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一琪看到他进来,看着边石亭大声道:“你说要在这里建立医学院是不是,我觉得很好啊,这里是大丘的公主王子修习的地方,一定会人杰地灵的。”
边石亭知道她的好意,是想着将话题岔开,不要让朗玉海生气,可是他今天想将所有的怒气都发出来,看到他走过来,也不回应她的话,平日里温润的眼神带着所有的怒气。
朗玉海走到姚一琪的身边拉着她就要离开,边石亭生气的挡在他的面前大声道:“你凭什么又拉着她离开,你凭什么?”他声音很大,整个小楼都回荡着他的质问声音。
空气里弥漫着火药的味道,只听到朗玉海沙哑的声音:“就凭着我是她相公,她的男人。”
“男人?你好像并没有好好的珍惜她,不然她为什么拼命的逃离你,还有你当初娶她的时候并没有是真心的。”他脑子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火红的衣服,头发凌乱,可就算是那样,她的眼神里都跳跃着亮光,好像谁都不能熄灭一样。
“可就算是那样,我朗玉海也是她的男人,她既然回绝了,就说明我也是有机会的。”其实从两个人走出去到了小楼,他也是一直跟着她的,其实当时他心里是也是害怕的,只怕她点头答应了,可是他心里高兴她没有答应,他心里才有了勇气拉着她离开。
边石亭被他反驳的哑口无言,趁着他分神的时候,朗玉海抱着她腾空而起,姚一琪有些头晕,能不能不要飞来飞去的。
两个人落到了花城的城门口,她皱眉看着他:“我们这是要干什么去?”
“回七星岛,你不是不喜欢京城吗,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如今的七星岛已经归我管辖了,那里的山高皇帝远的,谁也管不到。”听到他的回答,让姚一琪气的跺脚推开他转身就要离开。
朗玉海拉着她又往七星岛走,姚一琪瞪着他:“我不能和你回去,康儿还在这里,这里还有大丘的人。”
他固执的又拉着她往回走,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在大街上,引得很多人注目,她低下头朝着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下去,可是朗玉海却只是冷冷的笑了一下:“咬吧,我现在没有痛觉。”
果然她低头看到他手臂上的血竟然是黑色的,朗玉海看着她:“死女人,你知道谁害我成今天的这个样子吗,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吗,都是你这个死女人,如果没有遇到你的话,也许我早就死了,可是那时候至少心还是自己的,只是浑身的疼我却已经习惯了,你比噬心蛊还毒,没有你的日子,你知道我怎么过的吗?你好像穿心箭一样,生生剜下了我的心。”
姚一琪看到他的双眼猩红,浑身不住的发抖,她抬头看着他:“可是我也不欠你什么,从遇到你那天起,我的日子就没有平顺过,你以前身上带着噬心蛊,几乎差点要杀死我,还有我要承受你那样暴怒的下,再次欺负我,你知道那天晚上我怎么过的,既要护着肚子里的孩子,还要承受你,为什么觉得我就喜欢你,为什么当你知道你心里的喜欢,就非要我来回应啊?”
听到她的话朗玉海一下子沉默了,她觉得心里很委屈,低着头掉下了眼泪:“如果你能给我足够的自由,我也不至于这样离开你,你知道在大海里泡了五天是什么感觉吗,我的胃现在不能吃冷的,还不是因为你,可是现在的局面还有你身上的噬心蛊不也是你之前杀孽太重了,才会变成今天的这个模样?”
朗玉海看着她低声道:“当时我没有下令屠城,当时的我只有不到十九岁,是皇帝被着我下了命令屠城的。”
又是那个皇帝,可是他就为什么用他的错误让自己受伤。
可是朗玉海心里想的问题却不是这样:“那你现在不喜欢我了对吗?”
姚一琪愣了一下,喜欢是喜欢,她慢慢的点头:“喜欢。”
听到她的回答,朗玉海心里一下子松了一口气,上前要拉着她的手,可是让姚一琪一下子推开了,看着他:“可是我们要怎么喜欢呢,好像寻常夫妻那样过日子,一起抚养康儿长大,还是我继续回去做什么摄政王妃,继续算计皇帝的心思吗,可是这里你如果揭下面具大声喊自己是朗玉海,就会有人朝你扔石头子,你知道一个人活在就被人用有色眼镜看待,瞧不起,他们心里的屈辱到底有多少,你知道这大丘的后人,至今都无法去博取一个功名,”是的,这就是事实,大丘的后人就算是活着,也踏不出花城半步,注定了自己的命运。
朗玉海皱了一下眉头,只听到姚一琪低声道:“你能改变吗,皇帝不会答应你的要求,因为他也害怕大丘的人害了他,包姨那么信任我,让我重新建立大丘,难道我就要为了你的自己都不能固守的感情,我要放弃这些人对我的信任吗?”她之所以那样离开他,也是因为那天晚上他去救了新柔,而不顾自己,也忘了当时的战事。
“说来说去,你还是生气我当时去救了新柔而不顾你对吗?”他苦笑了一下。
“不是因为你救了新柔,而是你要回去当皇帝,将那个狗屁皇帝拉下马。”她低声道。
朗玉海惊讶的看着她:“你不是之前不喜欢我当皇帝吗?”
“可是那个狗屁皇帝并不打算放过我啊,所以我为什么不能自保呢,如果你当了皇帝之后,就把花城还有南丘北丘都还给我好不好,我有我的大丘国,你有你的大禹国,我保证我也想七星岛一样对你们大禹国俯首称,我保证我这里会给大禹国送去最好的药丸。”她的眼中满是算计。
朗玉海冷静的看着她低声道:“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让我回去抢了皇帝的位置,那以后你依然不会跟我在一起对不对?”
“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吧,毕竟你是康儿的父亲。”她只是不能扔下这里的人。
朗玉海冷笑:“另一种方式,以后会不会传记里会不会写着两个皇帝有爱慕之情,每年的朝会都会被着众人在tou情啊?”他的话让她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