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仙女一般的女人自然是陈雅,她轻轻拉开门进来,望见发呆的张鹏飞,脸上的疲惫一扫而光,向张鹏飞招手道:“鹏飞!”
“老婆,你来啦!”张鹏飞笑逐颜开,扑过去捏了捏陈雅那吹弹可破,嫩得出水的小脸。
“呀……”陈雅痛叫一声,不满地白了一眼张鹏飞,轻轻推开他的手说:“疼!”
“哦哦……对不起,是我见到老婆太高兴了,你没事吧?”张鹏飞慌忙松开手,有些不知所措。
陈雅的脸上明显一喜,摆摆手说:“我没事,你给我倒杯茶喝。”
张鹏飞这才看到她风尘仆仆的样子,拉着她的手坐下,又从厨房找出她的专用杯,为她倒好茶。陈雅有洁癖,她的所有生活用品全是单独的,这点上张鹏飞特别注意,曾经叮嘱过王满月很多次。
“滴滴……”突然间,房间里响起一种不连惯的很轻微的声音,把张鹏飞吓了一跳,他四处扫了一眼,可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只见陈雅右手摸了一下腰间,张鹏飞这才发现,透过外面的长裙,她的腰间好像亮起一个红色的小灯。
陈雅皱着眉头,轻轻碰了下腰间的装置,随后声音就消失了,可是她的脸上却是布满了乌云。
“妮妮,怎么了?”张鹏飞不解地问。
“啊……没……没什么,我想喝口茶……”陈雅环顾四周一眼,摆摆手,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望着她渴急的模样,张鹏飞想笑的同时又是一阵心疼,为她又倒上一杯,搂着她的俏肩,柔柔地说:“老婆,你现在太累啦,要不然退伍吧?”
陈雅微笑点头:“等你稳定了,我就退伍……”
张鹏飞盯着陈雅的眼睛,又何偿不知道当自己稳定的时候也许还要二十年吧,那个时候的陈雅也许就将是天底下排名第一的女人。陈雅又喝干了杯中的茶,张鹏飞又要帮她倒,她拉着他的手说不用了,然后便把头靠在了他的身上。张鹏飞搂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真希望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
王满月从厨房走出来,可当她看到客厅里的情景时,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回去,眼里除了羡慕,还有一丝愧疚。
“妮妮,吃饭了吗?”
“没呢……”陈雅眯着眼睛,仿佛已经睡着了。
张鹏飞更加的心疼,搂着她的肩说:“老婆,先不要睡,你先去换身衣服洗个澡,解解乏,吃完饭我们就睡,好吗?”
“嗯,听你的。”陈雅懒懒地从床上爬起来,这时候她腰间的小红灯又亮起来,同时发出“滴滴”的响声。
“咦……”陈雅又碰了下腰间的装置,口中发出一种古怪的声音,呆呆地盯着张鹏飞,小心地说:“鹏飞,你陪我回房间,我有话和你说。”
张鹏飞望着陈雅的表情突然有些严肃,便也没有多问什么,下意识地点头。临上楼前,陈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嘟一声喝干。
张鹏飞望着爱妻苦笑,“好喝吗?”
“你泡的,就好喝。”陈雅很认真地说。
“呵呵,我老婆也会柔情蜜意了……”张鹏飞开心地笑,搂着她上楼。
走到楼上的卧室门口,“滴滴……”陈雅腰间的装置响声越来越大,她更加狐疑地盯着张鹏飞,然后警惕地推开他说:“你在外面等我……”
张鹏飞一愣神,但也没有反对,傻傻地等在门外,心里想着也许这是老婆在部队的联络装置吧,难道他又有紧急任务了?哎,刚回家就要走,想想就十分的心疼。
大约过去了十来分钟,陈雅满头是汗地把门打开,对张鹏飞说:“你进来……”
张鹏飞看到陈雅,感觉到有些诡异,但是联想到她特殊的工作,也就没有说什么,乖乖地跟进了房间。进来一瞧,把张鹏飞吓了一跳,只见层里一片狼藉,被子扔到了地板上,床板被翻了起来,就在床板上粘了一个很小的圆形装置,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更何况被安在了床底下。
“这个是……”张鹏飞刚张开口,陈雅就嘘了一声,对他眨眨眼睛,把他拉出门外。
“那是监听器,国家的最新产品……”站在门外,陈雅小声在张鹏飞的耳边说。
张鹏飞吓得脸色惨白,赶情这段时间自己说过的所有话全被监听了,他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就说:“妮妮,我们今天去住酒店吧。”
“嗯,”陈雅点了点头。
“我回房间收拾一下。”张鹏飞再次走进卧室的时候,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他把房间重新整理了一遍,感觉上和过去差不多了的时候才又走出来。他对陈雅心照不宣地点点头,两人从楼上走下来。
“满月,我和你小雅姐出去办点事,今天晚上有可能不回家了。”张鹏飞对王满月吩咐道。
“哦,我知道了。”王满月点点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继续钻进了厨房。
陈雅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目光里充满了审视。
…………
“监听器……”张鹏飞倒在床上自言自语,刚到酒店,陈雅就去洗澡了,她真的是太累了。
张鹏飞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敢对自己下手,而且还用了这种极端的方式,他几乎可以肯定监听器肯定是王满月趁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放上去的,可这一切的指使者又是谁呢?联想到那天晚上高达没有接到通知却去参加了常委会,好像一切就不需要再猜测了吧?
