当小顺扶我进厨房的时候,我真的吓了一跳,天啊,这厨房楼次也太高了吧。
    我中式的精巧简约大为不同。由于西式厨房采用开放性的空间,因此它的占地面积是比较大的。
    我早听热爱厨房生活的意大利人,会大手笔地给予厨房一个宽敞的空间。不过这也太大了,这足够十几个人在里面自由自在地聊天,我看在厨房里开小型的欢我派对,都会让人感到十分轻松惬意。也许是空间相对较大,又或许是因为这边厨房的生活味较浓,这象是一个客厅,灶台上插花种草的小型盆栽,置物架上摆入着一些从各地搜集回来的漂亮餐具,当然还是微波炉、烤箱、西式煤气炉灶以及面包机、搅拌机……和一大堆我叫不出的东西……最最重要的是它有一张巨大夫比的橡木桌子,比乒乓球台还要大得多,在那个上面处理菜肴吗?这里究竟住着多少人啊!所有的器具都和童话里的一样,闪闪发光,又洁净又精致。
    虽然我不容易对身边事物发出惊叹,还是在门口呆了一呆。
    bunne-jones倒底是做什么的,我不相信他只是一个极普通的黑社会份子。林涵予,他让自己陷进了怎么样的一个大麻烦之中!
    如果bunne-jones对林涵予没有那种奇怪的欲望的话,那一天,必不致于是那种情况。
    我不了解这个男人,但我知道他的爱,可能很深情,但必定很黑暗!那是一种拉着爱人一起掉下去,坠入无边深黑里的爱!
    我不喜欢!。ooxx。
    我想做的是提拉米苏,不但是因为它把咖啡和奶酪的味道非常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无论从味道上还是口感上都给人多层次的味觉享受。Tinamiau在意大利原文里,“tina”是“提、拉”的意思,“mi”是“我”,“au”是“往上”,合起来就是“带我走”!
    提拉米苏特点是软身,因为它的主要原料是软芝士,这种芝士是专门用于制作甜品的,与做菜时用的生芝士不同;底部和中间必须有蛋糕,正宗的提拉米苏是用手指饼;还有很浓的咖啡洒的味道,因为手指饼一定要浸透咖啡洒的味道;还必须撒一层厚厚的可可粉。
    我洗了手开始和厨师学起来,蒙bunne-jones所赐,我现在意大利语也能听懂个七七八八。看起来学外语最好的方法就是去外国。我什么单词也没有背过一个意大利字也不认得,可比在国内学了几年的英语的听力还强。
    我样模象样的学起来,虽然我一向觉得自己在厨房里聪明得很,但还是频频出错。西式料理太讲究了,不象中国菜,我怎么乱翻一气,也能有个不差的味道。这里一样东西要分几十个步骤去做。分量、手法、次序、温度……都要一一细心揣摩,一个过程出了乱子,都会有满盘皆输的感觉。
    我在别人的笑声中,做错了一次又一次,我开始还绷着个脸,严肃求学,不一会儿就在意大利的热情下冰雪一样化掉,我开始用意大利话回敬他们……不说不要紧,一说他们笑得更历害了……可想而知我的意大利语说的多破,估计他们一句也听不明白!
    我汗流挟背……不知道自己也有做别人的开心果的一天。
    看来的确是态度决定一切。
    说真话,我做的提拉米苏连我自己都不想“带它走”!
    bunne-jones进来了,所有人都不笑了。他看了看我做的东西,皱了皱眉道:“能吃吗?”
    我试了一小点放入口中,反正原材料的味儿都不错,应该吃不死人吧。
    bunne-jones也试了一点,看了看我,什么也不说。就拿了一杯水喝下去。
    靠,什么人啊,这么没礼貌,谁叫你吃的?!
    我站起来端起那盘提拉米苏对bunne-jones说我要把这给林涵予尝尝。
    bunne-jones皱眉道:“他的胃不太好,这太甜了不适合他。”
    我挑眉,道:“他会吃完的。”
    bunne-jones想了想,二话不说,拿起一只银匙将我的提拉米苏一匙匙吃干抹尽!哦,上帝我应该在里面加上二匙盐的。
    死男人,不知道没事不要和女人斗吗?这得亏是遇上我,遇上了花自弃,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我想到冷唯别的脾气是不是和bunne-jones有点象啊!唇边就露出一丝笑,对bunne-jones有效的办法对冷唯别估计也有。
    我不急着回去,我如果没有学习和冷唯别新的好的相处模式,回去了,也不过是滥用了我们最后一个机会。
    我想冷唯别也只可能给我最后一个机会了,我还是想清楚了,养好了身体再说。
    对付冷唯别没点精力可是不行的。这家伙可没他说的那么宠我,就算宠我,也是连骨头带刺儿的,一不小心,被他搁死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再说这一次他是伤透心了,我们之他再强势,其实什么事最近都还是顺着我在走,我要了,那就要了,我不要,那就不要了。冷唯别是拿我一点办法没有。
    其实想到底哪里是没有办法呢?只不过用他的话来说,看我小,一直过得苦,心疼我而已。其实大分子也一直过得苦,谁又心疼他来着。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但我起码知道不下定决心是不行的。
    冷唯别,请你等等我,我若回到你的身边,就真的再也不会走了。希望全新的在在,还是你喜欢和爱的那个女孩子。
    这一刻,在bunne-jones的厨房里,被爱和欢笑包围着的我,对于未来有了全新的看法。
    未来我所在经历或许会更困难,但,没有关系的,我现在不一样了。我知道我不是这个世上孤独的存在了。好多人爱我,好多人也需要我的爱。我有能力被爱,也有能力带给所爱的人幸福!
    我不再那么想得到了,不是那个在桌子下面,椅子背后一心只要索取爱和温暖,却什么也拿不出给别人的小小存在了。
    我现在知道,在这个世上,奉献比得到更有福气!
    我给了我的朋友我能给的,我就,幸福了。
    我给了我爱的人我的所有,我就,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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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38
    独自走在圣诞节的街头,把领子拉的很高,
    偶尔捡几片零星的月光,
    深夜的街头,我的高跟鞋的 打击声和圣诞的钟声一同响起,
    突然,你骑着一匹枣红马,从转角处过来,对着我微笑,
    我伸出手,眸子里全是温柔的祈求……
    冷唯别,请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将我拉上马背,让我与你通行!
