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过了许久许久,乌巧璧才从那销魂蚀骨的境地中渐渐醒过来。她仔细端详凌石那张脸,好久才发觉自己没有看错,这只不过是个孩子,而且就是上次与自己与任媚,还有另外三女一起用餐的那个孩子。这时乌巧璧才明白,为什么那次用餐让自己感到如此怪异。那次她们介绍说石头是她们的弟弟,自己一点也没有怀疑,因为石头的年纪实在太小,没有让人想到别的方面。但是自己错了,这个小孩是个男人中男人,不光是身体上的,他的心理上同样也是个男子汉了。
“上次那几个女人也是你的客户?不对,那三人是任媚的俱乐部的领班,不可能有钱包下你的。”凌石心说看来这人的头脑还没有被自己迷晕。他慢慢的道:“她们三人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而且很爱我,我也很喜欢她们。她们现在是我的情人,但在我心中,她们就是我的妻子一样。”
他放开她,被子张开,冷风拂上肌肤,乌巧璧觉得身上凉嗖嗖的,这才发觉身上湿漉漉的,全被汗水覆盖了。她迷醉的看着凌石身子,先前只是通过接触感觉到他的强壮,皮肤的温暖与光滑,现在却见到那身子如暖玉一样的晶润,却并不显女人气,相反很有男子气概。
“抱紧我!小石头。”凌石听到她又嗲又软的声音,心中一荡,受过自己滋润过后的乌巧璧仿佛甘霖下的鲜花一般,充满了迷人的魅力。凌石只得将这美艳的女人抱在怀中。乌巧璧慵懒的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毫不介意自己饱满的乳峰傲挺在空气中,任由自己最骄傲的部分落在凌石的眼中。她得意的看到凌石瞪大的眼睛,道:“怎么样?我的这儿最美了。”不错,乌巧璧的那对乳房不但弹性十足,尺寸又实在惊人,而且丝毫不因地心吸力而下垂。但是凌石却决定打击打击这种骄傲情绪,道:“但是却不够大。”乌巧璧大为愤怒,道:“什么?你见过比我还大的吗?是任媚的吗?她的可不见得的好过我。”
凌石一手掐住那对在空中颤微的嫣红,道:“我的萍姐这儿就比你的美得多。”乌巧璧道:“不错,曾静萍的是大,可那是大而无当,只怕下垂到这儿了。”说着,抬了抬自己的被中的脚。凌石心中大乐,这骚婆娘不服气的样子可真是可爱。又道:“而且,她的脸也没有我漂亮。”
凌石的手一揉那对圆球,道:“是的,她的没有你的有弹性,但是比你的足足大了一号。”手往下滑,停在她的纤腰上,道:“她的腰也不似你的这般的纤细,”最后手停在乌巧璧的翘臀上,又道:“她的屁股也不象你这般恰到好处,大得有些地份。”凌石注目在她的脸上,道:“她的脸蛋甚至比不上玉英与何琪,更不用说和你比了。”
乌巧璧听得心花怒放,却听到凌石又道:“不过,她的身量比你高得多,这些大一些的比例一配合起来,简直就是男人的恩物,美得让我发狂。”乌巧璧回想起凌石所述,又想了想曾静萍的样子,知道他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凌石道:“还有配以她温柔的气质,很少有人能及得过她的。”
乌巧璧有些嫉妒凌石那种引以为傲的口吻,亲了一口凌石,道:“那我不成了丑八怪了?”凌石的手在她的股间敏感处一拧,道:“世上有这么美的丑八怪么?一句话又让乌巧璧高兴起来了。
“好石头,这个星期天我一块到球场中打球可好?”凌石有些迟疑,乌巧璧将身子扭了扭,乳浪生波,小嘴儿撅起,凌石心中一动,只得应了声是。
第二天,凌石到校后,听到同学们议论纷纷,说是孟伟与易志军打来难分难解,如何你来我往,如何拳来脚去,而那些经常欺负同学的家伙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讲到得意之处,这些人更是眉飞色舞,似乎就是自己亲自动手的一般。
徐廷远看到凌石只是静静的看着同学口末飞溅,闭口不言。他对凌石说,“你运气真好,幸亏孟伟和活动小组的同学当时在场。不然你可就糟了。”凌石说了一句:“运气总是偏爱那些爱动脑子的人。”
到了下午,凌石来到花园中时,却发现不仅钟慧贞在哪儿,连一向不很爱搭理他的杨凤桐也在场。她瞪着一双可爱的大大眼睛,道:“你挑拨孟伟和组中的人打了易志军,现在好了,郑校长要处分孟伟和易志军。听说易志军还要被开除。易志军这人向来蛮横,可是孟伟却向来品行端正,成绩也不错,也得被记大过。这下你满意了。”
别人都不会怀疑凌石的用心,认为凌石说的都是真话,但是那天杨凤桐亦在场,她很明白凌石的能力,自保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这个人却用了最恶劣的办法来解决自己的难题。这一时让杨凤桐难以接受。钟慧贞道:“是吗?石头,小桐讲的是不是真的?”凌石坦然道:“是的,杨凤桐说的一点也不错。我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在你们明白我的为人了,以后就不要和我接触了。钟慧贞,谢谢你这些天对我的帮助。”说完,他收拾好书包,回到了教室,自己一个人开始自修功课。