三通集团的杨校农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呢?此人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在明知自己身份背景的情况下还做出这种形动,这不禁让张鹏飞想到了国内政坛一直以来与刘派进行抗争的江南派,而杨系又是江南派中的一股重要力量,一切好像更加明了了。这次博弈并不是私人间的,而是两个派别间的斗争,接下来会更加的残酷。
看来江南派是想把自己扼杀在摇蓝中了,他们知道刘老是把张鹏飞当成刘派的第三代领导者来培养的,所以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如果自己真的被打压了,那么将来刘派也就失去了与江南派抗争的人物,将会影响到整个派系将来部局。
北方的刘派与江南派交恶是几十年前的仇恨,通过时间的洗礼,国内这两个最大势力集团之间的怨恨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还越演越劣,看来江南派是真是想彻底解决刘派人马了。想到这些重要的事情,张鹏飞隐隐有些担忧,自己好像在不经意间成为了关乎派系未来发展的关键人物,也许江南派的很多第三代青年干部早就把自己了如指掌了吧?
在这点上,张鹏飞认识到了自己的疏忽,今天是他第一天以整个派系的发展前景来考虑事情,可是他对他未来的潜在政治对手,却一点也不了解。张鹏飞狠下心来,等下次去北京,真要向爷爷过问一下江南干部。他所了解的也只有双林省的省委书记洪长江,这位江南派安插在北方的一枚炸弹,好像渐渐发挥出了作用,刘派的未来还真是不可捉摸。
浴室的门被推开了,一股香风飘进来,张鹏飞扭头去看,陈雅被着浴巾,脸色粉红地走出来,头发湿湿的还滴着水,红色的小拖鞋中露出雪白的小脚,如葱的脚脂是那般诱人。
“我洗好了,你也去吧。”陈雅走过来坐下,淡淡地说,好像刚才在家里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她永远都是那么对一切都不在乎。
“老婆,帮老公洗澡好不好?”郁闷的张鹏飞调笑道。
陈雅十分不满地白了他一眼,空然想到了他腰间的凶器,便把头扭开不再理他。张鹏飞自感无趣,讪讪地走进了浴室。望着他光着的后背,陈雅露出一声窃笑,颇为得意。随着两人的熟悉和了解,陈雅在张鹏飞的面前,时而会露出顽皮的一面来。
张鹏飞洗完澡出来,陈雅的头发已经干了,她独自一人靠在床头发着呆,张鹏飞爬上床来,猴急的搂着她就要亲热。陈雅恼怒地推开她,像是恨铁不成钢地说:“先……先说正事。”
突然见到她认真起来,张鹏飞就觉得好笑,问道:“老婆,你说那个监听器是国家最新研制的产品?”
“嗯,”陈雅乖巧地点点头,随后身子一歪就把头枕在了张鹏飞的腿上,自言自语地说:“累了,我躺会儿……”
张鹏飞心中一暖,拉起她的小手揉捏起来,两人间好久没这么温情过了。陈雅接着说:“我们大队两个月前换的这个产品,国安部比我们军方还要晚,对手是怎么搞得到的呢?”
