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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村官家的千金也是官二代
    [第1章正文]
    第9节第九章村官家的千金也是官二代
    讲完一段新课文后,韩红梅挑出了几个生字抄写在黑板上让同学们练习写生字,交待完后便走出了教室。
    白蛋掏出作业本放在课桌上,见赵卫红又趴在桌上,占据了大半个课桌,还把胳膊肘伸到了他这边,于是就往旁边挪了一下。因为两人坐的是同一条板凳,只能挪一点,再挪就要从板凳上掉下去了,所以白蛋只得扭着身子写字。写了几个字后觉得太别扭了,一赌气就用手猛推了一下赵卫红的胳膊肘。
    赵卫红转过身来冲着白蛋大喊:“推我干吗?”
    白蛋指着课桌说:“你都趴到这里了,一大半桌子都让你占了,我还怎么写呀?”
    “你爱怎么写就怎么写,我管不着。桌子又不是你家的。”赵卫红说完又趴下去继续写,还故意又把胳膊肘伸了过来。
    白蛋再次把她推开说:“桌子还不是你家的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吵着,最后推推搡搡就打了起来。
    韩红梅听到教室里的吵闹声走进来问:“怎么回事?”
    赵卫红指着白蛋说:“他推我,害我把字都写坏了。”
    白蛋指着桌子说:“她的胳膊肘都伸到这里了,我这里都没法写字了。”
    赵卫红不承认,说:“我没有。”白蛋说:“就有。”
    “就没有。”
    “就有。”
    韩红梅走过来说:“王文生,站起来!”
    白蛋坐着没动,说:“凭什么让我站起来呀?我怎么了?”
    韩红梅抓住白蛋的胳膊把他从坐位上拉了起来说:“让你站起来你就站起来,不好好上课吵什么吵?再吵让你到外面去罚站!”
    白蛋歪着脑袋看了一眼韩红梅,摆出一付不服气的样子。
    “看什么看?你就给我站着写。”韩红梅说完见白蛋站着不动,就照白蛋上踢了一脚说:“没听到吗?”
    白蛋跟黑蛋还不一样,黑蛋因为犯错误时经常挨刘铁柱揍,所以早已皮糙肉厚了,而白蛋在家里是很少挨打的,此时感觉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于是不知不觉就流下了眼泪。
    “哭什么哭?不许哭!继续写。”韩红梅训斥道。
    白蛋用袖子抹了一下眼泪,伏去写了起来。
    韩红梅转身回到讲台上,一只手拄着讲桌,一只手漫不经心地翻着课本。
    过了一会,韩红梅对白蛋说:“王文生,你坐下吧。”
    白蛋这才坐了下去,低头继续生字。
    下课后,白蛋在和黑蛋一起去上厕所时发起了牢:“韩老师也忒偏心了,明明不怨我,她还踢我。”
    黑蛋其实平时是很喜欢韩红梅的,每次韩红梅指着他作业本上写错的地方让他改正时,他总不免多看几眼那白嫩纤细的手指。有一次他无意中触碰到了韩红梅的手,感觉那小手又光滑又柔软,此后每当看到韩红梅的手时心里总有一种去摸一下那只手的冲动。不过今天他觉得这个韩老师做的太过分了,对白蛋很不公平。于是他劝白蛋说:“韩老师今天是有点偏心,都是因为死胖子赵卫红她爸爸是支书,老师们都向着她,没办法,你以后就别再招惹她了,等有了机会再偷偷收拾她。还有,韩老师就踢了你一下,又不疼,哭什么呀,也不怕人笑话。”白蛋说:“妈的,她就会说我,一句都不说那个胖猪。”
    黑蛋向四周看了看说:“小点声,小心让人听到了去告诉韩老师。”
    棒子糁粥这东西实在是太不扛饿了,两泡撒下去后肚子便开始“咕噜咕噜”地乱叫起来,到最后一节课时就已经感觉前心贴了后背,到放学时,小孩子个个如同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地走出了学校。
    黑蛋和白蛋懒懒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前边不远处,有几个民兵推着三个小推车走着,在他们的后边跟了一群小孩子。