    让我们一起……
    穿越圣诞的午后,
    再满街纷飞的轻雪中,
    在 严冬与暖春季节的交替中……绽放馨香!。ooxx。
    圣诞节(christmas)是基督教德尔一个重要的节日,定于每年12月25日,纪念耶稣基督的诞生。就和我们的春节一样,是西门一年一度最盛的节日。
    西方人以红、绿、白三色为圣诞色,圣诞节来临时家家户户都要用圣诞色来装饰。红色的有圣诞花和圣诞蜡烛。绿色的是圣诞树。红色与白色相映成趣的是圣诞老人,他是圣诞节活动中最受欢迎的人物。西方儿童在圣诞夜临睡之前,要在壁炉前或枕头旁放一只袜子,等候圣诞老人在他们入睡后把礼物放在袜子内。
    林涵予特地叫我早早准备袜子,接受礼物。
    我以前在新年也没有接受过什么礼物?觉得很有兴趣。不过林涵予要求我另做一份提拉米苏作为他的圣诞节礼物,他对于bunne-jones吃掉那份不成样子的提拉米苏仍旧耿耿于怀。看来再成熟的男人都有孩子气的一面,我觉得bunne-jones和林涵予若不提那些,只当两个朋友看的话,经常会别扭得让我觉得好笑。
    今天是圣诞节,bunne-jones家里当然是一派繁荣景象!到处张挂着美丽精致的小饰品。居小顺说这些东西要装饰十几个箱子,每年到这一天才会挂起来用一下。平时还要一个专门的房间去存放。我一样一样看过去,真的,连最不起眼的东西都能经的住人细细把玩。我看上了一个小小的手枪式的喷彩带的东西,经过bunne-jones家的管家大人的允许,我和小顺到院子里的一个小小射击场上试身手,我坐再椅子上,举起抢,屏住呼吸,扣动扳机……啪的一声……感觉有东西出来的一样,但前面的靶子上是干干净净……汗到家了!
    继续……
    啪啪啪……手枪弹尽……总算有一发射到靶子了,真丢脸
    后面传来拍手的声音。我回过头,两位超级美男站在后面一脸笑容。
    林涵予挑挑眉道:“存在,手法不错呢?要不要试试真枪?”
    “好啊!”这主意我喜欢。我眉开眼笑道。
    Bunne-jones道:“用什么枪呢?左轮手枪吧?”
    林涵予厌恶的白了他一眼:“拜托,现在是一个自动手枪的时代。无论是军队还是个人,自动手枪都是第一顺位的选择……往往也是唯一的选择……我能罗列处一大串左轮手枪的缺点,诸如:火力弱,装弹速度慢……”
    一淡道枪,bunne-jones再也不会让林涵予了:“亲爱的朋友,要知道任何一种被使用和发展了近200年的工具,都会产生属于他的使用艺术。而这种“使用艺术”如果体现在武器上,那通常就代表“可怕的战斗力”。在这一点上,左轮手枪也不例外。”
    林涵予道:“那你怎么解释为什么曾经叱诧风云的左轮手枪则正在逐渐淡出我们的视野。”
    Bunne-jones咬着牙不屑的冷哼:“涵予,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一名对你有敌意的左轮手枪速射高手,戴着他的左轮收钱站在离你不道10米的距离上,那对于你来说,如果想活命的话,理智的选择是不要作出任何挑衅性的动作……不要试图用你的自动收钱抵抗。就算你的自动收钱的弹匣离有再多的子弹,就算你的自动收钱的射速再快,那怕你是个ipac的选手!都没用……在你能开枪前,对方至少已经打中你两枪了……”
    林涵予气晕了眼,然后道:“那我们试试吧。”
    Yhyhyh……这两个男人开始斗鸡了吗?不错。
    Bunne-jones叫人取抢,然后问我,“你要什么抢?”
    我添油加火:“谁赢了我用谁的。”
    林涵予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把我逗得直乐。
    十个苹果依次排开,每个五个,给我个哨子,一吹,比赛就开始了。
    我从顺子手里的托盘上取了银哨子,然后放在嘴里,吹了一声……我想我是太随便了……然后耳边就是一串枪声……差点没把我的耳朵震坏掉……
    十个苹果一起消失……浪费啊……都是多漂亮的蛇果啊!一个要值不少钱吧。
    林涵予脸很臭,咦,这二个人不是不分胜负吗?
    bunne-jones一脸得色,斜睨着林涵予。
    看起来是bunne-jones胜了。bunne-jones将手中的枪给我,顺便开始教导我一些小的技巧。左轮手枪快速射击技术的要决在于:在拔枪的过程中将击锤板到位。以及,在射击时扣住板机不放,而用另一只手反复撸动击锺,当手指触摸到枪柄的时候,用大拇指去“钩”住击锤。在其他手指握住柄,将左轮手枪拉出枪套的同时,大拇指用力向掌心弯曲……就“钩”动击锤到达了击发位置……扣动板机就可以射击了。这个动作的实际原理就是将扣扳机的动作变成了单纯的释放击锤,这当双动时要快的多……
    我试了一下,然后他要我举直手臂,而且真要想学枪,没事的时候一定要做直臂训练,加强手的稳健度。而且要屏住呼吸,等射过再吐气……
    他的教法实用,我试着学了一下,啦的一声,手震的好痛!不过我觉得蛮有意思的,所以还是不停的练习!
    圣诞节的下午就在枪声中度过……
    训练的时候没觉得,等我下靶场的时候,才觉得手都举不起来了,好痛好酸!晚上不想吃饭了,拿不动餐具了。
    我想bunne-jones一定有yīn谋,故意让我练枪练残了。好独霸林涵予过一个更有意思的圣诞节!
    不过,事情不会和bunne-jones想的一样,他也不知道我有多能忍。手断了也要保护林涵予的贞Cāo,呵!我知道自己是搞笑,林涵予,还没有那么弱……ooxx。
    我上了楼洗了个澡,小顺拿了一套晚礼服给我。是一件粉橘色的简单背带娃娃装长裙,我试了一下,对着镜子看了看,这种腰际线设计在xiōng襟下的娃娃装相当可以遮掩身材,并修饰比例,不只可以遮住我微微有点突出的小腹,也可以拉长腿的比例,是一件可以不用管身材,很轻松穿的礼服。也第一次让我发现娃娃装不一定全然是可爱的形象,也可以很性感,在托高xiōng襟的设计加力下,整件礼服的线条被修整得相当可爱,并带点前卫感呈现极强的个性风采。
    我第一次发现风自己有了一点小女人的慵懒风情……小顺替我梳发,将长长的发全部换成一个很西方式的发形。结果发现,不太可能。我的发太多了,失了那种优雅味道。我干脆就披着吧。反正我对于打扮向来没有多少心得。以前是有什么穿什么,和冷唯别在一起后都是他喜欢什么买什么。反正不管穿什么,我还是我!
