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30节第二十九章李满库偷听奸情
李满库一直在用酸泔水洗头,又坚持了一个多月之后,头顶上还是不见一丁点的变化,于是就有点沉不住气了。这天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他忍不住又去问了马金兰。听着马金兰那狡黠的笑声,他终于明白了马金兰是在捉弄他。看着马金兰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李满库压了压胸中的怒气,转身从马金兰家里走了出来。
自从听信了马金兰的话,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李满库身上那股味道着实给他带来了小少的麻烦。每当他靠近人群时,总会招来招来人们的反感。尤其是那些女人们,离老远就把一只手捂在鼻子上,还把另一只手当扇子用,夸张地在鼻子前边摆动着扇风,然后再斜着眼睛向他投来一瞥厌恶的目光,害得李满库再去河边洗衣服时都不好意思再靠近了。外人排斥他也就算了,可回到家里李满囤也歧视他,一坐到饭桌前李满囤就摔摔打打,有时干脆就端着饭碗跑到院里去吃。而且每次看见猪圈里的猪,他就能联想起李满库浪费的那些泔水,于是就指着猪阴阳怪气地指桑骂槐:“这个该死的猪,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你长一点肉,家里有一个不争气的败家子儿也就够了,又添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但凡你要是能争点气,就少吃点泔水多长点肉,把泔水都省下来让那个不长心眼的东西去洗脑袋。”
在听李满囤唠叨了无数次后,李满库忍不住就跟李满囤炒了几句:“你还有完没完了?不就是几瓢泔水吗?值得你这么天天唠叨吗?还每次都连猪带我一起骂,你把我当成猪啦?”
李满囤倒也不客气:“就把你当成了猪了,怎么了?就你这光吃不长心眼儿的东西,还能比猪强得了多少?”
李满库倒也不跟李满囤计较,心想:“哼!等我头上长出头发来,让你看看,到那时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可谁知耐心地等待了这么长时间,那马金兰竟是在捉弄他,这话要是传开了,他不就成了全村的笑柄?李满库越想心里越气,他忿忿地来到河边脱光了衣服,还没等他跳进河里,偏不巧的是几个老娘们从这里路过,彻底地把他全身看了个清楚,连他背后那块大黑痣上长的毛都看清了,“妈的,人要是倒了霉放个屁都能砸到脚后跟。”气得李满库一头扎进水里冲洗了好长时间后才回家。
回到家后,李满库嘟嘟囔囔地咒骂着马金兰,拎起那桶酸泔水直奔猪圈,把酸泔水往猪圈里一泼,然后把桶狠狠地丢在了地上。
李满囤站在房门口冲他直嚷嚷:“小心点那桶,别遭践了泔水还搭上一个桶。说了你多少遍你就不听,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什么时候你才能长点心眼呢?”
李满库也不说话,回到屋里气哼哼地在炕上躺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李满囤做好了晚饭,李满库盛上粥呼呼地喝了起来。吃完后,到里屋坐在炕沿上卷了根旱烟叼在嘴里。当他伸手往衣兜里掏洋火时才想起来,他把大半盒洋火丢在马金兰家的台阶上了,于是自言自语地说:“妈的,倒霉,把半盒洋火还丢在马金兰家了。”说完到灶台上拿了洋火点上烟抽起来。
李满囤又开始唠叨了:“一整盒洋火不是才二分钱吗?丢就丢了吧,以后多长点心眼儿,别在让人拿你耍着玩了。”
“那不行,再不值钱也不能便宜了那个臭娘们。过一会儿我就去她家里要那半盒洋火。”
抽完烟后,李满库照例到大队部里与几个同伴会合。因为身上没有了那股味道,所以他大大方方地坐到了几个同伙的跟前。
巡逻队的几个人每天到大队里其实也没什么正事,就跟政府机关一样,大家坐到一起无非是胡扯六拉地打发时间而已。
李锁柱是最爱胡扯的,这会儿又在指手划脚地胡扯:“哎我说,从咱们村去南岗村时,一进村往南走不远的叉道口处有几块很大的石头摆放在路边上,你们都知道吗?”
“知道啊,怎么了?不就是几块石头吗?哪个村的道边不都放着些石头吗?”
“那你们知道那石头是干吗用的吗?”
“咳!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呀?不都是让人坐着歇脚的吗?”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那里摆的那几块石头还真不只是让人坐着的。”
“那还能干什么用?”
“我听说呀,过去那里几户人家的老娘们经常胡搞,后来南岗村请了个风水先生,看了一下说是那里的风水不好,就在那里摆上了几块石头,这才镇住那些老娘们。要是有人动了那几块石头的话,那附近的老娘们马上就会疯掉,见了男人就乱搞。”
“你就胡说八道吧你!”
