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把眼睛睁开,美丽的容颜近在眼前,他垂在床上的手突然抬起,摁着林木的后脑勺朝自己而来,林木聚精会神的喂他喝水,生怕呛着他,完全没有防备的被他一带,脑袋磕在了他的下巴,痛的林木嘶嘶作响。
权倾被吸管一戳,一部分水呛到了他的喉咙里,剧烈的咳嗽起来。
林木蹙眉:“你不想要命了?干脆吃点安眠药自杀啊,弄成这幅模样给谁看啊。”一边埋怨他,一边给他顺着气。
疼痛让权倾真实感觉到了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你就这么……想让……我死?”他咳到不行了,还想说话,林木制止他:“行了,别说了。”
权倾一口气没有上来,憋得脸色发紫,一下子真的过去了。
林木吓了一大跳,把杯子扔在一边也顾不得了,双手捧着他的脸:“权倾,你不要吓我啊,你没事吧。”
她试了试他的鼻息,还有气啊,看来是晕过去了,咳得那么厉害,自己还说那样的话刺激他。
“你醒过来啊,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行了吧?”她感到一股莫名的担心和害怕,他千万不要有事。
林木想到这,眼圈开始发红,委屈的不得了,开始抽泣,她心里沉重千斤,他却还吓唬她。
权倾终于幽幽的睁开了眼睛,她心里也有自己吧,要不然会这么伤心,会过来照顾他?
他看着林木,林木也看向他:“你不装了?不是要装死吗?”
说着下了床,权倾以为她要走,扯住她的手腕:“别走,我错了还不行?”
他手上还扎着针,被他一动,立马回了血,林木真的生气了,拔高了声音:“你真想死是不是?”
“你要走了,没人管我,早晚要死。”他喝了点水,嗓子好了一点,没有那么干涸了,有一种沙哑的动听。
林木没好气:“我去给你找件衣服换,臭死了。”说着还捂着鼻子,和他拉开距离,他不是洁癖很严重吗?怎么忍受的?
权倾低头瞅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皱了皱眉,这才把林木放开,林木从洗手间打了一盆热水,湿了一块毛巾,给他擦拭上身,可是擦拭了一半,林木无意间瞅见了他的裤子,脸就黑了。
绷着脸把毛巾望盆子里一扔:“我去找路鸣帮你。”
权倾扯住她,深邃的眸里暗潮汹涌:“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我想控制都控制不了的,难道怪我吗?都是你在我身上点火。”
林木瞪他:“所以啊,我去找路鸣,他应该不会刺激到你了吧。”
“那你先帮我泻泻火,他看见我这样,多难为情。”他动了情,声音格外的低沉沙哑。
林木可没心情欣赏他的声音,冷笑一声:“你知道难为情?还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
林木打掉他的手,望外走去:“你现在还发着烧,要清心寡欲,从现在开始望着屋顶数羊,等我回来。”
权倾望了眼裤子,默默的闭上了眼睛,一会又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眸里闪出丝丝的亮光。
林木本来想去给他煮点粥的,正好外卖到了,就盛了一碗端了上来。
他还闭着眼睛,眉宇之间染满了疲倦。
“先吃点东西再睡吧,有利于体力的恢复。”
权倾睁开眼睛,林木用勺子挖了一勺粥,送到他的嘴边,他并未张嘴,只是静静的望着她。
林木察觉到他目光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你怎么会来这里?”
哈,林木嗤笑一声:“我帮你打了针,喂了药,喝了水,换了衣服,你再来问我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晚了?”
“我以为是梦。”
他的目光从星光慢慢的燃起热烈的火焰,越来越炽烈,越来越疯狂,林木招架不住,转移开视线:“你不要把自己弄成哀怨的小媳妇行不行?”
他终于垂下眼眸,林木顿时觉得压力小了好多。
他喃喃道:“我中情毒已深,哪里像你,薄情寡义的女人。”
林木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把粥再次送到他的嘴边:“先吃点粥吧。”
权倾抬眸:“明天会议结束了,你就要走了?”
林木把手缩回去:“后天走,我要去看看父母。”
权倾冷笑,三年半前,他说好了要陪她一起去看望父母的,顺便提亲,没想到却成了泡影。
而今物是人非,她要回去,只是陪她的却不在是他。
“那个律扬也跟你一起去?”
“嗯。”林木点头,他虽然把自己关了三天,但是对于他知道律扬和绅绅来了a市一点也不奇怪。
她之所以要带律扬去,就是给父母一个交待,毕竟自己失踪了三年多,她原来的解释是医院派她去非洲支援,但是现在多出来一个孩子,这方面要好好解释的,律扬是个很好的挡箭牌。
权倾闭上眼睛,吐出来的话冰冷至极:“那走吧,以后不要让我见到你。”
林木呆了呆,他的意思是既然一刀两断了,就要断的彻底吗?即使谁快要死了,也不要再见面了是吗?
他说的对,自己不该来的,又不能和他在一起,为什么又要给他希望呢?
都怪自己听到他不好,放心不了就赶了过来。
她把粥碗放在桌子上,起身:“我走了,你好好吃饭吃药。”
权倾听到脚步声真的渐行渐远,生气的把针头拔了下来,扔在了一边,也不算立刻涌上手背的血珠子。
林木顿住脚,对他的动作表示无奈:“你能不能别跟小孩子一样闹脾气?你要是让我走,就该乖乖的打针吃药,赶紧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