    林涵予敲门进来,修身的白西服衬得他很有一点白马王子的感觉。他的手里有一朵很漂亮的玫瑰花,是粉色的,很配我的衣服,结果看到我披着发,没地方插,有点失望。
    我笑笑,接过来,别在我的晚礼服xiōng前……然后将手递给他,一起下去……
    巨型的圣诞树下,bunne-jones静静的站在那边向上看,似乎在等我们。然后他眼睛一亮,有点惊艳的样子……
    我微笑,知道这不是为了我!林涵予看到bunne-jones的样子一定会更起气吧!我觉得他的手紧了一紧,我不敢看林涵予唉!
    缓步而下,面露淡定微笑……左手勾着林涵予,迎上bunne-jones,他伸出手,也给我挽着……三个人一起走向布置精美的餐厅……
    说真话,我以后到冷唯别家再也不会认为他家做上几十道菜就觉得惊讶了,bunne-jones家只能用豪华来形容。
    菜是一个没有,桌子上只入着三份餐具。
    不过那些银器被擦得雪亮,看着让人觉得象玻璃柜里放着的样品。bunne-jones让我坐在中间,然后和林涵予坐在一头一尾,我们坐下,侍者们开始上菜了。
    先是些精致的开胃菜,我只是淡淡的吃一点,留着胃口吃好吃的。bunne-jones向林涵予说了一句什么,林涵予突然怒红了脸。只是不理他。
    汗,这些人都是人尖子,个个说得好几国外语,我望尘莫及。
    过了一会儿,二名艳女抬过一只烤rǔ猪,其实并不大,金红色的猪趴在盘上,四周有些菜做配料,看起来很漂亮,然后又有二名艳女抬了一只烤火鸡在圣诞大餐中的地位有如一位独步的大将军,还没有哪一个菜的历史与名望可以向其挑战。
    我要了一块烤rǔ猪的皮,身边自有侍者替我小心取下迅速切成合适的小块,然后再给我,汗,我手臂酸得很。
    皮很焦很脆,甜甜绵绵的,一定是才出炉的。我不理那两个男人吃得津津有味……
    因为我有孕,不能用各种酒来配菜,我从来不知道果汁也可以这样多种,花样翻新的如此精致,说真话,看到好多书里说有钱的人吃不了大饭店名厨做的特色菜,总被一些普通的家常菜收了胃口,我真是不理解,这么多厨师有的一生也只精于研究这一二道菜,还不出神入化到骨子里去。怎么会是平常的小菜能比得上的。不过,我想冷唯别好象也是那样,特别的钟受家里做的饭菜,想一想也就明了了,他哪里是觉得家里做的比名厨好,只是,吃那一份心里吧。
    嗯,我要多学几手,不怕到时候冷唯别不被我收得乖乖的。那二只不说话不代表我也不说话,我对侍者说很想表扬一下烤rǔ猪的厨师,请他到餐厅里来一下。
    过了一会儿,走过一位我从未见过的中国厨师,他说他是北京饭店里专门做这道菜的大厨师,这次是特地从北京飞过来的,做完这只猪就走。
    目瞪口呆!!这只猪该多贵啊!!
    bunne-jones你历害,我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林涵予提了下北京的烤猪比烤鸭还要好吃的多,烤鸭的好多做法都是化自烤rǔ猪的。比如剥皮的方法,切肉的方法还有好多好多,没料到bunne-jones居然会来这一手。我估计如果他是对一个女人,一定被他感动了融化了,可是对着林涵予这么用心,又当着我的面。估计林涵予除了羞辱外,没别的感觉了。
    我同情的看了一眼林涵予,果然他的脸涨红的怕人,只是强自忍着而已。
    我不便发表意见,只是夸了几句就让人家走了。本来还想学一下技巧的说。这机会可真难得,郁闷!
    还是再吃一点算了,我也不敢惹事了,默默的吃吧。要是不小心请出了八国联军似的厨师们,林涵予真要翻脸了!
    吃过了,我太累了要求上床睡去。bunne-jones和我们一起从头上插着一些绿色植物下的门经过。
    bunne-jones突然对我们说,他们有一个传统如果一对情人在圣诞夜在这些绿色植物下亲吻,就会得到祝福……
    林涵予一听立马要跳开,我算是开了眼界,生平第一次看到人可以速度到这程度……
    林涵予的身手也不错啊,可是一和bunne-jones比马上就看出不敌了,他只逃了二步,就被bunne-jones抓住了,然后,拉着林涵予的头发……哇……
    强悍的唇压了下去……
    林涵予被bunne-jones强吻!?!两个绝世帅男!一白一黑的衣服……
    好养眼的镜头…….
    宇宙啊,你的黑洞在哪里?怎么不把这个bunne-jones吸走算了?!
    我呆在那边,真的不知道做何反应……
    林涵予挣扎得历害,一点没有里被吻时的半就推半就,也没有被bunne-jones看起来很精深的吻功弄得意乱情迷……
    象一只火爆的狂狮,林涵予愤怒的还击着……
    嘴上交缠着不放开……bunne-jones的双手死死的扣住林涵予的头……林涵予的手脚凶猛地击向bunne-jones的腹间,怦怦怦……一拳一拳,力道十足!会不会打死人啊?
    我眼花缭乱,目不睱接……不知道如何是好?!
    真的,我觉得正常人没办法反应过来,要知道bunne-jones上一秒还温柔无害,下一秒跳起就发飚!林涵予平时也是一副温柔先生的样子,这……
    也不知道谁吃亏?!
    林涵予被亲了一下!然后bunne-jones被打个半死!
    估计bunne-jones还是人肉做的,终于放了手,捂着肚子,脸上全是得意的笑……
    林涵予一边擦着嘴,一边长脚又踢了过去…
    bunne-jones被一脚扫翻了,笑不可支的坐在地上,林涵予冲上楼,看也不看我一眼!估计是气疯了!!
    我轻轻地走到bunne-jones身边,看着他,他笑了一气不笑了,然后问我:“可以给失意的男人一个安慰的拥抱吗?”
    我摇头:“我不是天使!”
    bunne-jones道:“份一次圣诞老人吧!小甜心!”