    黑蛋对白蛋说:“走快点,咱们过去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两人打起了精神追上了前边的人群,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那几个民兵是在给各家发放窝头,对全村人进行忆苦思甜教育。
    这帮人中领头的是民兵连长——韩红梅的哥哥韩金明,他身边跟着王保国,赵长海,前边推车的是牛金水的四弟牛金柱还有刘国庆,李青山。每个小推车上都放着一个堆满窝头的大笸箩,上面盖了一块粗布。
    黑蛋跑到牛金柱推的小推车旁边,一边跟着往前走一边掀开盖在笸箩上那块白布往里看,看清了里面的窝头是用山药面掺了谷糠,又掺了一些干白菜蒸的。韩金明大声嚷道:“别乱动。”说着就驱赶跟在旁边的一群小孩子:“去去去,该干吗干吗去,别捣乱。”
    小孩子们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不动了。
    黑蛋和白蛋也放慢了脚步,隔开了几步远的距离继续跟着往前走。到了一个路口,韩金明吩咐两人一组分头走,让牛金柱和王保国一组两人向东走,其余四个人继续往前到下一个路口再分开。黑蛋拉了一下白蛋,两人悄悄地跟在牛金柱和王保国两人身后。
    走了几步见没人跟来,黑蛋就跑了几步赶上了牛金柱说:“金柱叔,给我一个窝头。”
    金柱四下看看见没别人,就从笸箩里拿出一个给了黑蛋。
    黑蛋接过窝头说:“还有白蛋呢,再给一个。”说着自己就从笸箩里又拿了一个。
    王保国在一旁催促说:“行了行了,快走吧,别当着别人面吃,让别人看见会反映到大队去的。”
    黑蛋说:“我们知道。”然后递给白蛋一个窝头,两人分别把窝头装进书包里转身跑了。
    到了小河边,白蛋从书包里掏出窝头咬了一口尝了尝说:“窝头里有谷糠。”
    黑蛋也掏出窝头掰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尝了尝说:“那也比我家的好吃。”
    白蛋说:“也比我家的好吃。”
    边说着话,两人到了家门口,黑蛋和白蛋各自回了自己家。
    宋玉萍正在烙山药面饼,黑蛋进屋后把窝头掰开,递给她一半说:“妈,你尝尝大队里蒸得这窝头,比咱家的好吃不好吃?”
    宋玉萍接过来掰下一小块放在嘴里尝了尝说:“嗯,这窝头里掺了白面,是比咱家的好吃,可咱家要是每次都掺白面,那白面就吃不到麦秋了,家里要是来了戚拿什么给戚吃呀?”说完把那半个窝头递给黑蛋说:“去给你哥哥尝尝。”
    黑蛋进了西里间把那半个窝头给了春生。
    春接过来吃了一口问:“今天不是村里要给各家都发窝头吗?怎么咱家没有呢?”
    黑蛋说:“那些人还没走到咱们这里呢。”
    春铃这时也回家了,见黑蛋拿着窝头从西里间走了出来就问:“黑蛋,你的窝头是谁给的呀?”
    “我跟金柱叔要的。”说完把自己手里的那半个窝头掰下一半递给春铃说:“给你尝尝。”
    春铃接过去咬了一口剩下的又还给了黑蛋:“我尝尝就行了,你吃吧。”说完进了屋,刚把书包放下宋玉萍就在外屋喊:“春铃,我让你哥哥从河边扒了些菜杨树枝,你去把树枝上的叶子都摘下来洗一下,一会儿用开水焯一下拌着吃。”
    春铃边往外走边说:“又要吃菜杨树叶呀,苦啦叭叽的太难吃了,不如榆钱好吃。”
    宋玉萍说:“我也知道榆钱比菜杨树叶好吃,可是用榆钱摊片不是还得用白面吗?”
    刘铁柱推了一车土回家,把土倒在猪圈旁边后进了屋,舀了瓢水在脸盆里洗了洗手进了里屋,边拿了毛巾擦手边问黑蛋:“哪来的窝头呀?”黑蛋说:“大队里发忆苦思甜的窝头呢,我跟金柱叔要的。”
    “当初吃食堂的时候没了粮食都是吃棒子皮,还用得着忆苦思甜吗?”
    “棒子皮怎么吃呀?”黑蛋好奇地问。
    “用白灰水泡过后再吃,吃得人连大便都拉不下来。”
    宋玉萍烙好了饼,又把焯好的菜杨树叶拌了一下,让春铃去把饭桌放好,把饼和菜端到饭桌上后叫大家吃饭。
    一家人正在吃饭的时候,冯桂兰来了。玉萍问:“嫂子,你这么快就吃了?”冯桂兰自己找了个小板凳坐下来说:“我也是刚把饭做好,让他们吃着我就过来了。”
    刘铁柱说:“那就在这儿凑合着吃点吧,反正谁家吃的也都好不到哪去。”
    “你们吃吧,我一会回家再吃,我是过来问黑蛋点事。”
    刘铁柱盯着黑蛋问:“怎么回事,是不是又在外边惹事了?”
