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就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上等着,大夫偷偷的瞟了一眼他,感觉他有点紧张,真是搞不明白怎么回事?权少有什么可紧张的?不过测个骨龄?难道这孩子的年岁还不确定?
“结果出来了。”
权倾激动地站了起来:“怎么样?”
“实际年龄在两岁半和三岁之间。”
“会不会有种误差,是两岁整?”
“这个不可能,有早长的,不过早长那么多的,还没有过,孩子小,一天一个样,差别很明显的。”
权倾的深眸看不到底,隐隐有光亮散出:“帮我做件事,谁也不要告诉。”他身体前倾,大夫忍不住被耳朵凑过来。
大夫一听,惊呆了,权少要和孩子做亲子鉴定?难道这孩子不是权少的?
“快去啊。”
“哦,好。”
大夫从惊呆中醒过来,从绅绅的床头捡了一根头发,放进袋子里,权倾则抽了血,他觉得这样似乎能更准确点。
结果要二十四小时之后出来,这是他最煎熬的时刻,他时常一个人发呆,一个人叹气,一个人狂喜,跟疯了一样。
他不敢多停留在家里,林木第一天就看出他的不对劲了,问他,他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结果万一不是呢,岂不是白欢喜一场?
他也不敢问林木,怕她嘴里的答案与以往一样是否定的。
他去办公室呆着,但是不允许打扰,也不办公,路鸣忍不住过来敲门,听大哥说总裁结婚了呀,难道被从家里赶出来了?
要不然看他魂不守舍的,什么也不做,不是太不正常了吗?
这刚新婚,就被赶出来,真可怜。
路鸣也不计较他总是威胁把他送去非洲的事了,对他一百个同情。
路鸣听不到里面的动静,怕他有事,同上次失恋一样,把自己关在屋里装死人。
他鼓起勇气敲门,门正好吱呀开了,权倾倪了一眼他举起的手:“怎么不想要了?”
路鸣耷拉眼:“没。”
“走,陪我去下面喝两杯。”
路鸣愿意跟上,只要他不自残,不折磨自己身体就好。
楼下的酒吧直接被他包场了,各种各样的鸡尾酒都被尝了一遍,他喝了一杯又一杯,和调酒师还开起了玩笑,最后跑到舞池里跳起了舞,那个热烈,绚烂,让他的下巴都惊掉了。
他怎么觉得权少跟疯了一样,一定是受什么刺激了。
他的脸跟便秘似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试探着上前:“权总,要不要把我哥他们请来陪你?”出了事他一个人可抗不了。
“让他们来,我们狂欢一夜。”
路鸣下巴又掉了:“权总,你,你不回家了?”
“不回,对,我得打个电话。”他掏出手机,示意音乐关了,声音都停止,才接通电话:“老婆,我今天晚上加班,不回去了,不要等我了。”他声音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
路鸣心里更忐忑了,连谎话都出来了,这总裁受到的刺激不是一般。
他把路知叫来了,其他人都有场来不了。
“怎么了这是?”路知也没见过他这么疯过:“吃错药了吧。”
“我觉得是不是戴绿帽子了,不敢面对,又是笑,又是苦恼的?”
“闭嘴。”路知走上前,和他喝酒,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
“怎么了你?”
“我没事啊,就是在等一件事的结果,这过程太煎熬,不找点事情折磨一下,过不去。”
路知抿了一下酒:“不是吧,你会为了等待一件事的结果变成这个样子?那这件事该有多严重?难不成权家要破产了?没听到消息啊,就是听到消息,不对,就是权家破产,你也不会干等着,你该会精神百倍的应战,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让你连家都不回了,难道真是如路鸣说的,你戴绿帽子了?”
权倾听了这话,要是以前,早就和他打一架了,这次出齐的没有爆发,只是反驳了一句:“你才戴绿帽子呢,我老婆好着呢。”
“我猜不出。”路知认输。
权倾也不解释,就这样熬到了天亮,路知去上班,不在陪他。
权倾也不喝酒了,频频看表,最后干脆自己数时间,数烦了,就开始数天花板上旋转的星星,直到把自己搞得晕头转向,真希望自己晕过去,然后到点了在醒过来啊,这样就不用再煎熬了。
终于等到九点了,他飞奔而起,自己开着车走了,丝毫忘了,还有一个同行的路鸣。
路鸣纠结,要不要跟上去?万一由于精神失常失踪了怎么办?
权倾一路驱车去医院,直奔大夫那里去,时间刚刚好,一分也不多,一分也不少,大夫拿着报告单出来。
“怎么样?”
大夫疑惑的把报告递过去:“权少,你和小少爷基因的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亲生父子啊。”没什么疑问,权少居然怀疑孩子不是他的吗?
“你说什么?”权倾差点没站稳,呼吸有点急促,抓住大夫的衣领:“你确定没有错?”
大夫嘟囔:“确定啊,不会错的。”是他的孩子,为什么还不高兴?难道不喜欢这个孩子,不希望是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