张鹏飞解释道:“对方有军方背景,杨老……你知道吧?就是那个杨老,他的后代虽然不怎么出色,可都在重要的位置上,又与江南的人搞在一起……”
“我知道,那个杨老很狡猾的,我爷爷总骂他是……”陈雅淡淡地说,想来陈老将军说的话是粗话,所以陈雅没说出口。
“呵呵……”张鹏飞感觉十分的有趣,又诧异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啊,你腰上挂的是什么东西?”
“军事机密,不告诉你!”陈雅得意地撇了下小嘴,模样顽皮极了。
张鹏飞不觉有些发蔫,对这个爱妻一点办法也没有。陈雅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鹏飞,是满月放上去的?”
“我怀疑是她,很有可能。当然也有可能是别人,满月也许不知情。”
陈雅却摇摆手道:“我感觉她很有些问题,要不要我查查她?”
“不用了,”张鹏飞笑道:“老婆,这几个月想我没?”
“想了,这不回来看你了。”陈雅老实回答。
张鹏飞的心里就想吃了蜜一样,这个老婆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鹏飞,你想怎么办,把那东西拿掉,还是辞掉满月?”别看陈雅表面上对所有事情都不在乎,可是在与张鹏飞有关的事情上面,她就会认真起来。
张鹏飞想了想,就说:“我看还是装不知道吧,我们将计就计,免得打草惊蛇。”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就是以后回家里不方便了……”陈雅不高兴地厥起红唇。
“酒店也是一样的,这里我们一样可以亲热啊……”一提到亲热,张鹏飞小腹处就是一阵火热,低下头望着娇妻胸前露出的高耸,就有些心痒难耐。
“这里不好,还是家里好啊。”陈雅伸手拉了拉张鹏飞。
听着她说家里好,张鹏飞感觉无比的自豪,轻轻把她抱起来,低下头吻着她吹弹可破的小脸。
“不要……”陈雅为难地推开他,“鹏飞,我今天累了,想……想休息。”
见到她一脸的疲惫,虽然很想亲抚一般,但张鹏飞也只好把她放在床上说:“那我们就睡觉吧。”
“嗯,谢谢你。”陈雅躺下后抱紧了张鹏飞的脖子。
虽然心里满是**,但张鹏飞也不想打破自己的光辉形象,陈雅的那句“谢谢”让他听起来真是十分的受用。他静静地搂着她躺下,心里想着眼下的时局,却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雅突然翻转过身体,小脸羞得红红的,搂着张鹏飞就亲热起来,张鹏飞到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丫头突然回头就是一阵湿吻。
“妮妮,你……你怎么了?”张鹏飞好像是被非礼了似的问道。
“我……我刚才做梦和你……和你弄那个,我……我就想弄了……”
张鹏飞望着羞答答的陈雅,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弄……弄哪个……”
“那个啊……”陈雅有些气恼地说,又担心张鹏飞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向下伸手就握住了那团火热。温热的小手一抓,张鹏飞瞬间舒服得“啊”了一声随后就明白了陈雅的意思。
“老婆,想……想弄了?”
“嗯,弄完了再睡吧……”陈雅又搂紧了张鹏飞的脖子。
张鹏飞这个激动啊,竟然有些慌不择食的感觉,好像这是陈雅第一次要求做那事,这对他来说太震撼了。有了老婆的指视,他就像一头小老虎似的翻身把陈雅压在身下,陈雅很配合地脱去睡衣,小脸一直那么红,那么热……
早上起来的时候,看着张鹏飞脸上的笑意,陈雅就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说:“不许笑!”
张鹏飞拉着她的手问道:“老婆,是在家里弄好,还是在酒店里弄好?”
