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扬说过,就把电话挂了,他一个人又回到了非洲,那曾经第一次见到她的地方,人们依旧,风景依旧,只是佳人已经不在。
律扬躺在大草原的深处,任泪水滑落,他想起权倾早上给他打电话时的情形。
他对那串号码还是很熟悉的,一年多前,他无意间接听了林木的电话,就是这串号码,他有点愣怔,想不出权倾会给他打电话,他已经被逼着去不了a市了,他还要怎么样?
“律扬是吧,我是权倾,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不,两件事请,第一,我和林木领证结婚了,第二,我和绅绅做了亲子鉴定,我们是亲生父子,所以从此以后你不用在为木木和绅绅担心了,我一定会好好对他们的。”权倾跟宣示主权似得,说的特别骄傲,特别激扬。
律扬被这消息一震,突然又自嘲的笑起来,他还专门来炫耀吗?殊不知,他早已经失去了站在林木身边的机会,在他把他送回c国的那一天,或者更早,林木再次回到a市的时候。
既然没有了机会,那么不如祝福她,永远幸福快乐。
如果那个孩子是他的,这就是最好的结局,林木和绅绅会得到天下最大的幸福,他该放下了。
权倾以为他会伤心难过吧,其实他释然了。
“那么祝福你们。”这是他诚心诚意的一句话,发自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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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断了,突然忘了要说什么了。
123 认祖归宗
权倾去老宅之前给老爷子打了电话,说他一会去了,要说一件重要的事情,让他今天天大的事情都不要出门。
老爷子和锦老头约好了,要去喝茶斗棋的,顺便也去堵一下他的嘴,老是说什么林木做过的饭他知道,他没有吃过,现在他要是再说,他就堵死他。
还有他不是嘲笑权家收养别人家的人吗?他就给他说说,那孩子多么可爱,多么懂事,别人家的孩子怎么了?以后孝顺的是他权老头,跟他锦老头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连收养的都捞不着,纯属羡慕嫉妒恨。
现在看到孙子一大清早的就来嘱咐他有重要的事情,说的那么郑重其事,他只好给锦老头回话:“锦老头啊,今天去不成了,我孙子有事要过来。”
锦老爷子也是孤独寂寞如雪,他这几天一直找人陪玩,其他的几个老头和他年龄差不多,都有孙子了,现在就剩他和权老头,白老头三个人还没有着落。
其他人找来只会堵的他的心难受,在白老头和权老头面前,他才能找到自尊。
不过这几天白老头家里似乎出了事,他那个大孙子生病了,他只有约权老头了。
一听权老头不来,他又要孤零零一个人了,不禁埋怨:“咱俩先约好的,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事情是该有个先来后到,不过我孙子例外。”
“为什么例外?”
“他不用排队啊,孙子最大,他什么时候想见我就什么时候见,你要不先让你孙子陪你会,等我这边忙完了在过去?”
锦老头气呼呼的,就是他孙子比他重要呗,至于说的这么直白嘛:“随便你吧,爱来不来。”说完,啪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权老头也不在意,甚至哼起了歌,不知道孙子说的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
想起孙子说话的口气,那么轻快,那么愉悦,那么狂妄,看来是好事。
“哎哎,老婆子,你说孙子会有什么好事?”
“我想不出来。”她可没那么乐观。
“我觉得吧,是不是要给我们生个重孙子出来?”
“你想多了,他们才在一起几天?”
“那倒也是。”
“我觉得吧,应该是同我们商量举行婚礼的事。”
老爷子点点头:“也是,他们登过记了,该把婚礼提上日程了,你说咱们要大操大办吗?”
老太太沉思:“我觉得以他们俩的情况,还是低调点好。”
“是啊,林木的情况有点特殊,虽然我们权家不嫌弃,但也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我们不怕人家说三道四,但是也不想成为大家饭后的谈资。”
“嗯,先听听他们是怎么想的吧,我看呢,林木肯定也不想办,说不定是你孙子非要办。”
“林木要是不想办,那小子能办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外人面前多么嚣张,在林木面前就有多怂,也不知道我权家这么怎么能生出这样没出息的人,妻管炎。”
老太太撇嘴:“你怎么不说你儿子?”
老爷子想到儿子也那个样子,气势一下子蔫了,有其子必有其父啊,怪不得呢。
硬是不望自己身上扯,忘了他才是那个根。
权倾到来的时候,老爷子和老太太已经跳过了婚礼地点这一项,到了邀请嘉宾,准备在盛世酒店举行婚礼,那里是他们结缘的地方,也是权家的地方,到时候封闭起来,消息一点也走漏不了。
宾客只邀请家里的亲戚即可,朋友什么都不邀请。
能多低调就多低调。
权倾一阵清风一样的飘进来:“老爷子,老太太。”在两人中间坐下来。
老爷子和老太太同时抬头望他,这么轻盈的声音啊,带着喜悦和兴奋,嘴角扬起,就连白牙都露了出来,眉梢挑起,眼睛发着亮光,让他本来就英俊的五官如同自带光环的耀眼太阳。
两位老人惊叹,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连称呼都变的轻佻了,从小到大都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过,着实令人吃惊。
“我和你爷爷商量你们婚礼的细节呢,你来看看,有什么意见尽管提。”老太太把刚才写的画的摆在他眼前。
谁知道,权倾丝毫不在意,用手把本子推到一边:“先不说这个,我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都是一愣,居然不是为了婚礼的事而来?还有比婚礼更重要的喜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