    我坐下去,伸出一只手,轻轻的环住他的肩膀,我不喜欢bunne-jones对林涵予这样,但,因为我们同样关心着一个人,所以,感觉很近。希望林涵予快乐,但不知道bunne-jones能不能给予。
    我不太介意同性恋,一个人爱一个人到了bunne-jones这种程度,爱到,连我都要一起爱。那已是难得!
    如果bunne-jones是女人,我是无论如何也想帮他的。可惜,他是男人,估计林涵予很介意。
    “爱上他,是我的诅咒吗?小甜心,你相信命运吗?”bunne-jones问我。
    我看了看他:“爱他,就是要让他快乐!我可以用爱打动他,如果打动不了,就要放他走。束住他,你不会快乐的。”我是说给他听的,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是个身心都很完美的情人,对你不可谓不痴情,小甜心,你为什么能拒绝他。”bunne-jones侧过脸问我。
    我想了想说:“我的爱情很小很小,只能一次给一个男人。而且我为人大方很大方,所以一次给了一生的量。”
    bunne-jones道:“永远不会爱上别人了?!”
    我点头:“永远。”
    bunne-jones叹息:“你这么安静这么坚决真让人害怕。我想涵予和你很象,如果你是这样,说不定他也是这样。都是行道,一个跟着一个后面追,我只希望你前面的那个人还肯回过头来等你。”
    我微笑,很自信:“会的,他不会碰上比我更麻烦的家伙了。”
    这个圣诞夜,很特别!。ooxx。
    很想给冷唯别打个电话,但是又不敢。不想火上加油呢?
    想了想还是打给花自弃吧。这么一想就郁闷了。我的手机坏了,花自弃回国后根本没有联系过我。
    上qq吧。留个言也好。结果我发现我的Q我居然上不上了!!汗死!说是密码被盗了。
    我搞了半天也搞不好。真的烦啊!
    好吧,给公主打吧。
    公主的电话还是比较好通的一个,不一会儿就接通了:“哥,圣诞夜快乐。”
    我愣了愣,然后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说话。过了一会儿,我慢半拍的想起来,应该我和林涵予的婚事对我而言并不是……所以,我根本没有通知公主。
    我想了半天才说:“是我。圣诞节快乐。”
    公主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存在?”
    我们都静了一会儿。然后公主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做圣女?”
    我停了好久才说:“不是。”
    “你想做什么?我是一个你过年过节才能想起来的人吧?”公主的声音很冲?显然她不高兴。
    我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不高兴?我最近一直都处于纷乱之中……一切都很难理出头绪来……可是公主的态度还是让我反省了一下,我是不是真的伤害了她?
    然后,我慢吞吞指出问题中心:“你,还爱他!”
    公主呛住了,在电话里大声的咳嗽……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是,又怎么样?”
    我想了想,有时候我的话都是不容易出口的,可是,通过花自弃,我有了一些好的榜样,学到了一些难得的经验,我微笑道:“我想抱抱你!”真的,现在所有喜欢林涵予,真心爱他的人我都感谢,他们代替了我完成了一部分心愿,让很多很多的人都爱这个孤独的男人,这样,就算他没有我的爱情,人生也不会一贫如洗!
    公主的声音软了下去:“存在,你一定吃了好多苦,变得这么温柔,都不象那个酷酷的李存在了。”
    “是吗?我不觉得。”我笑笑。
    公主道:“你和冷大哥,真的分了。”
    啊……这个我不想回答啊!我想了想道:“他不要我了。”口气娇软,有点恶人先告状!
    公主呆了一会儿大概认为我被外星人附体吧,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哥怎么办?”
    “他是我的好朋友,就和你一样啊。”我回答。虽然知道对不起林涵予,但,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不爱他,和他在一起也是害他啊。
    公主显然需要时间消化这消息,过了n久才说:“真的,关于你的事,总是一件比一件劲爆!”
    有吗?我觉得还好。我问:“你的那个绑匪呢?”
    公主道:“分手了,李存在,我算听你话吧!”
    呵呵,我笑道:“分手好啊,我们家公主这么漂亮,那个人配不起来你。”
    公主开始变成我熟悉的那个丫头了,她笑道:“我们家,这三个字好喜欢啊。我每次听到花自弃说我们家存在,我们家夏桀什么的,都会忌妒死。她最喜欢说这个了。”
    是啊。我跟她学的。我想着就笑:“花自弃你见到吗?我没她的新手机号。”
    公主想了想道:“还是以前那个,特别是夏桀他们的手机号n年也不会变,都是工作的一部份了。”
    “对了,你要什么礼物?我下次回去带给你。”我对公主说。
    公主想了想:“真的想不起来什么?好象什么也不缺一样。把我哥带给我吧,存在!“
    我晕了:“我没那本事。你哥的脚长在他自己的腿上呢?”
    公主热情的提议道:“这样吧,你替我看着我哥,我替你看着冷大哥,都不要叫别的女人偷窥了去。如果冷大哥的家里叫他相亲,我干脆就先替你上得了,先占下来再说。”
    公主的主意真多。我抓住主线:“冷唯别家里叫他相亲吗?”
    公主道:“嗯,这个月开的相亲会都赶得上林立果选妃了。不过冷大哥谁也没有选,只不过蛮频的,要是你还有一段时间回来,我替你上了。”
    我小气的说:“不要,怕你不还我!”冷唯别多好,公主占上了那位置说不定死也不还我,那多亏啊,还白陪了个朋友,本来我的朋友就少得很。
    公主一中啧啧啧:“放心,你把我哥还我,我把冷大哥还你,绝不食言!”
    我晕!!碰到公主,我算是踢到铁板了!
    Chapter39
    眼看就到一月了,身体还蛮弱,有怀有宝宝,复学怕很辛苦,正在犹豫呢?
    林涵予说他也申请了个短修班。要每天送我上学放学,我甚至可以坐轮椅上学。
    我惊笑,有必要这么夸张吗?林涵予刀道:“想上学就要这么来,要不然就要在家里再睡上一个月。”
    再睡啊,我会变成猪的。而且我真的好喜欢上学……OOXX。
    生活又一次充实起来。加拿大上课自由,我只选我有兴趣的课听。比如眼科方面的讲座我是
    尽量到席。虽然我不是眼科生,但我能在学校和好多相关人士讨论到这些话题,而且能在校
    园网上查到好多相关资料,我相信,一切必会对夏桀有所帮助。
    回家时候我开始正式学射击,bunne-jones和林涵予也喜欢,所以这渐渐变成我们三个的保
    留节目,如果不是我身体不太方便,我还想学开车呢?