“没胡说,是真的,哎,满库,要不哪天你去试试,拿根撬杠偷偷地把那几块石头挪走,说不定能搞上几个南岗村的老娘们呢。”
“去你的吧!你去试吧!我还有点事儿呢,没心思跟你胡扯。”
李满库说完起身离开了大队部,他要去马金兰家要回他那半盒洋火。到了马金兰家的胡同口时觉得想撒了,就在路边的电线杆后面冲着电线杆撒了起来。这时,一个人影从对面的方向走过来,李满库急忙把撒了一半的憋了回去,正要提起裤子时,却见这人走到马金兰家门前转身进了大门,紧接着是关大门和插大门的声音。
马金兰的娘家是北岗村的,前段时间马金兰的老爹去世了,而马金兰的女儿恰好也在北岗村上初中,于是马金兰就让女儿住到了她姥姥家,跟她姥姥去做个伴。马金兰最近还得了个美差,就是看果园。因为看果园的晚上也要在果园里值守,所以马金兰就让儿子李强每天晚上替她去果园里值班。这样的话,到了晚上就只剩下马金兰一个人在家了。对马金兰家的情况,李满库是知道的,让他纳闷的是,明明只有马金兰一人在家,这个人进去后为什么还要插上大门呢?虽然天色较黑,但从走路的姿态可以判断出刚才进去的是个男人,而且绝对不是李茂林。那这人是谁呢?李满库带着满腹的疑问把剩下的另一半撒完后,提上裤子悄悄地走到马金兰家的院墙跟前。
院墙并不高,伸手就可抓住院墙的顶部,李满库爬上墙头,沿着院墙猫着腰往前走了几步,攀着墙根的一棵香椿树溜到了马金兰家的院里,然后蹑手蹑脚地往窗前走去。
这时屋里传出马金兰说话的声音:“你来时把大门插好了吗?”
紧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放心吧,插好了。”
“啊,是他!”李满库听出了刘福祥的声音。“这黑灯瞎火的刘福祥来找马金兰干吗?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干吗还要插门呢?”心里这样暗暗想着,李满库猫着腰悄悄地往前走了两步,趴在窗台上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窗户是用本村纸坊里抄的绵纸糊起来的,这种绵纸保温还可以,但一点也不隔音,几乎屋里任何声音都能听清楚。
屋里很安静,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是偶尔传出两声马金兰哼哼叽叽的声音。约摸过了一根烟的时间,就听马金兰说:“行了,上来吧。”
“行,把裤子脱下来吧。”
“嗯。”
“脱裤子?脱裤子干吗?噢——,我知道了,是要干那种事。”李满库心里暗暗猜想着。
过了一会儿屋里便传出类似于拍巴掌的“叭叽叭叽”的声音和马金兰“嗯嗯啊啊”的声音。
再过一会儿就听刘福祥问:“舒服吗?”
马金兰答:“舒服。”接着又问:“你呢,过瘾吗?”
“过瘾。”
“我比你老婆怎么样?”
显然是受到了连续不断的有节奏的冲击,马金兰说话声是断断续续的,而且有节奏是起伏着。
“你比她白。”
“只是比她白吗?“
“你的比她大,也比她的紧实一点。”
“别的呢?别的呀下边差不太多,不过你比她配合得好。唉,你觉得我的家伙比你老头的大吗?”
“差不太多。”
“那我比你老头干得舒服吗?”
“嗯。”
“那你除了你老头外,你还跟多少男人干过呀?”
“只有你。”
“我才不信呢。”
“真的就只有你了。”
这下李满裤完全明白了:“妈的!这两个人原来早就勾搭上了,怪不得刘福祥给马金兰安排了个好差事呢。”
听着里面的“叭叽”声和“嗯啊嗯。”的声音,李满库裤裆里有了反应,那个家伙也不安份了了,“蹭”地挺了起来。浑身的毛孔似乎也都扩张起来。
李满库心里一阵冲动,他想冲进屋里去捉奸,那样或许可以要挟马金兰跟他也来一次,但再一想,冲进去后该怎么把这个要求说出口呢?就直接说“你让我干一次我就放过你们两个?”可是假如真这样说了,他就变得没理了,万一马金兰翻了脸,跟刘福祥两个人一起收拾他一顿,他也没办法。更何况他是翻墙进来的,如果闹起来,马金兰很可能反咬一口说他是来偷东西的。李满库还真是长了心眼儿了,看来这人总是会不断成熟起来的。经过一番权衡,李满库忍住了,他把腰带解开,听着里面的喘吸声,呻吟声和“叭叽叭叽”的撞击声,用手套住自己的那家伙前前后后地动了起来。一阵酥痒的感觉之后,李满裤浑身一软,身体内的那团火熄灭了。他用手指夹住自己那家伙,抖落了几下,提起了裤子。然后他悄悄地走回到香椿树下,两手扒住树干,脚蹬着墙爬上了墙头。
跳出墙外后,李满库并没有走,他在角落里呆呆地站着,心想:“就这样走也太便宜这娘们了吧?不行,得趁这个机会吓唬她一下。”于是用手在一旁的土堆上摸索着找了一块土坷垃,照着马金兰家的窗户方向掷了出去,只听“扑”地一声,土坷垃穿透窗户纸飞进了屋里。李满库扒着墙头往里一看,见屋里的灯熄灭了。李满库,又摸了一块土坷垃在墙角处藏了起来,过了好半天也不见动静。就在李满库已经没耐心再等下去的时候,传来了开门声。紧接着刘福祥从里面走了出来,大门“咣当”一声又关上了。李满库等刘福祥走出去了一段之后,就把手里的土坷垃照着他掷了过去,“扑嗵”一声正打在刘福祥的后背上,刘福祥撒开丫子三蹦两窜地跑了。看着刘福祥的狼狈相,李满库差点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