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剪开衣服的一刹那,朗玉海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纤细的胳膊上箭头处汩汩冒着鲜血,看到他脸色不好,姚一琪心里想他是不是很讨厌自己伤口啊。
记得他以前有洁癖的,像上次在马车里她吐了一车,直接告诉下人换了马车,她笑了笑:“那个剩下的我自己处理就好了。”她研究了最新的麻醉剂,只要涂上一点,不会感觉到一点痛的。
“别动。”他扯着她的胳膊,可是却拉扯到伤口处。
疼的她吃牙咧嘴的,含着眼泪道:“那个王爷,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血腥的味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孟星辰看着就想笑,一个心疼的过头,一个是害怕他嫌弃自己:“我来吧,只不过一个箭伤,看你紧张的。”
他从怀里拿出自己的麻醉散倒在她的胳膊上,然后拿着钳子将箭头取出来,鲜血一下喷涌而出,赶紧倒上止血散,动作一气呵成。
姚一琪觉得苦难这才结束,大大松了一口气:“谢谢。”
孟星辰看到她额头上都是汗,拿起棉布要给她擦擦汗,这也是一个大夫习惯动作,可是却让旁边的朗玉海看着有些生气。
抓着他的手怒气道:“你要干什么?”他的力气很大,好像要捏断他的手臂一样。
“王爷,你吃醋也要吃的有分寸啊,我只不过是想要给王妃擦擦汗。”他疼的吃牙咧嘴。
朗玉海从他手里拿过棉布给姚一琪擦了擦汗,皱了一下眉头:“来人,去取王妃的衣服过来。”
明月拿回来姚一琪的衣服,姚一琪看着屋里的两个人男人:“麻烦二位请你们离开这里,我要换衣服。”
朗玉海很不喜欢不能参与的感觉,可还是忌惮旁边的孟星辰,拉着他走出书房。
两个人刚走出去,孟星辰捂着肚子开始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朗玉海被他笑的有些发憷。
“当年在战场上杀人无数的王爷,如今也变成了一个妻奴,这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孟星辰看着他说道。
“本王什么时候是妻奴了,对了,你今天过来什么事情啊?”他过来一定有事情要说。
“嫣儿出事了。”收起刚才玩世不恭的笑容,脸色阴沉的不行。
“她怎么了?”那个任性的七小姐,早晚会出事的。
他看了朗玉海一眼:“听说嫣儿在这里和王妃闹的很不开心?”
“你的意思是说唐嫣儿出事和我的王妃有关系,孟星辰你长点眼睛好不好,我和王妃刚回来 ,哪里能陷害你师妹啊,再说了唐嫣儿一向刁蛮任性,她得罪的人很多啊。”朗玉海冷声道。
“哎,朗玉海你说够了吧,我不过就想了解一下情况而已,再说嫣儿是有些任性,可不是你说的这个样子,你护着你家小媳妇,我就不能护着我小师妹了吗,要是让我知道我小师妹被谁害的,我一定不能轻饶的了她。”玩世不恭的眼神里透着一股阴鸷的目光。
明月打开门看着朗玉海道:“王爷,王妃已经换好衣服了。”
他转身走进书房,看到孟星辰跟着也进来,阻拦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家小师妹不是出事了吗,你怎么不去照顾,我家王妃受了伤,现在不见客。”
孟星辰瞪着他:“朗玉海,你这是赶我对不对?”
“对,赶紧走,照顾你家小师妹去。”他冷冷的看着他。
“好,朗玉海以后你不在是我兄弟。”他气哼哼的转身离开。
走进屋子里,姚一琪看着他:“你在和谁吵架?”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不要太在意。”他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她想回到自己屋子里躺着:“王爷,我想回我自己的房间。”
“不可以,这里也是你的房间。”他直接拒绝。
“这里是书房,我躺着不习惯。”她嘟囔着。
“哪里不习惯了,不习惯也得习惯。”她冷声命令,这女人竟然说这里不习惯。
看到他生气了,姚一琪想着自己胳膊受伤了,不能惹到他,还是忍一会吧,等到他有事情出去了,自己在离开。
她闭着眼睛想着那箭从假山处飞过来的,到底是谁要害自己。
时间一点点的流失,朗玉海一直坐在书房里,从来没有离开半步。
她觉得口干舌燥的,想喝一点水,要是在自己屋子里一定叫人给自己倒一杯水,可是现在这尊菩萨不走,她怎么叫人啊。
胳膊上的伤疼的厉害,额头上又全都是汗,喉咙痒的要死,咳嗽了两声。
朗玉海放下书走过来看着她:“你怎么了,出了这么多汗啊?”
他伸出大手敷在她的额头上,小声道:“没发烧啊。”
“我想喝水。”她声音有些沙哑,刚才流了那么血,自然现在口渴啊。
朗玉海转身给她到了一杯水,姚一琪起身拿着杯子咕噜噜了喝完。
总算喝到水了,她抬头看了看天色:“那个王爷已经是晚上了,我想回去。”
“回去?回哪里去?”朗玉海有些不高兴,几次三番要离开,她到底有多嫌弃自己啊。
可是她真的不想和这个人在一起,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啊。
“那个王爷,我受伤了,不能服侍你了。”这话说完自己都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怎么听上去这样暧昧呢。
朗玉海看着她羞涩的表情,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没事的,你现在有伤,以后再说吧。”
这话什么意思?
突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看到她的小脸红的好像熟透的苹果一样,突然有些想逗弄她一下:“其实我们成婚这么久了,老是这样有名无实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
“王爷,可是我现在有伤啊。”她的脸好像火烧一样,自己从来没有想到这一步。
突然灵机一动低声问道:“你能告诉我,你和新柔的故事吗?”
果然看到他的脸色阴沉的不行:“她是她,你是你,我都不问你过去,何必问我的过去。”
一句话让两个人本来的温情一下子将到冰点,姚一琪心里想着她的过去,是暗指自己怀孕的事情吗,
心里冷笑,说什么不在乎,还不是嫌弃自己有了身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