从未受过如此怠慢的钟慧贞与杨凤桐二人面面相觑,呆在当地。
打架后的第二天,易老实那张朴实的脸出现在郑一凡面前时,郑一凡觉得告诉这个老实人关于易志军的那些不成气的事儿简直就是在犯罪。易老实面上带着谨小慎微的笑容,这笑容中蕴含的苦涩让人一眼就能明白。易志军看到父亲脸上的这种笑容,心中充满了懊悔:当时真不应该冲动,和那个孟伟起冲突了。现在父亲又得为了自己的事儿来找校长。
“郑校长,您看能不能记个大过,或者留校查看什么的,不能让这孩子没受过教育就到社会上去啊!”这也不知是易老实第几次叫到学校了,而每次来都让易志军难受好一阵子。每当看到父母对人对事小心奕奕的样子,易志军发誓自己不能这样生活。他要高高在上,让那些同龄人匍伏在自己脚下。
自己的父亲在机械厂中是出了名的老实。本来他的资格又老,焊接技术在厂里数一数二,与他同时进厂的同事一个个最低也是车间主任。可是易老实到了这把年纪,却还是个特级技工。他带出的徒弟也是混得风生水起。而自己一家三口却还挤在两间平房里渡日。每当厂里分房,领导们说他的困难不好解决时,他就默认了领导的安排,也不多说什么。最让易志军恼怒的是,母亲居然也和父亲一样,什么事都默默忍受。
易志军自初中懂事起,就知道父母的生活是有问题的。而他决不愿重复这样的生活。于是,他决定不要象父母一样平淡朴素过日子,而是开始利用他的身高力大来对付那些企图敲诈他的小流氓,直到自己变成了十六中不良学生中的一号人物。但他自己变坏,却决不愿连累父亲,所以只有在万不得已情况下,他总是自己一个人解决问题。但是这几年下来,父亲也被学校校长、班主任召来了好多回。这次,是他的班主任老师亲自到他厂里将正在上班的父亲叫来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郑校长看到易老实那身沾满了汗珠的工作服,知道这位爸爸即使在寒冬,也工作在高温之下。而那双满是黑色伤痕的双手,暴起的粗粗的血管,让人觉得力大无穷的感觉。“易爸爸,对不起,志军这孩子我们没有教育好,这是我们的失职,但这次事件太严重,影响极坏。我要给他留校查看一年的处分。若是在这一年内表现良好,就撤消处分。我们这也是为了严肃校纪校规。”
易志军看到父亲离去时的背影,那佝偻的身子仿佛再也承受不了生活的重压。他很希望父亲打自己一巴掌,可是在他的印象中,自从他开始懂事以来,生性忠厚老实的父亲还从来没有对自己动过手。当自己捅的漏子大了,调皮捣蛋的事儿被告到父亲那儿,他不管自己受多大委屈,也总是帮自己解决。他有些生气,要是父亲也象别人一样,对自己发发脾气就好了。可是,自己的父亲就是与众不同。
在工厂里,同事们都说父亲是个好人,可是在易志军眼里,这“好人”二字几乎就是懦弱与无能的同义语。
他怔怔的看着父亲向校园外走去,以至于没有看到孟伟耷拉着脑袋,后来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孟伟心中充满了羞愧感,自己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耻辱,居然要请自己爸爸到校长办公室来。他看到了易志军一脸不愉之色,知道自己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孟山心中充满了担忧,孩子长大了,开始闯祸了。现在如果不管教好,那么以后就成了社会上的渣渍,还谈什么成材。这时他看到儿子与另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孩怒目而视,而对方同样的面上布满了伤痕,而此时正是上课时间,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眼前的孩子与自己儿子打了架。
“是不是这个同学?”孟山看到儿子点了点头,道:“上前去道歉。一个人做了事就要勇于承担后果。这样才能从一个孩子成为一个男子汉。”孟山看到孟伟为难的目光,于是又加了最后一句。孟伟知道,当年自己提出练习武术,爸爸就说自己学习不是很好,能从这方面发展也不错,于是予以大力支持。而不象别的家长那样,生怕孩子习武之后在外面惹是生非。而且还专门到少年宫武术队帮自己找了老师。本来他们家是住在二十八中的招生地址范围内的,是不能进入这所中学的。但他爸爸听说了十六中赵老师的名声,,于是专门托熟人走后门,才到了这个学校。
孟伟现在回想起自己开口说了闯祸的始末,还要请家长到学校见教师的要求时,父亲面上的表情,真让他觉得真是一场梦靥。
他此时不敢违备爸爸的吩咐,上前看自己面色上布满淤痕的易志军,心说自己昨天没将他打得这以厉害啊!他昨晚回家后,由于面上居然完好无损,所以只说老师留堂,才迟了回家,孟山也没有在意。可是第二天孟伟迟疑着并不急于上学,而且在自己面前吱吱唔唔,孟山这才意识到儿子身上有事发生,当下追问。孟伟这才吞吞吐吐将情怀的经过说了。还说校长要他请家长到学校一趟。
孟山极力压下心中怒气,和儿子一起来到学校。
“对不起!”