    黑蛋皱了下眉头说:“没有。”
    冯桂兰忙接过话茬说:“你看你可真是,着什么急呀?不是黑蛋的事,我问问黑蛋今天韩红梅为什么打白蛋?”
    宋玉萍问:“那你问问你家白蛋不就知道了吗?”
    冯桂兰说:“他才不跟我说呢,我家文静去井台挑水时碰到了杨秀芹,杨秀芹对文静说的,杨秀芹也是听她们家小燕说的,她只说白蛋挨了打,也没说是怎么回事。”
    刘铁柱说:“小孩子上学挨几下打算不上什么事,哪有上学不挨打的呀?”
    冯桂兰说:“那我也得知道是为什么呀。”
    宋玉萍对黑蛋说:“黑蛋,快告诉你大妈,看她一听宝贝儿子挨了打就急了。”
    “也没怎么打,就是踢了一下白蛋的。”
    冯桂兰又问:“可那是为什么呀?”
    黑蛋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冯桂兰听后对着宋玉萍说:“听见了吧,有这么当老师的吗?也不管是谁的错就把我家白蛋打了一顿,她韩红梅算个什么东西呀?她凭什么当的老师谁不知道呀?这个破鞋,我非找她说道说道去不可!”说完起身就要走。
    宋玉萍忙说:“等一下嫂子,你这一去不是把我们黑蛋给卖了吗?”
    冯桂兰说:“你以为我傻呀,我能说是黑蛋说的吗?”
    刘铁柱插话说:“不管是谁说的,我看你也别去了。不就是踢了一下吗?也不会用多大劲儿,找什么呀找?你这老娘们也忒护犊子吧?吵吵嚷嚷的也不怕人笑话。还有,以后别当着孩子的面什么话都说,嘴上留个把门儿的。”
    冯桂兰又坐了下来,冲着刘铁柱说:“铁柱你说,我是那不讲理的人吗?她韩红梅这不是欺负人吗?也忒狗眼看人低了。”
    刘铁柱刚要说话,王玉林来了,进屋后对冯桂兰说:“你还不去吃饭,在这里吵吵什么?老娘们就是事儿多,多大点事儿呀,一个男孩子家踢一下怎么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等王玉林说完冯桂兰就跳了起来,用手指着王玉林嚷道:“你就是个窝囊废,被人欺负了连句话都不敢说,这是踢一下的事儿吗?她这明明就是欺负人。”
    “行,你不窝囊你去吧,我管不了不管。”说完,王玉林一转身赌气走了,冯桂兰也跟着走了出去。
    吃完饭后,黑蛋叫上白蛋一起去上学,路上黑蛋问白蛋:“你妈去找韩老师了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吃完饭时她没在家。”
    下午上课时,黑蛋看见韩红梅的眼圈红红的,好象是哭过的样子,猜想可能就是因为白蛋妈去跟她吵架,把她给骂哭的。
    韩红梅的母亲是庙前村往东二十里地外的东风村的,嫁到了外县,并生下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在三十多岁的时候她的老公上山割荆条时从山崖上摔了下来死了,后来经人介绍,她把原来的儿女留给了公婆,自己改嫁给了本村的光棍韩老壮,嫁过来后又生下一儿一女,儿子叫韩金明,女儿就是韩红梅。
    韩老壮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平时不大说话,整天只知道低头干活。村里人们每次见到他时他都是肩上扛把铁锹,铁锹的一头挂着一个筐头,不是拾粪、割草就是捡柴,每天从天亮到天黑就没人见他有闲下来的时候。
    韩红梅能当上村办老师,出乎很多人的预料,后来村里曾一度流传着许多她和村革委会主任李凤山的风言风语。有几次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黑蛋听到过街边纳鞋底的女人们的议论,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她们在说韩红梅如何如何,可当黑蛋走到跟前的时候那些女人就会停住不说了,所以黑蛋也不明白她们说的是什么。而中午又听冯桂兰说了个什么“破鞋”,当时黑蛋就有点吃惊,他虽然不是十分清楚“破鞋”的含义,但也觉得平时那些女生们骂男生时说的那句“小流氓”跟这个“破鞋”有点联系。不过这些并没有影响到黑蛋对韩红梅的喜欢,韩红梅那双柔软细腻的小手、白皙的脸蛋还有那两条搭在高高隆起的胸部的辫子总会引起他无限的遐想。
    官二代现象在中国一直存在,官二代们并非只是当代的产物,这充分说明我们这个社会数千年来一直没有根本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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