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他抬手就是一下子,白昱邈脑门上脆生生一响,脑壳里都带回声。
“???”
齐廷观恨得牙痒痒,抬手又一个脑瓜崩,压得更紧了,“知不知道错?!”
白昱邈:“…………”
又一个,脆生生,这回真的有点疼。
齐廷观低声气笑:“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骗我一个多月,一会破产一会又拍着胸脯说自己是男子汉要坚强,你把我当什么耍?”
白昱邈大梦破灭,悲从中来,哭唧唧道:“我错了!!”
齐廷观又毫不留情地赏了他一个脑瓜崩,借着光看了看脑门上有点泛红,于是伸手给揉了揉,说道:“你自己说,错哪了!”
白昱邈真的想哭,“我真的错了!我这是惹上了一个什么人啊?!”
“你还反讽?”男人“嗤”了一声,开始细数自己这一个月来的心路历程,控诉白昱邈的罪行。
要不是两只手被架到头顶酸疼酸疼的,白昱邈都要听困了,酒劲一波一波上头,他越来越晕,想要留住几丝清醒,却最终还是徒劳无用。
听到最后,他只能撑着眼皮看男人嘴唇一张一合、一张一合,仿佛在催眠他一样。他脑袋里像是用浆糊熬了一锅粥,压根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想不起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齐廷观发表完一万字长篇大论,盯着小男孩通红的脸和雾蒙蒙的眼,恶狠狠地总结陈词:“要不是看过你被你爸打完那惨样,我今天非把你揍成猪头不可。”
不知道是醉晕还是被他训晕的家伙闻言努力挣扎了一下,在男人的绝对制裁下侧过腰撅给他,嘟囔道:“脸,你不能打脸,屁股给你打。”
男人脸色登时一红,呼吸停滞,片刻后咬牙怒道:“白昱邈!!”
“到!”白昱邈费劲地睁了睁眼,一个恍惚又穿越了,晕晕转转地还以为玩这出喝军令的是自己老爸,于是又转回身子面朝着男人,屁股死死地贴在冰冷的墙上,嘟囔道:“爸,打脸,不打屁股。嗝,我不小了。”
可惜他看不见男人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
他只能感受到一个气息靠近,努力吸了吸鼻子,是他观哥。
熟悉的感觉从头顶压下来,停在他鼻尖,徘徊。白昱邈迷迷糊糊睁不开眼,两只手被架在头顶,站着也费劲。
他就闭着眼睛费劲地踮脚,下意识用嘴唇去触碰。
那人的呼吸变得凌乱,他迷迷糊糊还没碰到什么,一只大手忽然按在他肩膀上,把他按回到墙上,压死。
他正要努力把眼睛睁开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头顶的男人倏然压下来。
男人的嘴唇贴上来的那一瞬,白昱邈终于醒了一分,他混乱地睁开眼,却听男人低声呢喃道:“闭眼,你主动的,怪不得我。”
他心如擂鼓,气息急促,慌里慌张地又闭上了眼。
男人的吻比他恶狠狠的那些训斥温柔多了,嘴唇贴合,他用舌头轻轻撬开他的唇齿,钻进来吮吸挑逗。
白昱邈不甘被发现这是自己初吻,立刻发挥所有的想象力努力回应,却最终还是被男人夺取主动,男人一手在墙上按着那个不伦不类的蝴蝶结,一手搂着他的腰,把他办了个明明白白。
足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男人松开他,低声问,“知道错么?”
白昱邈喉头一动,“不知道……唔……”
男人又吻下来,这一次却比刚才强势得多。
那人在他嘴里攻城掠地,白昱邈被吻得大脑缺氧,腿软得要命,几次往下滑,男人就把一条腿放在他腿之间,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顺着腰又往下,按在他的屁股上。
两人太近了,他能感受到对方的极力忍耐,对方显然也能感知到他的。
他被吻了一次,一次,又一次。直到后来嘴唇上传来胀麻的感觉,男人才松开他,两人都是气喘吁吁。
白昱邈胳膊酸得要命,但却不舍得让男人松手。
他睁着一双朦胧醉眼,两瓣嘴唇像是水嘟嘟的草莓果冻,就那么看着齐廷观。
男人凑过来,声音沙哑道:“下次要是还敢骗我……”
“观哥就娶我。”白昱邈嘴巴一瓢,溜出去一句不得了的话。
男人身子一僵,“什么?”
白昱邈半醉半醒,美滋滋地勾唇笑,像是一头猎到美味的小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