    我们现在看起来相处十分愉快。林涵予也好像开朗多了,但有时,我还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到
    他眉间的忧郁。
    我不知道怎么帮到林涵予,让他从对我的单恋中走出去。不过要真的由我出面替帮公主或者
    bunne-jones,其实蛮伤害他的自尊心的,我也没有办法去做这。
    我不知道怎么帮他,我的确是不能爱他,但我起码会尊重他。可是如果我知道某件事能给他
    带来幸福,就算被所有人误解,我也会去做。
    现在,放任时间去理平一切,是最好的,最符合老子的无为而治的办法了……OOXX。
    又回到学校真好,人都长精神了。
    林涵予的人气很高,才一进学校的大门就被天才少女noxanne 缠住。所以每每接我就会顺
    便把noxanne一起带走。
    有一天,林涵予问我,noxanne和bunne-jones是不是很相配!我汗!然后想了想,很老实的
    说: “爱情那有什么相配不相配的。看对眼就成了吧。noxanne和bunne-jones如果有感觉
    的话,应该也可以吧。” 反正在这个国家男男恋都行,何况是年纪相当的一对未婚男女呢?
    不过,我就没想到林涵予会替人家做媒,而且还一定要拉我下水。
    “我们替他们制造机会吧!”林涵予的眼睛闪闪发光,我无法拒绝他,虽然我不认为这个是
    好主意。
    然后就是最俗气的四人约会,我们去了加拿大最繁华的皇后西街。
    皇后西街是多伦多最繁华的购物西街之一,在这里能邂逅到这座移民城市的各色人等。街头
    驻扎了各色艺术家,他们在这里充分展示了自己的创意和才华,路两边的建筑被绘成各色图
    案,使这个街区充满活力。
    我站在一个亚洲男子面前让他替我手速了侧面像,然后又在一个地摊前买了有西洋风格的木制手工面具,陪林涵予一起当了一次人体绘体,让人在我的手上画了有印度风格的圣画,听了一名白人男子拉的小提……要知道多伦多的街头艺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啊,不但申请手续复杂、等待时间漫长,还要经过层层的考试,才能发给街头艺人证书,被允许演出呢!所以别看只是在这里演出,那可都是音乐厅的水平啊!
    时间过得好快!bunne-jones提议我们去吃饭,就着上哪个馆子的严肃问题大家商讨了十分钟。
    多伦多差不多有七千多家餐馆食肆,提供来自世界各地的精美菜式,带给你无穷尽的选择。而且无论你的口味如何,是喜欢意大利比萨,还是爱尔兰的绿色啤酒,或是日本料理,都没有问题。最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多伦多是亚洲以外华裔最多的城市,因此这里的中餐不仅地道、价廉,而且水准绝对一流!bunne-jones希望陪林涵予吃中餐,我却想吃别的国家的东西,回国就吃不到这么地道食了。林涵予当然无条件同意我的意见。
    但具体从哪里吃起,大家又有别的意见,最后我听了noxanne的介绍。前往aoma(aomachocotemaken)。这家巧克力店可谓是特色多多,所有的巧克力都出自手工精制,而且多伦多唯一一间在店内自制巧克力的糖果店。进去一看,才觉得aoma的产品称得上是艺术品级的巧克力(antisanchocotes)。你见过巧克力名人脸模吗?真的和腊人很象,仿真程度好高哦。我一个一个挑过去,眼花缭乱……
    我们点了很多独创的特色巧克力曲奇、用鲜杏脯汁及黑加仑汁手工制做的软糖,这些东西真值得人们好好品尝。
    但最最特别的还要属他们的——mayanshot。别看这小小的一杯,味道却融合了辣椒和各种香料的味道。据说这种做法为拉丁美洲的古玛雅人所创,在今天的美洲仍为很多人所钟爱。
    吃零食吃到饱,是中外女生的通爱,我和noxanne大肆采购,选 的远远超过我们能吃掉的。
    林涵予微笑着摇头,他和bunne-jones纵容的站在那里看我们撒欢似的选择。我一边先一边早就一口一口吃起来……回眸问林涵予:“你不吃吗?这个曲奇不甜,味道特别好。”
    林涵予点头,拿了一只我选的吃起来,然后说:“真的不错。”
    bunne-jones道:“我也试一。”
    正好noxanne选了什么东西给林涵予吃,林涵予不想吃,但接过来给了bunne-jones。
    大家玩得都很致兴,林涵予说我太累了,让bunne-jones和noxanne先去梅西音乐厅(masseyhall)听音乐会。他带我回去,过一会儿他去,让他们先买票。
    然后林涵予就带着我,和一堆战利品上了计程车,走掉了。
    我闷闷的笑,林涵予真有做媒的天份……ooxx。
    “存在,我们去哪?”林涵予问我:“去吃点东西吧,那些当正餐吃不行的。”
    “带这么多东西,而且我也累了,不如回去吃吧。”
    林涵予牵动了一下嘴角:“回去!回去哪得这么容易!”声音里有了几份苍老。
    我看了看他,没做声,随便他吧,反正是去吃饭,也累不到我。
    结果我们还是回到了bunne-jones的家。然后到厨房热了些菜吃。一起回到我的卧室/
    我累了,就上床了。林涵予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好象也累了。
    闭上眼,没一会儿,我就迷迷糊糊的了。
    感觉到林涵予替我拉被子,然后,在我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
    他出去了,我睡着了……ooxx。
    起来打电话给花自弃,果然手机还通着……
    “存在,你在哪里?没事吧!”花自弃的声音有点急。
    “没事啊。”我纳闷道:“有什么事?”
    “司晨回来了!说你被林涵予带走了。”花自弃道:“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林涵予,没有。他对我很好。”我想了一想,司晨回去了!林涵予不是说他……?
    花自弃冷哼一声:“男人的爱都是自私的。为了你奋不顾身的事能做,但说谁爱谁爱到不需要占有,那是神话。林涵予能为你做的事,当时换冷唯别在,也一定能做。他们并没有本质区别。再说,我一直疑心一件事,你说……林涵予他……唉!”花自弃道:“等我有十成把握了再对你说吧,你还是小心点好。你可不是一个人呢?!”
    “知道了。”我乖乖点头。
    花自痉道:“你现在住哪?”
    “bunne-jones家里。”
    “他家?林涵予可真历害。我对你说,bunne-jones那个家伙是不玩纯情游戏的。”花自弃冷哼!
