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州恭敬道:“属下担心公子安危。”
沈眠却不太相信,自从下了决心,他就会戴着有色眼镜看所有人:“监视的话也能说的这么好听?吴洲,我觉得你适合去上脱口秀节目。”
小皇帝又说了些他听不懂的,不过是嘲讽没错了,吴州有些没反应过来,但等他再反应过来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要出去。”
吴州:“公子,外面危险,还是尽量不要出去的好。”
沈眠看着他,才不管那么多:“尽量不要出去还是可以出去的。”
吴洲:“……”
拦不拦?
那肯定得拦,除非吴州不想活了。
虽然觉得这样不太好,但他还是恪守自己的职责,自己不能解决的事情,还是交给那位好了,他跪下,道:“陛下有旨,您出去一定要请示他,我们不能放您出去。”
沈眠毫不意外:“楚迟砚在哪里?”
楚怀逸奄奄一息。
头被楚迟砚踩进了土里。
血混着泥巴,看起来又脏又恶心。
楚迟砚脸上带着冷冷的笑意,好像脚下踩的是什么天理不容的畜生,而不是他的皇兄。
他穿着黑色的袍子,苍白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椅子扶手,惬意中又透着阴狠。
“本来都打算让你死得痛快点的,但你却把我的小皇帝带走了。”
“皇兄。”楚迟砚脚下用力,摇了摇头:“你还真是害我伤心了那么一小会儿,可惜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愚钝,破绽实在太多。”
楚怀逸手脚都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弯曲着,具体是怎么断的已无人知晓,但有些伤口甚至都露出了里面森白的骨头。
可他就是死不了。
只要楚迟砚不点头,他就会永远这么痛苦下去。
“你、你给我个痛快的……”
“呵,”楚迟砚冷笑道:“你也配?”
他拿出一把匕首,然后把它插。在了楚怀逸的手腕,直接削了,
楚怀逸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直接昏死过去。
鲜血溅到了楚迟砚脸上,他笑得有几分森然:“我会给你最好的体验,毕竟,你是我的皇兄啊……”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有一道声音传过来:“参见陛下。”
是吴州,楚迟砚正皱着眉满脸戾气的抬头,随之又看到了旁边的沈眠。
小皇帝不知道为什么出来了。
他的表情来不及收回,但还是僵硬的转而笑了笑,扔了刀,擦了擦手朝沈眠走过去,有些小心地问:“怎么出来了,身体好些了?”
沈眠没回答他,视线看着地上的楚怀逸。
楚怀逸的样子很惨烈,楚迟砚怕小皇帝看了想吐,蒙了他的眼睛:“乖,先不要看,有些恶心,会吐。”
沈眠拿掉他的手,楚迟砚的脸上也有血,他没什么表情:“会有你恶心吗?”
吴州没想到沈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毕竟以前还会注意注意,可他感觉现在他什么都不怕了。
可这是陛下啊,唉,看来小皇帝又要吃苦头了。
可让他更惊讶的是,楚迟砚看了他一会儿竟然笑起来,一点都没有生气的迹象,他在身上擦了擦手,又用袖子擦了擦脸,逗着沈眠道:“这样行不行,嗯?陛下?”
沈眠依旧无动于衷,实际上他确实很想吐,血腥味太重,但他不想让楚迟砚看他的好脸色,所以不管楚迟砚做什么,他都很冷淡,道:“有些东西是擦不掉的,不管你怎么擦,都不能改变我讨厌你的事实。”
他都这样说了,楚迟砚的笑也慢慢淡下来,心里感觉被人闷着打了一拳,不是很疼,但后劲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