陈雅俏脸一红,推开张鹏飞就钻进了卫生间,好久也没有出来。
…………
与张鹏飞预想中的一样,从肥猫那里什么也没有问出来,他一个人把所有的案子都扛了下来,与他有关的他就认,与他没关的但被查出来的他也认,总之他的一切形为全是个人原因,与三通集团无关,无论胡保山怎么挖都是挖不出来三通集团的犯罪事实。
虽然这样,三通集团在辽河、乃至双林省的地位与名声都受到了影响。虽然没有充份的证据说明三通集团与人口失踪案有关,但是一些愤怒的老百姓也把火撒到了三通集团那里,这几天发生过好几次人民群众围攻三通集团的事情。
集团董事长贾政兴向全社会道歉,他说虽然三通集团与案子无关,可却从某种意义上成为了胡志安(肥猫)的保护伞,正是集团的用人不当,才造成了胡志安的犯罪。
看着三通集团的演戏,张鹏飞明白此事暂时也就这样了,不能再深究下去,如果造成辽河市的大振荡,那么省里的洪长江恐怕就要对自己下手,那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胡志安也聪明的很,一直都没有承认与其它的几起失踪案有关,他只承认冯可心是他安排黑子等人杀的。他说自己并没有参与其它的案子,就做过这么一次事情。公安局也没有证据表明这些人口失踪案与冯可心的案子有什么关联,所以现在也只能慢慢的调查,把胡志安关起来,等待着起诉。
胡保山明显有些不甘心,可又没有办法,必竟他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努力。张鹏飞也在此次事件中帮胡保山争取到了公安局长的位子,他向常委会建议去掉胡保山头上的代理两个字。通过胡保山这些日子的杰出表现,由他正式出任辽河市公安局长一职。陆家政同意了,最后向省公安厅申请,通过市人大任命,胡保山正式成为了辽河市的公安局局长。
胡保山对张鹏飞感恩待德,并且拍着胸脯保证说一定要彻底查清三通集团的案子,张鹏飞就摆摆手,劝他不要着急,一定要慢慢来。而卸掉公安局长一职的政法委书记高达表面上并没有闹情绪,还向省厅给胡保山等专案组的同志要下来了奖励。
虽然辽河市的常委们都隐隐知道高达与三通集团的关系,可就是没有证据说明他也参与了犯罪。他这段时间对政法工作热衷起来,走街串户,对辽河市的政法工作提出了很多批评意见。
而发现家里有监听器后,张鹏飞对王满月更加热情起来,两人没事的时候就在家里聊天。感受着张鹏飞的转变,王满月单纯的以为领导有些对自己动心了,就在家里越发爱打扮起来,整天穿得像时妆模特似的。
这一年的7月25日,通过一个星期的准备,央视《今日寻宝》栏目组到达辽河市,为将要开启的玉香山古墓石棺,进行现场直播,同时间,双林省卫视、辽河市电视台,以及其它几市的电视台将会转播。
有了张鹏飞和姜老的保证,市委书记陆家政在安排宣传方面就下了大决心,花掉了很多资金,但是他心里明白这一切都值得。
随着直播进入**,整个辽河市也沸腾起来,闹腾了几个月的玉香山古墓终于赢来了它最为光彩的一面,石棺成功开启,正如石壁上文字所说,在石棺中不但发现了300枚形状不规则的七彩舍利,还有一枚碧绿色的夜明珠。
石棺中的舍利子装在金棺银椁中,金棺银椁摆放在石棺的正中央,金光闪闪,虽然时隔六百多年,但仍然展现出它的独特风采。石棺中还出现了一本书,此书是大悲和尚的生平介绍,可以说是他的个人自传。
全国所有爱好考古的电视观众,在这一刻见证了历史,见证了辽河的辉煌,当金棺银椁被轻轻打开,里面300枚七彩舍利出现的时候,也验证了我国佛学界、考古界的一次重大发现,这是我国首次出土七彩舍利,有着很强大的历史意义。
这一天,张鹏飞一直守候在电视机前,当望着七彩舍利出现的时候,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些比金银财宝更值钱的七彩舍利将会给辽河市带来意想不到的机遇。
这时候手机响起,是陆家政打来的,他笑呵呵地问道:“鹏飞,看电视了吧?”
“嗯,看了。”张鹏飞微笑着说。
“怎么,什么感觉?”听得出来,陆家政十分的开心。
“很振惊啊,您说是吧?”
“振惊?呵呵……是令人振惊啊,看来我们的那三百多万没有白花啊……”从发现古墓到现在,辽河市总共投入了三百多万元,现在来看,就是投入三千万也是值得的。
“陆书记,辽河市的未来会很好。”张鹏飞的语气里透露出其它的含意。
“未来?呵呵……未来可是你们年轻人的,鹏飞啊,你好好干吧,我老了,不适合城市的发展了。”
“陆书记,辽河市需要您这样的老干部保驾护航……”
这段时间市委市政府的两院里关于陆家政要调走的消息越传越真,好像成为了众人皆知的秘密。
“鹏飞啊,有空吗,来我家喝两杯?”陆家政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发出了邀请。
张鹏飞先是没反应过来,随后答应道:“我这就来。”
对于这次会面,张鹏飞寄予了很大的希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