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曈曈天地分,六龙负日升天门;大明宫丹凤门巍然屹立着。看就上/>
王伏胜见紫宸殿里悄然无事,便找了个由头走出来,走到丹凤门。
“禀报公公,蓬莱殿的翠蝶姑姑前些日子曾拿着皇后娘娘的令牌出宫去。”一个守卫悄悄地对王公公说。
“她去了哪里?”
“好像是终南山。”
“她去终南山作甚?”王伏胜思索着,终南山紫阳宫与皇后娘娘素有往来,“难道武皇后请了牛鼻子老道郭行真进宫?!”他暗自思咐不由地暗暗发笑,“武皇后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当年,她可以以厌胜之术为借口除掉王皇后与萧淑妃;她终究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重蹈覆辙!”
“这个属下就不得而知了。”
“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咱家见过你,明白吗?”
“明白。”
王伏胜马不停蹄地去见贺兰画之。画之听后不觉得大笑起来。她说:“我也刚从蓬莱殿探得消息,武皇后与一个道士正在蓬莱殿密室里做法事!真是天助我也。”
“这件事如何才能让陛下知晓呢?请公公明示。”贺兰画之恭敬地看着王伏胜说。
“这就要靠夫人的手段了!”王公公老奸巨猾地回答。
贺兰画之诡异地笑了一下,“全凭公公指点!事成之后,画之绝不会忘记公公的大恩大德的。”
王公公低声对魏国夫人耳语。贺兰画之笑得更加令人不寒而栗,一丝寒意。
钟粹宫,贺兰画之特意穿上一身缀满金丝的紧身的纱衣,一件喇叭状的裙子,等待着李治。
“臣妾恭迎陛下!”贺兰画之恭迎李治,然后扶着李治坐下。
李治看见贺兰画之一身舞衣,便问道:“爱妃,可有新鲜的舞蹈跳给朕看吗?”
“臣妾刚学了一段胡旋舞请陛下欣赏。”
李治吩咐乐工白明达弹奏龟兹音乐。贺兰画之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她站在一个一两尺高的大木球,画上花样,在上面腾踏旋转,令人目不暇给,心应弦,手应鼓。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飖转蓬舞。左旋右转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李治精通音律,也不觉得被贺兰画之的舞技倾倒,连声称赞。
突然,贺兰画之“哎呦”地叫了一声。她从大木球上失足滑下来,她捧着xiōng口疼痛不已。慌得李治六神无主,急命传御医来诊治。王公公领着御医进来。
只见贺兰画之疼得虚汗淋淋,几乎要死过去。她喊道:“求你饶了我吧!不要再扎我了。”口吐白沫。
李治见不是沈御医,便责怪道,“沈御医哪里去了?”
王公公说:“沈御医恰巧今日不在宫里,老奴便请来胡御医前来。”
“也罢,看仔细了。”李治吩咐说。
胡御医不敢马虎,他诊断说:“贵人得的不像是急症!倒像中了邪。”
“中邪?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中邪呢!”李治心悸不已。他看着贺兰画之的样子,他不得不信。
“不要用钢针扎我!不要!”贺兰画之披头散发的哀求着。只见她的手腕上竟然冒出丝丝血点。
“陛下,老奴看贵人像是中了厌胜之术。”王伏胜装腔作势地说。
“谁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害人?”李治愤然地说。
“厌胜之术?!朕怎会没有想到呢?是谁敢对朕的画之下毒手?”李治质问道。
“陛下您看这是个刺满钢针的桐木偶人!”王伏胜领着几个婢子在钟粹宫里翻找着。他从贺兰画之的檀香木牙床下翻出来。
李治吃了一惊,人偶上写着贺兰画之的生辰八字。“此心真是恶毒!此人当诛灭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