易志军面对孟伟那长诚恳的面孔,发觉自己很难生气。自己自从开始收别的学生的钱,就有了挨打受气的觉悟。这种心理准备让他也不是很生对方的气,他气的只是自己连累的父亲,看来,对方也一样,同样被请来了家长。
“都是那个叫石头的小家伙捣的鬼!”易志军心中将所有的责任堆到了凌石身上,想起昨晚自己看到凌石面无表情看着场中的眼神,自己当时不知是什么原因,居然感到很害怕,不,那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恐惧感。那种感觉就如同第一次闯祸后,自己眼睛看着父亲的青筋虬劲大手搓揉时心中升起的感受。“老子一定要让你好看。”
他笑着对孟伟道:“那又不是你的错,不用道歉。”孟伟心中一愣,这个人居然如此好说话。他只是觉得对方笑着扭曲的脸在冬天的晨日中说不出的狰狞。
孟山仔细看着这个与自己儿子打架的孩子,神色犷悍,青春年少的朝气扑面而来,充满了勃勃生机。他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自己的儿子虽然体型一点也不逊于对方,但是却没有对方锋芒毕露。也许自己的过分保护磨掉了儿子身上的锐气。
孟山看到校长时,心中升起一种尊敬感,这个老教师正象过去自己的老师一样,将自己的青春献给了教育。孟山曾在郑一凡任教的学校读过书,但他那时自己成绩较差,上的是一般的班级。而作为业务骨干的郑一凡却教的快班,所以自己虽然认识郑一凡,但郑一凡却对成绩不是非常突出的自己没有印象,但这丝毫不影响自己对于郑一凡的尊敬。
他有一个感情很好同学,而这个同学正是郑一凡的得意门生,所以通过这个同学,将孟伟送于了这座在hj市教育战线中第一的学校。现在儿子犯了大错,自己真有点愧对老师啊!
郑一凡仔细打量孟山,这个家长与孩子长得很相似,一看就知道其中的有血缘关系。郑一凡站起来,道:“这位就是孟伟的父亲了吧?”孟山点了点头,向郑一凡问了声好,道:“郑校长,你在玉山高中教书时,我正在那所学校读书哩!朱青年和我是同学。”郑一凡哦了一声,想了很久,道:“对不起,我实在是记不起你来了。不过青年今年暑假却还来看过我这老糊涂。你是这孩子的家长。孟伟,在学校带头打架可不行啊!”
孟伟羞得满面通红,这时赵正豪正进来,神色焦躁对郑一凡道:“校长,你要给易志军留校查看的处分,这太重了。而且孟伟一向表现也很好,你不能处分他。”
孟伟感激的看着赵正豪,没有想到一向对组员纪律非常严厉的赵老师居然还帮自己求情。“事情是这样的,他们两帮人打架,完全是因为一年级一个叫石头的学生引起的。杨凤桐说这位同学因为受了易志军的气,所以挑起了双方打斗。”
“石头,这个学生我有印象,他是个插班生,在学生都上了半学期课后才到学校,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居然是自己一个人办妥的入学手续,没有大人前来。现在有这样独立生活能力的学生不多了。赵老师,你去把赫老师找来。”
赫正标正在为第三次月考的成绩欣喜不已。这个叫石头的同学,还真是不错,虽然平时不活跃,可是成绩却不差,居然进了班级前三名。而且还据说他还延误了半个学期的功课,这还真是个好苗子,得好好培养。但是郑校长的一席话顿时让他头上浇了一盆冷水。“这个学生的品德居然这么不好!”
凌石被喊到校长办公室时,知道杨凤桐已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告诉了老师,只是不知杨凤桐将自己身负武功的事兜了出去没有。不过,那天她可答应自己为自己保守秘密的。这小丫头不会言而无信吧!
郑一凡看到凌石平静的脸色,若不是赵正豪言之凿凿,自己还真不以为如此平静面色的人居然做了件大大不该的事。“昨天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石头,你在这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
凌石道:“他们打架是我挑唆起来的。我看不惯易志军欺负我,他们还说要在放学后教训我,我想我不能就这样去挨他的揍吧,也得找找帮手,这学校里能对付易志军的人就是武术小组的人了,所以我就这样做了。”石头倒也干脆,将经过一五一十就全讲出来了,当然乘机利用任氏姐妹挑拨双方开打的事儿就不讲了。在场从人听得呆了,这个孩子的办法真是匪夷所思外加卑鄙无耻啊!孟伟开始心中充满了愤怒,后来却有些钦佩了,这个人的这些鬼办法是自己一辈子也想不出来的,就是想到了,也没有勇气去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