    花自弃显然对林涵予没什么好感。可是林涵予才受伤的时候花自弃明明不是这样的。我不想说林涵西予的坏话。转开了话题:“怎么我的Q上不上了。给我盗号了。”
    花自弃道:“你那个没级别没Q币的号谁盗。换我那个吧。不要在电话讲,你记得我的号的密码,我改下,早……你银行的密码吧。我问下冷唯别就知道那是什么了。你下次到学校或者到安全的地方上。”
    她的意思是……其实不会,如果会的话,我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打通花自弃的电话。但我还是说:“知道了。对了,花姐,我买了好多巧克力,想寄给你。吃了心情会很好。”
    花自弃道:“你寄我家吧,半汤路……”花自弃说的是我从未到过的地方。
    “对了,桀哥的眼睛……”我不知道怎么问。
    “好象不太容易好,不过起码看起来还好,医生说时间长了,就从外表也很容易看出来了。”花自弃很黯然。
    “嗯,我最近上课都在研究这个,没事的时候在网上大量搜索这方面的资料,有很多颇富盛名的眼科专家你们都没有去看过。他们都是能创造奇迹的人。”我们校园内部网对于这些成名的医生资料很详尽。外面没这么方便。
    花自弃道:“能联系到吗?”
    我想了想:“我努力。你把桀哥的病历复制一份给我。我试试。”我只知道一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希望,哪怕希望会给你带来失望和伤害。
    “好,我过会就去办。加快邮到你们学校。”花自弃道。“对了,寄点巧克力给
    冷唯别吧,就算让他生气,也要不时提点他一下,加拿大还有你这么个人呢。呵!
    我微笑:“知道了。”花自弃,我爱死她了!。ooxx。
    接着打电话给公主吧,要不然她要骂我偏心了。
    “公主,我寄巧克力给你,要不要?很好吃,国内不太容易买到的。”我声音很轻松。
    公主道:“真的啊,我要。”然后她身边出现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把窗户打开,闷死了!”
    ……我愣住了。
    是冷唯别?他喝多了?!
    现在是那边的晚上七八点钟吧,吃晚饭的时间,公主和冷唯别在一起,而且听声音还是在一个安静的地方,感觉是餐厅。莫非公主真的要实行她的那个可笑的计划?!
    公主道:“冷大哥,这天多冷啊,还开窗,你想冻死啊。”
    冷唯别说:“丫头,你说你自己的电话,别管我。”那声音里浓浓的醉意,骗不了人的。
    公主笑:“那可不成,我可是帮我们家存在照顾你呢?你要冻着了,存在回来还不剥了我的皮。”我想,公主是故意的。
    冷唯别叹息,没说什么了。
    半天,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寄到哪?你在巢湖吧,放假了吗?”
    公主笑:“是,看你呆的,现在什么时候了。我寄我家吧,顺便多寄点给我妈,她也爱吃这个。”
    林涵予的妈妈?!我汗。
    舍不得挂电话,想多听听冷唯别的声音……他竟不再说话了……
    公主在笑:“冷大哥,你不要走,我要送你回家。可不能给外面那群母老虎有机可趁了。我挂了……ooxx。
    下了楼,林涵予在餐厅里喝茶看报纸,看到我,笑了笑……黑色眼睛微微眯,阳光从窗台处射进来,面孔有些明亮圣洁,我突然发现,林涵予的眼象一个人。
    心里突然沉了一下!
    从来就没有发现过!可是,从我的这个角度看过去,真的好象!!
    真的,开啊!那眼,细细看过记忆里的重合一下,真的太象了?!
    当然脸形完全不象,口与鼻也不象,眼神里有些东西也不象……林涵予的温柔的清纯的平常的,没有魔性。林涵予的温柔是真实的感人的,让人觉得舒服。不管我有多么讨厌温柔的男人,林涵予还是很容易就进驻了我的生命。那一切,其实是……
    这一切,说明了什么?!
    不,天啊!一定不是的,我一定是眼花了,最近没有休息好?!
    年纪好象不对。好象不对!可是……那么象……我的记忆力本来就强,而且我喜欢画画,对于在意的人的相貌记得超级牢,我不停的把林涵予的样子与记忆里的重叠,站在楼梯上,我呆住了!
    林涵予,林涵予……我想问他!但张了口……什么也说不出来……花自弃的话又回到耳边……对于没有证据的事,是不方便把自己怀疑告诉别人的,那样,是不对的。
    林涵予站起来,向我走过来,伸出手……“怎么了,存在。哪里不舒服吗?“
    我伸过手,放在他的手上,然后顺着楼梯下来,一起走到桌边,坐下,林涵予没有放开我的手,我轻轻的转过他的手背……看他的指甲……
    林涵予的指甲修剪的很干净……中指无名指尾指三个指甲的二边都深深的长进两侧肉里。有人说这是最爱忌妒的人才长这样的手指甲。而食指的指甲边的肉很平,所有的指甲都极薄极软……只有大拇指最特别,很长,达到了食指的第一个关节处……和我记忆里的完全一样!。ooxx。
    身上痛!就这么多吧!明天好一点,多写点,让在在回国吧,呵呵。
    Chapter40。ooxx。
    “怎么了?”林涵予温柔的问我。
    我看了看他,无语。
    林涵予沉默了。然后道:“很难过去,是吧?就算在你,一个旁观者的眼中,都很难过去,是吧!”他的黑色眼睛里流露出无限忧伤……“我也觉得我很脏。”
    他误解我的沉默了。
    我急切地说:“不是。你象天使。我很高兴认识了你。”那一夜对我来说,是难以忘掉,但我死也不会觉得林涵予脏的。难道在他的眼中,我是没人性的家伙?!
    林涵予看了看我,闭上眼,叹息:“会过去的吧!这么久了……一会会过去的。”他神情松下来,好疲惫!然后我,闻到了酒气……
    清早就喝吗?!林涵予喝酒是不太上脸的。所以外表看不太出,不过我看到桌上的洒瓶空了一半了……
    我紧紧地捏着他的手:“一定会过去的。”突然有一种感情,类似于母性的东西,在心里升腾起来……很想紧紧地抱着他,安慰他的痛苦……林涵予,一定很痛……他是那么骄傲的男人!自尊心本来就强,然后,偏又在我的眼前……受到人间世间最惨烈的羞辱!怎么受得了……这日日夜夜的煎心之痛……而且,我还没有办法用爱情来报答他。
    如果我能的话,我说不定就……
    可是我不能,用命还他也不能用爱……
    因为那个部分不爱自我的控制。不是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的!
