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过了今日,再也不用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陆准换上了夜行衣静静等候,下属们也全部整装待发。
“今日我带陛下走,至于楚迟砚,仍旧要杀。”
“是!”
沈眠真是庆幸自己下了药,楚迟砚最后没撑住昏睡过去了,不然他丝毫不怀疑,他会被这狗逼做死在床上。
楚迟砚从来不会顾及他,只顾着自己爽,怎么爽怎么来,每次沈眠做完,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样。
狗逼!
活烂得跟什么似的!
他将楚迟砚横在他腰上的手拿开,拖着又痛又重的身子翻身下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缓了缓,他又推了推楚迟砚,人没醒。
看来谢思年这药还是很有效果的,还好他早就吃了解药。
他看着楚迟砚,天地良心,这狗逼长得是真的万里挑一的好看,就是太残暴了,他没有哪一天不心惊胆颤,来大周的这些日子,连一个安稳觉都没睡过,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
梦到楚迟砚在惩罚他、要送他去做军。妓、要当着很多人的面上,他、还要他亲眼看到陆准死等等的。
每次醒来都是一身冷汗。
沈眠突然忍不住想哭,他不是舍不得想哭,而是知道自己快要摆脱这样的生活而高兴地想哭。
只是没想到今晚上这么顺利。
“狗男人,你再也不能欺负我了!”
“狗逼!暴君!要不是现在没有工具,我一定会把你的给切了,活儿这么烂还不如不要!”
“我才不喜欢吃蛋黄,我最讨厌蛋黄了,就像我讨厌你一样!”
沈眠擦了擦眼泪,又上床踢了楚迟砚一脚,不过他身上也很疼,所以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哼!狗东西,再也不见!“
外面的人已经都被打晕了,沈眠和山秀换了衣服以后一路畅通,总算和陆准会合。
“陛下。”陆准走了过来,看了看沈眠的眼色后皱眉,毕竟刚刚做过那事儿,沈眠脸上还有些情。欲的色彩,脖子也有牙印,眼睛也是红的,嘴唇也是肿的。
他仿佛也要窒息了一般,他不知道沈眠是用什么办法逃出来的,但小皇帝不说,陆准也不会逼着问。
沈眠像是也有察觉,瘪着嘴吧:“我……”
“没事。”陆准将披风搭在沈眠的肩上,抱了抱,浅浅的吻了吻小皇帝的发顶:“没事了陛下,再也不会有事了,我带你走。”
沈眠眼眶湿润:“……嗯。”
楚迟砚太过警惕,他内力深厚。
即便谢思年的药药效很强,旁人可能会睡上个十天半个月,但他现在却用内力慢慢将药力逼了出来。
只是神志还是有些不清楚。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周围有人在接近。
他屏息,伸手一模旁侧——空的。
糟了。
刺客慢慢潜进屋子,猛地朝床上砍去,楚迟砚早有防备,闪身躲开,扔出一个枕头,枕头应声而碎,几乎同时,身后又刺过来一剑,他躲闪不及,抬手一挡,手臂便被划了一刀。
这一刀带来了强烈的痛楚,正好刺激了楚迟砚的大脑神经,他恢复了一些力气和判断反应力,踢飞一个凳子打在了就近的几人身上。
然后飞身上前,抢过一人手里的刀,抹了几人的喉咙。
他并不恋战,趁他们分神之际,从窗户跳了出去。
吴州听到打斗声闻讯赶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