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绰君立在老首长面前,心中倒有几分羞恼。这么多年来,自己从未在任务中出过任何差错。可是这次因为心中的抵触情绪,致使工作态度不积极主动,所以造成今天的被动局面。
“反正你的心思已不在特勤处的工作上了,就到下面单位工作去吧!”薛绰君一听急了,道:“首长,你就让我完成这次任务吧!由于我的疏忽,使全队蒙羞,我从哪儿跌倒,一定从哪儿爬起来。”
老于看看面前的薛绰君,心中叹了一口气,自己看见这位老战友的女儿从小孩长大,慢慢的成长,一点也不逊于那些男特勤人员。自从汉文这孩子去后,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好吧!这是案卷。”老于说道:“汪道海是国防部的重量级人员,对方已经打来的电话,要求最新智能鱼雷的设计图。否则汪政元三人的性命有危险。”
“三人?”薛绰君翻开文件,问道。“对!还有那个引汪政元与石头离开的女孩钱蘅芜。现在我们虽不明白钱蘅芜为什么出卖自己的世交朋友,但这其中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我猜可能是此钱蘅芜并非彼钱蘅芜。”
“您是说易容而成的。”
“是的,这次看来这票人下了很大的本钱,居然有人能将钱蘅芜的神态与生活习惯以假乱真,你可不能轻敌啊!”
薛绰君见到汪道海时,发现这人比照片上面要清癯得多,身子似乎很单薄。但是一身军服依然显出另一种军人的气势。薛绰君见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正泪流满面,神色极是忧愁。这时门铃响了,薛绰君上前,从门望去,却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来人正是钱子豪,后面还跟着一个女人,这人薛绰君在档案中看过,却是他的老婆。
薛绰君将二人放进来。
钱子豪对自己爱人使了一个眼色,那女子上前拉住汪道海老婆的手,道:“别担心了,和我一起到国宾那儿休息几天吧!有老汪他们在,一定不会让蘅芜与政元出什么事的。”
汪道海看到二人在全幅武装的特勤人员的护卫下离开了,神色渐渐的变得激昂,正色对薛绰君道:“薛队长,对方若是勒拿赎金,我就是贪污公款,也会凑齐赎金去救政元与蘅芜的,但是他们要我的设计图,这图凝聚了我们开发组那么多人的心血,并且涉及到国家的最高利益,我不能因小私而废大我。所以我准备了一份假图纸,希望你们救出这三个孩子。老钱,我想你也是这个意思吧!”
钱子豪看着自己多年的好友,心中充满了相得之情,道:“对!只是蘅芜为什么作出如此反常之事,当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薛队长,你有什么看法?”
薛绰君敬佩的看着二人,正是有了这些人,我们的国家才能如此强盛,才能立于世界之林。
薛绰君道:“钱蘅芜的反常,有三种解释:一是那人根本不是钱先生的女儿;二是钱蘅芜受到特殊手法的控制,三是钱蘅芜受到对方的策么。但是第三种看法在我看来,却是没有可能。因为她从小在你们的看顾之下,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对方的机会,而且小孩的心性未定,对方不可能下如此大的功夫进行长期的洗脑工作。”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当务之急是救回那三个孩子。这些人是行家里手,轻易就瞧破了我们藏在汪政元身上的追踪器,并且进行了反跟踪措施,从我们的眼中消失。”提起这件事,薛绰君心中升起一股羞恼之意,自己战绩累累,却最终败于如此简单的一个人物保护案中。
“现在有二条线索,第一组听好,继续监听汪家电话,从正面与对方接触。第二组,继续查找那辆的士的线索。”
凌石对北京的地形不是很熟悉,也不知这些人将自己弄到哪儿去。只是他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来,尽管这些人的目的不清,但这些人的动作与布置显然训练有素,计划如此周详,这就说明这次绑架不同寻常。
他六识何苦敏锐,仔细观察车上三人。其中对自己二人注射那人面目平常,就如同寻常都市百姓一般。而那开车的体形扎实,给人一种孔武有力的印象,而那个叫钱蘅芜的女孩,显然是别的所扮,这人下的功夫定然不小,居然瞒过了与钱蘅芜一起长大的汪政元。而如此的精妙的改头换面之术,凌石心想这倒是一种很有用的本领。
车终于停了。凌石感觉到自己被搬到了一个仓库之中。这时听到一个唔唔之声传来,凌石偷眼看去,却见到又一个钱蘅芜被绑在椅上,口中被堵了一块棉布,面上显出无比焦急的神情。
冒牌货走到真的女孩面前,道:“我们怕你寂寞,所以请了你的好朋友来陪你来了。”假冒者取走她口中的布团,道:“别喊救命了,你就是喊破喉咙,这儿也不会有人来的。省省力气吧!只要汪工和钱院士合作,你们很快就自由了。”
这时过来二个人,将凌、汪二人依样绑在了椅子上。这人绑起人来很老练,很明白如何将关节之处牢牢缚住,以便猎物不得动弹与反抗。
那女子问道:“对方同意条件了吗?”
一个人恭敬答道:“是的,对方已经同意付出图纸,但是在交付之前,要见到人质。”
“不行!图纸要先送过来,人质我们自然会放。若是他们耍花样,就别想再见到这三人。这点一定不能更改。”
汪道海接过电话道:“我要确定孩子们安全,才会送出图纸,否则定然不行。”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孩子是安全的,但是如果你还在东扯西拉,那我就不敢保证了。一句话,干脆点,你到底送不送图纸出来?否则我们就要撕票走人了。对了,请你旁边的特工听仔细了,若是他们一露面,你就到火葬厂预约三个时段吧!”
旁边的薛绰君一点头,示意答应对方的条件。汪道海道:“好吧!我怎样交付图纸?”
“你到西南火车站内,请到留言台上取出一封给汪先生的便签,其中有一把钥匙,那儿候车厅内有一排储物柜,按照便签上的号码将图纸放进去就行了。”
一旁的工作人员道:“不行,交谈时间太短,而且对方对电话进行了干扰。不能追踪具体的位置。”薛绰君心想事情越来越有趣了,道:“好!请汪先生先交付图纸吧!”对一旁的中年汉子道:“邱百泉,你马上根据技术人员的数据对干扰器的种类及产地进行调查。一是要查清是什么地方的技术,二是在北京黑市上有哪些地方私售这些器材。”这个邱百泉一向负责与北京的警察部门打交道,于北京的地下牛鬼蛇神最是熟悉不过。
薛绰君道:“我要是西南火车站的建筑地图怎么还没来?”这时一旁匆匆过来一个,递上一封地图。薛绰君打开地图,仔细的观看起来。
“报告队长,图纸位置已被放置于储物柜中了。文件中追踪信号稳定。”时间慢慢的过去了,可是那储物柜中的信号却依然没有移动,仍然稳定而明显的发出信号。
这时一个电话响了,薛绰君接过一听,道:“我们行动。”
“那些特工很狡猾,居然将追踪器藏于文件夹上,不过组长对支那人的研究果然没有浪费功夫,我已遵照吩咐将文件夹放于原地,只拿了图纸返回。”