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宥应付完众人,走到他身畔笑道:“唯时兄,你怎么不去摸一个匣子?”
“若论书法,陛下的字,尚不足观。”陆唯时淡淡道:“若论权势,世事无常,又何必为一句批语趋之若鹜?”
齐宥咋舌,也只有陆唯时,有胆子在国子监门口淡然的说出这些。
“唯时哥!”赵昭捧着匣子走过来,脸色有点不好看:“你看,陛下给我的批语是“有花堪折”,不如旁人的有气势有大志。”
“怎会?有花堪折,有人可念,有闲可度才是一生盛景。”陆唯时望向他:“你不是总嚷着喜欢呆在春日?这句子配你,比那些劝学的句子还要好些。”
赵昭眉开眼笑道:“既然唯时哥说好,那我就把它裱起来。”
齐宥:“……”
“恩。”陆唯时也笑道:“我认识书画铺的人,让他找最好的师傅给你裱。”
齐宥摇头,方才还不屑呢,结果看到赵昭在意,陆唯时也不自觉开始重视起来。
他们两个真是好,让旁人看了都艳羡。
齐宥低垂眸光,落在那小巧的免死金牌上。
当然,和雍炽比还差些。
为了想方设法让他看到信,雍炽竟然耐着性子给大半个国子监的学生写了赠语……
真是……又狗又傻。
作者有话要说:炽炽委屈:朕写字写的手疼了,要媳妇儿亲亲才能好
阿宥作势要去亲,忽然冷冷抬头:有多疼?有直接被打十个手板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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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脚链
陆唯时笑道:“这还是上好的紫檀松烟匣,密闭不透风,墨宝放进去,很久都不会褪色。”
陆唯时平日极少夸赞,能被他夸上一句,那自然是顶顶好的。
赵昭把玩着手里的匣子,满是爱不释手的模样。
“是挺精致。”贺珥走过来笑道:“还有个小锁呢,倒适合放些珍贵的物件。”
从国子监回到家,齐宥把匣子放在桌案上,在烛灯下写明天要交的策论,眸光却不由自主被匣子吸引。
他轻轻抚着匣子上的缠枝莲纹打开,朦胧烛火下,匣中摆着整齐的书信和一个精巧的金色令牌。
齐宥捏起那圆而薄的令牌,轻轻放在手心。
雍炽定是知晓了他的顾虑,变着花样让他放心。
正怔忡间,忽听窗扇外响起吧嗒一声,似是有东西击在窗上。
齐宥微微皱眉,没有理会。
稍顷,连续的敲击声轻轻重重落在窗扇上,一声一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
齐宥打开窗子,探身向外。秋初的夜风有几分凉意,吹动覆在窗旁的藤曼。
他垂眸,借着清凉的月光,看到窗外的台子上堆叠了几十个金裸子。
谁半夜在他窗外扔金子?
齐宥大乐,立刻拿起一块仔细瞧成色,却发现每个金裸子上都刻着话。
又是雍炽的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