    林涵予是知道的,一直是知道的,所以加倍的痛吧!他的忍耐力,已经快到了极限了吧。所以,只希望用酒来麻醉自己吧。
    我紧紧的捏着他的手,垂下眸子,很想哭……
    我想,我是个决绝的女孩子,如果换了别的,温柔点的,有人性点的,感情不那么坚定,说不定就会爱上林涵予了。冷唯别很坚强,没有我会活下去的。是我,是我抓紧冷唯别不放,我还在希望得到幸福吗?觉得我至少用命去救了林涵予,所以得到了断续幸福的机会吗?
    林涵予怎么办?我走了,我幸福了,他怎么办?
    我第一次正式这个问题。我的幸福,现在和林涵予息息相关。他不幸福了,我能一个人幸福吗?
    我太天真了,以为人情就是加减法?你给我,我还你,就二清了。
    可是,今天林涵予偶然流露的脆弱,就深深地让我醒悟了……
    那是不一样的,林涵予为我做的,就算我把命给他,还不够!!
    怎么办?
    我划了自己一下,心理没有多少yīn影,对以后的生活没多大的影响,最多,以后永远怕滑雪了。
    可是,林涵予不同的,他的心理受到伤害远远大过生理。
    他说他很脏……
    他说他很脏……
    他根本不象他表现的这么平静!
    他的心里从未从那一夜真正的走出来!
    我要怎么办?怎么样才能回报他的柔情……
    眼泪终于受不了重负,一滴一滴流下……这是我代替林涵予流的泪……希望能将他的伤痛渲泻出一分一毫……
    心重了起来,我怎么能离开……。ooxx。
    我坐在图书馆里…….
    看眼科专家的生平得意手术案例,自从收到花自弃的快件,我就每天花大量的时间来研究这个。
    他们花得起钱请最好的医生,却未必知道那一位是最适合他们的。我就要寻找这个,和夏桀相似病倒被治愈的最好的专家。我先在电脑里查到有关资料,再去找书。就算这样,我找到的东西足足有一米多高。
    好累,我抬起眸子……
    窗台上那棵世大的文竹,从褐色的泥土中探出头来的苍绿招显着柔韧的勃勃生机。
    从蓝底白花的窗帘夹隙可以望见白桦树切割凌乱的高楼……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一切都预先被原谅了,
    一切皆可笑的被允许了……
    这暴露了一个世界道德上深刻的堕落……
    就像某人曾犯下伤天害理不可令人饶恕的罪,
    结果在多年之后,如果这件如砂粒般渺小的瞬间未曾被人生空间这流传转的荒漠所遮掩遗弃的话,
    那自有后人……多事多情者跳出来为其辩护……
    这就是历史的缝隙……而缝隙里夹杂了太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爬虫。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对某段的经历,我们既不能把它与我们以前或今后的生活相比较,
    也无法使其变成完美之后重新来过……
    那么,时间便是最好的疗伤良药……
    只是,不知道林涵予需要多长时间!
    我摇摇头,晃掉这些思绪……集中注意力断续翻资料!
    我看了到了,我们ganebono教授的名字!哇,一个全球闻名的外科手术专家居然是我们的教授!!
    我想,他对于这个一定有比我更高深的认识吧。
    我要约ganebono教授一个时间,来讨论这个问题……ooxx。
    Ganebono教授是一位非常高大英俊的中年白人男子。他的课实用性强但比较死板无趣。但他的人还是蛮受女学生喜欢的。
    下课的时候我约ganebono教授去吃饭,然后打电话给林涵予告诉他中午不和他一起用餐了。
    我们一起在学校的一家意大利餐厅叫简餐。我要了通心粉加烤肠。
    Ganebono教授不以为然:“外国人一提到意大利食品就知道通心粉,可是我觉得我们的米饭才更加独树一帜。来一份吧,这和初次喝咖啡的茶一样,你试过几次以后就会喜欢的。”
    说实话意大利面条或者通心粉还好,但对我来说意大利米饭可就太难吃了。七分熟的饭虽然不象我们夹生饭那样恐怖,但,我实在是怎么也不能把这当成美味来品尝。
    不过我现在随和多了,也不会去和教授争辩我吃过意大利饭。只是重点了餐,不过我多叫了些别的东西。
    我对ganebono教授谈论了夏桀的安例。那是一种因外力击打造成的极普通的视网膜脱落,可是因为夏桀的情况特别,没有及时做手术焊接,已经造成了多方病变,虽然控制得宜,但很难痊愈了。
    Ganebono教授收下病例,说要回家好好研究,然后我们约了下一次饭局,就分手了……ooxx。
    晚餐桌上,我们三个人遥遥相对,中间是一束极美的花……视线彼此切分……
    “甜心,最近不吃鱼子酱了,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bunne-jones略带嘲弄的笑,对于女人,他极少有好评。
    “不是,那个太鲜了,吃多了别的东西入不了口,这样营养不均衡,对宝宝不好。”我郁闷地说,我也想吃啊。可是,那个总不能当饭吃吧。一大瓶要几万加币呢?就任我吃也懒得这么浪费。
    bunne-jones笑了:“母亲真伟大,对了,甜心生的小甜心长大了不知道要让多少男人心碎!”
    靠,我儿子又不是同性恋,死猪头!让男人心碎,亏他说的出口。bunne-jones八成来自我们不理解的异世界!!
    林涵予看到我脸色不佳,他远远的丢来一句。转开话题:“存在,最近你和ganebono教授走得很近……”
    “是,他是我的指导老师,我有很多关于专业上的东西请教他。“我对林涵予说。
    林涵予点头,“在这里只能约午餐约会,就等于是答应了更进一步的要求!”
    不会吧!我目瞪口呆,然后说:“我不知道,我已经答庆了周五和ganebono教授共进晚餐的。”
    bunne-jones低低地笑:“没关系,你们夫妻可以一起出席。”
    我心虚的低下头,我好象很少有当林涵予妻子的自觉。
    林涵予问我:“需要我一起去吗?”
