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山的表情有些无奈,转头看向李拾,一脸祈求地道:“兄台,我不想伤害你的朋友,但是能不能给我卖个面子,放了我的师弟吧,他也只是误入歧途而已!”
“你们茅山派不是一直标榜着自己是正义的化身吗?怎么现在这样包庇你们茅山的垃圾。”李拾冷冷看着吴青山道。
吴青山脸上写满了着急,虽然手里劫持着叶静静,但脸上却着急无比,“我知道他十恶不赦,但是人之初性本善,只要教化一下,我师弟一定能步入正轨的!”
“对对对!你放了我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作恶了!”那青年也忙点头的对着李拾喊道。
“人之初性本善。”
听到这句话,李拾倒是忍不住摇头笑了,缓缓地念了两遍,对着吴青山道:“你相信人之初性本善,可是我不相信!”
话音一落下,他直接扬起刀挥下。
鲜血喷溅!
那青年的双腿被生生从大腿处砍断,血瞬间染红了地面,那青年在地上打着滚,过了不一会儿,便疼得昏了过去。
“师弟!”吴青山睁大眼看着,脸已经变得惨白。
不过,他却把手中的叶静静给放开了,身体颤动着,对着李拾鞠了一躬道:“多谢少侠留我师弟一命!”
话说完,吴青山走了过去,手指在青年的身上点了两下,截断的部分鲜血便止住了。
他抱起了青年,又再次向李拾道了一声谢,这才抱着青年走了。
看到吴青山这番样子,李拾有些不解,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袒护他?”
吴青山苦笑了一声,“你知道为什么他如此作恶,茅山却没有派人来杀他,而只是派了像我一样的普通弟子名义上去收了他吗?”
“因为其实他做的这些是茅山指派的?”李拾犹豫了会儿问。
“没错,他是茅山的天才,下山历练,而他种鬼胎这些东西其实都是茅山的道术之一,但宗门默许了他的做法,让我这么一个普通弟子去收服他其实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另一方面我还有一个任务,就是保护他的安全。”
说到此处,吴青山的脸上有些痛惜,像是被戳到了痛处般,叹息不已。
望了一眼东面茅山的方向,他的眼珠子里面,流露出一丝痛恨。
他痛恨的是茅山竟然会沦落到靠这种蛊术存活于世,如果茅山的先贤们知道现在的茅山竟然变成这个样子,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师弟,吴青山刚走了两步,却忽然又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向李拾,叹了口气道:“少年人,你有一腔侠肝义胆,但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去招惹茅山,这件事我尽量帮你压住。”
说罢,这才幡然回头离去。
看着吴青山的背影,李拾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只能转头看着叶静静道:“你没事吧?”
“没事。”叶静静苦笑了一声,也不由得有些头疼,凶手就在眼前了却没有抓住,这案子还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不过好在凶手双腿已经被李拾给砍断,至少以后不能再作恶了。
“现在回去吧?”叶静静看着李拾问。
李拾嘴角懒洋洋地勾起,“还没打完呢。”
“什么没打完?”叶静静有些不知所以地看着李拾。
苏娜和伊莎贝拉也觉得奇怪。
李拾缓缓转过头去,看向了不远处的几棵树,淡淡开口道:“躲了这么久,应该出来了吧?”
话音落下,却见到那几棵树一阵悉悉索索。
只见十一个人,从树上跳下。
为首的那人,便是但丁。
刚刚李拾之所以没有选择解决掉吴青山而是选择放他们走,其实是因为突然发现那树上还藏了人,若是继续打下去,没准会把自己带入危险境地。
但丁大步朝李拾走了过去,一言不发,钢爪已经从手掌间刺出。
他的眼睛,冷冷地落在伊莎贝拉身上,缓缓道:“伊莎贝拉小姐,我已经给过你最后的考虑机会了,你是否愿意跟我回去?”
伊莎贝拉转头看了李拾一眼,咬了咬牙,“我不会回去的,你走吧!”
“好!”但丁缓缓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了一抹苦笑。
虽然他已经得到了杀了伊莎贝拉的权利,但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真正对她下手。
伊莎贝拉小姐怎么就不了解自己的苦心呢?
但丁很清楚,自己是说服不了伊莎贝拉的,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那即是把这些蛊惑伊莎贝拉的人,全部都杀了!
只见但丁挥了挥手,对着身后的人道:“杀了这些人,绝对不能对伊莎贝拉小姐动手!”
“队长!”后面一人有些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认真地对着但丁道:“我们不能在这样拖下去了,既然伊莎贝拉已经背叛了主,那就把她杀了吧!”
“闭嘴!”
但丁转头直接一个耳光打在了说话那人脸上,“该怎么做我心里自有分寸,你们谁要是敢对伊莎贝拉动手,我就杀了谁!”
挨了这一巴掌,提议那人也不敢放屁,只能往后退了一步,望向了山后,打了一个手势。
深吸了口气,但丁冷冷对着李拾道:“小子,这次你有种不要用伊莎贝拉小姐当盾牌,像个战士一样和我打一架!”
伊莎贝拉拉住了李拾的衣袖,“别去!他是不死之躯!”
淡淡笑了一声,李拾按下了伊莎贝拉的手,“放心,我说过世界上没有不死之躯。”
说罢,他大步朝着但丁走了过去。
但丁饶有兴趣地看着李拾,仿佛是在看着一个人正在送死般,杀气已经在静悄悄地蔓延。
“等一下!”
就在这时,李拾却忽然喊了一声,接着笑呵呵地看着但丁道:“我想问一下,你这些手下也是不死之躯吗?”
“他们都接受过主的圣光的照耀,当然是不死之躯。”但丁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道。
说到此处,那十个手下也是一脸骄傲。
李拾嘴角缓缓扬起,看着几人的表情有些叹息,心道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