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四章、死缠不放]
    第39节3、仇恨的血液直冲脑门
    公道自在人心，田吉他妈的做得太过分了，包括“胖小”在内，所有的员工都为高姗暗暗地鸣不平。平时像个老鸹窝总是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振兴储蓄所，一时之间竟都变成了哑巴之家。
    高姗恨得咬牙切齿，她没必要和这种无耻小人争论不休，她的忍耐已到了极限，愤愤地朝电话机走去，她要找支行行长告状。
    “叮铃铃”高姗刚到电话机旁，电话却响了。
    “让田主任接电话。”支行办公室主任吕达在电话里对高姗说。
    “哈哈哈怎么样，我老田有先见之明吧？这不，支行刚转达了市行最新通知：去省行领奖，市行派姓赵的去，轮不到你！你别做美梦了！你有本事再到行里告我去？到市行里我也不怕！”“田鸡”接完电话得意洋洋地冲着高姗说。
    这是什么事啊？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强者欺负弱者难道是历史不变的定律！？朗朗乾坤，怎么上下全都是黑暗？昭昭天理，公道、公平、正义、尊严全都跑到了哪里？
    高姗嘴唇发抖，浑身发颤，银牙咬得咯咯响。她已经出离愤怒了！
    高姗慢慢地站起身来，眼里噙满了委屈的泪水，手哆嗦着从包里拿出了手机。顾不了那么多了，她要跟一直在省里学习的他打电话！打电话！！打电话！！！告诉他这里的一切，告诉他自己真实的生活，告诉他自己全部的不幸和委屈。
    反复了好几次，抖擞的双手，婆娑的泪眼才终于找到了本来极易找到的名字。哆嗦的拇指刚要按上去
    突然，手机却响了!
    没有显示名字，不过号码似乎并不陌生。此刻，高姗却没有接电话的半点心情，记不清是谁了，也不管什么事，哪怕天塌下来又与自己何干？
    拒绝接听！拒绝接听！
    可是对方并不知趣——继续拒听！
    该号码依然振铃不断。
    “谁啊？！!”心情极其糟糕的高姗无奈地接起了电话。
    “呵呵呵，我啊！”
    “你是谁？！什么事？！！！”她气愤地问道。
    “我是牛石天！”
    “牛行长？”她感到吃惊之后，仇恨、愤怒的血液陡地直冲脑门。
    高姗非常清楚，自己之所以从天堂一下子下到地狱，从市行最好的部室下放到一个最偏僻的支行储蓄所；从一个人人羡慕的副部长到一个小小的储蓄员和这些低俗得无法再低俗、龌龊得无法再龌龊的家伙们在一起。
    受“田鸡”这等趋炎附势的猪狗主任所管制，时时、处处被挤兑，被刁难，被欺凌，被不断地穿小鞋。
    正当的权利被侵占，应有的尊严被亵渎，甚至眼下参加省行颁奖仪式这等重大而极其光荣的机会也被残忍地剥夺！
    这一切的一切发生的根源就是他牛石天！牛石天是这一切的一切的罪魁祸首！
    高姗极端鄙夷这种人，极端恶心这种人，极端仇视这种人。原本冰清玉洁、心高气傲的高姗，今天之所以饱经心灵和道德的痛苦折磨之后，毅然决然地去傍高官，去靠大树，去寻一把复仇的利器，一切都是因为他牛石天！
    借高官之手，借利器之刃，高姗要惩治、要除掉的就是他牛石天！此时，能接到牛石天这无耻流氓的电话，在极感意外之后，便是愤怒的烈火直烧脑门。
    但，受过高等教育，性本娴雅的高姗，不是那种惯于破口大骂的泼妇。心中纵有太多太多的不满，她依然能够吞声隐忍、坦然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