    我点头。
    其实我应该错开这个约会的!唉!。ooxx。
    多伦多的小意大利区是除意大利本土以外最大的意大利人聚居区,这里有最地道的意大利餐。连商店的奈牌也一律是意大利文。
    我们请ganebono教授到很出名的littleitaly(小意大利)区的一家alicegoodie39餐厅,这里有好吃的比萨和意大利面,当然还会有令我害怕的意大利饭。
    三个人坐下,我第一次向外人介绍林涵予:“这是我的丈夫林涵予,这是我的指导老师ganebono教授。”
    Ganebono教授微微错愕后就恢复了常态。倒是林涵予替我和他客气了好久,说我才从国内出来,年纪又小,不太懂得各方民情。然后两个人一起讨论起钓鱼。要知道多伦多人个个都是户外运动枉热的爱好者,无论登山、徙步、独木舟、滑雪、高尔夫还是钓鱼打猎,不论男女老幼,每个人基本上说起来都是行家!或许是每年有半年冬天的缘故,多伦多人非常珍惜有限的户外时间。多伦多的众多户外用品店,个个生意兴隆,每家不但都不但都大而全,而且都很专业,连比赛用品也能买到。
    加拿大对钓鱼的要求很严,如果想要尝试这项活动,请一定要详细说明规则,并详细了解钓鱼执照适用的地区和鱼种。
    我插不上嘴,而且我也不喜欢说话,只是安静的用餐,不时对二个说的妙趣横生的男人投以微笑……
    Ganebono教授:“作为移民,心中永远都觉得自己是外来人。但是当我学会了划独木舟,看到美丽的安大略湖,我觉得我是一个真正的加拿大人,像每个出生在这里的人一样。”
    林涵予微笑点头,男人的天生魅力让他们很快成为朋友。
    吃完了轻松快乐的一餐,我们叫了咖啡。Ganebono教授拿出夏桀的病例道:“我不知道你朋友的这几张片子会不会拿错了。你看这里……我上次教过你们正常人的眼睛……”谈到专业话题,我们很快忘掉了林涵予。我提出了很多问题,ganebono教授一一冷静的解答,然后,我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一个叫我惊讶不已的现实……我看了看林涵予……显然他听懂了。
    他看着我,我突然想到,夏桀的事,实在是不适合让林涵予知道。
    因为花自弃明显的不相信他,我没有理由做这样的事。把夏桀的事告诉别的知情的人。
    我信任林涵予不会伤害我。但我不能替花自弃下结论。我想花自弃信任我,但一定不想让这么重要的事给林涵予知道。
    我信任林涵予,我也信任花自弃,他们都是我此生最好的朋友,而他们竟不能成为朋友……
    我呆在那里,只觉得,这事儿真繁杂。
    林涵予微笑……我叹了口气!
    直觉,这不是一件小事!!!!!。ooxx。
    打电话给花自弃……
    不知道要说什么?
    犹豫间花自弃已经接了电话:“喂,存在,我联系不到你,烦死了。“
    “什么事?”我问。
    “快回来吧。”花自弃直截了当的说。
    估计是出大事了,花自弃一向是力挺我好好念书的。这个时候虽然国内放寒假,过春季,可在加拿大,还是正常上学。
    “反正你最多也读完这半学期,夏季学期的你是读不成了,你好象是六月生孩子吧。”花自弃道。“不如休一年学。先把事情搞定再说。”
    “什么事?”我固执地说。
    “冷唯别那家伙发疯了,要结婚了。”花自弃大骂:“你怎么就看上这么个男的,一天没女的就会去死啊!靠!我真没见过这丫的,脑子抽风抽的,我和夏桀都档不住。你说他娶个正常点的也好,还要娶那个叫苏苏的,听说那女的预产期就在二月。冷夏二家都认为先结婚再生宝宝比较好。靠,你肚子里的算什么?”
    我肚子里的……我晕,花自弃知道……
    我愣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
    花自弃道:“我看过你的验孕单,我不会算日子啊。靠,你说色冷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这么重要的事他都不管,他自己做了都不算日子的吗?”
    我突然想哭……
    我答应了林涵予不告诉冷唯别宝宝的事,而冷唯别只是在一次醉后才和我……他自己一定认为自从我流产后两个人都没有做过!我肚子里的孩子,他直觉就是夏之天或者林涵予的,连日子也不会算。
    好委曲!明明是他的孩子,结果他现在要娶别的女人了。这算什么!!
    那个姓苏的女人也真奇怪。明明唯别不爱她,还要用那么奇怪的方法冷来怀冷唯别的孩子。她插在一对爱人的中间,自己受到的伤害也不会小吧。这都是为什么?
    情之一物,真的很害人!
    “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插手情人之间的事,再说这事你应该告诉他。不过,你若是认为自己说不出口,那我替你说。这家伙好好地非要往刺里钻,气死我了。他嫌他的日子过的还不痛苦啊。再招苏苏这种女人,心机又深又毒辣。我想他死期快到了。”花自弃苦道:“我自己最近都烦晕了,要不是你,真想他死算了。看看后悔的是他还是别人!这么老的男人还这么冲动!最近什么事也不管,都丢给我们,大爷似的,除了喝个烂醉什么事也不会做!还好,林浅笑最近帮忙不少,天天跟保镖似的跟着他。要不然我们还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个。”
    “我知道了。”我无力的坐在那边,晕晕的,痛痛的……冷唯别……你一定很恨我吧!
    “知道有什么用,存在,你别给我装死扮清,这时候可顾不上你那小肚鸡肠的面子里子了,你要为孩子考虑,回来先破坏冷唯别的婚事,别的事以后再说。听到没,你敢不回来你就死定了。”硬话说完,连气也不带喘一个的,花自弃的声音柔和下来,楚楚可怜,“我最近爸爸妈妈都在玩失踪。又被牵涉进一件杀人案,夏桀忙得连吃饭都恨不得要喂,汪汪现在就整个一白痴,陈规对这些经济上的事没大脑,你回来帮帮我也是好的。累死我了!”
    说完后是长长的叹息。
    我突然想起来夏之杰和花自弃见面时说花自弃的那话,她爸爸妈妈的事一定早就发生了。我好想抱抱花自弃,发生这么多事,都硬撑着不给我添负担。如果这次不是想让我回去,她一定还是不会说的。就算是为了花自弃,我也要回去。
    至于冷唯别……我本来是下定决心的,我想要努力重新得到他,大胆的追求自己的幸福。
    可是最近林涵予怪怪地,渐渐有酗酒的倾向,以前是中午晚上才喝酒,现在一清早就开始……人也愈来愈瘦……无论伙食多好,住得多舒服,他眉间的轻愁都化不开似的……我在这个时候,能去找寻自己的幸福吗?
    林涵予因我而痛苦的时候,我能独自幸福吗?
    这是有罪的!
    冷唯别……你为什么总是不给我时间……说做就做……
    你不知道,我的心,和你一样痛吗?!
    还是,你已经完全不管我了。
    你口口声声的在在……已经是过去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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