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简直是太晦气了。”锐夫人靠在墙边缓缓,众人都站在她对面,什么反应也没有。
“你们有没有眼力劲,没看见我坐在地上吗?”
市领导这才让人去搬凳子,另一个领导阻止了:“锐夫人,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说话,这里可是十八层,怪渗人的。”
“你说什么?”锐夫人皱皱眉头,她是k国人,并不懂得古代有神话传说,十八层地狱是很恐怖的,只有穷凶极恶的人才被打入那里。
“锐夫人难道没有听说过吗?十八层地狱的故事?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为什么会停在十八层?”
“为什么?”锐夫人看他表情挺凝重的,没做他想,直接问,直到很久以后,她她对这里的文化了解多了,才想明白,这些人都是耍着她玩呢,就连电梯坏估计也是设计好的,要不然那些人干吗都那么默契的选了员工电梯,不和她一起?
可是那时想起来又如何,早已经晚了。
“呃,总之我们先离开这里。”那个领导岔开话题,要是说出来,估计又要大闹一场,书记给他们派的好活啊,陪着一个彪悍的女人,还不如去战场上打一场仗来的痛快。
锐夫人跟着他们来到顶层,她走在前面,这里挑刺一番,那里挑刺一番,到总裁办的时候,更是句句讽刺。
“哎呦喂,瞧瞧这一堆老女人,个个丑的要死,什么品位,什么眼光?”她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还嘲笑别人。
总裁办的人都不说话,都吃吃笑着,心知肚明来着,她最丑了。
“喂,你们哑巴了吗?为什么不说话?”
总裁办的女人们齐刷刷站起来,然后站在门口,锐夫人拨开她们:“你们干什么?”
“照镜子。”秘书长指了指那一进屋就落地的大玻璃墙。
锐夫人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只见一群女人年龄看起来都不小了,除了那个实习的坐在最里面的桌子旁没过来,剩下的都来了,都是三十岁往上的女人,虽不见年轻朝气,但是个个身材很好,身上因为有了沉淀,岁月的打磨,和知识的成熟,知性而美丽,这种女人的身上的魅力就像是打磨出来的璞玉,锐不可挡。
而她站在中间,则是那么的不协调,身材高大臃肿不说,与她们比起来,简直是落山的残阳,老矣。
锐夫人的嘴角抽搐起来,愤怒从她的眼底集聚,怪不得这些人不说话,却来照镜子,原来是想通过和她比较,来告诉她,到底谁才是丑的那个。
可是她偏偏又发不出火来,就像是刚才电梯坏了一样,她找不出权氏的过错,前台明确告诉她了,电梯在维修,那么多领导都听见了,她偏要一一孤行,那后果就要自己担着呀。
就如现在一样,是她说的她们又老又丑,她们也没有反驳她呀,只用事实证明了一下而已,她要是发火,不就间接的承认自己是最丑的吗?
她只好把火窝在肚子里,咽下去,把自己烧成什么样,内伤成几何,这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她一定通过其他的事情来找回自己的尊严,和在这里受到的屈辱。
她走了进去,站在写着秘书长的办公桌前,拿起她桌子上的文件查看,秘书长都没有来得及阻止,她就看了一眼,就把厚厚的一匝文件扔到了地上。
“什么东西?根本看不懂。”
秘书长看着铺了一地的纸张,也无可奈何。
坐在最里面的程依依惊叫了一声:“锐夫人,那文件等我们总裁来了,要用的。”
“哼,就这种文件,怎么能用,你们总裁来了,也是要重做的。”她趾高气昂的道。
程依依年轻气盛,不服:“可是这是按照我们总裁的意思做的,锐夫人又不懂,凭什么要我们重做。”
锐夫人脸色阴沉,好啊,敢和她顶嘴,正好给了她机会发泄呢。
她冷笑的凶狠的盯着程依依走了过去,甚至捋起了胳膊,那架势势必要把程依依给吃了。
程依依胆怯的看着她,往后缩去。
秘书长立刻道:“锐夫人不可,你不能过去。”
其他人看她逼近程依依,也都惊呼:“不可不可。”
众人越说不可,锐夫人当然越要过去。
那些领导们也觉得不对劲,脸色大变,想要阻止她:“锐夫人真的不可,小心。”
他这一声小心没说完,“噗通”一声巨响,锐夫人毫无防备的爬着摔倒在地上。
程依依在她面前,看的最清楚,锐夫人的前胸都差点挤爆了,这个地方离心脏最近,想必那个疼不是一般可以想象的。
众人的心肝也跟着颤了颤,当然不是担心锐夫人摔坏了没有,只是担心她们的地板哟,可是大理石的,可别摔出一个坑来。
锐夫人倒在地上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疼的,你想她个子高,距离地面远,又是砰一下爬在那里,没有缓冲,怎么会不惨?
她这个太突然,市领导过了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秘书们才手忙脚乱的上前去扶她。
还个个都唠叨着:“都给你说了,不要过去,不能过去,你怎么就不听呢。”
锐夫人全身神经都反应过来了,痛的要命,气急败坏的尖利的叫起来:“你们这些女人们,是不是要害死我?”
然后对那些市领导们道:“你看看他们是怎么对我的?我自从进来那一瞬一直在倒霉,你们肯定是故意的,我回去一定告诉我们国王,你们是怎么对待我这个贵宾的。”
秘书长叫道:“不对啊,锐夫人,我们冤枉啊,我们刚才对你说了让你不要过去,你非要过去,还有你看那里挂着的牌子也提醒了:地滑,请绕行。”
锐夫人看那个桌子拐角处还真的挂着一个牌子,可是她当时急着去教训程依依,怎么会注意看?而且那地方那么矮,视野看不到啊。
市领导们也都眼观鼻,鼻观心:“不错,锐夫人,我们都听到了,除了木牌,她们的确也口头提醒你了,这只能说明大家对你的关心。”
锐夫人要气死了,可是她有苦发不出啊。
她尖叫道:“你们快扶我起来啊。”
秘书们把她架起来,这女人可真沉,重的要死。
锐夫人终于远离那个滑倒地带,来到安全地带,然后发疯般的把秘书们桌子上的文件和灯啊,电脑啊,全都扔到地上,然后放在脚下踩。
秘书长为难的两手一摊:“领导们,你们看这损失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